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周司白)明知背叛还死心塌地在线阅读-明知背叛还死心塌地小说江言周司白完整版免费阅读明知背叛还死心塌地
周司白的“来搭把手”这四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不过江言却还是听出了几分不悦的味道。 她顿了顿,虽然不认为周司白解决不了一个女人,但是碍于道德层面,她还是上前准备“施以援助”。 只是在她刚碰上许菡的手时,周司白就直接把她推给了她,自己跟许菡则是半点接触都没有,并且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许菡江言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言笑了笑,好意提醒:“小少爷,这是你的未婚妻。” 而不是她的。 于情于理也不应该直接丢给她。 周司白端端正正的站着,纹丝不动,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准确认识到他和那个醉到失控的女人的关系,甚至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些理直气壮:“脏。” 江言忍不住抱紧许菡,可怜她三分钟,再次好意提醒周司白道:“这话要是被许小姐听到,未免也太过伤人心。” 周司白盯着她怀里醉醺醺的女人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即便听到了,那又怎么样?” 得,渣的这叫个肆无忌惮,人家好歹表面上还要演演戏,周司白连戏都懒得演。 江言在想,她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其他人面前是不是也这个样子的,然后转念一想,他们俩在一起都是做戏呢,他在其他人跟前可能连恶劣的态度都不屑给一个。 等到周司白推开身后的房门时,江言才晓得原来她正好就住在她附近。 屋子里面的酒瓶散了一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要这么为难自己买醉。 江言不好随意进人家的卧室,就把许菡放在了沙发上:“等下你带她进卧室吧,天气才转热,客厅里怕是要着凉。” 她要走了,转身的时候,发现周司白也抬脚走了出来。 江言侧目看他,听他淡淡道:“客厅里也没什么不好,就让她待着吧。” “会感冒。”她笑道。 “我会给她找医生。” 江言:“……” 三两句,堵的人无话可说。可谁不知道这是他难得动手找的借口呢? 终归是他们之间的事,周司白渣归渣,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他们乐意的,她除了看看戏以外,可没法参和进去。 趁周司白进洗手间的空档,她走了。 他出来时,客厅里只有一个许菡。 周司白脸色一顿,把被许菡碰过的外套丢进了垃圾桶,抬脚出去时,屋子里的女人在轻声呢喃他的名字,不过男人并不在意,抬脚出去了。 此刻的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周司白四下望了望,然后冷笑了一声,这才离开。 —— …… 第二天一早,许菡捂着疼痛的脑袋醒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男装。 她认出来了,是周司白的。 许菡的心里有些激动,她很高兴,她电话过去的声音却是非常委婉的,只问了他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她这儿。 “你昨天喝醉了。” 许菡眼前一亮:“所以你昨天把我送回家的是吗?”她听他一说,就记起昨天她是出了门的,现在想来难免有些后怕,要是遇到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那头周司白没说话,手机被他放在很远,而他自己在准备华纱最新一系列手势的发布会。 “司白,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周司白闻言一顿,没有开口。听着心烦,静音了。 助理进来时,他才把电话给挂断。 “周总,您吩咐买的热搜已经买下去了,还有五分钟开会,您准备一下。” 买的就是周司白和许菡的料,趁机爆一波,对发布会关注的人数自然就会上去。 周司白淡淡的扫了助理一眼,起身进了会议室,会开到一半时,周母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可不会因为一个电话就中断会议。 结束后,他才回了一个。 