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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yao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3-02-17 14:11:11 1997
出城的路不好走,原一个时辰的路走了两个多时辰,等到挖路的地方已经过中午了。
江晚吟被陆缙扶着下了马车,也不知是路上颠簸的还是昨晚染了风寒,她觉得昏沉沉的,胃里也难受得紧。
那丽娘一眼就瞅见了谢子安,不等江晚吟,已经跑过去了。
陆缙跺了一脚,“您就不该带她来,这么多官夫人瞅着,回头不定怎么嚼舌根。”
江晚吟淡淡笑了笑,“本就是让她们看的,让她们说的,我难不成还要维护他谢子安的好名声。”
陆缙眨眨眼,有点懂了,又还是不懂。
各家各占一小块地儿,围一起吃饭。江晚吟让陆缙帮着车夫一起将饭食送过去给家奴,她则往高处站了站,看这段路冲毁的情况。
这里不下百十号人,日夜不停的挖,许明天入夜能挖通。
粮铺的存粮已经不多了,若再不挖通,她也无能为力。
这时她看到傅遇骑着高马过来,在现场巡视着,有官员上前,他就下马与之谈笑,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虽然人人都骂他是大奸臣,但人人又惧他,可鬼罗刹一样的人,偏又天生一副笑脸,好像不撕破那张笑脸便不会看到底下的阴暗。
他巡视到靖安侯府那一块,谢子安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上前向傅遇行礼。他比那些官员的腰压得更低,姿态更谦恭。
傅遇看了一眼进度,笑脸收了收,不知说了什么,那谢子安面露惊慌之色,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怕是都跪下了。
傅遇骑上马离开,不少官员又指着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江晚吟觉得挺好笑的,上一世便是这般,傅遇苦心经营多年,赢得生前身后无数骂名。即便他曾率军北征,抵御北金进犯,即便他扶持新主,减轻赋税,休养民息,却没有人记得他的好。
唯她,每年清明给他烧些纸钱。
不过每次,她都指着他那墓碑骂,骂他瞎了狗眼,骂他罪有应得,骂他九泉之下不安,骂他轮回畜生道。
直到骂到头发白,她才没有力气再骂了。
便说:“若有来生,你去祸害别人,放过我吧。”
江晚吟自坡上下来,正欲回马车上等,余光瞥到一身影。她忙转头,再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曲墨染。她拎着一个食盒,绕迷宫似的朝一个方向去了。
江晚吟跟着看过去,见她走到一穿着月牙素袍的高大男人身前,先行了个礼,而后才送上食盒。
那男人转头,那是一张丰神俊逸,气质出尘的脸,好似朝饮兰露,夕餐秋菊的仙人。他神色淡淡,不悲不喜,好似万事万物都不能让他内心起波澜一般。
江晚吟太吃惊了,她没想到曲墨染是给这人做妾室的。
沈长舟,刑部最年轻的侍郎,执法严苛,手段狠辣。他与傅遇一样恶名在外,而两个人还是死对头。不过这沈长舟双手沾血,却喜欢礼佛,手腕上常带着佛珠。
还有传言说他为了六根清净,不贪不痴不嗔,戒酒戒妄戒色,唯独不戒杀。
只是这戒色……
江晚吟呼出一口气,上一世她和沈长舟素有交情,知他最后真的出家了。
她晃晃头,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脑子太累。她回到马车前,想着去车里等,但又觉得太闷,听得有流水声,附近应该有小溪,她循着声音朝林子里去了。
穿过林子,果然有一条小河,那边还有瀑布。
她寻了一块石头坐下,刚舒了一口气,转头却见傅遇靠着一块大石头,手里拿着酒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晦气!
江晚吟背过身,想起身,但觉得小腹不太舒服,只能再缓缓。
“我才知道,你那起死回生的夫君,居然是拖家带口回来的。”说着,傅遇哂笑出声,“看他和别的女人恩爱,心里不舒服吧?”
江晚吟不理他,一个大男人嘴这么欠,句句找抽!
“江晚吟,你那一往情深还不如喂狗。”
“可不喂了狗!”
“你说什么?”
