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野裴绝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许鸢野裴绝)结局在线阅读
鸢野拍掉安德斯的手,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和他拉开一个让裴总比较满意的距离:“有事说事。” 安德斯压低声音:“再过两个小时就靠岸了,警察已经在港口等着,我们要不要提前串一下口供?” “串什么口供?” “警察肯定会问你要不在场证明,老教父被杀的时候你不是正跟男人那什么吗?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吗?”安德斯挤眉弄眼。 鸢野听懂他的意思了,挑挑眉,还是问:“所以?” “你可以说,你跟我在一起。” 鸢野眉毛挑得更高。 这小孩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被她骗了一次后,对她的态度就从“spinster”变成“good-friend”,还想替她做伪证。 “你相信我没有杀人?” “你当时都那样了,怎么杀人?我信你。”安德斯心中充满了正道的光,“总之这样就说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互为对方的不在场证明。” 说完他伸手要端饮料,才发现自己面前什么都没有,抬起头,裴绝面无表情,蔚蓝色这种最柔和的眼眸都透出了冷漠感,他突然觉得海风有点凉,后背阴飕飕的。 摸了摸鼻子,他悻悻地说:“算了算了,我去别的地方找吃的。” 人走后,裴绝从另一套桌子那儿拉来一张椅子,坐在鸢野旁边,淡淡道:“开口闭口喊姐姐,你们关系很好?” 鸢野一本正经地道:“裴总,你比橙汁还酸。” 裴总不以为然:“以前没资格吃你的醋,现在能吃了,也没什么好藏着。” 怎么还听出了点委屈呢?鸢野好笑:“安德斯小了我十岁,就是个小孩。” 安德斯多半是还为亲手端来那杯加了料的酒给她而愧疚,为了弥补过错,才想着在周全她名声的情况下,又帮她洗清嫌疑。 鸢野手指摩擦了一下嘴唇,突然觉得有点意思,无论是在陈家那边,还是在朋友堆里,她一直都是年纪最小的,对着顾久都得喊哥哥,很少有人会喊她姐姐。 裴绝硬邦邦:“回味什么?” 鸢野忍笑,将安德斯揭过:“第二件事是什么?” 她一直惦记这件事呢。 裴绝拿起IPAD,点了几下屏幕递给她:“早上刚收到的东西。” “什么?”鸢野一边问一边接过,是一封邮件,黎屹发来的。 她黑眸倒映屏幕里的字,点点碎光,裴绝想着她还要看一会儿,便起身去拿自己的早餐。 他回来时,鸢野刚好看完这封长达四页的邮件,脸上早就没了笑,蹙着眉觉得意外,但想起前几天裴绝给她上的那一课,又确实顺理成章:“我说兰道怎么会疯成这样……” 连沅晔都杀,原来她的资金比她想的还要周转困难。 兰道虽然持有HMVL38%的股份,但只要沅晔在,38%股份就只能让她成为HMVL最大的股东,而不是HMVL真正的主人,因为HMVL和艾尔诺家,还是更认可沅晔。 如果不急着用钱,她或许会继续慢慢经营,但现在她来不及了,就只想要速战速决,马上掌握HMVL,好去拯救她岌岌可危的资金链,于是,她就除掉老教父,再让她来背锅。 两个艾尔诺家的直系继承人都没了,她再凭38%的股份力压李希,马上就能得到HMVL。 甲板上只有他们这一桌,空气里有些丝丝潮意,这里已经靠近马赛港,可能是昨晚的马赛港刚下过雨。 鸢野想起那句俗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恒古不变的道理,但还是无名火起,直接将平板丢在桌子上。 气着气着,她忽然间有了一个主意,美目流转,看向裴绝:“我有一个想法。” “我也有一个想法。”裴绝抿了一口咖啡,蓝眸如海水悠悠。 鸢野和他对视,然后一笑:“我写在你的手上,看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样。” 裴绝唇角微弯:“好。”就把手伸给她,鸢野在他掌心,一划一划写下四个字,最后一笔刚刚落下就被他抓住手,朝自己的方向一拽。 鸢野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向他,被他在嘴角衔走一个吻。 他喉咙里滚出笑:“一样。” 鸢野尝到香浓的咖啡,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拿起平板,一边吃早餐一边看。 裴绝忽然说:“等游轮靠岸,我要回国一趟。” 其实鸢野知道,他是回去处理他爷爷的事情,但他不想对她细说,她就没有追问,在风雨到来之前,最后开了一个玩笑:“裴总是看我要坐牢了,怕被我连累,先跑为快吗?” 裴绝轻笑:“老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鸢野唏嘘:“男人呐,都是睡过就不装了。” …… 下了游轮,两人各上了一辆来接他们的车。 一辆朝东开,一辆朝北开,朝着他们各自的战场驶去。 第439章 永远不要说出去(加长) 昨夜雨疏风骤,罗德里格斯庄园前院的花卉落了一地,佣人正在紧赶慢赶地清扫,一条消息像插上翅膀从低空飞过,携着海腥味,传进二楼书房。 安娜放下电话,双眉拧紧,站了一会儿,转身出了书房,下楼到客厅。 那位先生一如往日,坐在白色的餐桌前用早餐,举止自然而优雅,安娜走到他身边说:“先生,老教父死了。” 苏星邑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她。 