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馆读后感摘抄
《鹿鸣馆》是一本由[日]三岛由纪夫著作,一頁folio | 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19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鹿鸣馆》读后感(一):《鹿鸣馆》 很开心,有机会读偶像三岛的《鹿鸣馆》。可以说这部戏很精彩,越是读到后面越好看。剧中影山与朝子两人围绕政治与爱情的斗智大戏不断地来回反转,作者将计中计完美地融进了舞台,双方博弈的过程堪称经典。原本鹿鸣馆里朝子安排好了一切,她说服了清原也说服了儿子放弃杀人的念头,可就在这时朝子的贴身佣人为了换来余生的舒适生活出卖了她。随即影山便派假勇士杀入了鹿鸣馆…… 《鹿鸣馆》读后感(二):极致就应该选择戏剧的形式 这是《鹿鸣馆》的首个中译本,加上外包装精致,又小巧可爱,一时没忍住就凑单买了三本同系列的。这个本一共收录了《鹿鸣馆》和《早晨的杜鹃花》两个剧本。 我本人对戏剧研究较少,但也大概知道不能够按照现代主义小说的标准去评判。两个本子都有明显的浪漫主义色彩,追求情节上的巧合和实际上的命中注定,外加一些历史背景,最终一个是为了塑造女主形象,一个是为了塑造一种维多利亚式的奢华氛围。 单从内部的效果来看,《鹿鸣馆》的女主显然按照三岛所想的被展示了出来:自由、勇于追求,浪漫,为爱付出一切,为他人着想bulabula,非常符合三岛一贯设计的女性形象,在某些方面出类拔萃,但总是失之真实性——还是以前评价《萨德侯爵夫人》的说法,小说写的尴尬,剧本写出来就叫印象深刻富有典型意义。毕竟浪漫主义戏剧终究是教育剧,让观众倾心于角色就已经达到目的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太喜欢《鹿》,虽然里面有大量的智慧言论,刺激的情节,坚固的结构,但总觉得每个人都是为了女主的形象被构造出来的,这种感觉仿佛女主暗地里要求所有人做某些事来成全她,但按照故事里的说话实际上她却是失败的弱势者。这样的强烈对比并不利于塑造形象,反而让人觉得她的失败和希望落空都是为了让她成为她导致的。当然三岛写人就是这样,极尽奢华之能事,无关乎戏剧与否,《潮骚》里两个健康的让人害怕的角色就是最好的例子。 《早晨的杜鹃花》相较而言清淡很多,转折也少,更符合日本的传统美感,戏剧性冲突虽然激烈,但就其内容而言是简单的,其情感而言是游移的,故而至少读起来更朦胧,人物也更有自己的性格。杜鹃花作为场景布置应该可以很好地衬托三岛笔下的这位柔软又坚强的女性。这些都使得《早》更温和,更有底蕴,不像《鹿》那么张扬和着急,仿佛得到了什么东西就要拼尽全力地给大家,这样反而让现代人很难接受。欲迎还拒的背后是自信,并散发出经典的美感和空白点的深刻魅力,观点的不断输出、过于紧凑的叙事以及十全十美的人物塑造方法则显得局促不安,让人感觉像喝了一大碗药似的。 而从外部批判来说,问题肯定聚焦在三岛由纪夫对女性的态度上。只说批判,那么他早就被判死刑了,这在《鹿》中女性代表的爱情和变通的力量和男性代表的世俗和政治的力量之冲突中尽显无疑。大量的关于男女的聪明话也不由得让人觉得三岛非常认同女性应该囿于内而男性应该战于外,男人必须刚强而女人必须柔弱——他塑造的女性就是善于柔软的,最女性的女性。那么,除了以美学之名的防守姿态放弃对三岛的外部研究,还有什么方法呢?至少,就战略性的眼光来看,说明这些戏剧之所以最终走向悲剧,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这些女性被塑造的性格,那么,我们更应该宣扬的女性形象就不是溺爱丈夫之人、为爱情不顾一切之人等以弱为底而努力发挥自己力量的人。这些作品应该作为症状来分析,而不是作为病毒或细菌予以铲除。女性处在传统结构的特定位置上,那么就算她拼尽全力也只能带来悲剧,这便说明,位置本身,那个女性的弱的特质就应该反过来被更改——三岛的作品因此有了提供方向和警示的作用,或许,这也是人们不拆除哥伦布像的理由之一。在鹿鸣馆中,女人就算儿子死去也要继续跳起华尔兹,这要求我们突破鹿鸣馆及其象征(在我看来或许是羸弱的国家,但明显可以有别的解释),但三岛由纪夫又让男主之一说“这样的华尔兹,我要继续跳上一辈子。”