周母道:“你和小菡的婚约我和许家已经商量下来了,三个月中旬有个日子不错,要不然就那个时候吧。” 周司白冷冷淡淡道:“随便。” “许菡父亲可说了啊,你要是对他女儿不好,他可饶不了你。” 周司白漠然道:“那他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周母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周司白却不再议论这个话题,平静的说,“这些事情你来安排就好。” 五月,周司白的婚约大概这这一个月以来最热的一件大新闻,媒体对这一对的评价相当高,不仅门当户对,而且郎才女貌、青梅竹马,如今哪里找得到比他们更合适的? 江言刷微博时,时不时就能刷到他俩的消息。 好几条还是周司白和许菡很小的时候,那会儿的周小少爷,脸蛋已经是非常出挑的了,许菡跟他一对比,显得就不太能看了。 不得不承认,周司白是一个从小好看到大的男人。 她随意的翻了翻下面的评论,大部分是祝福的,少部分是黑子,其中一条吸引了江言的注意。 [门当户对我承认,但是说起郎才女貌,怎么看都是周司白前女友比较配得上这个词吧。许菡和江言一比很一般啊。] 嗬,竟然还有她的拥护者。 江言漫不经心的点进主页看,随后发现原来是袁一佳。 这个前前女友可真是为她这个前女友操碎了心。 这些都是题外话,顶多就是无聊打发时间的,等到工作室的品牌问世,她就没有那么空了。 江言找了傅竞城帮忙宣传。 一段时间不见的导游,活生生被饿小了一圈,乍一眼看过去她都认不出来。 导游见到她了,呜呜的哭,“江小姐,你救我走啊,我免费给你睡,怎么样?” 江言说:“你哭哭啼啼的我不敢睡,怕睡了你你好几天恢复不过来。” 导游继续给自己争取机会,“我没有那么虚的,以前俞洗都说我……” 傅竞城原本一脸戏谑的站在一旁,此刻脸色猛地一变,很是不好看:“你跟俞洗……?” “没有。”导游求生欲极强,道,“我这种垃圾货色,俞洗怎么可能看得上,您说是吧?” 傅竞城脸色稍缓,这才跟江言谈论起正事来,他承诺给江言免费宣传一段时间,末了,问她周司白的发布会她有没有收到邀请通知。 江言笑道:“我这么不起眼的人,收到才奇了怪了。” 傅竞城:“周司白请了谭婧雅,所以我以为……” 以为他也请了她。 然而就是没有。 傅竞城又说:“这次发布会会来很多做品牌管理的大佬,你去说不定可以结识不少人脉,不如这样吧,我正好缺一个女伴,你跟我一起去。” “行。” 发布会当天,真叫一个隆重,除了很多大佬之外,还有很多新闻媒体。 江言跟着傅竞城道的时候,立刻就有不少摄像头对准了他们,一个是周司白兄弟,一个是周司白前女友,这两个人要是在一起了,足以写好几个版面的新闻。 还有记者提问道:“傅总,您和江小姐真如网上说的那样,是在一起了么?” “傅总,您跟江小姐在一起,是在她和周总分手之前,还是之后?” “请问这对你和周总的兄弟情有没有影响呢?” 面对这一系列的问题,傅竞城笑容不变道:“司白既然选择了分手,那就说明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了,江言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大家都还是朋友。” 媒体继续追问道:“您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是周总先甩了江小姐的?” 傅竞城道:“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他们这种人精,四两拨千斤的本事都不是盖的,记者想问什么,他偏偏就不给正确的答案。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答案让媒体各有各的想法,到时候又是一波热度,对于傅竞城来说,只赚不赔。 不过媒体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随后立刻又抛出一个致命性的问题:“那您对于周总点赞质疑江言人品的微博这事怎么看呢?” 这个问题可就不好回答了,说周司白没问题,那就是暗指江言人品真不行,说江言没问题,媒体又能抓着他和周司白是表面兄弟乱写一大通。 傅竞城最后只皮笑肉不笑道:“手滑吧。” 也就是在他说完这三个字的同一时间,另一边突然热闹非常,江言抬头去看时,才发现原来是许菡和周司白来了,后者看到她的时候,皱了皱眉。 大概不满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周司白可没有傅竞城那么亲民,那些想来采访他的,全部被保安给拦住了。 就在他和许菡走到江言面前时,有个记者突然喊道:“周总,请问许小姐跟江小姐比起来,有什么地方更有魅力?” 许菡闻言,瞬间把视线移到了江言身上,脸上厌恶的表情显而易见。