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卫珣小说大结局最新章节阅读(楚瑶卫珣完整版未删节)
======第十二章====== 卫珣在乱葬岗找了一天一夜。 他的神色越来越阴鸷,双眸越来越猩红。 卫珣的侍卫们跟着他一起,足足把乱葬岗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楚瑶的尸体。 “王爷,回去吧,别找了......”卫毅颤抖着开口。 卫珣站着乱葬岗前,死死凝视这片荒芜之地。 片刻后,他一咬牙,“回去。” 谁也不知他心底究竟有多哀戚沉痛,负面情绪快要将他逼疯。 但他还不能倒下,还有贱人不曾料理。 卫珣回到王爷府,一步不停的来到偏院,看着在侍卫的钳制下依然跪在地上的柳烟。 柳烟看见他来,一张全是鼻涕眼泪的脏脸上迸发出求生的渴望:“王爷,我错了,我知错了,我跪了两天,你原谅我吧!” 卫珣就是个疯子!她悔了,她不该为了荣华富贵,贸然顶替了这份恩情,跟随他来到异乡! 卫珣不放她走,她只能留在这里任人磋磨...... 卫珣眼神阴冷,“你最该寻求原谅的,是瑟瑟。” “可她已经死了啊!” 卫珣拳头攥得嘎吱作响,忽然抬起一脚踹在柳烟心口上! “啊啊啊啊啊——”柳烟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面容狰狞,扭曲成怨毒的模样。 “闭嘴,她没死!”卫珣喃喃道,“她没死......” 柳烟惊恐的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来人,把她丢进刑房,我要亲自动手!” “不要!王爷,不要这样对我!” 无论柳烟怎么挣扎,卫珣这等人总有手段折腾她。 他面无表情的,将所有酷刑一一施加在柳烟身上。 把手指指骨夹碎的刑具、铁钉直接插入指缝里,将双手废掉。 将柳烟吊起来用烧红的烙铁印在心口上,滋啦滋啦的飘出一阵肉熟透的味道。 再就是带铁刺倒钩的长鞭,往身上甩一下都会皮开肉绽,生生割下来一块皮肉。 直到后面,柳烟终于受不住,直接发了疯。 她自己妄图一头撞死在卫珣的佩剑上,却没撞稳,把自己的眼睛生生剜了下来。 卫珣一边折磨她,一边红着眼,一边哑声道:“你如今所受的痛苦,连当初的瑟瑟一半也不及!” 楚瑶所受的,是心灵上的摧残。更何况,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凭什么她要受尽苦楚? 他恨透了柳烟,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也就不会认错人,恩将仇报,成为他一生永远的心结。 等到柳烟彻底成为废人后,卫珣命人给她喂下一杯鸩毒,送她归西。 然而,受尽酷刑,奄奄一息的柳烟不仅没有被毒死,反正掐着嗓子哀嚎起来。 卫珣定定的凝视她半晌,叫来太医。 太医双手哆哆嗦嗦的,连话都捋不直了,“将、王爷,她应该是用九阴之人的鲜血炼药,获得了九阴之人的体质,百毒不侵!” “如果只是治病的话,她倒也不会获得这种奇异体质,或者是,那碗心头血助她成功炼药,将九阴之体化为己有......” 柳烟是医女,自然懂得炼药。 也许一开始她是为了治病,但后来病治好了,她的野心却越来越大,开始妄图抢夺楚瑶的体质,甚至不惜设计将楚瑶逼死。 卫珣脸色阴沉得骇人,伸手摁住柳烟的头颅,在她的拼命挣扎和惨叫中,一点一点碾碎她的头骨。 ======第十三章====== “王爷,你吃点饭吧,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垮下。” 灰暗房间里,卫毅哽咽道,“皇上的宴会您不去,每天连王爷府都不出,只待在房间里,要么就是喝酒,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坐在阴影中的男人动了动,“卫毅,你出去。” “王爷......” “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卫毅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房门。 卫珣垂眸,视若珍宝的擦拭着手里的玉佩,把它擦得不见一丝灰尘。 他眼底乌青,头发乱七八糟,身上衣服也好几天没有打理了,表情晦暗。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腐朽的死气。 地上东倒西歪放着许多酒坛子,卫珣开口,鼻尖就缭绕着浓烈酒气。 堂堂大王爷,清俊卓绝的卫珣,现在竟然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不复当年风姿。 “瑟瑟......” 自从楚瑶死后,他就每晚无法安然入睡,整夜整夜被梦魇缠身。 他总是能梦见楚瑶那双带血的眼睛,和她撕心裂肺的哭泣。 唯有抓着她的玉佩,怀里抱着楚瑶的衣物,他才能稍稍安心。 卫珣开始整日待在她房里不出门,以酒度日,颓废得下属都看不过去。 不过今天......是她父皇母后的忌日吧? 卫珣想起了什么,稍微醒了醒神,终于整理好仪容,推开门走出去。 外面是炽热的盛夏,莺飞草长,生机勃勃。可他却内心犹如寒冬。 那个小女孩,他的瑟瑟,终究是回不来了。 卫珣独自一人纵马来到郊外一处荒山上。 他徒步登山,山顶上,是他亲手安排立下的一排排墓碑。 有黎国的帝后二人,薄绿,以及一些叫得出名字的皇室宗人。 卫珣怀着沉重的心情,对着这些空坟磕了三个响头,轻声说:“对不起......” 随后,他来到一处衣冠冢面前。 上面刻着几个字:“爱妻林氏瑟瑟之墓。” 卫珣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擦拭碑上的灰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他从幼时的趣事说起,一直到后来娶她。哪怕四周只有呼啸而过的风,没一个人听他讲话,他也依旧乐此不疲的说着。 “是我识人不清,我活该,瑟瑟......”他把头倚靠在墓碑上,亲吻上面楚瑶的名字,“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卫珣盯着墓碑看了一会儿,“瑟瑟,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他回到京城,在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向皇帝辞官,自请发配至边疆驻守,受流放之苦。 