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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浓顾昀渡小说,贺秋浓顾昀渡全文在线阅读

mingyao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3-02-27 13:52:59 405
“我前几天还看到顾昀渡的花边新闻,可不少啊。”
严母到底顾及贺家面子,打断了一众人的话。
但各色的目光仍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刺得贺秋浓喘不过气来。
她忍着情绪受着,没有出声反驳。
一直熬到晚宴收尾,她才趁着空隙逃出屋外,准备先回家。
贺秋浓满心疲惫,小腹隐隐发疼。
她本没在意,却不想刚走出老宅大门,一阵晕眩突袭而来。
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贺秋浓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冲她狂奔而来。
是……顾昀渡吗?
医院。
再次醒来,贺秋浓看着暖黄色的灯光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呕吐的欲望强烈。
没等她出声,一只水杯倏地递到她面前。
紧接着耳边便传来男人严厉的斥责:“贺秋浓,你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
“要不是我今天回老宅在路上碰见你,这天寒地冻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贺秋浓小口啜饮着温水,闻言眸光黯淡。
“我怎么了?”
温见善顿了下,微侧过头,语气稍显别扭:“你……怀孕了,孩子还算稳定,只是平常需要多注意,补充营养。”
话音落下,半响贺秋浓才轻“嗯”一声,神情全然不是温见善猜想的那般高兴。
她语气轻淡:“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温见善不明所以的答道:“醒了就能走了。”
“那我先回去了。”贺秋浓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你别和我一起了,我不想再被拍一次!”
温见善站在一侧看着动作利落的女人,小声嘀咕了一句:“过河拆桥!”
这里是私立医院,隐私性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准备到楼下再各回各家。
却没曾想,刚出病房就见妇科诊疗室门口站着一对人——
顾昀渡和郁茯苓!
四人面面相觑,走廊一时陷入死寂。
而就在这时,医生从诊疗室走出,语气含笑地对顾昀渡道。
“恭喜,您夫人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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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话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情绪。
贺秋浓看着几步外的两人,浑身狠狠一震。
郁茯苓……也怀了顾昀渡的孩子?
就在她刚得知自己怀孕没几分钟之后!
说不出的委屈涌上心头,贺秋浓倏然红了眼眶。
一侧的温见善见状,目光稍敛,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背。
旁人眼中近乎缠绵的动作,却只轻推了贺秋浓一把。
贺秋浓骤然回神,掩下神色,抬步离开。
两路人就这样无言的擦肩而过。
直到走出医院,贺秋浓才缓过神,脸色发白的朝温见善道了句谢。
温见善嗤笑一声:“你这谢谢可不值钱了。”
贺秋浓没心思理会他的调侃,只客气地扯了扯嘴角:“下次请你吃饭。”
温见善却露出嫌弃的眼神:“不想笑就别笑,丑死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贺秋浓看着温见善消失的背影,嘴角的弧度瞬间隐没。
她轻抚着平坦的小腹,眼睫遮掩下神色不明。
上林苑。
贺秋浓坐在沙发上出神的看着一桌子的手工器具,却没有动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你在做什么?”
贺秋浓看着突然出现的顾昀渡,心下微微讶然:“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顾昀渡皱了下眉:“这是我家。”
他镇定自若的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也没再开口。
气氛一瞬间凝固了起来,两人都没说话。
贺秋浓紧紧闭了闭眼,感受到小腹隐隐发胀。
她轻吸一口气,打破了这片莫名的沉寂:“顾昀渡,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顾昀渡却连头都没抬,语气也随意。
“我不问你和温见善的事,你也没必要问我的事。”
贺秋浓放在膝上的指尖被攥得发白,手心全是汗。
没等她出声,顾昀渡补充道:“不过你放心,严家不会允许私生子的存在。如果有必要,我会和你离婚。”
“离婚”二字在贺秋浓的耳畔炸开。
这一刻,她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顾昀渡,只觉得讽刺。
积攒了十年之久的爱意居然开始摇坠,一片片破碎剥离。
贺秋浓只觉得她记忆中的那个笑意昂扬的少年,从鲜活的记忆中开始倒退。
她近乎落荒而逃的回了房间,跌落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之上,眼尾猩红。
许是骨肉相连,悲痛之下,她的小腹也隐隐发疼起来。
贺秋浓一遍遍的揉抚,直至痛意消散。
原本迷茫的眼也变得坚定起来,她垂着头低声呢喃:“宝宝,妈妈一定会要你的。”
第二日一早,顾昀渡早就离开了。
看着空荡的别墅,“离婚”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又立刻被贺秋浓否定。
她记得贺母的警告,联姻不仅仅是她和顾昀渡两个人的事。
平复好心情,贺秋浓准备吃早饭。
然而刚在餐桌上坐下,却突然接到顾昀渡的电话。
“贺秋浓,你把茯苓怀孕的消息放出去了?”