她也是在这段时间才知道,周司白和江言曾短暂的在一起过,并且周司白还是大胆示爱的,这怎么可能叫她不嫉妒。 何况,还被传出过怀孕的事情。 周司白顿一顿,然后淡淡的说:“你还不如问我,她们同时掉进水里以后,我会救谁。” “那么你会救谁呢?” “我太太。” 许菡的脸上扬起笑意,得意的看了江言一眼,后者倒是无所谓的回了她一个笑。 周司白又回头淡淡的问江言:“你的小男朋友呢?” 大伙瞬间就记起出现在她微博上的那个外国帅小伙,对着江言又是一阵胡乱拍摄。 他这恐怕是怕她的名声还不够臭呢,非要再把她往烂泥潭里拖一拖。 所以说,男人对待前任可比女人要狠。 江言笑:“我并没有说过,那个人是我男朋友,他只是我的导游而已。” 周司白“唔”一声,语气不明,点点头,就被许菡拉着进去了。 傅竞城跟她也打算进去,他开玩笑道:“你这是得罪他什么了?感觉非要整整你似的。” 江言耸耸肩,笑:“我也想知道。” 周司白的发布会,参照展览模式,所有的首饰都跟画一样镶嵌在墙上,供人观赏。 傅竞城也是有朋友要寒暄的,江言便自己来回转了一遭,从中领悟周司白这种模式的优点,当她去看戒指时,正好和许菡碰上了个正着。 她挡着她的路,不让她走。 江言笑道:“许小姐这是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在司白身边的那两年被你钻了空子,这只是意外,江言姐千万不要误会,您在司白心里有什么地位,毕竟我和司白就快要结婚了,他心里有谁,已经一目了然了。” 江言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是还不认可?”许菡笑笑,说,“原本司白是打算给你送发布会的邀请函的,不过我随口一提,他就把你的那份取消了。” 从前江言面前的小姑娘,此刻咄咄逼人的态度跟周母如出一辙。 江言点点头,绕开她就要往后走,又被她拦住:“不过我和司白的婚礼,倒是会邀请你来喝喜酒。” 江言这下还是没说话,因为她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周司白。 许菡看她一直盯着前方,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男人后,开心的说:“司白,我打算请江言姐去我们的婚礼呢。” 周司白淡淡的说:“嗯,她肯定是要出现在我的婚礼上的。” 许菡又得意的去看江言,不过她还是那副带着笑意的模样:“那我就提前恭喜小少爷新婚快乐了。” 江言说完,就转头走了。 许菡则是朝周司白走过去,原本打算牵住他,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她的脸色变了变,好在很快就恢复过来,问他:“怎么了?” 周司白道:“没什么,就是不太喜欢被人这么牵着。”直接的拒绝。 许菡却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俘获周司白的心,所以她不急于一时。 —— …… 这场发布会举行的非常成功,并且周司白的一番讲话,也很吸引人的眼球。 等到结束后,还有一个晚宴。 这可真的就是拓展自己人脉的时候了。 江言在傅竞城身边待了片刻,就去朝很多刚刚认识的行业精英们敬酒。 可很多都是打哈哈过去,不愿意过多的交谈。 江言立刻就猜测,怕是周司白之前授意过,不准和他有过多的交谈。 原本的一腔热血就跟被泼了冷水一样,江言的笑意瞬间就浅了下来。 她就是再有能力,面前要是有人故意要挡着她,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江言找了会儿傅竞城,没找到人,就独自坐在了沙发上,过一会儿,又去了天台抽烟,不过打火机不是她的,她没用惯,手上划了条细细的伤口。 等她抽完,回到屋子里时才发现,原来已经流了不少血。 江言原本打算去找自来水冲干净的,不过还没走到,就看见不远处正在和别人谈事的周司白侧目过来,他的视线下滑,然后很快朝她走来。 “手怎么了?”他皱着眉问她。 江言:“打火机划伤的。” “就让血这么留着不包扎?”周司白的语气不太好。 江言笑道:“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他冷声道,“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不要想着会有别人来爱惜你。” 她愣了愣。 下一刻,周司白握着她那只流血的手的手腕,带她往楼上走去。 她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多他的东西,应该是个休息室。 江言的血滴在了他纯白色的地毯上。 按照周司白洁癖的性子,大概会忍不了,她回想周司白铺的地毯的价格,差不多七八万一坪,要赔一整块,三五个月白干。 