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绾沈淮之小说(穆云绾沈淮之)小说全文阅读_穆云绾沈淮之小说全本小说阅读
“哎,那是穆家的马车啊,穆家这次在北境可是立下大功啊。” 宫道旁的群臣们,对着穆家的马车纷纷议论着。 “可不是,那穆家上下都是朝中的正一品官员,唯一一个女子,还是那南国的皇太女,未来南国的女皇,笔下就是想赏赐,都没得赏啊!” “哎,我听闻那陛下,送去南国黄金万两,和千斤珍宝,那女皇都看不上,全数分发给了国民,一点没留啊!” “我听闻啊,是皇太女曾在咱们大梁受了委屈,南国那女皇是给自己的女儿撑腰呢,这点东西便想让她领了咱们陛下的人情,难啊……” “你可小点声!这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到,小心陛下摘了你的脑袋!” 人群中,沈尚书阴恻恻地看着那穆家的马车,随后隐入了人群之中。 沈尚书已经秘密将淑妃运进了宫内,而他也该去准备些什么了…… 殿内。 宫鼓敲了十三声,宫宴开始。 沈淮之高坐在上,摄政王坐于侧,穆云绾以南国皇太女身份,坐于尊席。 随着宫鼓声逐渐急促,乐师奏曲,一个个身着月白色罗裙的舞姬鱼贯而入,跳着凯旋之舞。 身后的宫女们迈着细碎的步伐缓缓进入大殿,手捧着佳宴与美酒。 沈淮之端起酒盏,庆大梁昌平万世,众臣纷纷们举起酒盏。 沈尚书的眼死死盯着穆云绾,穆云绾并未在意传来的目光,反倒是一旁坐着的裴茗之注意到了沈尚书的视线。 裴茗之看着沈尚书,那眸光中透露着阴毒,让裴茗之不禁皱起了眉头。 沈淮之放下酒盏,将目光放在了穆云绾的身上。 她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沈淮之垂下眼帘,手放在膝头微微收紧,随即沉出口气,将目光转向了殿内。 他今日的目的,不仅是要设宫宴庆祝大梁战事凯旋,更是要将那宫中内鬼揪出来。 今日沈淮之与摄政王在御书房内商议了许久。 在北境时,穆平洲千里返京,将朝中有内鬼勾结北境通敌一事告知了摄政王后,摄政王在朝政时虽无表现,但暗地里查探了一番。 切断大梁与北境信件来往的人在被抓住后,便服毒自缢了,一看便是死士,但穆平洲在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件。 那信件中的内容,便是与北境敌国往来的内容,在信件的最下方,有一张用永延朱砂所制的印章。 那永延朱砂是顶好的朱砂,一两千金难求,年关前,沈淮之分别赐给了四部尚书。 也就是说,那通敌叛国之人,就在这四人当中! 第三十一章 沈淮之扫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四部尚书官员,眸光冷冽。 随后,沈淮之朗声说道。 “北境战事已平,大燕已无焰气,可这大梁宫中,却出现了奸臣内鬼,通敌叛国之辈。”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抬头看向沈淮之,穆云绾也微微侧过了头。 看来今日这场宫宴,是一出鸿门宴了。 沈淮之冷着眉头看向下面,开口又道:“不过好在摄政王在朕出征北境之时,辅佐朝政,已查到了那内鬼究竟是何人。” 沈淮之话落,殿内便一片议论纷纷声响起。 摄政王的目光看向四部尚书,眯起了眼,打量着四个人。 沈淮之的座位设计的十分巧妙,将四部官员全部落于一处,无论是从沈淮之还是摄政王的方向看去,都像是在打量着一个人。 沈尚书闻言,身子一怔,脸色微变。 他派去的死士已经死了,不应该留有证据才对。 殊不知,他这点细微的变化,都被摄政王看在了眼里。 摄政王沉出口气,心中已有分寸。 沈淮之冷声说道:“今日宴席,是为了庆祝大梁盛世昌平,过了今夜宴席,朕对那内奸之臣,自有决断。” 摄政王断言,沈淮之今日一番话后,那内奸必回连夜出城,摄政王以布兵在城门外防守,只待人证物证具在。 沈尚书听着沈淮之这番话,果然是脸色大变,心中只期望淑妃那边能顺利一些,过了今夜,报得大仇,他便带着淑妃投靠大燕。 