那么,当女性已经普遍在摆脱自己的位置试图成为自由自在的生命时,男性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刚强、奋斗和痴情也是一出因皇族要来所以必须跳起的华尔兹呢?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身份之被建构的事实,并更自觉地摆脱或者巩固它,在这个阳太盛以至于衰的时代。(有趣的是,三岛本人正是阳到让我读的提不起劲的作家——我喜欢巴洛克,但这么单调的巴洛克我实在没见过。) 当然,这是利用三岛作品的方法,不是对这部作品本身的评价,但外部研究又如何可以评价作品本身?拿我们这个世界的干涩去取代另外一个世界的丰腴,终究会取消文学的超越性,外部批评是把作品当作流通中的、有物质材料和传播性的作品来研究的,它有它的道理,但它也得在它的范围里活着。 最后,主题研究和技法研究总是让我劳累,前者似乎对各个人有不同的意思,后者则不可能从此处直接得出。再加上这剧的舞台布置并不特别,它在内容上的恋物癖似乎是历史剧的必然以及三岛语言的必然(但因为翻译我始终不愿谈语言),必须要在舞台上真的表现出来,用道具像《椅子》那样表现出来,这部作品的重点才是呈现恋物癖及其相关物,事实证明,它并没有那么现代。 《鹿鸣馆》读后感(三):《鹿鸣馆》—恋物癖与戏剧空间 在《鹿鸣馆》与《早晨的杜鹃花》中,三岛都描绘了一种恋物癖的早期形态。在一个还未完全实现工业化的时代里,在那些复制商品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前,“物”是一个还未完全成型的概念,但它同样具有工业化时代下复制商品的魔力。矛盾的是,这种初级形态的“物”并不会促进自我的更新与积极性的再生产活动,这种“物”令人驻足不前,认为只是维持现状就完全足够了。 简洁,素雅。 《鹿鸣馆》中,“物”是盛大的华尔兹舞会,与令人眩晕的维新思想,与那些古板守旧的爵位头衔。三岛在此指出,越是想突出自身进步性,就越无法掩饰自己那维新表皮下腐朽的思想。在影山与青厚的搏斗中,真正具有进步性的是被所有人看作愚昧又暴力的青原所策划的行动,因为他真正看见了那群上流官员氏族们维新表皮下的伪善与落后。而影山在计谋得逞之后决定再进一步,用自己的人伪作自由党冲进鹿鸣馆内,以此彻底消除青厚对他的威胁,无论从什么角度上看来,这都只是一次低劣的政治迫害。如果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也只是在向所有人说,维新后的日本仍是这样,看不出文明的迹象。无疑,这次行动并没有达成影山其在舆论上踢倒青原的目的,但却真正地毁灭了他,从此再也无法与影山为敌。有趣的是,在男人之间的博弈中,影山至少还把青原当作人来看待,而在女主角朝子眼里,影山就是纯粹的“物”而已。当她与青原相见之后,青山就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就如齐泽克所说,真正摧毁极权主义的,是从内部瓦解它的基准。从第三幕起,朝子与影山的心理博弈中,影山注定失败,因为朝子没有想要搏斗的欲望,因为她处于无知与满足之中,但这种无知却从一开始就给予了她胜利者的姿态。在最后的对话里,影山说他嫉妒朝子与青原之间这种纯粹的信任状态,这种真情在被“物”包围的,甚至直接将他人视作“物”的影山看来,是一辈子都无法求得的东西。影山懂得“物”的滋味,厌恶但又无法逃离被“物”所环绕的世界。 在最后,“物”爆发了它真正的能量,自内而外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驱力,裹挟着每一个人自觉或不自觉地陷入其中,仿佛这场华尔兹舞会永不落幕。与《早晨的杜鹃花》一样,三岛都在最后让“物”支配了一切,并创造出了一个区域,那里面空无一物,我们在穿越的同时也在用自己的幻想去填充它。三岛在其后的时间里多次提及芥川龙之介的《舞会》,对应着影山在结局处所说的“焰火的声音。”,“徒然升起的欢庆的花火。”不用作者本人多言,看到此句的读者想必都能够想到芥川所描述的绚烂而短暂的焰火,虽芥川也对此类舞会有讽刺的心态,但那一刻的描写终成为了历史中的永恒。三岛在此创造了一个完整的情境,并让它延续在读者的头脑之中,“物”被赋予了“美”的意味。对美的追求一贯是三岛的创作主题,而此处的美是一种滑向虚无的美。美的并非是人,而是“物”本身的特性。而且此类的美是在整体的情境中迸发出来的,它本身并没有像三岛之前的作品,如《金阁寺》、《假面自白》里的那种纯粹美的强大驱力,能够将人物与读者卷进痴迷,沉醉的美的情境中。