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互穿后,我在全皇朝横着走免费阅读,月白萧应淮知乎小说
“我吵醒你了?”他的鼻音有点重,像是生病了。 “我睡得轻。”月白道。 萧应淮握着她的手,轻轻揉了揉,“对了,我们没有抓到陆长安,你可以安心了。” 月白身子僵了僵,而后倔强的抽出自己的手。 “是么,万幸。” 萧应淮低低笑了一声,“你真喜欢他啊?” “喜欢啊。” “喜欢他什么?” “他哪哪都好,哪哪都值得我喜欢。” 萧应淮又笑了一声,这一声让人听着阴森森的。 “你喜欢就喜欢吧,但要记住,你是老子的女人。” 说完,他歪头继续睡,没再搭理月白。 翌日,月白醒的时候,萧应淮已经出门了。中午的时候,乞丐来蹭饭,说萧应淮又降职了。 “这次去京兆府当捕头了,还是最低那一等。我可不跟他混了,据说中午是干粮沾白水,连口热乎的都没有。” 月白抿了抿嘴,“他怎么不回家吃?” “正在查案子,哪有功夫。即便不忙,也不如之前自由了,得一整天都值守。”说着,乞丐叹了口气,“为了挣那几两碎银,不容易啊。” 用过午饭后,月白带着谨烟出门去曲墨染那儿。因为前几日那雪下得大,巷子里只劈开一条人走的路,马车过不去,她们只能走路过去。 刚出了巷子口,便见几个官差正弯腰在雪地里找什么,而她一眼看到了萧应淮,他穿着官差穿的马褂,但身量高,长得好,仍十分惹眼。 他站在雪地里,眉宇间有些烦躁。 “萧应淮,你来看这几个脚印十分可疑!”一个瘦长脸的官差喊他。 萧应淮忍着烦躁走过去,弯腰看了一眼,“有什么可疑的?” “啧,果然是没有办案经验,你看这脚印在这里有些乱,而且没有别的脚印,说明这可能不是一起偷盗事件,而是逃逸事件。” 见这瘦猴子分析的这么认真,萧应淮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京兆府是不是没有别的案子好查了,他们丢了一头牛,自己去找,我们就这么闲?” 瘦猴子不认同道:“我们是官差,本就是为百姓服务,大案小案都是案子,你一定要摆正心态!” “老子摆不正!” 萧应淮气得浑身冒火,转头看到月白正在不远处看他。 那瘦猴子也发现了,问道:“那小娘子是谁啊?” “我娘子。” “哎哟,是弟妹啊。” 瘦猴子很热情,颠颠跑过去跟月白打招呼。 “弟妹,你是来看陆老弟的吧,这是给他带的吃食?” 月白默了默,谨烟手里提着食盒,里面装的是张大娘闷得骨头,这是给曲老头带的。 不妨这人这么问,她也不好说什么。 “萧应淮,快过来啊,你娘子给你带饭了。” 萧应淮沉着脸走过来,看了一眼那食盒,小声说了一句多余,但脸色好看了很多。 绸缎庄前的台阶上,萧应淮打开食盒,看到里面拳头大小的骨头,愣了一愣。 “你原打算给谁的?” 月白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还能有谁,当然给你的。” 萧应淮轻哼一声,也没再追问,直接手拿起一块就啃。 见他啃得津津有味,月白忍不住问了一句:“中午的干粮泡白开水,好吃吗?” 萧应淮睨了她一眼,继续大口吃着,“没肉好吃。” 活该! 月白在心里偷乐,然后就听萧应淮说道:“旁人以为你很贤惠呢。” “呵,倒也不用。” “你心虚?” “我心虚什么?” “哪家贤惠的妇人会偷男人?” 月白火腾地一下起来,“那你就告诉旁人,我与你没半分关系,我爱偷谁偷谁,没你酸的份儿!” 来到曲墨染这儿,月白火气仍没消。 “谁气你的?” “还能有谁。” “孩子爹?” 月白一愣,这个称呼安在萧应淮身上,有些过分亲近了,但又是事实。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曲墨染笑,“你气他,却还是为他跑了这一趟。” 说着,曲墨染拿出几包药上面覆着一张方子,“诺,你说的那疫病,我查过很多医书,配了这个方子。” 月白看着那几包药,冲月白点头,“谢谢。” “原我觉得那萧应淮不是个好东西,对你太坏了,但后来他给我九香丹,还说要瞒着你,我便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糟糕的。” 月白拍拍那几包药,“当是还他的情了。” 话说得绝,但她深知自己和他会一直纠缠下去,因为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身上的血脉。他活着,她和孩子才有可能活着,生死都牵绊在他身上了。 日头西斜,月白站在东边院门前,门已经锁上,六条人命魂断在里面。 风吹得紧,月白裹了裹大氅。 谨烟想劝一句,见萧应淮远远走来了,便退了回去。 萧应淮走到月白身边,催着她往家里走,“外面冷,快回去吧。” 月白转头看萧应淮,“这一家老小,只因为陆长安帮过他们,他们出于感恩藏起陆长安,却因此丢了性命。他们太无辜了,你对他们愧疚吗?” “一丝一毫都没有。” “是啊,你是萧应淮,人命于你来说太微不足道。” 萧应淮搂着月白,带着她往家里走。 “你觉得他们无辜,他们到死也觉得自己无辜,可我并不觉得。” “因为陆长安逃了?” “因为他们酿成了大错。” “那我呢?” “你错就错了,我给你顶着。” 用过晚饭,萧应淮就出去了,许是值夜班,月白没有多问。夜深了,他才回来,乞丐扶着他回来的。 “这么晚才回家,还一身酒气,小心被骂。” “行了,你回吧。” “等会儿苏氏问你去哪儿了,你只说与我喝酒了就是,千万别说去了旖月阁。” “闭嘴!” “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 “赶紧滚!” 月白一直想着萧应淮那句‘他们铸成大错了’,越想越睡不着,这不就等到萧应淮了,也听到了那旖月阁。 盛京有名的风月之地! 月白看着脚步踉跄的人进屋,一阵冷风灌进来,她打了个冷颤,再看萧应淮,他脱下大氅,而后倒在靠窗的罗汉床上。 他抱着双肩,许是冷得,一直瑟瑟发抖。而且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接着突然恶心起来,赶紧起身冲了出去。 呕吐声传来,月白重重叹了口气。 她吃力的起身,披上大氅,又倒了一杯茶,端着出去了。 月色清朗,他靠躺在庭前台阶上,像是一滩烂泥。月白走上前,踢了他肩膀一下。 “喏,喝口水吧。” 他仰头看她,左脸那刀疤在幽暗的月光下,格外的狰狞。长得丑的人,脸上多一道疤,只是更丑了,而曾美得惊艳绝绝的人,脸上多一道疤,会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月白不敢看,稍稍别开眼。 他定定看着她,看到她拿着杯子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嘴角轻扯了一下,伸手接住茶杯,直接往嘴里送,结果洒了一脸。 稍懵了片刻,随后他低低笑了起来。 他先是埋头笑,继而仰天大笑,再起身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竟然舞了起来。 天上乌云浓厚,北风呼啸而过,远处的雪让这夜显得更加肃杀,他喝多了酒,脚步虚浮,招式却是凌厉的,带着沉重的杀气。 月白看着院中之人,眉头紧紧皱起,犹记得兰园高台之上,他把酒谈笑,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股掌之间。而此刻,他也在笑,却笑得悲凉,再不复当时意气。 那刀疤伤在脸上,而耻辱刻进了灵魂。 现在的他,真真就像个疯子。 他出招越来越狠,心中的恨越来越尖锐,在心里迅速积聚,摧毁着他的理智。他再一个旋身,刀尖直指月白的肚子,而后猛地定住。 月白惊的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再看萧应淮,他拿刀对着她的肚子,竟真带着杀气。 她气的咬牙,绕过去,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 “他就不该被生下来。” 月白气得又是一巴掌,“没有哪个父亲会像你这样心狠!” “他是祸端……” 月白又是一巴掌,“无能、懦夫!” 连着三巴掌,但月白还没失去理智,全打在右脸上了,避开了左脸的伤疤,以免伤口再崩裂。 萧应淮尝到了血腥气,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手上沾了不少血。 他身子晃了晃,抬头看了月白一眼,分明有些怯怕,而后绕着她进屋了。 月白长出了一口气,跟着进屋,见萧应淮已经老老实实躺罗汉床上了,蜷缩着身子,不时疼得抽一口气。 她没理他,回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月白看萧应淮正坐在她平日里做的妆奁前面,对着镜子照。 “你怎么还没去当值?” 平日她醒的时候,他早就出门了。 萧应淮转过头来,“老子这样怎么出门?” 月白抬头,一下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他左脸那道伤疤不用说,右脸被她连着狠狠扇了三巴掌,经过一晚,又青又肿,实在有些不能看。 萧应淮瞪了她一眼,赌气的回到罗汉床上,抱肩不理她了。 这时谨烟进来,一眼看到萧应淮,没忍住也笑了一声,但赶紧收起来了,来到床前伺候月白起身。 “姑娘,今儿天好,难得没有风呢。” 月白接过湿帕子擦手,“那咱们等会儿去街上走走。” 事实上,今年冬天实在太冷了,即便没有风,也是冷的刺骨。一直到午后,才稍稍暖和了一些。萧应淮去衙门了,月白让谨烟扶着往巷子外走。 不想街上还挺热闹,不少铺子还挂上了红绸。 谨烟问过路人,才知道过两日就是万寿节了,太后的寿辰。宫里是要大办的,不过民间也就挂上红绸,添个喜庆罢了。 来到灵云粮铺,正碰到张琪往外走。 “陆世子可还好?”她问。 前几日,她让张琪将陆长安藏起来了。 张琪挠挠头,“我这不正想去跟您说,那位陆世子已经离开了。” “离开?” “是,我今日给他送吃食,院子里已经没人了,不知何时走的。” 月白点头,“若他再回来,你给我个信儿。” 回家的路上,月白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她抬头看到一个披着绯色明缎绣芍药花兔毛锁边大氅的姑娘在街上,脸上满是急色,正在求过路的行人。 “大娘,我的钱袋子被偷了,您能借我一点钱么,我回到家就还您。” 过路的大娘看着这姑娘一身金贵的打扮,迟疑了一下问:“你借多少钱?” “唔,我不知道租画舫要多少钱,一千两行吗?”这姑娘天真且期待的看着大娘。 大娘再次打量这姑娘,“原来是傻子啊!” 大娘不跟傻子计较,斜了她一眼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