医了三星(屠戾池愿花潋)全文免费阅读_医了三星全文阅读_笔趣阁
我赶了牛车上山砍柴,在山脚下遇到一个俊美无俦的妖怪。 他一身红衣,大半个身子被血打透,正费力地往前爬,地上拖出很长的血痕。 我说:「跟我走吧,我帮你疗伤。」 他挑起妖艳的桃花眼看我,眼波流转。 「看上我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跟比我丑的女人谈恋爱。」 我一边点头一边扛起他,扔到牛车上。 「知道了,没人肖想你。」 那妖精暴怒地跳起,却在半截腰疼得跌回去。 只瞪着眼不敢置信地朝我吼:「你还看不上老子!喜欢老子的女人从地府排到天界!」 我眯着眼嫌他聒噪,从布袋里抓了个馒头塞他嘴里。 「废话真多,再多说一句就把你扔下去。」 他静了几秒,眼里尽是惊诧、茫然、屈辱,还有一丝丝不受待见的委屈。 他咬了口馒头,含糊地嘟囔:「粗鲁的女人,不懂怜香惜……啧,这馒头怪好吃的。」 行至山腰,又遇上一魔头。 他头顶的魔角断了一根,只剩小半截。 一身黑衣看不出伤在哪,倒是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蹲地上拍了拍他的脸: 「要我救你吗?能动就自己上车。」 他扭头看我,哼笑道:「区区一介凡人,真是不自量力。」 我叹了口气:「你说了这么多,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他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看向我身后,危险地眯起眼。 「你和他是一伙的?」 我朝后看了眼。 呃……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俩有仇是吧?那行,一起走吧。」 说完我便扛起了魔头,往车上一扔。 妖怪:「你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吧?我刚和他打完架,你就把我俩扔一块?」 魔头:「谁想和你在一块?如果我现在能动,你早闭上嘴了。」 妖怪:「我跟你说话了吗?死魔头,独角魔,丑死了!」 魔头:「臭狐狸,你找死。」 我掏了掏耳朵,又从布袋里掏出两个馒头,一人一个塞上嘴。 「闭嘴,要打要杀,等伤好了再说。」 魔头屈辱地拿下馒头想扔掉,却看到妖怪乐呵呵地抱着馒头啃。 他迟疑了一下,也咬了一口。 又咬了一口。 嗯,清净了。 结果,好不容易上了山顶,我的老牛累得哼哧哼哧的,却又遇上一个神仙。 他躺在地上,模样狼狈,却不悲不喜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牛车上的两人。 陷入了沉默。 …… 我陷入了沉思。 我说:「别告诉我,刚才打架的,是你们三个?」 他问我:「姑娘是何人?」 「陌生人,好人。」 他艰难地抬了手指,指向我的牛车:「好人缘何要救妖魔鬼怪这等奸邪之物?」 我打落他的手,教育他:「不要随便指人,不礼貌。再者说,善恶奸邪源于心性,与妖魔鬼怪兽人仙佛皆是无关。」 他还想与我争辩,我直接把馒头塞他嘴里,拦腰将他抱起放到牛车上。 妖怪不服气:「女人,凭什么他有公主抱,我就又扛又扔的?难道你喜欢这个小白脸?你是不是眼瞎啊,我不比他好看?」 我摸出布袋里最后一个馒头,犹豫片刻塞进他嘴里。 「因为他嘴里塞了馒头,我怕他噎到。」 妖怪哼了一声,很轻易地接受了我的说辞,又专心吃馒头去了。 ……为什么我感觉他是故意坑我馒头吃? 再看看这一车身高腿长的男人。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还在哼哧的老牛。 「辛苦你了,咱回家吧。」 2. 我家在山谷里,住得很偏,但好在够大。 以前家里人多,孩子也多,父母便把火炕修得大。 晚上一炕的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 原本是想等我们都大一些了,再慢慢把房子扩起来,一人一间。 结果只盖了大姐那屋,炕都没垒,他们便没了。 现在,也只有我住在这里罢了。 只是……我看着炕上排排躺着的三个男人,总觉得这炕……似乎有点小了。 我说:「你们先报下名字吧,方便喊人。」 妖怪:「我叫花潋,今年两千八百一十二岁,家住……」 我打断他:「好了,别啰嗦,下一个。」 魔头:「屠戾。」 神仙:「我是元义仙君,你可以叫我乌木清。」 我点点头,说了句「我叫池愿」,便拿起剪子上炕剪了三人的衣服,剥干净。 妖怪、魔头、神仙:…… 等上完药,接了骨,包好伤口,我抱来一床大被子,从这头盖到那头,正好把三人齐齐盖到被下。 「你们三个睡吧,我去做饭。」 妖怪、魔头、神仙:…… 我走了两步,又回了身:「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今日同坐牛车、共盖一被,是千百年修来的缘分,切不可趁我不在的时候打架斗狠,知道了吗?」 