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不该赌气,求你起来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丫头我不该赌气,求你起来(谢容珏沈初姒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_笔趣阁
沈初姒一点也不想看他宠幸妃嫔,可又不得不跟着去。 她还记得,婉嫔是三年前入的宫。 当时一曲艳绝天下的惊鸿舞,叫谢容珏连宠了她一月。 果然,谢容珏到了钟萃宫便让婉嫔跳舞。 婉嫔羞涩一笑,水袖长舞,身姿柔软,让人沉醉。 可不知为何,看了这支舞,谢容珏心情非但没有舒爽,反而大发雷霆:“这舞谁还跳过?” 宫人齐刷刷跪下惶恐请罪。 周全也跪下,却是小心翼翼回道:“是……皇后娘娘。” 第三章 沈初姒飘在空中,不明白谢容珏为何又发怒了。 难不成就因为那支舞是她曾跳过的? 他难道真的厌恶她至此? 谢容珏脸色愈发难看,他发现沈初姒那女人就算出宫了,也依旧阴魂不散。 他沉着脸拂袖离去。 沈初姒不得不跟着离去,转头见婉嫔维持着恭送的姿势跪在那,脸色惨白。 她不由有些惋惜。 后宫里的女人,都仰仗着皇帝的宠爱。 现在想来,真是可怜至极。 谢容珏走了很远,沈初姒飘在他身后,留意着一旁的风景。 晚霞挂在天边,有一种难得的宁静。 走至护城河,沈初姒见许多宫女在河畔放灯。 她忽地想起,今日是八月十五,连宫人们都可放河灯为家人祈福。 只见几名宫人手牵着手一起祈求:“希望皇后娘娘在孤山寺一切平安,早日回宫。” 沈初姒一怔。 谢容珏也停下脚步,面色阴沉,眼底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暗光。 宫人们没想到转头竟见到谢容珏,哆嗦着跪在地上。 还是周全暗暗地挥手:“赶紧下去。” 宫女们仓皇告退。 见她们走远,周全才小心翼翼地劝说:“陛下,这些宫女许是感念皇后娘娘从前的恩德……” 谢容珏心底再度蹿上一股怒火,呵斥道:“闭嘴!” 周全噤若寒蝉。 谢容珏拂袖离去,怒道:“往后宫中不可再提及她!” 这个她,自然是沈初姒! 沈初姒遍体生寒。 即使早已认清了这个男人绝情的本质,却依旧觉得心寒。 这天夜里,谢容珏破天荒一人宿在了乾阳宫寝宫,沈初姒也终于得到了片刻宁静。 翌日,谢容珏上朝。 大臣议事大部分是歌功颂德。 因为自谢容珏登基后,大周国力越发蒸蒸日上。 沈初姒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的龙案上,打了个哈欠。 这时,大学士上前觐言:“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后,是时将皇后娘娘迎回来了。” 谢容珏眼神微冷:“身为皇后,谋害皇嗣,你还为她求情?” 安国将军也站出来:“皇后娘娘是草原长大,性子洒脱大气,怎会谋害皇嗣?还请陛下重查此事啊。” 接着,又有几个官员站出来,为皇后求情。 “陛下,七年前您御驾亲征,那些贼人声东击西,皇宫险些沦陷,是皇后娘娘没有弃城,带领百官拼死护城!” “您昔年冬猎时遇刺,是皇后娘娘豁出半条命救了您!” “陛下,请迎回皇后娘娘吧!” 谢容珏面色沉冷,他没想到,沈初姒一个异族公主,居然得到这么多大臣的爱戴。 飘在龙椅旁的沈初姒不由叹息一声。 她曾是漠北最尊贵的公主,因为对谢容珏一见钟情,不顾父皇反对,远赴万里也要嫁给自己最喜欢的儿郎。 她的漠北姓氏是药罗葛,沈这个中原姓甚至都是为了表示两国交好而取的。 可她的父王母后,却在五年前因一场王庭事变而死,王兄失踪,王位被叔父霸占。 她没有家了。 本以为自己死了便可见到亲人,结果她连回家乡都不能。 沈初姒垂下眼帘,心口一阵酸楚郁结。 这时,谢容珏猛地站起,面色森寒:“皇后是自己认的罪!” “尔等谁再为罪人求情,便杀无赦!” 第四章 说完,谢容珏不再管朝臣直接离去。 沈初姒跟在他身后,凄然一笑。 她若不认罪,颜芃芃就要将她身边大宫女乌兰打死。 乌兰千里迢迢从漠北跟着她来到大周,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沈初姒怎舍得失去她! 