安娜沉声补充:“昨晚,死在洛维夫人的游轮上。” 洛维夫人的生日宴也有邀请罗德里格斯的家主,但苏星邑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送去一份礼物祝贺生日,同时也推去了邀请,却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怎么回事?”苏星邑问。 “听说是谋杀,一刀毙命。凶手还不知道是谁,警方现在聚在马赛港,就等着游轮靠岸开始调查。”安娜道。 苏星邑沉吟不语,安娜觉得还有一件事也需要特别让他知道:“小姐也在那艘游轮上。” 杯中的锡兰红茶突然泛起涟漪,是他的手在听到鸢野时动了一下,安娜在心里叹气,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扯上鸢野的事情,都会有额外的反应。 像是本能了那样。 苏星邑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到大窗边,目光透过描绘着古典花纹的玻璃,看着了院子里打扫的佣人。 “盯着点。”半晌他说。 安娜点点头:“好的先生。” 他果然不会坐视不管啊。 …… 麦金利昨晚在游轮上,就对所有宾客进行了询问,他认为可疑的,或是时间线模糊值得再问的人,下了游轮后,就都被请到警署,配合调查。 鸢野既是他觉得可疑的人,又是死者的近亲属,自然也被请了过去。 和上次来警局一样,鸢野坐在单独的询问室里,警察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鸢野道了声谢,顺势抬起头,发现这个警察有点眼熟,想了想,记起来了。 就是上次询问她的那两个警察中年轻的那个。 “沅小姐认识李大龙?”麦金利怀里抱着文件夹进门,见鸢野在看小警察,随口问了一句。 鸢野有点讶异:“他叫李大龙?” 小警察点点头。 麦金利在鸢野对面坐下,笑了笑说:“听起来是不是很像中国人的名字?这是他给自己起的,他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那时候福利院在播一部香港电影,《精武门》,他很喜欢演陈真的李小龙。” 所以就给自己起名李大龙? 鸢野想起中二少年安德斯,觉得他们可能有共同话题。 麦金利随口说那几句话,只是为了让她放松下来,看鸢野端起水杯,就开始询问:“沅小姐,昨天晚上21点到23点30分这段时间,您在哪里?” 温水润过喉咙,鸢野神情轻松了一些:“我在房间休息。” “休息了三个多小时?”麦金利看着她。 鸢野答:“有点晕船,加上喝了酒,一躺下就睡过去了。” “这么累,还换了裙子,重新打扮,又去了宴会厅?” 麦金利昨晚就在宴会上,有注意到这位年轻的艾尔诺家家主,她登场时分明是一袭红色长裙,明艳夺目,但事发时,她身上是蓝色裙子。 李大龙负责记录,闻言抬头看了鸢野一眼。 鸢野面不改色:“因为我觉得,我应该跟宴会主人道个晚安,比较礼貌。” “可以给我们看一下您那条红色的裙子吗?” 鸢野靠在椅背上,他是怀疑她特意换裙子,是因为原来的裙子在杀沅晔的时候,沾了血? 她微笑:“我丢了。” 不是撒谎,确实丢了。 这话当即就让麦金利眯起眼睛:“丢在哪里?” 鸢野耸耸肩,态度有些轻慢:“忘了,可能是丢海里了吧?这也不可以吗?” 李大龙在旁边幽幽地说:“当然不可以,维护海洋环境是全人类需要共同承担的责任。” 鸢野冷不防噗哧一声笑出来:“好的好的,我道歉,sorry。” 想了想她觉得应该再解释一下,“我不是嘲笑你的话,我完全赞同你的话,我只是没想到李大龙警官这么……可爱,嗯。” 李大龙低下头继续做笔录。 麦金利也在用笔写了什么,再问:“您在房间休息,有谁和您在一起吗?” “你之前在船上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说了,”鸢野淡然,“没有。” 麦金利沉声:“但安德斯先生说,昨晚他跟你在一起。” 那小子还真在警察面前做伪证?鸢野目光流转:“他喝多了,记错了,我们昨晚是有在一起跳舞,但在九点前就分开了。” 麦金利目光审度着鸢野,鸢野面不改色,随便他看。 李大龙见师父没有开口,斟酌着问了句:“据调查,您四年前才被接回艾尔诺家,在此之前您跟沅先生从未见过面,请问您对他有什么看法?” 鸢野又笑了起来:“以前没见过面,我对他能有什么看法?” “……”李大龙不是这个意思,问的是她回到艾尔诺家后对沅晔什么看法,明明是鸢野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他还是一下涨红了脸,之后都没有再开口。 麦金利忽然说:“沅小姐好像对沅先生的意外离世,一点都不难过?” 鸢野笑意微敛:“难道只有哭出来才叫难过?我好像也跟警官你说过,我对我父亲的离世感到很难以接受。”她有点不耐烦似的起身,“警官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想离开了。” 恰在这时,一位警察敲门进来,将一份刚刚拿到的检验报告交给麦金利。 麦金利一看,声音骤沉:“可能不行。” 他将报告转向鸢野,“我们在致死沅先生的凶器上找到了您的指纹,而且只有您一个人的指纹,沅小姐,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鸢野看了检查报告一会儿,忽而低头,打开包包。 李大龙马上站起来,一副要提防鸢野掏枪杀人越狱潜逃的样子,但其实鸢野只是拿出了一支钢笔,然后递给麦金利:“警官,给你。” 麦金利顿了顿,然后接过:“沅小姐,什么意思?” 