要是再敲诈一下,一年白干也不是没有可能。 江言不动声色的用脚挡了挡那块血迹。 等出去了,万事大吉,他怪不到她头上来。 “坐着别动。”周司白回头冷冷的呵斥了她一句,很快翻出个药箱,找出创口贴来,又走到江言身边替她贴上。 江言笑说:“小少爷,您的创口贴该不会也不是我还不起的价格吧?” 他闻言一顿,抬头扫了她一眼,道:“那不至于,肉、偿还是值这个价的。” 显然是句玩笑话。 又叮嘱她:“这几天不要碰水,容易发炎。还有,别抽烟了,一个女人嘴里满是烟味谁不嫌弃?” 江言说:“那你当初那是挺欢。” “那是条件摆在那里,我没得选择,相比之下我自然还是喜欢你不抽烟的味道。” 江言不说话了,周司白现在看着还算是有点良心,可是干的那些事,哪里是有良心的样子。 她有些感慨的笑道:“小少爷,其实何必,把人往死里逼呢?哪个人活着不是为了谋求一条活路?求生这事,其实原本就艰难。” 周司白冷哼一声,道:“到底是谁逼谁?” 他说着,拿起江言的手检查,见没事了,放下,不料却看见她脚边地毯上淡淡的血迹。 周司白扫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只问她:“要不要先留在里面休息片刻?” 江言笑道:“不用了,又不是你女朋友,在你房间待着怕是要被误会。” 这话让周司白脸色的表情又变了变,最后他冷声说:“也是,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就不该管你的死活。” 这话可真是带着刺。 江言站起来,不打算久留:”谢谢小少爷的创口贴,我就先走了。” 可她既然进来了,走不走得了可由不得她,周司白眼疾手快的把她圈在怀里:“你这忘恩负义的性格跟谁学的?” 一副典型家长模样,仿佛她是那个不好好学习,尽在外头学干坏事的孩童,一下子倒是教人想不起他年纪比她要小。 江言道:“放手。” 他没动作,突然听见门口一阵响动,江言微顿,就被周司白抱进了里头的浴室。 外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是人倒在床上的声音。 是许菡。 外头在做什么,浴室里的两个老手不可能听不出来。江言微愣,抬头看周司白时,他的目光却清清淡淡,仿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可这是好大一顶绿帽子,没想到周司白这样淡定。 江言怕声音太大影响到外头的人,只好拉低他的身子提醒他:“外头是许小姐。” 他平静的说:“我知道。” “知道还不出去阻止?” 他疏离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未婚妻,他却说和他没关系,江言对这个逻辑思维不敢苟同。 几分钟过去,外头的声音是越来越响。 女人喊的却是:“司白……” 江言听了都不忍心,小女人记着他念着他,哪知她口中的那位却是连一点想要救她于苦海的意图都没有。 周司白的确是个狠人,江言原本还觉得他逼她的工作室到死路很残忍,可跟许菡这事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歹她当初跟他一起演戏的时候,傅竞阳多看了她两眼,摸她一下,他都能很不高兴,甚至还直接拿台球砸他。 要命中的是脑子,傅竞阳怕是这会儿还在住院观察。 江言笑道:“你真冷血。” “不相干的人,要多管闲事做什么?”他不在意的说。 下一刻,江言发现他有点感觉了。 男人么,看了场真人秀要是还无动于衷,那就有些吓人了,怕是身子骨不太好。 她不动声色的远离了他一点,轻声说道:“许小姐喊的是你的名字。” “嗯,没有你喊的好听。”他心不在焉道。 江言今天的礼服,挺秀身材的。 就在她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往后退时,周司白就长手一捞,将她搂进怀里。 她脚踩到了下水道的金属地漏,声音有点响,外头的人吓得结束了,警惕的喊道:“是谁?” 许菡也说:“是谁?” 江言听见脚步声往浴室这里过来,急切而慌乱。 她扫了眼门口,说:“来人了,要怎么藏?” 浴室里只有一个窗户,外头似乎有个空调架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周司白不语,手指在她唇上抚摸了片刻,另一只手握紧她的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吻了上去。 第68章 求人 周司白的吻非常的小心翼翼。 外头的人走到了门外,从里头看去,都能看见印在玻璃外头站着的身影。 “谁在里面?”许菡的声音有些迟疑,她并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听到声音了,如果是,能出现在这里的只能是周司白,他应该不可能不出来阻止。 