顾昀渡语气冷厉,贺秋浓却只觉一头雾水。
“什么消息?”
“不是你还会是谁?”男人声音低沉,“那天在医院,我们只碰到你和温见善。”
贺秋浓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你怀疑我?”
顾昀渡没再开口,但他沉默的态度说明一切。
安静中,贺秋浓深吸口气:“所以……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话落,听筒那头男人呼吸徒然一变:“和你无关。”
说完就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而他那似是而非的回答让贺秋浓的心狠狠下坠。
这让她怎么说服自己那不是他的孩子?
贺秋浓僵在原地,握着手机若不是顾昀渡暂时无法处理严贺两家的联姻,那么他给她打的这通电话,就一定是来谈离婚的吧。
在顾昀渡的预料之中,不多时严贺两家的家长纷纷打来电话,或安抚或责问都在小心的试探负郁茯苓孩子的事,贺秋浓强忍着情绪逐一回复。
等最后一通电话打完,整个别墅陷入死寂。
贺秋浓迷茫的看着这空寂的别墅。
曾经满怀期待装修的婚房,如今像吃人的黑洞般,像要将她永生永世孤独囚禁。
越看,她越觉得这里可怕至极。
贺秋浓慌乱地夺门而出,一路往奶奶家去。
半小时后,贺家老宅。
也是安静的,层层树影之间一位耄耋老人坐在摇椅上,身边的收音机里放着老旧的戏曲。
贺秋浓看着这一幕,鼓噪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奶奶。”
摇椅上的贺奶奶缓慢的转头,神色惊喜:“我们乖乖又回来看奶奶了,来,让奶奶看看你瘦没瘦。”
贺秋浓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在贺奶奶身侧:“奶奶,我好想你啊。”
语气中含着深深的疲倦,贺奶奶一瞬就听出来了。

“小严没有陪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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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秋浓听到这个名字,微伏在老人家腿上的身子一僵。
贺奶奶抚摸着孙女脊背的手一顿:“和他吵架了?”
贺秋浓连忙摇头,她不想奶奶担心。
贺奶奶却笃定道:“定是小严欺负你了吧,你那么喜欢他……”
“奶奶!”贺秋浓失力地出声打断。
贺奶奶心下一沉,半响她才继续道:“要是过得不开心,两个人分开就是。没必要为难自己知道吗?你爸妈那里奶奶去说,不为难。”
贺秋浓鼻头一酸,轻“嗯”一声。
她嗅着贺奶奶身上的香味,久违地有了归属感。
祖孙二人享受着难得安静恬淡的时光。
贺秋浓却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贺小姐,我是郁茯苓,见一面吧。”
她只深深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几分钟后,那头又迫不及待的发来一条。
一张图片——女人手带着钻戒握着男人的手。
手背上那颗刺目的痣标志着手主人的身份,是顾昀渡。
附文:“现在我们能见一面了吗?”
贺秋浓的手微顿,终于回了消息:“在哪儿见?”
秋月阁,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
贺秋浓看着姗姗来迟的郁茯苓,直截了当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郁茯苓唇角微扬,带着几分倨傲:“我的孩子是阿渡的,他也答应我会和你离婚,然后娶我。”
贺秋浓面色发白,强装镇定:“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
郁茯苓稍顿,语气自然:“他自然会来,我是担心你倒时候纠缠于他……”
贺秋浓眼中闪过深深的厌恶,她再也听不下去,起身就要离开。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得郁茯苓道:“阿渡之所以选择和你结婚,就是因为知道你喜欢他很多年。他认为你会是一件很听话的工具。”
贺秋浓触碰门的手猛然一颤,眼眸中盈满了不可置信。
“你什么意思?”
郁茯苓似是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般,轻笑一声:“大学毕业的时候,你是不是给阿渡送了一封情书?你可能不知道,他当着我的面将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贺秋浓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攥,没有出声。
“如若你不相信,我可以现在打电话给阿渡,我们一起问问他。”
说罢,郁茯苓果断地拨通了顾昀渡的电话。
不过几秒,电话就被接通。
男人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态度,苦涩蔓延贺秋浓整个胸腔。
她低垂着头,只是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阿渡,你还记得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收到的一份情书吗?”郁茯苓语气自然。
那头沉默片刻,才带着笑意道:“当时收到那么多封,我怎么记得你说的哪一份?”
郁茯苓却不依不饶:“就是毕业聚会那天啊!”
顾昀渡似是想了起来:“不是都扔了吗?陈年旧事你还要吃醋吗?”