沈初姒以为又要跟着谢容珏去批奏折,却没料到,他竟来了嘉兴宫找皇贵妃。 颜芃芃听说了今日朝堂上之事。 她妩媚的依靠在谢容珏的胸膛,劝说道:“陛下,您别生气了,臣妾愿为陛下分忧。” 谢容珏眉头一挑:“你要如何为朕分忧?” 颜芃芃笑道:“妾身自知管理后宫失职,才惹得百官请求您接罪后回京,不若让臣妾去请教皇后娘娘,如何管理六宫?” 沈初姒看清她眼底的不怀好意,便明了她哪里是想去学如何管六宫,根本就是想去对自己炫耀。 谢容珏声音变冷:“沈初姒自私霸道,你若学了她,朕岂不是要对着第二个沈初姒。” 这一刻,沈初姒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 颜芃芃又不甘心扭动着身子撒娇:“陛下就允了我吧。” 谢容珏垂眸看着她,目光幽深。 旋即淡淡开口:“若是你觉得自己管理不好六宫,朕可以让梅妃协理。” 一句话,让颜芃芃不敢再造次。 沈初姒不明白,谢容珏这么宠爱颜芃芃,为何却不依她。 又过了几日。 谢容珏被颜芃芃以身体不适为由给请去了嘉兴宫。 到了嘉兴宫,便见颜芃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沈初姒飘近了一看,却发现颜芃芃脸上不知涂了什么白白的东西。 谢容珏坐到床边,一脸担忧:“爱妃怎样了?” 颜芃芃语气娇弱:“陛下,妾身近日夜不能寐,每日都梦到大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皇子的鬼魂回来找妾身了,妾身好害怕啊。” 谢容珏眉眼一沉,随即安慰道:“放心,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一旁颜芃芃的大宫女跪下来说:“陛下,御医来看也不见好,娘娘特意请了一位高人,说是……大皇子葬在皇陵中与皇贵妃相冲,唯有将大皇子的尸骨挖出来做法,即可安神。” 谢容珏眼神一厉,但随即干脆道:“准了。” 挖出尸骨做法那日,谢容珏就待在乾阳宫。 沈初姒一遍一遍想要突破那三丈的距离,却一次次被拉回谢容珏的身边。 她红着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谢容珏,大声叫骂:“谢容珏,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孩子叫什么?有什么你大可以冲着我来!” “痕儿死的时候,才那么小小一个,每日都缠着你,叫你父皇,他那么崇拜你……” “你怎么能任由颜芃芃这么对他!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她随手便要抓起御案边的奏折往谢容珏身上砸。 ——可手却穿过了奏折。 她依旧什么也碰不到。 沈初姒愤怒地又抓了好几遍还是什么也触碰不到。 心一寸寸的沉下去,她不甘的跌落在地痛哭。 都说死了一了百了,为什么上天还要如此残忍对她? 难道她活着受尽苦楚还不够,死后还要被折磨吗?! 发泄过后,沈初姒发现无论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便蜷曲在角落里,意志消沉。 这时,正在批奏折的谢容珏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头。 第五章 夕阳余晖照进养心殿。 眼前什么都没有。 谢容珏摇摇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却不知在笑谁。 翌日。 谢容珏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出了宫,与友人来到一家酒肆。 沈初姒识得这些人。 是谢容珏的谋士,也有人在朝中为官,完完全全是他的人。 酒过三巡,一男子问起:“皇上打算何时迎回中宫?” 谢容珏迷离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暗光,他咬牙开口:“那些大臣只知她有功,又救过朕,怎么不说她还干了些什么让朕丢尽颜面之事!” 