屠戾哼笑一声:「你许是忘了,这缘分是我们仨豁上命打来的。」 我捏住他的嘴:「听话的嘴才有饭吃。」 三个人都绝望又憋屈地闭上了眼睛。 对于其余两个看不惯又干不掉的人,统统采取眼不见为净的战略。 很好,终于清净了。 3. 我简单做了三菜一汤。 因为这三人目前能动的地方太少了,我只好把八仙桌端到火炕上。 「能动的自己拿碗吃,不能动的等我喂。」 原本已经拿起碗的花潋突然就松了手。 抱着胳膊喊疼:「哎哟,我这胳膊是不是又错骨了?」 就见已经端起碗筷的屠戾和乌木清,纷纷扭头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我拿了花潋的碗筷,坐他旁边喂他。 结果他刚吃了一口,便惊喜地看向我:「女人你……」 「池愿。」 我强调道:「我叫池愿。」 「好吧,池愿你做饭也太好吃了吧?」 我勾了勾唇,往他嘴边送菜:「好吃你就多吃点,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原本他们三个吃得还算平静,可眼见菜越来越少,三个人倒较真了一样,风卷残云似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起初是屠戾与乌木清同时夹到了最后一块红烧肉。 两人为了在一块肉上争高下,竟甩了筷子在空中斗起了法。 之后是由我投喂的花潋越吃越急。 「啊,我要吃炒山菇,就剩几块了,快夹我碗里。」 那两人闻言就像跟他作对似的,纷纷提了筷子三下五除二地把山菇夹没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花潋气得夺了我手里的碗筷,开始狠命地划拉最后一盘菜。 「你俩是猪吗?这么能吃!欺负谁呢,我才吃几口就见底了!」 我看着他灵活翻动的胳膊和手腕,幽幽地问:「说好的胳膊错骨呢?」 4. 他们三个在炕上同床共枕了三天。 这三天我也睡在上面,只不过贴着墙边,他们三个一床被子,我自己一床,中间还隔了一床。 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我说我也要睡这儿,让他们挤一挤,不要打呼噜,注意睡姿。 三个大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下巴齐齐掉在炕上。 花潋:「这怎么行!你要是大半夜的对我图谋不轨,那我岂不是清白不保?」 我、屠戾、乌木清:…… 屠戾:「这不合适,你睡这儿,我们三个打地铺。」 乌木清:「是啊池愿姑娘,这有损姑娘清誉,我们三人睡地上即可。」 我说:「咱们四个物种都不一样,性别就别卡那么死了。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清誉什么的没命重要。山里夜凉,你们重伤在身不宜冷着,也别劳动我扛来扛去了。若是不自在,我打地铺好了。」 说着,我就要搬着铺盖告别这暖烘烘的大热炕。 三人又齐齐压住我的铺盖,涨红了脸不说话。 我觉得这三个大男人看着威风凛凛,实则婆婆妈妈,还没村头八十岁的王婆子爽快。 我叹了口气:「行了,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甭管是妖、魔、仙,就是鬼来了,我也当他是姐妹。这一天把你们仨扛来扛去我也挺累的,咱现在能早点歇了吗?明早我还得上山砍柴。」 三人点点头,纷纷红着脸放开了爪子。 花潋举起了手:「池愿,我睡你旁边。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着一本正经、一脸正派,其实花花肠子多着呢。我既不打呼,睡觉还老实,你闻闻,我还香香的呢。」 我、屠戾、乌木清:…… 屠戾冷笑:「你不是怕她大半夜对你图谋不轨吗?」 乌木清呵呵:「你不是怕自己清白不保吗?」 我凑近他闻了闻:「是挺香的,比镇上薛家大小姐身上都好闻,就你吧。」 花潋瞪大眼睛看着我从他的衣领前退开,脸一直红到脖子根,两只手绞着身上的粗布衣摆。 「你可千万别爱上我,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不跟比我丑的女人谈恋爱的,但……你如果非要死缠烂打,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妥协一点点。」 我、屠戾、乌木清:…… 我拍拍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早点睡吧,说不定能多长点脑子。」 5. 家里多了三个大男人,尤其是凑齐了妖、魔、仙三个品种,日子过得格外鸡飞狗跳。 吃饭靠抢,说话要呛,睡觉夺被,犯错互推。 我像是养了三个不懂事的儿子,断不完的官司,劝不完的架。 好不容易熬到他们仨能下地了。 