贺秋浓的脑子嗡嗡作响,两人后面的对话她再也听不下去。
她猛地推门走出了包厢,离开了秋月阁。
原本还算明媚的午后,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冬日里的冷空气让绵雨像针般刺得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发疼。
贺秋浓却好似没有察觉般,一个劲的往前冲。
她不想让奶奶看出她的异样,选择回了上林苑。
浑身湿透的回到家,别墅一如既往的死寂。
贺秋浓像行尸走肉般机械的洗完澡,将衣服换下。
她看了看清冷无声的客厅,鬼使神差的播放起了婚礼录像。
贺秋浓蜷缩着身体窝在沙发里,将声音调到最大。
严贺两家联姻,婚礼自然盛大。
忘了是哪位好友提议,他们竟也像普通婚姻一般,弄起了接亲的流程。
贺秋浓其实已经不太记得那一日的记忆,那时到最后只觉得很累,但也残存着甜蜜的味道。
如今再想起来,苦涩和难堪涌上喉口。
屏幕里的画面不断变幻。
贺秋浓目不转睛地看着四年前青涩的自己。
那时的她笑意盈盈,浑身散发着真正和相恋许久的爱人迈入新阶段般的幸福气息。
而现在,单方面的爱意消磨,贺秋浓真的开始觉得有些累了。
纷杂的思绪交织着沉重的身体,贺秋浓的头有些发晕。
没等她反应,身后突来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看这些做什么?”顾昀渡的语气掺杂着显而易见的不喜。
贺秋浓倚靠着沙发,缓了缓不适:“没做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有这段录像。”
顾昀渡走到沙发前,果断地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别看了,一段黑历史有什么好回顾的。”
他不耐烦的话语彻底击碎了贺秋浓剩余不多的眷恋。
十几岁的情谊绵延十年,单方面的消耗不足以强撑一辈子。
贺秋浓眼睫飞快的颤动,她退缩了。
适当的放弃,不算输家的吧。
贺秋浓想起奶奶的支持和郁茯苓的挑衅,她仰起头看着离自己四五步远却又好像隔着天涯的男人,轻声道。
“顾昀渡,我们离婚吧。”
说出这句话后,贺秋浓的心骤然一松,解脱的快感翻涌。
而闻言,一旁的顾昀渡抬头望向他。
低沉的眸色让人瞧不清其中的情绪:“你说你要离婚?”
贺秋浓的语气比之前更加镇定且确切:“是。”
顾昀渡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般,抬步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
“怎么?温见善承诺要娶你?”
贺秋浓狠狠一震,眉心皱起:“这关温见善什么事?”
顾昀渡哂笑一声:“如果不是他承诺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婚?”
贺秋浓唇角微动,还没出声就被顾昀渡截断。
“贺秋浓,不管他承诺了你什么,你要知道我们的婚事,从来都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况且……”顾昀渡话锋一转,神色难得有些讽刺,“你认为温家会让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顾昀渡的话没有波澜,像在口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可贺秋浓仿佛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她忍着涌上心头的难堪望向男人——
明明是结婚四年的丈夫,可这一刻,她却觉得顾昀渡陌生得可怕,好像从没见识过真正的他。
没等再说话,顾昀渡突然站起身。
“如果你可以安抚好家里长辈,离婚我不反对。”
说完,他便径直上了二楼,走进了客房。
那一声不重不轻的关门声,砸在贺秋浓心上。
……
接近年关,两家都忙了起来。
贺秋浓没时间准备离婚的事项,也很长时间没有和顾昀渡联系。
小年那天夜里,贺秋浓原本准备回奶奶家,却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绊住了脚。
手机一直静音状态,等看手机时,上面都是保姆的来电。
贺秋浓的心狠狠一沉,指尖发颤的回拨。
刚接通,就听保姆慌张无措的声音:“秋浓啊,你快来医院,老太太……不太好了!”
贺秋浓一瞬间只觉得腿脚发软,她踉跄往楼下跑。
等她到医院时,身体都还颤抖着。
保姆见她来,立马慌张地拉住她,像找到了主心骨般:“秋浓,老太太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我就是去做了午饭,一不留神她就这样了。”
贺秋浓面上的血色尽失,极力镇定着情绪:“联系我爸妈了吗?”
“打了打了,但是都没打通。”保姆面露难色。
贺秋浓终于在一片混乱的思绪里找到了一丝理智,她爸妈去国外出差了。
她的双手交叠,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另一只手,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贺秋浓想起顾昀渡,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拨出了电话。
可没有人接。
一遍,又一遍,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几遍未接消磨了贺秋浓的理智。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下坠,漫天的委屈和恐慌席卷了她。
为什么?
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贺秋浓情绪彻底崩溃,摇摇欲坠之际,突然一双大手拽住了她。
她抬眼就看到戴着口罩的温见善,眉目凝重。
没等贺秋浓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手术室的灯灭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面露遗憾道:“非常抱歉,老人家走的时候和祥和。”
贺秋浓五感在这一瞬间全都叫嚣着疼痛,眼前跟着发黑。
温见善眼疾手快地伸手用力扶托起失力下跌的贺秋浓,一边沉声喊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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