许菡原本并不会做出这种事,她是想一心一意对待周司白的,可是今天…… 她的眼睛黯了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控制不住她自己了。 不过她的心依旧在周司白身上,即便身上的男人另有其人,她还是假装他就是他。 “司白,是不是……你?”她又问了一遍,按着门把手的手轻轻摁了一下。 门开了一条缝。 “有人吗?” 许菡正打算把门给推开,身后的男人又上前抱住了她,轻轻一提就重新将她带了回去,不耐烦道:“大概什么东西掉了,有人早出来了。” 厕所的门缝被打开了一条,江言从里头往外看,还是看得见一点两个人的身影。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周司白的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江言笑道:“我这是该夸小少爷大度么?” 周司白淡淡道:“你想我怎么做?” 她没说话,他怎么做,跟她并没有关系。 周司白见她没回答,伸手将她的下巴勾回来,淡淡的道:“没想法?” 她笑:“你有么?” 他点点头,“有的。” 周司白的手指在她下颌处轻轻摩挲两下,把她往后一推,力道不大,所以她就算撞到了身后的墙上,除了有些凉以外,也没有任何痛感。 周司白上前的动作在霎时间完成,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撑开身子远离了些,等她站直,她看见他脱了西装外套,最后这衣服落在她的头上。 他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一贯冷淡声线,只是比起往常来,音量稍微低了些,“正好有空,不如我成全你看出戏。” 周司白说着,搂住她往外走去。 他开门的动作非常干脆。 江言跟着他一同出去时,就把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扯了下来,搭在肩上。她是不想露脸,不过许菡今天见过她,就算看不见脸,她身上的裙子也会暴露她的身份。 床上的两人似乎还没有发现此刻房间里另外多出来的两人。 周司白见她把西装脱下来了,又动手把她搭回去。 江言:“……” 男人不就是傅竞阳么? 江言只感觉身边一凉,西装掉在地上时,她看见周司白已经走上前去,轻轻松松就把傅竞阳掀翻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许菡惊讶的叫喊,她太震惊了,没站稳,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地上。 许菡顺势抓住周司白的腿,慌慌张张道:“司白,司白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可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司白就皱着眉带着厌恶的抬脚踢开了她,走向一旁的傅竞阳,锃亮的皮鞋踩在他的胸膛上。 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傅竞阳胸腔都在颤抖,痛得肋骨几乎要断了,他用了多大的力道,只有两位当事人清楚。 傅竞阳勉强喘了口气,套近乎道:“司白,是许菡主动找上我的,不关我事啊。” “你……”许菡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般过河拆桥的人。她转身对周司白道,“司白,你别被他骗了,明明是他强迫我。我一个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他。” 周司白却没理会他们任何人的话,只是脚上的力道加重,淡淡的问:“心里的想法挺多。” 傅竞阳疼的说不出话来。 “嗯?” 他的声音细若蚊足,也就只有周司白听得到:“江……” 周司白的力道又风轻云淡的加了几分。 这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傅竞阳立刻服软:“没……没有了。” 周司白平静的说:“做人应该清楚,自己处于什么档次,就比如老鼠想和猫抢东西,也得看看自己份量够不够,是不是这个道理?” 傅竞阳咳了咳,偏一偏头,竟然吐出一口血来,他伸手擦了擦,道:“是……” 周司白这才抬起脚来,至于许菡,他连理会都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只朝着江言走过去。 房间里狼狈的两位这才看见房间里还有第三者的存在,脸色都变了变。 