我问他们:「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花潋一屁股坐地上,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阿愿,我腿疼,你快把我扛炕上。」 屠戾和乌木清在用眼神骂他不要脸。 我走过去,抬起了脚:「再装,我就把你腿踩断。」 谁知花潋竟赖皮地抱着我的腿不撒手。 「你个狠心的女人,睡完人家转脸就不认人!前些日子还说人家香香,现在腻了就恨不得一脚踢开。你无情无义你薄情寡义!你……」 我赶紧蹲下捏住他的嘴,糟心地白他一眼。 「闭嘴吧你,一张嘴就像有一百只鸭子在我耳边嘎嘎乱叫,你其实是鸭子精吧?」 说完我就扛起他,往炕上一扔。 走你! 屠戾抱臂靠墙,眼底落寞,自嘲道:「最信任的兄弟联合我的未婚妻篡夺了我的王位。我现在无家可归,回去也是被赶尽杀绝,倒不如死在这里。」 我、花潋、乌木清:「兄弟,你实惨。」 被兄弟捅刀不说,还被顺手戴了绿帽,难怪当初在山上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嗯……确实不太容易想开。 我哑口无言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世上难事诸多,死却是最容易的。你一大男人,成天把死挂嘴上娘们唧唧的。我们村头王婆子活得可比你难多了,人家都熬到八十了还在拼命折腾。当然,你要真的想白费我的药和钱,那就滚远点死,别把血溅我房子上,我也只当没救过你。」 屠戾放下胳膊,站直了身子,深深地凝视我。 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你说得轻巧。」 我说:「人活一世,就得折腾,就是历劫。劈下个天雷,猪还知道挪两步,你倒好,干脆就地躺平。 「我要是你,捅我刀子就干死他,王位丢了就抢回来,喜欢的女人得拴身边,到那时候再让我死,好歹我甘心,我瞑目。横竖要死,就算无功而返,也得恶心他们一把。」 屠戾挑眉轻笑一声:「听你这么一说,我要不抢回王位,就既娘们唧唧,又死不瞑目?那我改日法力恢复了,确实得回去抢它一抢。」 说到这里,他掀起眼皮看我一眼。 「至于女人,我和她并无真情,不过是指腹为婚的势力联姻,不要也罢。」 我眨了眨眼:「哦,你这绿帽戴得不亏。」 花潋:「无情无义!薄情寡义!呵,男人。」 我、屠戾、乌木清:「闭嘴吧你,就你戏多。」 眼见着这两人暂时都不打算走了,我干脆问乌木清:「你也要留下是吧?」 乌木清端端正正对我行了谢礼,一本正经地客气道:「我的仙力还未恢复,暂时回不了天庭,还需多叨扰姑娘几日,给姑娘添麻烦了。」 我仰天长叹:「行吧,咱中午吃什么?」 乌木清:「红烧肉!炸酱面!麻婆豆腐!」 …… 6. 我一山沟沟里的村姑,养三个大男人是真挺费劲的。 前些日子他仨连炕都下不来,一点不动弹,吃得还一个赛一个地多。 我看着瘪下去的钱袋,对三人说:「住这儿可以,但不劳者不得食,你们得干活。」 屠戾点头:「我可以砍柴劈柴挑水,你一姑娘家的就先把这些交给我吧。」 ……他现在想起我是姑娘家了,前些日子把他们扛上扛下的时候倒是半点不脸红。 我说「行」,然后看向了花潋。 他不要脸地冲我抛媚眼:「我负责貌美如花,给我们阿愿养眼。」 我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就数你吃得最多,还想啥活不干?」 他撒泼打滚地揪着我袖子哭唧唧:「你个狠心的女人,我这细皮嫩肉的你怎么舍得让我干那些粗活! 「老子以前走哪儿不是被女人捧着哄着的,从地府到天界就没见一个你这么对我的!我不管,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人家不要砍柴劈柴挑水嘛~」 我头大地抹了把脸,有气无力地妥协道:「现在闭嘴,你可以跟我去镇上卖花露。」 花潋立马做乖巧状,安安静静地抿紧了嘴。 很好,世界清净了。 我再看向乌木清的时候,直截了当地问:「你想做什么?」 他茫然了一瞬,歪了歪头:「吃你做的饭。」 …… 我再问:「那你会做什么?」 他眼睛亮了,像是终于等到会答的题。 「我什么也不会。」 …… 关键他一派正经,满脸诚恳。 我绝望了:「这合理吗?你一神仙,不该神通广大吗?就算你现在没仙力傍身,你飞升前总是食人间烟火的吧?」 乌木清有些羞怯地说:「我生来便是仙,是仙与仙的结合,不经历飞升的。」 得了,原来是个家境富裕的主儿,还真不食人间烟火,难怪第一次吃我做的饭时就是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彻底麻了。 他忙找补道:「我可以学的。」 我摆摆手:「算了,有教你那工夫,我都能做三遍了,你随意发挥吧。」 …… 7. 我赶着牛车驮花潋去镇上卖我做的花露。 他去的时候,一路都在我耳边嘟嘟囔囔。 「阿愿你不爱我了。睡我之前说我香香,得手之后就不珍惜。