沈初姒脸色一白,想起一件事。 只此一桩,便足以抵消千万功绩。 两年前宫宴上,她被人算计中药,被人与一男子关在暖春阁内,被谢容珏抓个正着。 谢容珏怕有损颜面,封锁了消息。 但自此后,谢容珏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谢容珏攥紧了酒杯,面色寒沉如水:“她水性杨花,平日里就会摆着张脸给朕看,却和那个奸夫有说有笑。” “那日若不是朕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发生何等苟且之事。” “住口!” 就在这时,门被“嘭”的打开。 接着,一名男子冲到谢容珏面前,愤怒大喊:“你可知你口中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使伤害自己也不愿背叛你!” 沈初姒看着来人,有些惊讶。 这人便是那所谓的‘奸夫’! 司徒昼双手攥拳,一字一句解释道:“那日在宫宴上,一宫女斟酒时弄湿了我的衣物,带我去暖春阁换,然后便将门落了锁。” “而后我才发现屋内早已昏迷的皇后娘娘,可屋内却燃起了催情香!” “皇后娘娘醒来后,发现自己中了药,宁愿用簪子刺伤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曾靠近我!” “我和她清清白白!” 司徒昼的话掷地有声。 谢容珏却是一字不信:“没有人证,随你怎么说。” 司徒昼更加气愤:“你真的信她会谋害皇嗣?皇后娘娘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她甚至爱到愿意接纳你那么多的妃子和孩子,你为什么不信她?!” 谢容珏心一颤,却还是冷声道:“身为皇后,她本就理应大度。” 司徒昼再忍不住,一把揪住谢容珏衣领:“你不配做她的丈夫!” 谢容珏目光一沉:“来人!司徒将军以下犯上,抓起来!” 随后司徒昼便被挣扎着带了下去。 谢容珏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沈初姒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在他身边骂:“你不信我就算了,又为何连司徒将军都不放过,你这样如何向司徒家交代,如何向南境战士交代?!” “难道你要当个昏君吗?” 谢容珏自是置若罔闻,径直回了宫。 一路上,谢容珏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等他停下来,沈初姒才发现眼前竟是凤阳宫。 ——她被打入冷宫前的居所,历代皇后的宫殿。 但此刻,凤阳宫宫门紧闭,一片萧条。 自沈初姒被打入冷宫后,凤阳宫便被封了起来。 沈初姒一怔。 谢容珏应当只是路过吧? 可谁曾想,谢容珏竟推开了凤阳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殿内一片漆黑。 远远的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在廊下。 飘着的沈初姒都是一个激灵。 谢容珏厉喝一声:“是谁在装神弄鬼?” 白色的身影似乎想逃,被他追上去一脚踢了上去。 “啊!”一声尖叫,一个宫女倒在地上,一脸惊慌。 沈初姒一诧,这里竟然还有宫人死守在这里? 也不知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宫女看清谢容珏的面容后,立马跪在他面前。 但她出乎意料的没有请罪。 而是磕头哭喊道:“陛下,求您饶过娘娘吧,她活不长了!” 第六章 谢容珏蹙眉追问:“活不长是什么意思?” 宫女瑟缩着答:“娘娘还在时,便积郁成疾,太医说只能再活五年。” “去年,贵妃在除夕家宴顶撞皇后娘娘,您却反过来罚娘娘跪在雪地里,那一次之后,娘娘就熬坏了身子骨,更是药石无医。” 说着,宫女便哭了。 谢容珏冷冷的看着她,嗓音低沉:“你是在怪朕?” 宫女连忙磕头谢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求您饶过娘娘吧……” 谢容珏转动着大拇指的玉扳指,眯着眼看她:“满宫人都走了,你为何还留在这?” 