江晚吟沉下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帕子,做抹泪的样子,“他能活着回来,已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恩赐。再说男人不是都三妻四妾的,我们女人哪敢说什么,便如你崔大人,还未娶正室,外面已养了很多女人,单论这一点,谢子安比你强太多了。”
傅遇眯眼笑着,仰头灌了一口酒。
“我还等着他找我拼命呢,毕竟我强占他夫人,还珠胎暗结,只要是个男人应该都咽不下这口气吧,除非他不是。”
江晚吟笑,“他是不是男人,我比你清楚。”
傅遇眸色一沉,“他碰你了?”
“呵,我们是夫妻,名正言顺的。”
“江晚吟!”
“怎么,我还要为你守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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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吟故意气傅遇的,有没有气到他,她不知道,反正自己气得够呛。
她用手揉着小腹,同时感觉四肢开始僵冷。
这是……毒发了!
她猛地用手抓住旁边石头,又回头看傅遇,见他还在喝酒,不由气道:“你再多喝些,把自己灌醉了,醒了就能给我收尸了!”
傅遇看向江晚吟,见她脸色青白,面露痛苦之色,忙起身过去,将她搂到怀里。
“怎么了?”
“白木毒发了。”
“我这就带你回城找周礼怀!”
“赶不及……”江晚吟打了个冷颤,同时觉得舌头都有些僵硬了,“沈长舟的……妾室……曲氏……找她来……”
傅遇微怔,继而冲林子里喊了一声。
过一会儿,曲墨染匆匆赶来,诊过脉后,眉头紧皱起来。
“必须立刻放血压制毒素。”
傅遇低头看了江晚吟一眼,她意识已经昏沉,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那就快点!”
曲墨染四下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深水潭道:“我们去那边!”
傅遇让暗卫守着四处,再将江晚吟衣服脱下,带着她一起浸入潭水中,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予她支撑的同时,将内力传入她体内。
她脸贴着他胸口,虽然昏沉,但能感觉到是他。
“傅遇……”
“我在。”
她扒着他肩膀,紧紧依偎着他。
曲墨染冲傅遇点了一下头,傅遇搂着江晚吟转了个身,将她的后背朝向曲墨染。
曲墨染拿出火炙烤过的尖刀,在江晚吟后背划出十字。
一刀下去,血渗了出来。
江晚吟猛地抓紧傅遇的肩膀,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傅遇搂紧她,低头啄吻她额头。
这才刚开始,接下来用银针逼出毒血,那种蚀骨之痛才是最磨人的。曲墨染下针之前,先深吸了一口气。
“时意,我开始了。”
“嗯。”
曲墨染开始行针,第一针下去,江晚吟闷哼了一声,但咬牙忍住了。第二针下去,她一下咬破了嘴唇。第三针下去,额上青筋暴出。
傅遇哄着她,“乖,别忍了。”
“傅遇……你害我的……”
“我害你的。”
“你害我!”
“我的错。”
江晚吟原是能忍住的,上一次就很好,可被这人抱着,哄着,只觉满腹委屈。她发泄一般,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听得他闷哼一声。
“老子的血多金贵,你用力咬,咬破血管,多吸几口。”
她一下猛地用力,还真咬破了血管,血喷进嘴里,一下没防备还真咽了下去。他抱起她,用鼻子蹭着她的侧脸,安抚着她。
相比上一次,这次放血好像快了很多,没有那么难熬。
“再泡一刻钟,你把她抱出来,简单包扎伤口,送回城中医馆。”曲墨染嘱咐了傅遇一声,而后起身离开。
行完针,江晚吟筋疲力竭,微微眯开眼睛,入目是傅遇胸口的伤已经裂开,血顺着他胸膛流进水里晕染开。
再看他肩头,自己咬的那一块,血也流了很多。
她痛,他也痛,便觉心里好受了一些。
“好点了吗?”他低头拱着她额头亲昵的问。
“嗯……”
“非得要这个孩子?”
“你……”
“我只是看你这般受折磨,心有不忍。”
江晚吟摇摇头,她没力气跟他争论这些。只是缓过劲儿来,再靠到他怀里,又闻到了那股茉莉花香,她脸色一下更加难看了。
“你与元卿月夜夜春宵之后难道不洗澡?”
“我哪与她春宵了。”
“你与我狡辩什么?”
“老子是那种爱狡辩的人么?”