许菡是因为江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变脸,而傅竞阳只是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在江言面前丢了脸。 周司白走到床几旁抽纸擦了擦手,心不在焉的对江言说:“走吧。” 后者却没动,几秒后,走到许菡身边,眼角弯着,嘴角挑着,对她伸出了手。 许菡的脸色突然惨白,往后缩了缩,下一秒,突然猛地伸手朝江言扇过去一耳光。 “啪”的一声,回音都在房间里回荡。 想象中的痛感没有袭来,江言睁开眼睛,却发现许菡的这一巴掌落在了周司白挡在她面前的手上。 他冷冷的盯着许菡:“你发什么疯。” 许菡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往下掉了,几度哽咽,她指着江言说:“司白,是她给我下料的,绝对是她,你是没有看见她刚才的嘴脸,一副小人得志模样。她就是来炫耀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好心来服我?” 周司白闻言意味深长的扫了江言一眼。 江言没什么语气的笑笑,风轻云淡道:“许小姐未免也想得太多,你没什么地方值得我对你下手的,做人还是不要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好。” 许菡怔怔的看着她。 周司白最后道:“先走了,等过两天,来商量商量退婚的事情吧。” “司白,别这样,求求你在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你不能对我这么狠,真的不能。”她眼泪直掉,真是好不可怜,碰上些心软的,估计受不了她这娇滴滴的模样。 清纯款女人的其中一件法宝,就是撒娇。 奈何她面前的人是周司白,就算心里有她,也不可能不在意她干不干净,毕竟洁癖重。 周司白说完那句话就不再搭理他,只往外走去,江言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前,回头看了许菡一眼。 然后,勾唇对着她笑。 —— …… 外头的人依旧热闹。 周司白是个惹人注目的存在,才从房间里出来这会儿已经有好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了,“周总,您未婚妻这是去哪了?” 然后又看到江言,脸上僵了僵。 说实话一个男人身边跟着的是“前女友”而不是现任,凭谁都会多想。 江言的视线在对方身上扫过,对周司白道,“谢谢周总的帮助,现在我想我应该得走了。” 她举着手,让人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创口贴,众人难免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太多。 周司白根本没回答她,只跟着一旁的人闲聊。 男人就是男人,前一秒敢亲你,后一秒就敢把你当成陌生人,现实得可怕。 …… 这场饭局结束的时间挺晚,江言本以为傅竞城只是去跟人家谈天说地去了,没想到到结束都没有发现他的人。 她原本想给他打电话的,却看到了他的留言。 [车子留给你,我有点事,先走了。] 江言回:[好。] 傅竞城收到她的消息时,人已经回到了办公室,偌大的hhk大楼里安安静静的,此刻就只有顶楼里一方明亮。 导游这会儿被封着嘴,看着面前的两人哇哇直叫。 救命的人来了,他好激动的! 导游抬头望天,泪流满面,过了今晚,他就自由了,又是江东一条好汉! “呜……呜呜呜呜…呜呜……”导游不停的撞击着面前将她困住的玻璃门。 俞洗凉凉的扫过去一眼,说:“死娘炮,你给我闭嘴。” 导游:“……” 娘炮!? 好了,他突然有些不想被救了。 俞洗在一旁的位置上随意坐下,又同样随意的问面前的男人:“傅总骗我来,是想要我做什么?” 傅竞城盯着她,温和的说:“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俞洗:“傅总尽管报名字,这个世界上倒是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他盯着她:“我想让你帮忙,找我太太回来,我想她已经想到发疯,没有她我活不了。” 俞洗浅笑道:“这个可真难倒我了,一个死人要怎么找回来?” 傅竞城道:“可她现在就在我面前,不是么?” 俞洗轻飘飘的说:“可是傅先生,您忘了么,您太太当年为了救您从楼上跳下来瘸了腿,您嫌弃她是个瘸子,从来都不愿意认她啊。您说的,死了便死了,左不过是身边少了一个残废。所以傅太太选择再次跳楼,您说她是死没死呢?” 傅竞城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俞洗道:“傅太太让转告您,她现在很好,希望您不要再打扰她了,一辈子那么短,请您让她也过个几十年的幸福时光吧,总不能……一辈子都那么苦。” 