宫女哽咽着说道:“皇后娘娘救过我的命……” “一年前……皇贵妃让奴婢在她的袍子上绣凤凰,之后又要把奴婢打死,是皇后娘娘心善,怜惜奴婢的手艺,出手救下奴婢,还让奴婢在凤阳宫的绣房做活。” 沉默半晌,谢容珏忽地冷笑一声:“故事编得倒好,你既然这么忠心,就守着这空殿到死好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沈初姒还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宫女,却一下被拉扯着离开。 一路上,她看着谢容珏没有表情的脸,满心悲哀。 她这一生,只爱过这一个人。 她和这个人,也曾有过相知相守的美好时光。 只可惜……那点情谊终究是在时光里一点点消磨尽了。 她不怨谁,也怨不了谁。 沈初姒自嘲一笑,飘得高高的,远远的。 翌日,养心殿。 谢容珏在披奏折,沈初姒站在殿门口看着天出神。 忽而,周全匆忙进来禀告:“陛下,婉嫔娘娘小产了。” 谢容珏沉下脸:“摆驾钟萃宫。” 沈初姒看着他的神色,觉得谢容珏应当是有几分愤怒的。 近两年,宫中皇嗣凋零,即使有妃嫔怀孕,也很难生下来。 到了钟萃宫,沈初姒就听见寝殿内撕心裂肺的哭声。 先一步飘进殿内,便见婉嫔一袭宽大寝衣,头发披散,抱着一个枕头,撕心裂肺的哭泣。 谢容珏走进殿内。 婉嫔忙踉跄起身,在谢容珏面前跪下,仰头看着他哀声哭诉。 “陛下,我们的孩子没了,是皇贵妃害了我们的孩子!” 谢容珏瞬间皱眉,弯腰扶她:“你先起来。” 婉嫔却不肯起,越发悲凄。 “陛下,求陛下为臣妾和孩儿做主!” “今早请平安脉的太医刚诊出妾身有孕,皇贵妃便召见妾身,借口妾身穿着素雅,便生生罚妾身跪了整整一下午!” “皇贵妃故意残害皇嗣,请陛下明察啊……” 谢容珏顿时收回手,厉声喝道:“攀污皇贵妃,你又该当何罪?” 婉嫔不敢置信,跌坐地上,谢容珏却拂袖离开。 沈初姒同情的看着婉嫔。 其实她早就有所预料,谢容珏不会信! 这后宫三千,只怕在谢容珏心里,包括她,都比不过颜芃芃。 沈初姒以为谢容珏不会再查此事,没料到,出了钟萃宫,他便吩咐周全去查了。 御书房。 沈初姒飘来飘起,好奇结果。 谢容珏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神情冷肃。 不多时,周全从殿外进来:“回禀陛下,今日婉嫔所说一切属实。” 谢容珏面色沉下来,眼底闪过暗光。 他本以为颜芃芃只是有些小心机,没想到如今竟胆子大到敢对皇嗣下手。 皇贵妃……还是以前的皇贵妃吗? 就在这时,殿外太监通传:“陛下,皇贵妃派大宫女来请您过去用膳。” 谢容珏冷声回道:“不去。” 沈初姒不由惊讶。 这是谢容珏第一次拒绝见颜芃芃。 第七章 然而过了几日,谢容珏便又去颜芃芃宫中了。 沈初姒自嘲一笑。 颜芃芃谋害他的皇嗣,他只冷落她几日便轻易原谅了她,而对自己,却那么绝情。 谢容珏如此薄情,他就算再做出什么事来,她都不觉得意外。 这日。 御书房。 谢容珏接见了漠北使臣。 沈初姒心情无比复杂,自从五年前父王战死,哥哥失踪,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漠北使臣。 她看见漠北使臣上殿行礼。 “大周皇帝,吾王多谢您当年的帮助,特意来庆贺您的生辰。” 说完呈上礼单。 沈初姒不由疑惑。 ——当年的帮助? 谢容珏帮王叔什么了? 周全接过使者手上的礼单呈给谢容珏。 谢容珏翻看礼单后挑眉道:“三千良驹?使臣确定礼单没有错?” 使臣微微躬身,笑得意味深长:“正是如此,这是为了多谢您当年在格尔桑一战中,提前三日撤兵的谢礼。” 沈初姒浑身一震。 使臣继续得意的侃侃而谈:“若不是您当初建议前大王出兵格尔桑,最后关头却又撤兵,令他惨死战场,我们大王也不能有今日啊!” 沈初姒僵在原地。 明明感受不到温度,沈初姒此刻却感觉浑身冰寒。 她一直以为是王叔篡位害死了父王,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是谢容珏!竟是她的丈夫害死了她的父亲!