他以暗中安排人手在穆云绾的酒盏后涂抹好了迷药,待酒水入口之时,迷药便会发作,届时穆云绾出了大殿,便由淑妃动手…… 如此想着,沈尚书又将眸光放在了穆云绾身上。 宴席过半时,穆云绾便觉得有些微微晕眩。 穆云绾看着眼前的酒盏,她只喝了半盏酒,还不如在北境时与战士们一同饮的多,不可能醉酒。 穆云绾皱紧了眉头,脸色微变。 摄政王注意到穆云绾,侧身低声问:“绾儿,怎么了?” 穆云绾摇了摇头:“应是吃醉了酒,休息片刻便好了。” 摄政王点了点头,吩咐身旁的宫女带穆云绾前去休息,穆云绾盈盈起身,出了大殿。 沈淮之看着穆云绾离开,微微蹙眉,刚要开口,摄政王便说道。 “小女身体不适,先由宫女带去休息片刻,还望陛下见谅。” 一旁的裴茗之听到了,向殿外看去,只看到穆云绾背影消失在殿门外,随即起身,向沈淮之微微欠身,跟了出去。 穆云绾出了殿门后,随着宫女向后宫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轻盈急促,穆云绾细听,那脚步声似乎是奔自己而来,不像是习武之人。 穆云绾还未回头,身后又是一阵窸窣的摩擦声,随后耳边传来了一阵凌厉的风声。 穆云绾强忍住晕眩,连忙回身,却见淑妃面目狰狞地站在自己身后,手持着一把尖锐匕首,高高举起,正向着自己刺来。 那匕首在月光下盈盈发光,对准了穆云绾的脖颈。 身后的宫女一身尖叫。 “皇太女!” 第三十二章 穆云绾眸光一凛,闪身躲过那向自己刺来的匕首。 淑妃一刀落空,眼神变得更加狠戾,反手又向穆云绾刺去。 穆云绾抬手将淑妃的手腕制住,两指扼住淑妃腕间穴位,狠狠用力,淑妃痛叫出声,声音嘶哑,不成人声。 穆云绾眉头一皱,抬腿踢向淑妃的膝盖,按住淑妃的肩膀,让其跪倒在地。 迷药的药效反上来,穆云绾又是一阵止不住的晕眩,手上力气一松,淑妃见此情形,连忙将匕首再次对准了穆云绾的腹部。 穆云绾咬紧牙,抬腿一脚踢在了淑妃的手上,将匕首踢远一些,‘啪嗒’一声,匕首落地。 淑妃还想起身去捡起,穆云绾抬脚踢在淑妃的背部,将淑妃按倒在地,随即单膝跪地,一手扼住淑妃的脖颈。 一旁的宫女见此情形,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此时,裴茗之闻声向此处跑来,刚好看到穆云绾膝头压制着淑妃的后背,而淑妃还要拼命咬牙挣扎着。 裴茗之看向地上那匕首,猛地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 穆云绾摇了摇头:“来得正好,帮我个忙。” 裴茗之上前看着地上的淑妃问道:“什么忙?” “帮她绑起来,押到殿前。” 大殿内。 舞姬们还在翩翩起舞,只是殿内除了乐声,一片安宁,再无半点纷杂之声。 沈淮之高坐在殿上,一副泰若自然的模样,可殿中的群臣们,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了。 朝中出了通敌叛国的内奸,沈淮之虽即位不过三年,但天子发怒,尤其威严。 沈尚书坐在殿内,早已变了脸色,心中正想着,不知那淑妃计划实施的如何了。 殿外,裴茗之将淑妃双手反绑着,一脚踢进了殿内。 淑妃狼狈地摔在那舞姬的中间,引的舞姬惊叫连连,四处避让,连乐手也停止了演奏。 众人纷纷向那倒地的淑妃看去,尤其是沈尚书,几乎是一瞬间,便脸色苍白。 裴茗之昂着首,挺着背脊从殿外走了进来,身侧还跟着面若冰霜的穆云绾。 裴茗之走到大殿中央,双手抱拳,对那沈淮之朗声说道。 “回禀陛下,臣在御花园中,偶遇皇太女被此人袭击,皇太女已将人制服,由陛下发落!” 众人看向那淑妃,皆是一惊。 “那不是陛下的淑妃娘娘吗?怎么会刺杀皇太女?” “听说前阵子陛下将淑妃打入了慎刑司,这会儿怎么在这?” “这沈尚书也在……那淑妃可是他的女儿,这下他该如何向陛下交代?怕是这头上的乌纱帽不保了啊!” 沈尚书脸色惨白,万万没有想到,淑妃竟然会计划失败,被裴茗之绑入大殿之上。 沈尚书连忙看向沈淮之,此刻沈淮之更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那沈尚书。 