他顿了半晌,见她神色从容,脸色也比以前有光泽,至于她的腿……藏在宽大的、洗到发白的牛仔裤下,没有人看得见。 傅竞城抬起头来,半天后笑了笑,说好。 “我代傅太太谢过您。”俞洗站起来,指着导游道,“这个人我可不可以带走?” 傅竞城闭眼:“可以。” 导游于是被“知天事”的神算子俞洗给提溜走了。 走之前他小声问她:“你的腿还好么?” “还好还好,除了还是跛着,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一个瘸子之外,已无大碍。” 傅竞城点点头,又说:“我送你下去。” “不麻烦傅总了,我喜欢走走楼梯,十几楼爬下去不容易的,您应该不太走路。” 他一怔,没有再强求。 俞洗跟着导游一起往外走去,从傅竞城的角度看去,她步伐深浅不一一眼就看得出来,可这不是他现在可以管的事情了。 可是以前这个跛子很喜欢跟着他的,宴会跟、上学跟,连他跟朋友一起出去打球也要跟。他最开始很讨厌她的这种行为,可他生活在她的庇护之下,厌恶却不能发作。 后来,他重新回到了傅家,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厌恶表达出来了。 “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瘸子让我很丢脸啊?” 傅竞城记得在那个下着雨、黑沉沉的阴天,自己是这么说的。 她只是一顿,然后包容的笑:“好的,那我以后,都不再出来了。” …… 俞洗走到第九楼的时候,走不动了,指挥导游道:“死娘炮,咱们乘电梯去。” 导游对这个称呼相当的不满,不愿意配合她:“要去你自己去,我喜欢走楼梯。” 他还真往楼梯下去。 俞洗站了片刻,叹口气喊住他:“赶紧上来,我的腿受不了了。” 导游不走了,还是站着不动,倔强的像头牛。 俞洗:“我怎么记得自己好像还欠你十来万的样子……” 他这下不倔强了,立刻上前把俞洗给抱了起来,两个人骂骂咧咧的朝电梯走去了。 “你还好意思提?我真没见过偷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呵。” “你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坐轮椅为生,根本就不能走路,今天救你是极限,你还这么冷酷无情。” “……” “……” 谁也没有看见,不远处,一个男人蹲在地上,双眼通红。 —— …… 一个周的时间,江言没有再看到过傅竞城,原本是有事情要谈,都不得不耽搁下来。” 倒是周司白,她远远的看见过两次,后者也看到她了,只皱了皱眉,并没有上前去找她。 电视上放着的周司白采访里也有着关于她的谈话,只是当记者问道她这个名字时,他一律非常冷漠的盯着对方,然后没什么语气的来了一句:“是谁?” 真的是好一句是谁。 这个是谁前几天还出现在他的捉jian现场,并且在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浴火时,还并他当成发泄工具咬了好几口。 现在倒是记不起她了。 江言扯着嘴角关了电视,手机上正显示着那位不认识她的先生发来的消息。 [等过几天我再来找你,如今事情正忙,怕影响到你。还有最近你工作室的事我不会帮忙,自己看着办。] 不帮忙发消息过来埋汰她么? 江言回敬他道:[你谁?] [你看到电视上的消息了?我……] 江言:[渣男,再见。] 拉黑拉得极其顺手。 周司白看到那个红红的感叹号时,忍不住狠狠的拧了下眉心。 面前的傅竞城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回复冷漠,哪怕跟傅竞城姑且可以称之为兄弟,却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只就事论事道,“傅竞阳和许菡的事,我想你们傅家应该不想出家丑,所以……” 傅竞城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也不多,就是希望你能,”他顿一顿,然后平静的说,“封杀蒋正。” 傅竞城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他的要求竟然这样低。 过一会儿,却听他改了条件:“算了,还是你回去替我转告傅竞阳,要想我闭嘴,拿hhk百分之十的股份来换。” 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了,傅竞阳在hhk的股份不过也就百分之二十多一些,大部分都在傅竞城手里,以及一些散股。 总归不妨碍到傅竞城的利益,他和傅竞阳之间又没什么什么感情的,答得干脆:“放心,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处理得干干净净。