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的爱(可可封言)_葬了的爱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我们说好不公开的。」 封言变了脸。 我见他不肯打这通电话,索性自己拨出了号码,却不想封言拿起我的手机就砸了出去。 清脆的响声。 伴随着手机屏幕碎裂的声音。 我吓得颤抖。 下一秒。 封言站起身,极度恼火的出声道: 「沈可可,你到底有完没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更像兄妹,你明白吗?」 房间里陷入死寂。 我诧异看向封言,难以置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兄妹会接吻吗?兄妹会想要做那种事吗?那是结婚以后,夫妻才能……」 我哽咽反问。 「谁说只有结婚才能做?」 封言盯着我,那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难缠的怪物。 「你就非要嫁给我?」 「……」 我愣了。 「可可,你太放不开了,非要有结果才愿意尝试,我以为你上了大学,会有所不同,但是你就像是封建时期走出来的人一样,你真的,把书读迂腐了。」 封言瞥着我,再度开口,像是在劝导: 「现在这个时代,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我脑子嗡嗡,仰头看他:「嫁给谁都一样?」 封言用沉默给了答案。 我木然的望着他,仰起头,痴痴的笑了,将脖颈里的项链狠狠扯了下来,链条刮擦皮肉,痛极了,却盖不过心痛。 「可可!」 「还给你。」 我托起项链,挤出一抹笑:「我们,到此为止吧。」 封言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连沉默都被打碎了,胸口剧烈的起伏:「沈可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执著的托着项链。 封言磨着牙,转身就要走,沉声道:「好,到此为止,这句话,我也很早就想说了。」 「项链,带走。」 我低声提醒。 封言冷着脸,拿起项链,就当着我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心形的项链,丁点的血渍。 灯光照得那么清晰,我的视线却模糊了。 敲门声响。 封言走到门口,手抵着门把,回头看我,像警告又像是提醒:「你应该清楚,我妈和你妈是多年好友,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只会影响他们的友谊。」 我望着封言。 突然发现,我可能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 这一刻。 温柔体贴的竹马,开始变得面目可憎。 分手是我提的,深夜躲在阳台里痛哭的人,也是我。 阖家欢乐的日子。 爆竹声不断。 我看着楼下两个小孩子你追我赶,突然就想起爆竹炸裂的时候,每一次捂住我耳朵的人,都是封言。 那时候。 我们连十岁都没到。 我一声声的叫哥哥,封言对我妈说: 「我长大了,要娶可可。」 「可可愿意吗?」 我妈轻声询问。 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做结婚,只是傻愣愣的问:「愿意就可以吃糖吗?」 「嗯!」 封言干脆的应声:「我以后要赚好多好多钱,给可可买糖。」 我嘿嘿的笑,牵着封言的手,「可可愿意!」 我妈笑了:「小馋猫。」 时日今日,那天晚上的风景已经模糊,可是当时的快乐,记忆犹新。 交杂着孩童的笑声。 我躲在被子里,拼了命捂住耳朵,拼了命想要隔绝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第一次。 整个新年,我和封言没有一起看电影,没有一起堆雪人,没有一起放炮竹,甚至连面都没有再见过。 大雪消融的日子。 我踏上了回学校的车,目光投向车站。 那里空空如也。 而我,听着耳麦里的《他不懂》,早已泪流满面。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不止一次失声恸哭。 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受? 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却要哭到失声? 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全是封言。 那些睡不着的夜,我在熬。 熬到头发散落,熬到心神憔悴,熬到站不稳脚。 我像是被人抽掉了所有骨头,疼到颤抖,我试图拯救自己,却发现自己的皮肉已经黏在砧板上。 我一遍遍的挣扎,一遍遍的血肉模糊。 油尽灯枯,不过如此。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留置针已经扎在手背。 室友林纯望着我,满眼心疼,低声道:「如果真的难受,就去见见他吧。」 见吗? 现在的我,不见,才能不贱。 碎裂的手机,我没有去修,过去的种种,包括他,我全部清空。 我想,只要时间够久,我一定会好的。 可是。 我没有想到,分手不过三月,封言和秦瑶官宣了。 偌大的校友群,传疯了。 ·99+的祝福,像是乱花,迷了人的眼睛,而我,大病一场,形同枯槁。 林纯看不下去,想让他来看看我,我不愿意给手机号,她就自己搞来。 但是。 沈可可三个字一出,电话秒挂断。 昏暗的病房里。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林纯不甘心的继续打,像是要把手机戳出洞来。 我蜷缩在被子里,身子烧得滚烫,小声道: 「求你,别打了。」 「沈可可,你 tm 和我弟谈恋爱吧,他还有一个月就成年了,他敢欺负你,我一定锤爆他的头。」 林纯扣着手机,心疼的摸着我的额头。 「好啦,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没事。我很快……就好了。」 很快的。 我一定很快就好了。 我闭着眼,努力的笑出声,眼泪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巾。 为了不让我妈发现我的萎靡,我申请留学,在国外半工半读,尝试创业,开始学会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香榭丽舍大道是可以一个人走的。 爱琴海是可以一个人看的。 只是。 山高水远,我爸早逝,我妈妈不能一个人。 父母在,不远游。 四年后,我回了国,在机场,封妈妈和我妈泣不成声,我任由她们抱着,只是稍稍抬眼,便看到门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简单的白衬衫,封言倒是穿出矜贵感,很衬他身后的那辆法拉利。 像是刻意保持距离。 即使替我拿行李,封言也是不置一词,此时此刻,我和他,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回去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