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对付她父王? 那那些往日情谊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若沈初姒还活着,只怕要拿剑与谢容珏拼个死活。 可她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继续交谈。 谢容珏凌厉的黑眸望向使臣:“漠北王真是大方,不过朕以为,你们恐怕还有事相求吧。” 使臣爽朗一笑:“您的皇后是前大王之女,两国盟约岌岌可危,大王建议您迎娶我们新的漠北公主,重新巩固盟约。” 一旁的周全瞬时一惊。 却见谢容珏脸色平常,没有说话。 使臣连忙补充:“当然,这些只是一点心意,若是您愿娶我们其桑公主,大王愿再赔送上万匹骁勇善战的良驹。” 谢容珏闻言,脸色终于变了。 沈初姒冷笑,谢容珏这样凉薄的人,使臣开出这样丰厚的条件,他一定会答应吧。 可谢容珏没有正面回答。 许久,他开口:“朕会考虑的。” 送走使臣,谢容珏在宫中坐了一会,竟又去了凤阳宫。 沈初姒看着谢容珏竟走进了寝殿,环顾四周。 寝殿被那宫女打点得很好,摆设还是和曾经一样。 谢容珏恍惚竟有种错觉,好像这里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了。 他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晚风吹起书案上的一幅字,滚到他脚边。 谢容珏捡起一看,是沈初姒的字,大开大合,很有风骨。 沈初姒也见着了。 想当初,她的中原字,还是谢容珏手把手教的。 当时他的柔情蜜意,如今想来大半都是虚情假意吧。 沈初姒不想再看,要飘出寝殿时。 就见谢容珏将字放回书案,突然开口吩咐:“周全,叫人打扫宫殿,把所有东西搬到别的宫去。” 周全一愣:“陛下这是为何?” 谢容珏的面容更暗了几分,绝情地说道:“朕决定迎娶新后!” 第八章 谢容珏转身就要走,却意外碰掉了桌上的物件。 他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香囊。 他弯腰捡起,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片刻,问周全:“这是什么?” 明黄的香囊上,拙劣的绣工绣着一朵奇怪的花。 周全瞧了一眼,小心翼翼回答。 “回陛下,这应当是皇后娘娘给皇上绣的格桑花,两年前奴才就见皇后娘娘在绣,没曾想还没完工。” “奴才还听说,送这格桑花在漠北是有着祈求上天保佑的寓意……” 沈初姒看着香囊被谢容珏拿在手里,脸色一白。 在大周,赠男子亲手所绣的香囊是表明情意的法子。 两年前,她还对谢容珏抱着希望。 从来不会绣工的她便潜心向宫女们学习。 可一伤心便停下,伤心过后又重新拿起。 沈初姒多少次觉得自己绣不下去了,又有多少次舍不得放下。 最终,在她的孩儿离去那一日彻底放弃了。 谢容珏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就这样把香囊带走了。 翌日,谢容珏便正式给了使臣答复:“朕答应了。” 这在使臣意料之中,他早就听说了沈初姒失宠的消息。 满脸笑容的行礼:“愿两国百年交好。” 周全送走使臣后,重新进殿服侍。 许是实在百感交集,他大着胆子试探问:“陛下,您真要迎娶新后?可皇后娘娘还未被废……” 谢容珏冷冷打断他的话:“朕废了她又如何!” 他把奏折往桌上一砸! 难掩怒气的开口:“以前即使她如何闹,朕也从未想过废她后位,可她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要朕废掉她,简直不识好歹!” 沈初姒闻言却笑了,笑中是说不出的苍凉。 这么多年了,从他纳第一个妃子开始,到他将自己驱逐去孤山寺。 她渐渐绝望,可他却觉得她不识好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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