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生活在河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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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装着鸭子的朔料袋，注视了好半天，我说：这是我的鸭子吗？怎么这么少？除了鸭肉、鸭脚、鸭头、鸭翅和内脏，就没有别的了？ 摊主看着她笼里呃呃呃呃不停叫唤的大白鹅，对我说：你买最小的鸭，却想要最大的鸭，这鸭子大，你要吗？要不你拿你的鸭毛回去煮了。 好厉害的嘴皮子，我投降，落荒而逃……你们本来生活在河岸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成天与鱼虾做伴，鱼虾在你们怀抱嬉戏。 你们是大自然在人间创造的优美微型产物，在河边泡久了，年复一年，就会长出少许的青苔。 你们是河螺的安乐窝，你们是琵琵虾忘形穿梭的乐园。可是，人类却大车大车把你们从河边挖起，不顾河床的沦陷，不顾红树林的哀嚎。 人类把你们放进大型的搅拌机里，轰隆隆刺耳的声音，伴着你们在里面噼啪噼啪滚动的声音，你们粉身碎骨。 然后你们就化成了一堆稀泥，随着搅拌机漏斗形的过道哗哗哗的往地上流淌。你们成了混凝土，成了千年不化的垃圾 “水泥”。 于是你们所到之处树木不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