文武百官哗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好端端的王爷不做,要跑到边境那等荒凉贫瘠之地去吃苦受罪。 皇帝问他,确定不后悔? 卫珣坚定道,“不后悔,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负了许多人,应当赎罪。” 没人知道,他深深痛恨自己为什么拥有这么大的权柄,倘若不是身为王爷,也许楚瑶的故国就不会遭受灭国之灾。 皇上一直想要收拢兵权,立马欣然同意。 最后,卫珣只带了一半的兵力,踏上了流放千里的路途。 ======第十四章====== 楚瑶昏昏沉沉间,感到自己好像被什么温软的东西托举着,滋养着她。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视线一片模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她眼睛忍不住流泪。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就在楚瑶还在迷迷糊糊的回想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时,一道清润儒雅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她记忆回笼,瞪大了眼睛,“我......” 甫一开口,楚瑶的嗓音就沙哑得难听,仿佛指甲剐蹭着粗糙砂纸。 “你躺了这么久,先别说话,来喝了这杯水,润一润嗓子吧。” 说话的是一个男子,相貌英挺,眸若星辰,一举一动令人如沐春风。 楚瑶一边打量他,一边默默接下他手里的茶杯,慢吞吞的小口啜饮。 看样子,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但是...... “咳咳,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等到嗓子有了清水润喉,她才缓缓问道。 男子深深的凝视她,眼里满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的手下在乱葬岗附近发现了你,”他叹口气,“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你已经死了,没法救回来,但是我找了个经验丰厚的老医师,发现你还活着,于是便让他救治了你。” “你难道不知道吗?林氏皇族,心脏一直都生长在右边。于是你才逃过一劫的,否则按照你左胸口那道直入心脏的刀伤,你焉能有命可活?” 楚瑶面露戒备。“......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氏皇族的心脏和普通人不在同一边,这一直是不外传的秘密,作为林氏皇族的最后一张保命底牌。 楚瑶虽然一心求死,但也没那么好心,真的把心头血给柳烟和卫珣。 她恨不得给一碗假的心头血,膈应膈应他们。 在楚瑶毅然赴死的时候,她扎穿的是自己的左心口,而非真正的心脏处。 可就算是这样,她身体虚弱,一直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怎么还被救活了过来...... 男子顿了顿,用一种忧伤的表情,望着她,“我是萧韶言,你还......记得我吗?” 楚瑶一愣。萧韶言?这个名字......好耳熟。 等等——“你是岐国的大皇子萧韶言,不是同名同姓?” “天底下还有第二个萧韶言吗?” 萧韶言轻笑一声,坐在她床边,温柔的说,“瑟瑟,好久不见,我一直在想念你。” 楚瑶仔细端详着他,忽然灵光一闪,“小七?” 萧韶言颔首,“是我。瑟瑟现在才认出我来,真叫我伤心呢。” “为了救你,我可是直接拿来了岐国皇室的秘药,来给你吊命。秘药每位皇子只有一份,已经用在你身上了,瑟瑟还一见我就防备我......” 萧韶言尾音里居然透着一丝委屈来。 若是让他的手下听见了,绝对惊掉眼珠子。 ======第十五章====== 萧韶言和楚瑶自小就认识了。 在黎国与大灏朝交界处的桃花村,不远处还挨着一个岐国。 遇到卫珣的那段时间里,她同样邂逅了当时被人追杀的萧韶言。 楚瑶让自己的护卫救下他,把他带到自己住的小院里面。 小小的萧韶言不爱说话,楚瑶问了他两天,才从他口中得知一个名字“小七”。 萧韶言说,“我在家里排行第七,你就叫我小七吧。” “你被那些人追杀,是仇家吗?” 楚瑶一眼就看出他气度不凡,也许是大户人家。 萧韶言告诉她,自己家里兄弟争夺家产,自己被逼到这里,他还有个嫡亲妹妹有危险。 楚瑶想了想,说,“那我带人去救你妹妹吧。” 楚瑶的父皇母后宠爱她,给了最厉害的暗卫用来保护她。她也是依靠这些手下,在外面横着走,顺利救下了萧韶言的亲妹妹。 楚瑶带他四处跑,帮他掩盖踪迹,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他很是满足。 萧韶言欠她两条命,临走前,答应会回来找她报恩。 可当他慢慢组建好自己的势力,站稳脚跟后,亲自来找楚瑶,她却不见了踪影。 萧韶言一手创立了自己的情报网,无论什么隐秘的地方都无孔不入。 他查到当年的小女孩就是黎国公主楚瑶,也曾在两国外交时,偷偷摸摸混进使者团里面,跋山涉水,忍耐着艰辛,只为来远远看她一眼。 萧韶言努力的争取,只为了自己能有一天得到滔天皇权,能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求娶他的小公主。 然而,还没等到那一天,黎国就被卫珣的铁骑给踏破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萧韶言还是晚了一步,目眦欲裂的盯着黎国血流成河的、荒废的皇宫。 时隔多年,萧韶言始终放不下她。 他的卧房里,摆满了楚瑶的画像,和曾高价拍下的,她的画作和刺绣。 岐国丞相有意将嫡亲女儿许配给他,他婉拒了。 哪怕明明知道,娶了丞相之女,他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萧韶言也没有动摇过。 原以为自己会孤寂一辈子,但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再次遇见了楚瑶。哪怕再晚一炷香,楚瑶就真的会因虚弱而死。 天知道,他看到楚瑶奄奄一息的模样,多么害怕,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