他连忙起身走到殿中央跪倒在地,求饶说道。 “陛下,小女怎么可能刺杀那皇太女,这其中必然是有些什么误会啊!” 穆云绾闻言,从袖中拿出一个匕首,泛着银光,‘当啷’一声,扔在了沈尚书的面前,冷声说道。 “误会?那沈尚书解释一下,令媛在御花园中持刃相向,所谓何事?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御花园,连禁卫也不得带刀闯入!” 沈尚书闻言,将头磕的更低,心中还在想着措辞。 沈淮之冷眸看向沈尚书,开口说道。 “沈尚书,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淑妃此时应该在慎刑司才对。” 第三十三章 淑妃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沈淮之,目露凶光,满眼写着恨意。 沈淮之向她看去,眸色冰冷。 沈尚书忙在地上磕头,向沈淮之求饶说道。 “陛下,小女在慎刑司内吃尽了苦头,臣曾派人前去探望,说是小女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臣这才拖人将小女从慎刑司中接回医治。” 沈尚书边说,边抬头打量着沈淮之的脸色。 “臣是想着,等小女的伤情好了以后,再将小女送回慎刑司的啊!绝无抗旨之意!可是小女受尽折磨,如今已经精神失常,怕是识人不清了,请陛下原谅……” 沈淮之冷眼看着沈尚书和那淑妃,眸光中尽是寒意。 一旁的穆言之眸光凛冽,看向那父女二人,开口说道。 “沈尚书,北境战事结束以后,我曾下令将慎刑司严加看管,不得探监,没有陛下的指令,你是如何托关系,将淑妃从慎刑司接出的?” 沈尚书闻言,身形一滞,还未开口,那穆言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 “莫不是这沈尚书的本事已经如此之大,竟将手伸入到了我慎刑司那里去。” 沈尚书跪在地上低着头,紧紧咬着牙关不言语。 穆云绾忍住眩晕之意,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淑妃,开口说道。 “我今日喝了不过半盏的酒,便已觉身子不适,而淑妃似乎笃定了我一定会经过御花园前往后宫,莫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沈尚书闻言,抬起头看着穆云绾,开口辩驳。 “皇太女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在酒中下毒,企图谋害皇太女你?那酒我们都喝了,为何我们无事?怕是皇太女多心了!” 穆云绾冷眼瞥着沈尚书,继续说道:“那酒确实大家都喝了,可我从未说过,那酒中有毒,为何沈尚书会如此觉得?” “皇太女的意思不正是如此!” 穆云绾冷哼一声,抬起步子,缓缓向自己的坐席走去,弯身拿起桌上的酒盏,在指间转动一番,转身看向沈尚书。 “我从未说过这酒中有毒,因为这毒,就藏于酒盏之中。” 话音刚落,沈尚书的身上便冷汗直流。 穆云绾转头看向沈淮之,开口说道。 “我方才也在想,为何那酒中连陛下都喝了,却只有我有事,想来就是这酒没有问题,而问题出现在酒盏上,陛下只需让御医查验一番,便有结果。” 穆云绾声音沉静,说完后,还转过头看向沈尚书。 “顺便再去查一查,这从御膳房,到这大殿之上,这酒盏都经过何人之手,便能查出那背后黑手是谁。” 沈淮之握紧了拳手,眉目阴沉,开口道。 “朕竟不知,自己这皇帝做的如此荒谬,不仅朝中出了叛国之人,竟还有人敢在朕的皇宫内作乱是非!” 沈尚书连忙头上,将头贴在地上。 “陛下,冤枉啊!小女只是神志失常,还请陛下原谅!” 沈淮之猛地抄起一旁的酒盏砸向大殿中央,那琉璃酒盏擦着沈尚书的额角飞了出去。 “那皇太女酒盏中的毒又作何解释!” 沈尚书颤抖着大喊:“臣,不知啊!” 沈淮之眉头紧皱,大声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