鸢野说:“现在拿这支笔去检验,上面也只有你的指纹。” 麦金利一愣,才发现她手上戴了雷丝手套,钢笔上不会有她的指纹,当然就只有他的指纹。 他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有人用类似的办法陷害了您?所以凶器上才会有您的指纹?” 鸢野反问:“没有这个可能吗?” “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们局里有平时喜欢研究冷兵器的同事,他一眼就认出那把小刀是特质的,而且很高档,想要找到它的制作人,以及出售给了谁,应该不难,沅小姐,你确定要以这个理由回答我吗?”麦金利将钢笔还给她。 鸢野好像语塞了,重新坐回椅子上,只有一句漠然的:“我没有杀人,他是我亲生父亲,我没有理由杀他。” 麦金利也没有什么要问了:“这句话我们会记住的,但鉴于凶器上有您的指纹,您现在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我们可能要请沅小姐您在这里几天了。” 鸢野神色仿佛很不忿:“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麦金利颔首:“当然可以,这是您的权利。” …… 麦金利和李大龙离开询问室,鸢野仍坐在椅子上,用手机发信息。 来带她去拘留的警察,知道她的身份不凡,想着还没有定罪,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就站在一旁,等她发完消息。 鸢野的信息是发给裴绝,表示可怜的自己,真的要去体验巴黎的监狱了。 裴绝在飞机上,手肘搁在座椅扶手上支着脑袋,很淡地一笑,回了四个字:“好好改造。” 大概是把那女人给梗到了,她没再回复,裴绝便退出微信,点开新闻。 这段时间裴氏是热搜的常客。 游轮沉没案、豆腐工程案、炸毁仓库案,一件接着一件,从大年三十开始,水逆就好像贴上了裴氏,没有一天太平。 好在新闻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再惊世骇俗,过段时间,网友们就会淡忘,投入别的新鲜事物里。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裴老太爷吊死在裴公馆门前,身上还写了那么敏|感的三个字,再次掀起巨潮,重新将裴氏和裴家推回大众视野。 连带着之前三件事,也一起复苏。 如今的裴氏和裴家,是罪大恶极。 裴绝滑动屏幕,看网上各种消息,眼底一片温漠,直到看到一张图片,手指才一顿,点开,照片里的人脸打了马赛克,但也挡不住照片的给人的震撼。 毕竟那人身上就写了“练瞳癖”。 练瞳癖……裴绝眸底温度骤降,比14年前昏死在草丛里一|夜的李柠惜更冷。 他记得,那天有小雨,他到法国参加夏令营,顺路去里昂看爷爷,才会在路边捡到她,他们很多年没有联系,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儿时的朋友。 她当时衣衫不整,很明显就是遭遇过那种事情,他马上把她送去医院,并且让医生留下证据,但没有马上报警——他是想等她醒来,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李柠惜输完一瓶药液才醒来,裴绝在她的床边:“柠惜。” 李柠惜创伤后应激障碍,第一反应就是尖叫和躲避,拒绝任何男人靠近她,最后还是女护士来安抚她,她才慢慢冷静下来,看清了他:“……裴绝?” 裴绝说:“是我,你怎么了?” 一句话就把李柠惜重新拽回那个噩梦里,她瞳孔放大,情绪瞬间崩溃,这次连护士都安抚不住她,没办法,只能打一针镇定剂,让她睡下。 裴绝想联系她的父母,但她父母的电话都打不通,家里只有十三岁的妹妹,左右没有办法,他只得延迟去夏令营,在医院照顾了她两天。 第三天,李柠惜的情绪才算恢复过来,但是裴绝一提起报警,她就很激动。 次数多了裴绝开始怀疑:“你认识那个人?” 李柠惜咬住自己的胳膊,咬出深深的牙印,抱着自己的双|腿,身体还在颤抖,掉着眼泪,摇着头。 “是谁?” 当时裴绝以为她只是受惊过度,或者耻于开口,耐心劝导:“柠惜,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别怕,你已经安全了,告诉我他的名字。” 李柠惜把脸埋在双|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吗?你不想让那个混蛋付出代价吗?”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我了!” 裴绝静了静,没再逼她:“如果你真的不想说,我就不再问。” 他转身,想去找医生。 李柠惜以为他要走了,像堡垒崩塌,防线断裂,她失声大喊:“是爷爷,是爷爷!” …… 那年裴绝才十八岁,犹如当头挨了一棒。 李柠惜抓紧了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裴绝,不要报警,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求你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永远都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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