这话锋有点歪,江晚吟干咳一声。
“那你身上的茉莉香怎么回事?”
傅遇愣了一愣,自腰间掏出一香囊。
“你说这个?”
那股浓郁的香气熏得江晚吟立时干呕不止,“赶紧扔了!”
“你……”
“扔了!”
傅遇紧紧握了一下那香囊,还是依着江晚吟扔了出去。
“你一个大男人带什么香囊,害我每次离你近一些,闻到这气味儿就想吐。”
“所以你以为我身上是沾了元卿月的香气?”
“我以为你不爱洗澡!”
江晚吟实在累了,不想再说话,让傅遇把嘴闭上。
傅遇给她简单包扎伤口,又给她穿上衣服,然后送她上了崔府的马车。只是这马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元卿月。
实在是……堵心!
傅遇在外面骑马,江晚吟靠着陆缙,元卿月坐在一侧,脸色不大好。
“三夫人好本事。”江晚吟轻睨了江晚吟一眼,面带讥讽,“能在夫君眼皮底下与别的男人苟且,居然还怀上了。”
“你别乱说,我家姑娘……”
江晚吟冲陆缙摇了一下头,让她不要说话。
“姑娘!”陆缙气愤不已。
江晚吟哪有力气跟元卿月吵,她让陆缙撩开车帘,冲外面的傅遇喊了一声:“崔大人,元姑娘夸我呢。”
元卿月瞪大眼睛,没想到江晚吟来这一招。
傅遇沉眸睨了元卿月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因这一眼,直到马车停到医馆门前,元卿月都没敢再跟江晚吟说一句话。
傅遇抱着江晚吟下车,将她送进医馆里面。
她伏在他身上,又闻到了那股茉莉香。
“你把那香囊捡回来了?”
“你是狗鼻子吧?”
江晚吟捂住鼻子,细细一思量,“这么珍视,我倒要猜猜是谁送你的,莫不是那位?”
“闭嘴!”
江晚吟见傅遇脸色沉冷下来,旁人看到他这般,定下的不敢大出气,更别说接着挑衅了。但江晚吟偏不,她根本就不怕他。
“小金妃与崔大人曾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份情谊即便进了宫也深藏于心,此生不忘怀。她是,崔大人亦是,真是感人肺腑。”
“江晚吟,不要得寸进尺!”
“哦,对了,我不配提她,是吧?”
“你不配!”
“我不过是她的替身,崔大人聊以慰藉的玩物。”
傅遇沉着脸,大步走进后堂,将她放到床上,眸色阴冷,“三夫人,你现在连我的玩物都不是,所以别太高看自己。”
说完,他转身大步往外走。
当晚,江晚吟宿在曲墨染这里。
第二天临近中午,江晚吟感觉身体好了一些,这才坐上马车回府。
车刚停到府门前,丽娘扶着老夫人跑了出来。一个哭的眼睛都肿了,一个慌得拐棍都拄不起来。
“老三家,你可回来了!”
老夫人一下扑到江晚吟面前,亏得陆缙忙撑住,不然得撞到江晚吟身上。陆缙拦住了老夫人,没有拦住丽娘,她扑腾一下跪到了江晚吟面前。
“夫人,您一定要救救三爷啊!”
江晚吟有些懵,“他不是去挖路了?”
“傅遇那奸贼,他要杀了老三!”老夫人急道。
江晚吟更懵了,“这是为何?”
“原是……”老夫人一张嘴,看到府门前来往有人,忙小声道:“咱们里面说。”
来到前院,陆缙先搬出来一把椅子,那老夫人以为是给她的,拄着拐棍过去,却见陆缙扶着江晚吟坐下了。
她当即沉下脸来,但要求江晚吟,又不好发作,便冲丽娘喝了一句:“一点规矩也不懂,还不快去搬凳子来。”
丽娘不敢说什么,忙擦了一把眼泪去了。
椅子搬来,老夫人沉着脸坐下。
“你男人出事,你在外面逍遥快活,一个妇道人家……”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见江晚吟打了个哈欠。
“姑娘,还是先回屋休息吧,昨晚您就没有睡好。”陆缙道。
江晚吟点头,“确实困了。”
老夫人急了,怕江晚吟真不管了,赶忙说道:“昨晚有一伙贼人在城郊刺杀挖路的那些官员,死了好些人,老三尽然功夫不好,也奋力抵抗了,可翻过夜,傅遇那奸贼去把他绑了起来了,说他临阵脱逃,要按军法处置。家奴忙回府禀报,你却不在府上,这要我一个老婆子如何是好。”
江晚吟垂眸,逃就是逃了,那么多人看着,傅遇再如何也不至于冤枉他。
母亲,您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救他?”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夫君,你的天,便是拼了命,你也该救他。”
“那您不如准备一条白绫,我直接吊死倒也省事。”
“你!”老夫人被江晚吟这话噎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抓人还是放人,轻罚还是重罚,不就傅遇一句话的事,你……你去求求他,他许就应你了。”
“回头您骂我不知羞耻,勾引男人?”