唉,我知道我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可你居然让我出卖皮相给你揽客!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只……」 我掏掏耳朵,从布袋里摸出个馒头塞他嘴里。 「真是委屈你了,谁让你吃得最多干得最少呢?你现在有两条路选,要么出卖皮相,要么回去砍柴。」 花潋恶狠狠地嚼着馒头瞪我,就差把「逼良为娼」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结果到了街市上,摊刚摆好,就有一群女人呼啦啦地奔他来了。 花潋一改愁苦不甘,端是一派风流倜傥,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便不动声色地把我的原价抬高了三倍…… 三倍啊!心都黑透了吧! 可那帮妇人小姐愣是眼都不眨地飞蛾扑火。 她们往花潋身上砸着香囊和帕子,娇滴滴又争先恐后地与他搭话。 「郎君如何称呼?」 花潋递出一瓶花露:「姐姐叫我花花就好,这瓶花露姐姐一定要买呀。」 「花花可有婚配?」 花潋直接塞过去两瓶:「我还小,尚未婚配,姐姐买两瓶好吗?」 「花花可有心仪的女子?你看姐姐我如何?」 他递花露的手顿了一下,掀起眼皮侧头看我一眼。 眼波对视间,我心轻颤。 只是还未待我仔细琢磨他这一眼,他又嬉皮笑脸地成了平日里的那个花潋。 好家伙,他直接端了十瓶过去:「姐姐自是千好万好的,要是把我家这十味花香都擦了去,那便是人间花仙,绝世无双。」 「那我也要十瓶!」 「能不能排队啊你,先给我这十味花香!」 我原本还带了我俩的干粮,结果没到中午,就得赶着牛车返程了。 我拎了拎腰侧鼓鼓囊囊的钱袋,决定回去给花潋加鸡腿。 正这么想着,花潋就凑到我身边,挨着我拔开了一瓶花露的塞子。 「不是都卖光了吗?」 他笑嘻嘻地将花露滴在指尖,点在我耳垂上。 「这瓶是我专门为阿愿留的,阿愿也是女孩子嘛。」 我不自在地抬胳膊抹了下耳朵:「我要擦家里有的是,卖了多好。」 「哼,就你个守财奴,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擦一次。」 我没接话。 那些爱打扮的女子总是有人疼有人爱,我孑然一身,擦给谁闻,又取悦于谁呢? 花潋见我沉默,找话般地说:「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花露这种精细活。我以为你糙得只会使蛮力。」 我咬了咬下唇肉,笑道:「是我娘教我的。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现在已不大能记清她的脸了,但我娘教我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忘。」 花潋看了看我,仰身躺倒在牛车上,枕着胳膊看天上的云。 许久才说:「我娘也走了,刚走没几年。只是她临死了还惦记着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心心念念让我去认爹。 「她哪里知道,那男人现在被他那些风流债整瘫在床上,几个儿子又废又作,都眼巴巴地盼着他归西呢。」 我问他:「那你不趁他尚在世的时候去看他一眼?」 花潋沉默片刻,没了平日的浪荡劲儿,言语中都透着狠戾与憎恶。 「等他闭了眼,我就带着我娘的玉佩去看他一眼。生而不养,他不配当我爹。」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专心赶我的牛车去了。 过了会儿,他凑头过来,趴车上歪头看我。 「你怎么不像劝那魔头一样劝我呢?叫我不留遗憾什么的?」 我推开他凑到我脸旁的脑袋,斜他一眼。 「你和屠戾又不是一码子事儿。他面对的是仇人、是叛徒,你面对的是你爹。如果你不想去见他,那他对你来说就只是陌生人,但事实上,你想与不想,心里已有定夺,我劝与不劝,与你无碍。」 花潋轻轻地应了一声,又嬉笑着说:「那我听阿愿的。若是阿愿让我去,我便勉强见他一面。若是阿愿不让,我就等他咽了气再去。」 此时,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里的情绪却极淡极淡,透着难得的认真。 看着我的眸,像要把我吸进旋涡中去。 我拍拍他的脑袋,安抚般地说:「那就去吧,横竖也要去的,不是吗?」 8. 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 家里的碗筷多了几副,衣柜里塞满了各式男子的衣服。 就连被子都在三人的强烈要求下,由一床改为三床。 我扯了布回来改被子的时候还嫌他们毛病多。 「你们再过几日恢复好了就要走了,三个大男人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