作为右翼身份的三岛对这段时期的感情是微妙的,含混的,这也恰好构成了《鹿鸣馆》 的伟大,各色人物粉墨登场,最终降服于这个伟大的情境中,好似末日前的狂欢。 《早晨的杜鹃花》里人物的恋物情结则更加极致,人一边享受着虚拟的物,如头衔、爵位所带来上的心理上的优越感,一边享受着现实物质的丰饶。而那突如其来的冲突,不妨可以看成是对深陷在“物”的其中人们的拯救。就像是繁子所说的:“啊,太好啦!我终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老百姓啦,一个不属于任何地方、谁也不是的一介平民。自今日起,不管干什么,都无需受任何人指使。我是个凭借财产而获得爵位的人,我要立即返还爵位。啊,我也可以做一名咖啡店女待了。女工、打字员、还有舞女,样样都行。啊,长久的梦幻般的生活,美好的鱼儿般活跃的民众生活,已经到来面前啦!”她不被物质所困扰,相反,她一直想打破物质对她的禁锢,她明白过去的生活都已经成为了虚幻,而她只想做一个真正的老百姓,去享受生活的乐趣,而不是一个有爵位的无聊人。 繁子与我们的主人公绫子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立面。绫子更喜欢虚幻的“物”,也就是一个词语,“体面”。她对丈夫的爱是维持在体面这一基础上的,当她殷实的家底化为泡影后,她为了维持体面不惜与自己更瞧不上眼的“草民”小寺结合。她对丈夫的爱,是把他看作玩具的爱。她不能忍受丈夫身上的污点,她想让丈夫一直这么任性,挥霍,跟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一次来维持这一家的体面。而她的丈夫草门更是比谁都明白自己“玩具”的身份,他宁愿自己成为“物”。作为满足他妻子欲望的客体,也不愿意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一个复杂的且有缺陷的人。所以他选择了自杀。而他的自杀绝不是三岛往常作品中的美的“毁灭”,他本身与美并没有什么关系,美的是他那天真,幼稚的行为。他明白这些过去的行为如今都已离他远去,而失去了这些行为,他便自认为自己的生命毫无价值。这或许是三岛的作品中“毁灭”这一行为毁灭的最有意思的一次,《春雪》中的清显因自身的放逐而甘愿死去,美就此凋零,却化作了永恒,这是十分纯粹的。而《金阁寺》与《爱的饥渴》中,欲望与嫉妒相伴而行,这两种心情与“美”的主体无关,他们之所以被毁灭,只是因为他们存在,且一直向外迸发着自己体内的能量,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而草门则带着一种愧疚与尴尬的心情,含着不甘死去。这不失为一种与三岛其他作品的有趣对照。剧中人物的极端的心情想必只会发生在那样的年代中,过去的幽灵仍然飘荡着,工业文化与日本传统进行对抗。小寺是在这样对抗中诞生的极端人物,身为大资本家的他仍然对自己平民的身份感到怨恨:“我讨厌草民这类人。因为我就是草民。”,他既想当叱咤风云的资本家又想当高贵风雅的贵族,但所幸的是,这个人物并不可悲。他凭借自己的性格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而草门的死,草门这个“物”的死,只能让位于另一个庞大的“物”。在这一点上,草门才是可悲的,他的死没有改变任何事情,他的死就好像他从未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急速地被他所爱的妻子所遗忘。因为他妻子所爱的归根结底还是“物”。 总体而言,三岛十分精确地描摹出了当时的社会风貌,与其典型人物。这一时期人们沉醉于这种多元的“物”中,还未完全被作为消费品的工业物件所填满。人与人之间的纽带纵然已经有了生疏的意味,但真情尚存。三岛给了读者充足的戏剧的真空区域,在此我们可以想象,想象朝子在舞会结束后毅然走向黑暗寻找青原的美好,他们之间的感情无与伦比。想象绫子在多年后仍然独守着空宅以维持家庭的体面,从而慢慢地走向腐朽。 《鹿鸣馆》读后感(四):我想要爱情的回答,不是政治的回答 Just 一点笔记 《鹿鸣馆》是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1925-1970)写于1956年的一部四幕悲剧,故事时间跨度为一天,在鹿鸣馆的一场舞会上剧终。 