“这话说得……”
“一点没错。”
老夫人脸已经舍下了,见江晚吟还拿捏着,于是转头冲丽娘使了个眼色。
丽娘当下又跪到了江晚吟面前,“夫人,求您救救三爷,我给您磕头了!”
她额头碰地,哐哐的,一点不含糊,很快那额头就冒血了。
“罢了,我去看看吧。”
来到城郊,傅遇正带着百十号人热火朝天的挖路,眼看要挖通了。而谢子安却被绑在一旁的树干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她来,他讪讪的别过头去。
“夫君!”丽娘见谢子安身上有血,哭着跑了过去,“哪里伤到了?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谢子安皱眉,“行了,哭什么哭,让别人笑话。”
“我这不是担心你!”
“我没受伤,血是别人的。”
江晚吟让陆缙扶着她走到傅遇跟前,弯腰行了个礼,“崔大人,妾身代表靖安侯府来问您一句,谢子安犯了何事,竟要受这般侮辱?”
这挖路的可都是朝中官员,各世家子弟,更有曾与他交好的同伴,谢子安被绑在树上,颜面扫地,以后怎么走仕途,怎么交友,怎么做人。
这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当然,江晚吟并不同情谢子安,只是说出事实。
傅遇手拿铁锹,想来是挖了许久,脸上汗津津的,汗珠顺着侧颊流到喉结,但配上他那张玉颜,不是脏,反而如芙蓉出水一般,濯而不妖,香远益清。
但他斜扫了她一眼,嘴角吊起,又痞气十足。
“你家没别的男人了?要你一个妇人抛头露面?”
江晚吟沉下一口气,他哪来的邪火,该生气的分明是她。
“崔大人,你又何苦为难一个妇人?”
傅遇眯眼,低声道:“你是血流的不够多是吧,还有力气来给他求情!”
江晚吟脸上露出疲色,“我确实没什么力气。”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
“真的。”
傅遇沉了口气,“你非要给他求情?”
“我只是来问问情况。”
傅遇看了一眼谢子安,眼里满是轻鄙,“昨晚有一伙儿北金细作来偷袭,大家都奋力抵抗,死伤很多,但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藏在死人堆里装死,身上那些血不是自己的,不是敌寇的,是战死的弟兄们的。”傅遇说着,恨不得上去揍谢子安一顿,“这要是在军营里,按着军法,那是要杖毙的!”
江晚吟默了半晌,道:“可这到底不是军营,他也不是军中将士。”
“你还为他求情?”
“我不为他求情,打死也是应该,我只说一句,北征之时,他负责运送粮草,半路遭遇北金埋伏,全军覆没,那批粮草去哪儿了,当场焚毁?运回北金?亦或者不知去向?”
傅遇眸光一震,“你怎知我在查那批粮草?”
江晚吟抿抿嘴,“我跟你那么久,少不得听过一两句。”
“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了。”
他万一要灭她的口,那就太冤了。她重生而来,自然知道一些事,真不是偷听来的。
傅遇深深睨了江晚吟一眼,接着大声道:“谢子安怯敌,为儆效尤,军杖二十。”
因这一声,所有人都朝谢子安看过去。
两个兵士上前将他从树干上解下来,而后推到地上,开始执行军棍。
行军法,可不是家法,那军棍又粗又结实,一棍下去,砰的一声。
谢子安没防备,疼得叫出了声。但一声还没收,一棒接着一棒就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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