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夷高岐峻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叶安夷高岐峻)免费在线阅读_(叶安夷高岐峻)
叶安夷故意气高岐峻的,有没有气到他,她不知道,反正自己气得够呛。 她用手揉着小腹,同时感觉四肢开始僵冷。 这是……毒发了! 她猛地用手抓住旁边石头,又回头看高岐峻,见他还在喝酒,不由气道:“你再多喝些,把自己灌醉了,醒了就能给我收尸了!” 高岐峻看向叶安夷,见她脸色青白,面露痛苦之色,忙起身过去,将她搂到怀里。 “怎么了?” “白木毒发了。” “我这就带你回城找周礼怀!” “赶不及……”叶安夷打了个冷颤,同时觉得舌头都有些僵硬了,“沈长舟的……妾室……曲氏……找她来……” 高岐峻微怔,继而冲林子里喊了一声。 过一会儿,曲墨染匆匆赶来,诊过脉后,眉头紧皱起来。 “必须立刻放血压制毒素。” 高岐峻低头看了叶安夷一眼,她意识已经昏沉,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那就快点!” 曲墨染四下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深水潭道:“我们去那边!” 高岐峻让暗卫守着四处,再将叶安夷衣服脱下,带着她一起浸入潭水中,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予她支撑的同时,将内力传入她体内。 她脸贴着他胸口,虽然昏沉,但能感觉到是他。 “高岐峻……” “我在。” 她扒着他肩膀,紧紧依偎着他。 曲墨染冲高岐峻点了一下头,高岐峻搂着叶安夷转了个身,将她的后背朝向曲墨染。 曲墨染拿出火炙烤过的尖刀,在叶安夷后背划出十字。 一刀下去,血渗了出来。 叶安夷猛地抓紧高岐峻的肩膀,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高岐峻搂紧她,低头啄吻她额头。 这才刚开始,接下来用银针逼出毒血,那种蚀骨之痛才是最磨人的。曲墨染下针之前,先深吸了一口气。 “时念,我开始了。” “嗯。” 曲墨染开始行针,第一针下去,叶安夷闷哼了一声,但咬牙忍住了。第二针下去,她一下咬破了嘴唇。第三针下去,额上青筋暴出。 高岐峻哄着她,“乖,别忍了。” “高岐峻……你害我的……” “我害你的。” “你害我!” “我的错。” 叶安夷原是能忍住的,上一次就很好,可被这人抱着,哄着,只觉满腹委屈。她发泄一般,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听得他闷哼一声。 “老子的血多金贵,你用力咬,咬破血管,多吸几口。” 她一下猛地用力,还真咬破了血管,血喷进嘴里,一下没防备还真咽了下去。他抱起她,用鼻子蹭着她的侧脸,安抚着她。 相比上一次,这次放血好像快了很多,没有那么难熬。 “再泡一刻钟,你把她抱出来,简单包扎伤口,送回城中医馆。”曲墨染嘱咐了高岐峻一声,而后起身离开。 行完针,叶安夷筋疲力竭,微微眯开眼睛,入目是高岐峻胸口的伤已经裂开,血顺着他胸膛流进水里晕染开。 再看他肩头,自己咬的那一块,血也流了很多。 她痛,他也痛,便觉心里好受了一些。 “好点了吗?”他低头拱着她额头亲昵的问。 “嗯……” “非得要这个孩子?” “你……” “我只是看你这般受折磨,心有不忍。” 叶安夷摇摇头,她没力气跟他争论这些。只是缓过劲儿来,再靠到他怀里,又闻到了那股茉莉花香,她脸色一下更加难看了。 “你与元卿月夜夜春宵之后难道不洗澡?” “我哪与她春宵了。” “你与我狡辩什么?” “老子是那种爱狡辩的人么?” 这话锋有点歪,叶安夷干咳一声。 “那你身上的茉莉香怎么回事?” 高岐峻愣了一愣,自腰间掏出一香囊。 “你说这个?” 那股浓郁的香气熏得叶安夷立时干呕不止,“赶紧扔了!” “你……” “扔了!” 高岐峻紧紧握了一下那香囊,还是依着叶安夷扔了出去。 “你一个大男人带什么香囊,害我每次离你近一些,闻到这气味儿就想吐。” “所以你以为我身上是沾了元卿月的香气?” “我以为你不爱洗澡!” 叶安夷实在累了,不想再说话,让高岐峻把嘴闭上。 高岐峻给她简单包扎伤口,又给她穿上衣服,然后送她上了崔府的马车。只是这马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元卿月。 实在是……堵心! 高岐峻在外面骑马,叶安夷靠着谨烟,元卿月坐在一侧,脸色不大好。 “三夫人好本事。”叶安夷轻睨了叶安夷一眼,面带讥讽,“能在夫君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苟且,居然还怀上了。” “你别乱说,我家姑娘……” 叶安夷冲谨烟摇了一下头,让她不要说话。 “姑娘!”谨烟气愤不已。 叶安夷哪有力气跟元卿月吵,她让谨烟撩开车帘,冲外面的高岐峻喊了一声:“崔大人,元姑娘夸我呢。” 元卿月瞪大眼睛,没想到叶安夷来这一招。 高岐峻沉眸睨了元卿月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因这一眼,直到马车停到医馆门前,元卿月都没敢再跟叶安夷说一句话。 高岐峻抱着叶安夷下车,将她送进医馆里面。 她伏在他身上,又闻到了那股茉莉香。 “你把那香囊捡回来了?” “你是狗鼻子吧?” 叶安夷捂住鼻子,细细一思量,“这么珍视,我倒要猜猜是谁送你的,莫不是那位?” “闭嘴!” 叶安夷见高岐峻脸色沉冷下来,旁人看到他这般,定下的不敢大出气,更别说接着挑衅了。但叶安夷偏不,她根本就不怕他。 “小金妃与崔大人曾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份情谊即便进了宫也深藏于心,此生不忘怀。她是,崔大人亦是,真是感人肺腑。” “叶安夷,不要得寸进尺!” “哦,对了,我不配提她,是吧?” “你不配!” “我不过是她的替身,崔大人聊以慰藉的玩物。” 高岐峻沉着脸,大步走进后堂,将她放到床上,眸色阴冷,“三夫人,你现在连我的玩物都不是,所以别太高看自己。” 说完,他转身大步往外走。 第九十五章高岐峻要杀谢子安 当晚,叶安夷宿在曲墨染这里。 第二天临近中午,叶安夷感觉身体好了一些,这才坐上马车回府。 车刚停到府门前,丽娘扶着老夫人跑了出来。一个哭的眼睛都肿了,一个慌得拐棍都拄不起来。 “老三家,你可回来了!” 老夫人一下扑到叶安夷面前,亏得谨烟忙撑住,不然得撞到叶安夷身上。谨烟拦住了老夫人,没有拦住丽娘,她扑腾一下跪到了叶安夷面前。 “夫人,您一定要救救三爷啊!” 叶安夷有些懵,“他不是去挖路了?” “高岐峻那奸贼,他要杀了老三!”老夫人急道。 叶安夷更懵了,“这是为何?” “原是……”老夫人一张嘴,看到府门前来往有人,忙小声道:“咱们里面说。” 来到前院,谨烟先搬出来一把椅子,那老夫人以为是给她的,拄着拐棍过去,却见谨烟扶着叶安夷坐下了。 她当即沉下脸来,但要求叶安夷,又不好发作,便冲丽娘喝了一句:“一点规矩也不懂,还不快去搬凳子来。” 丽娘不敢说什么,忙擦了一把眼泪去了。 椅子搬来,老夫人沉着脸坐下。 “你男人出事,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一个妇道人家……”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见叶安夷打了个哈欠。 “姑娘,还是先回屋休息吧,昨晚您就没有睡好。”谨烟道。 叶安夷点头,“确实困了。” 老夫人急了,怕叶安夷真不管了,赶忙说道:“昨晚有一伙贼人在城郊刺杀挖路的那些官员,死了好些人,老三尽然功夫不好,也奋力抵抗了,可翻过夜,高岐峻那奸贼去把他绑了起来了,说他临阵脱逃,要按军法处置。家奴忙回府禀报,你却不在府上,这要我一个老婆子如何是好。” 叶安夷垂眸,逃就是逃了,那么多人看着,高岐峻再如何也不至于冤枉他。 “母亲,您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救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夫君,你的天,便是拼了命,你也该救他。” “那您不如准备一条白绫,我直接吊死倒也省事。” “你!”老夫人被叶安夷这话噎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抓人还是放人,轻罚还是重罚,不就高岐峻一句话的事,你……你去求求他,他许就应你了。” “回头您骂我不知羞耻,勾引男人?” “这话说得……” “一点没错。” 老夫人脸已经舍下了,见叶安夷还拿捏着,于是转头冲丽娘使了个眼色。 丽娘当下又跪到了叶安夷面前,“夫人,求您救救三爷,我给您磕头了!” 她额头碰地,哐哐的,一点不含糊,很快那额头就冒血了。 “罢了,我去看看吧。” 来到城郊,高岐峻正带着百十号人热火朝天的挖路,眼看要挖通了。而谢子安却被绑在一旁的树干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她来,他讪讪的别过头去。 “夫君!”丽娘见谢子安身上有血,哭着跑了过去,“哪里伤到了?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谢子安皱眉,“行了,哭什么哭,让别人笑话。” “我这不是担心你!” “我没受伤,血是别人的。” 叶安夷让谨烟扶着她走到高岐峻跟前,弯腰行了个礼,“崔大人,妾身代表靖安侯府来问您一句,谢子安犯了何事,竟要受这般侮辱?” 这挖路的可都是朝中官员,各世家子弟,更有曾与他交好的同伴,谢子安被绑在树上,颜面扫地,以后怎么走仕途,怎么交友,怎么做人。 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当然,叶安夷并不同情谢子安,只是说出事实。 高岐峻手拿铁锹,想来是挖了许久,脸上汗津津的,汗珠顺着侧颊流到喉结,但配上他那张玉颜,不是脏,反而如芙蓉出水一般,濯而不妖,香远益清。 但他斜扫了她一眼,嘴角吊起,又痞气十足。 “你家没别的男人了?要你一个妇人抛头露面?” 叶安夷沉下一口气,他哪来的邪火,该生气的分明是她。 “崔大人,你又何苦为难一个妇人?” 高岐峻眯眼,低声道:“你是血流的不够多是吧,还有力气来给他求情!” 叶安夷脸上露出疲色,“我确实没什么力气。”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 “真的。” 高岐峻沉了口气,“你非要给他求情?” “我只是来问问情况。” 高岐峻看了一眼谢子安,眼里满是轻鄙,“昨晚有一伙儿北金细作来偷袭,大家都奋力抵抗,死伤很多,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藏在死人堆里装死,身上那些血不是自己的,不是敌寇的,是战死的弟兄们的。”高岐峻说着,恨不得上去揍谢子安一顿,“这要是在军营里,按着军法,那是要杖毙的!” 叶安夷默了半晌,道:“可这到底不是军营,他也不是军中将士。” “你还为他求情?” “我不为他求情,打死也是应该,我只说一句,北征之时,他负责运送粮草,半路遭遇北金埋伏,全军覆没,那批粮草去哪儿了,当场焚毁?运回北金?亦或者不知去向?” 高岐峻眸光一震,“你怎知我在查那批粮草?” 叶安夷抿抿嘴,“我跟你那么久,少不得听过一两句。” “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了。” 他万一要灭她的口,那就太冤了。她重生而来,自然知道一些事,真不是偷听来的。 高岐峻深深睨了叶安夷一眼,接着大声道:“谢子安怯敌,为儆效尤,军杖二十。” 因这一声,所有人都朝谢子安看过去。 两个兵士上前将他从树干上解下来,而后推到地上,开始执行军棍。 行军法,可不是家法,那军棍又粗又结实,一棍下去,砰的一声。 谢子安没防备,疼得叫出了声。但一声还没收,一棒接着一棒就打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