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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吃晚饭？那这还能吃吗？要不要再去买一份，我陪你。”

“不用，也不是很饿。”

“那怎么行，还是...”

“尤佳。”

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远处灯下，声音洪亮。

尤佳正是小女生的名字。

而中年妇女，是她妈妈，汪桃。

汪桃走过来，瞅着叶景渊，没好脸色，“她谁啊。”

尤佳怯生生低头，“住咱们楼上的姐姐。”

汪桃一个白眼，全然不顾外人，拽过尤佳骂骂咧咧，“下课了不赶紧回家，跟些不认识的人在外面瞎晃什么，家里的碗还没洗呢，你弟弟该睡了，别一会你又搞这搞那整出大动静，吵到他休息。”

尤佳脸色难堪，却不敢吭声，由着妈妈将她拽走。

只不过走出半截，还是没忍住回头，小小声说，“叶景渊姐姐，我先走了。”

叶景渊没听见，但大概看清了口型。

她茫然地看着那母女俩，消失在拐角。

蛮可笑，世上无能为力的事情，桩桩件件。

可世界又如此不公，有人只手遮天，有人不如烂泥。

可凭什么，无能为力的，总是那些人。

包括她。

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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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对面的草坪。

叶景渊蹲在地上，将蒸饺喂了流浪猫。

叶云歌出现在她身后，“我说，心挺狠啊周又又，见死不救。”

熟悉的字眼像利剑一样刺来，叶景渊心脏一紧，猛回头。

旁边的路灯，将她脸色照得惨白。

很快，她又回过头去看跟前的几只流浪猫。

冷漠的字眼从她嘴里吐出，“你死了吗？”

“？”叶云歌愣了半秒，蓦地气笑，“行，还会嚼字眼。”

他绕到她对面坐下，“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遭人厌，又不帮忙，又甩冷脸，说话还不好听。”

叶景渊抬眸，想说彼此。

见他衣服上有灰，嘴角挂彩，脸上也有点脏兮兮。

她给他递了张纸巾。

“？”以德报怨？叶云歌搞不懂。

叶景渊说，“脸脏，看着反胃。”

叶云歌愣了下，笑出声，接过纸，“你是懂报仇的。”

第8章 你们非招惹她干嘛

叶景渊没答话，继续喂猫。

叶云歌手肘撑在曲起的膝盖上，支着下巴，正儿八经地盯着她看了会。

随后起身，在附近打包了两份吃的回来。

他蹲下，将一盒清水煮过的肉，放到流浪猫中间，“猫要少吃面食。”

叶景渊清淡的眉眼，扫过那肉。

说得轻巧。

谁不想吃好的。

作为流浪的猫，作为流浪的人，都已经吃不饱了，为了活命，谁还在意吃什么。

叶云歌将另一份餐，勾到她脚边，“你饺子掉了，多少和我有点关系，这个赔你。”

难得没有高高在上的语气，也听不出来任何的怜悯。

只是很平常的，我弄坏了你的东西，我理应赔。

月色隐进云层，微风四起。

叶云歌站起身来，走之前丢下一句，“姑娘家家的，早点回家，别我明天回到课室，发现没了同桌。”

嘴很贱，人不是。

叶景渊抿着唇，盯着脚边袋子许久。

最后还是拿起走了。

网吧后边的大榕树下，叶景渊遇见和叶云歌打架的三人。

三人脸上挂了不同程度的彩，看起来比叶云歌那点小蒜皮严重许多。

她撇开视线装没看见他们，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去。

但黄毛认出了她。

“欸！那女的。”

毕竟在叶云歌那里吃了亏，黄毛想从她这里找回点尊严。

叶景渊没搭理，打量四周，准备往有人的街道走。

黄毛却冲上来推她，“说你呢，耳朵聋了？！”

这一推，叶景渊手里的饭，掉地上。

第三回了。

这些人，就那么喜欢弄掉她的东西吗。

她下意识想蹲下捡。

黄毛扯着她胳膊将她拽起，“三番四次装耳聋，你他妈欠揍是不是！”

另一人凑上前，一脸猥琐色相，“马哥，对美女可不能用凶的，还不如拖小巷子里，教育一顿。”

叶景渊对那人的话充耳不闻，扯住黄毛衣领。

一字一句冷若冰霜，“揍我可以，但是浪费粮食什么的，真的该死。你以为谁都有钱买得起第二份饭吗！不会做人就别出来恶心别人，你真的很他妈让人反胃。”

远处，某身影的长腿缩了回去，倚在黑漆漆的路牌下看戏。

几分钟后，叶景渊捡起地上的袋子，打开，里边的餐盒盖子盖挺牢，没撒。

她又绑起袋口，往出租屋方向回。

叶云歌嘴里叼着烟走来，蹲下看地上无力动弹的几人。

他拿树枝撩起一人手臂，“啧，没折都算你走运。”

“早跟你们说了，小妹妹脾气不好，你说你们非招惹她干嘛。”

他很轻的笑了声，想起身，起到一半又蹲下，“欸，忘了说，我叫叶云歌，脾气一样不好，以后你们要是再敢虐流浪猫，或者打坏心眼，找那小妹妹麻烦，我保证让你们缺胳膊少腿。”

“城东的风乘拳馆，我开的，要是手痒，随时来挨揍。”叶云歌将烟蒂在黄毛耳朵边摁灭，起身扔进了路口的垃圾箱里。

然后快步往叶景渊离开的方向走去。

老旧的街道，叶景渊进了一低矮楼房。

叶云歌正犹豫还要不要往前，微信进来一条消息。

【叶景渊：别跟了。】

叶云歌挑眉，心说倒是有点警觉性。

【叶云歌：我没跟着你。】

【叶景渊：撒谎变丑。】

叶云歌：...

幼稚。

他转身走人，边敲字边嘀咕，“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还不是怕你路上被坏人噶了，才跟着。”

叶景渊倚在二楼柱子旁，看着他离开。

【叶云歌：没错，我是跟着你，但现在走了。】

【叶云歌：爱信不信。】

叶景渊看完消息，走下楼，拐进隔壁那栋。

在二楼与三楼中间的拐角，撞见往下的尤佳。

尤佳挺是惊喜，“周姐姐，你回来了，我刚去敲你门，没人应......对了，这些给你。”

叶景渊看着她递来的面包和牛奶，眼睫微微颤。

“谢谢，不过还是你留着吧，我有吃的。”她提了提手中的餐。

“没关系，你可以当早餐。”尤佳把吃的塞她怀里，走得匆忙，“我得回去睡了，不然我妈妈会说我，你也早点休息。”

202的房门打开又关上。

楼道暗黄的灯光灭下去。

叶景渊迟钝地迈开脚，往上走。

306的门锁有点问题，叶景渊每回都得拧上好几遍，在钥匙与铁门叮叮当当碰撞无数次后，门终于被打开。

灯光按亮，不足十平米的小单间，一眼看尽。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凳。

破旧的衣柜嵌进墙里。

唯一的好处是有个采光不错的小阳台，让房子看起来没那么阴森。

叶景渊换了鞋，去洗了脸和手。

拆开叶云歌给她买的东西。

牛腩饭，还单独加了份叉烧。

那碗被盖得很牢的炖汤，看起来也挺好喝。

她拿起手机，想给叶云歌转账，看到两条新进的消息。

【叶云歌：到家吱一声。】

【叶云歌：不是关心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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