不过——” 周司白料到他肯定有条件。 “不过,我希望你也可以帮我一个忙。” 他等着他开口。 “我得麻烦周总,把叶医生借给我一段时间。” 周司白还没来得及开口,助理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周总,许小姐来了。” 他一顿,对傅竞城道:“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叶医生最近在圣彼得待着,我会通知他回来,不过可能要麻烦你等上一段时间。” 傅竞城点头,这就要走,到门口时,正好和许菡碰上,他一贯礼貌,跟她问了声好,才朝外走去。 许菡看到周司白时,被他眼底的冷意给吓到,不过她真的不愿意和他分开,还是忍着惧意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摊开给他看。 才打开,眼泪就又开始掉了:“司白,我说过的,我被人设计的,做出那种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 男人眼底泛冷,冷峻道:“设计?” “是……” 周司白的视线在那检查报告上扫了一眼,然后道:“即便这样,我也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牵扯。脏了就是脏了,还需要知道到底是怎么脏的?回去告诉你父亲,婚事周家是退定了,没得商量。” 许菡没想到自己满心满意带着希望来找他,竟然会等到这样的结局,心碎了一地。 “还有,记住,华纱不是你想进就进的,以后麻烦先联系前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人的样子。 —— …… 六月初,长期在热搜榜上待着的,还是周司白和许菡两位。 不过这次是因为退婚的事。 谁能想到五月份还如胶似漆的两人,短短一个月时间以内,就分道扬镳了呢? 这速度快得超乎了吃瓜群众的想象。 也没人知道具体的分手原因是什么,只知道许父亲自跑来a市一趟。 其中他找上了江言,对她盯梢了许久,没有见到她和周司白有任何往来,就不了了之了。 又是一周后,许菡又传出了和傅竞阳的婚礼。 许家不愿意再嫁女儿,所以让傅竞阳入赘。 江言是将这个瓜彻底吃下来的人,就连周司白和许菡两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分手原因,她也是见证者。 袁一佳说:“老板,周总这怕不是又要让你上位吧?” 江言道:“他说的,他不认识我。” 袁一佳:“……” 她还在为过去的巨款先生狡辩:“指不定周总是为你好呢,比如怕你被许家牵连之类的,毕竟你好歹是个前女友不是?我这个前前女友因为这段时间和周司白吃过一次饭,都被周家调查了呢。” 不过当天下午,袁一佳对周司白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被打破了。 周少爷再次成功登上热搜榜榜首。 原因是他跟他旗下的女演员两个人遮遮掩掩一起进了酒店。 袁一佳不忍直视,原本在她心目中那个专情的周先生彻底消失不见,立起好大一尊渣男像。 她偷偷给他打电话,周司白说了句有事就挂了。 江言盯着和周司白一起上热搜的女人,漫不经心的说:“倒是一个不如一个了。” 袁一佳不死心,继续偷偷给周司白打电话。 这回终于有回答了:“什么事?” 袁一佳说:“你和你那小明星女朋友被我老板看见了。” 周司白淡淡的道:“她说什么了?” “说你找的一个不如一个。” 他顿一顿,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挂了。 一转身,看见江老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袁一佳想,完了,她刚刚开的是免提。 江言:“我来抽根烟。” “诶……您抽您抽。” 她点燃一支送进嘴里,然后道:“周司白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 袁一佳也觉得这次吧,周司白好像真的是对江言提不起什么兴趣了,原本可是盯梢盯得紧呐。 当天晚上,江言回去是在七点左右,她到楼下时,发现周司白的车正停着,路灯很亮,里面还坐着个人,看体型是个女人。 江言自顾自往前走。 哪知他的车一直跟着她,然后道:“上来。” 江言扬起笑,正想委婉刺他几句,这命令语气可用的正好。 不过被他抢了先。 周司白放低声音,声音没那么冷,淡归淡,态度不强硬。他说,“我这是在求你,你上来批评我。” 一旁的女人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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