芥川龙之介(1892-1927)的短篇小说《舞会》,描写了1886年11月3日天长节(明治天皇的生日)的一场鹿鸣馆舞会。 小说灵感来自于皮埃尔·洛蒂的作品。皮埃尔·洛蒂(Pierre Loti),原名朱利安‧维奥(Julien Viaud,1850—1923),法国小说家,海军军官,作品有《江户舞会》、《菊子夫人》等,大多讽刺日本人当时一味模仿西方的滑稽行为。 《舞会》末尾,女主角明子小姐与法国军官一起观赏焰火。 三岛由纪夫的《鹿鸣馆》同样将时间设置在1886年11月3日天长节当天,也是向芥川致敬之意。同一场舞会,同样以焰火结尾。 三岛由纪夫的戏剧创作大体遵循“三一律”,只将三幕改为四幕。故事发生在一天之内,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主要人物: 影山伯爵,鹿鸣馆舞会主办人 夫人朝子,艺伎出身 大德寺侯爵夫人季子和女儿显子 清源永之辅和儿子久雄 鹿鸣馆舞会前的白天,大德寺侯爵夫人季子带着女儿显子找到朝子夫人寻求帮助。显子爱上了清源永之辅的儿子久雄,清源是朝子的丈夫影山伯爵的政敌。她们认为久雄和自由党试图在今晚鹿鸣馆舞会刺杀舞会主办人影山伯爵,无论刺杀成功失败久雄都有生命危险。 朝子夫人名妓出身,外柔内刚,聪慧大方,人人对她心悦诚服。她们希望朝子夫人出于挽救丈夫的心理,愿意劝说久雄改变心意。 朝子夫人向久雄袒露实情,她是久雄的亲生母亲,年轻时曾与清源有过一段恋情,为了久雄的前程,狠心将他交给清源后离开。久雄惊讶之下,告诉朝子夫人,自己想要刺杀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清源。清源是个理想家,为事业献身,对儿子缺乏关爱,久雄因父亲的完美而憎恨他。 朝子夫人偷偷约了清源见面,追忆相爱往昔。动之以情,希望清源作为自由党领袖能停止进攻鹿鸣馆的计划,也希望他能修复和儿子久雄的关系,多多交心。晓之以理,一向不参加鹿鸣馆舞会的朝子决定出席当晚的舞会,清源最终同意停止计划。 朝子意识到丈夫影山是个老辣狠毒的政治家,是鼓动久雄杀死亲生父亲的幕后推手。朝子夫人告诉他自己决定出席舞会,并打赌久雄不会刺杀,不会有人袭击鹿鸣馆,也希望今晚影山能停止他的计划。 影山通过朝子的管家,得知了她的秘密和安排,决定将计就计。他重新鼓动久雄继续刺杀计划,并安排人假扮自由党刺客,借此吸引清源来鹿鸣馆。 舞会当晚,朝子发现有刺客来,亲自去阻止。清源赶来鹿鸣馆的途中受到袭击,情急之下击毙了杀手,事后才发现杀手正是久雄。朝子痛斥清源背弃承诺,杀死儿子。清源意识到久雄并不是想要杀他,他因未能得到父爱,设计让父亲亲手杀死他以实现复仇。同时告知了朝子,影山设计陷害他的真相。 影山向朝子袒露真相,他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政治考量,而出于对朝子和清源感情的嫉妒,他爱朝子,无法对私生子久雄和曾经的恋人清源置之不理。朝子决定离开影山。在离开前,在焰火中,她与影山在鹿鸣馆跳起了最后一曲虚假又恬不知耻的华尔兹。 菊花在秋天盛开,鹿鸣馆中很多盛开的菊花盆景。 朝子选择了菊花作为爱情与承诺的勋章,她亲自为清源佩戴,也在误会下,亲自摘下踩烂。 在影山眼里,菊花是园丁憎恶而盛开的恶之花,对工钱的不满和对主子的憎恶,无论憎恶强弱,都能开出大片菊花。影山表达爱意的方式,只能是嫉妒和毁灭。 而对三岛而言,菊花象征明治时期的美好回忆,他对美的执着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异彩。 芥川的焰火如生命,短暂绚烂。 三岛的焰火华丽混乱,鲜血和死亡交织在一起。 焰火也许是焰火,也许是清源自杀的枪声。 政治家因羞惭而文弱的爱情造就悲剧。 信赖和爱情却在政治阴谋中达成神话。 爱情和信赖,如焰火般璀璨,又转瞬即逝。 在那个年代,这是不该有的东西。 朝子说她要离开,追随清源。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在焰火下跳舞, 快乐地展示瞬间消逝的虚情假意。 也许旧时代的一切都会在阴谋与死亡下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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