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琪陆荀(许雅琪陆荀)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火红的落日霞光为大地染上了一层暖光,郑夫人却只觉得浑身冷的如坠冰窖。 院中男人盘靓条顺,哪怕隔着衣服她似乎都能看到他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硬朗俊逸的五官上,那双仿佛能勾魂夺魄般的双眸中泛着危险的光。 被这般眼神盯着,郑夫人瞬间怂了:“那应该是认错了吧。” “嗯。” 陆荀冷冷发出一道鼻音,继续砍柴。 砰—— 柴刀重重劈在木桩上,成人手臂粗的木柴被砍成两半,落在地上。 郑夫人惊的猛颤一下,脸色唰白,差些没站稳。 许雅琪连忙在后面扶住她,笑的温柔体贴:“夫人小心些,摔一下挺疼的,我送您去车上吧。” 郑夫人强自镇定的摇头:“不用,刚刚晃神了,温娘子你先忙,我带愿儿便先走了。” 待坐上马车,郑夫人的脸色才渐渐好转,想到方才劈柴的男人,身板又忍不住一哆嗦。 郑愿好奇的看她:“娘亲你怎么了?” 郑夫人摇摇头,本不欲多说,突然又想到什么,询问他:“你跟程遇安关系好,可知他是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 “娘亲你在说什么啊?”郑愿满脸诧异,“遇安一家一直生活在这里啊,他们本地人。” 闻言,郑夫人眉头舒展开,想到自己方才在程家那问题,又无奈的轻笑:“也是,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大概只是单纯长得比较像,再加上猎户杀生较多,染上了和将。军一样的气势吧。” 她有些失落,想到多年前,她越过人群望向那人的匆匆一面,直到现在仍觉得惊艳。 那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哪里是一乡野猎户能睥睨的? 那位是神,旁人触碰不到,尘埃不染的绝世战神! 程家,许雅琪目送郑家马车远去,回头看向院中,陆荀已经放下柴刀离开了。 许雅琪眸带疑虑,想到陆荀那身非凡的武功,对郑夫人的话更疑惑了。 将。军? 什么将。军? 若是将。军,又为何落到了这里,成了贫穷的猎户? 郑夫人真的是认错了吗? “娘亲你怎么不进去呀?” 小宝好奇的走过来,手中还拿着她中午炸的鸡米花。 “凉不凉啊你就吃?”许雅琪的思绪直接被小宝牵走,“先别吃了,你喜欢我晚上再炸,这油乎乎的可不能吃凉了,要不消化的。” 被夺了鸡米花小宝也不恼,甜甜笑着抱住了许雅琪:“娘亲最好了!那我还要吃鸡叉骨,要吃叫花鸡。” “叫花鸡不行,今天吃太油了,撒娇也不给吃。” 小宝抿着唇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许雅琪被他这小模样可爱的不行,她喜欢小宝现在这般无忧无虑,可以尽情撒娇的模样,这么多个月,她终于将之前小心翼翼、满心戒备的小宝养成被爱的小宝贝了。 小宝还要撒娇。 许雅琪捏住他的小耳朵:“撒娇也不管用,说了不给吃就是不给吃。” “啊……” 小宝满眼都是失落。 “不过我可以给你煮酸梅汤,配着鸡叉骨喝,完美!” “耶!娘亲最好了!”蔫哒哒的小宝又开心起来。 许雅琪笑着推他去玩,自己则去灶房忙活。 隔着灶房的窗户,饭菜的热气飘散到院中,院中响起小宝朗朗的读书声。 染红的天空下,是和睦温馨的农家氛围。 屋中,陆荀冰冷的瞳孔中逐渐被这氛围染上了些温度,冷峻如霜的面容逐渐化冰,脊背的肌肉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推门出去,捡起柴刀继续劈柴。 许雅琪投过灶房的窗户看见他看,高声招呼着:“多砍点,冬天没干柴,咱们作坊用柴多,要从现在就开始存了。” “我知道了。” 陆荀应了声,“以后每天我从山上下来都带着柴回。” 顺道儿的事,一来二去也能攒下不少,许雅琪就没说。 她也算看出来了,陆荀还是想打猎,她也就没硬拦。 ——只要每天能按时回来,不像之前那样,在山上一待好几天就行。 因此,现在几人基本是县里住几天,村里住几天,也方便许雅琪研究新的药妆产品。 她这些天忙,丝毫没关注偷去她秘方卖的几间铺子的惨状。 柳箐阁彻底消失了,铺子低价转卖,被郑绣婉火速拿下,准备再做其他的生意。 东大街两家胭脂铺赔了个精光,铺子虽然保下了,但名声彻底坏了,谁见到他们都得吐口吐沫。 两人恨许雅琪恨的眼红,更恨卖给他们假秘方的苏清清。 …… 自从卖秘方挣了五十两,苏清清现在走路都飘着走,下巴抬的高高的,谁都不看在眼里。 这钱她谁也没告诉,揣着银子就往布料行一站:“将你们这里所有的好料子都搬上来我看看。” 这话刚落,就被伙计鄙夷的啐了一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身破布棉裙还要看咱的好料子?滚!” 她被推搡着赶出来,格外不服气:“你,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她气不过,拿出银子显摆:“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有的是钱!” 小伙计瞥了眼她那五个银锭子,毫不在意的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你!少瞧不起人!”苏清清气的面目扭曲,揣着银子准备再找一家布料铺。 刚一转进巷子,一口泛着酸臭味的大麻袋兜头而下。 第86章 红糖鸡蛋水 “啊——” 苏清清惊呼出声,一张嘴,一堆吐沫就往嘴里灌,鼻间还伴随着肥料的恶臭味。 她还没顾上吐,密集的拳脚就落在身上,打的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倒过去。 “谁打我?谁!” 苏清清双臂狼狈的护着,可哪里护的过来? 她甚至连落在身上的拳脚是几个人的都数不清,只知道浑身疼的要昏厥过去。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她哀求着、哭泣着、怒骂着,身上落下的拳脚却越来越重,疼的她最后连呼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瘫倒在地上死死护着脸。 直到这时,打人的人才将麻袋拽开。 “呸!”男人将一口吐沫吐到她身上,压低嗓音沉声道,“拿了钱走。” 另一人询问:“那她怎么办?” “怎么办?死这儿!” “不!不要。”苏清清蜷缩着身子,死死的护着银子。 男人恨的又接连踹下两脚:“贱人!害的我们倾家荡产,打你一顿都不解气,还想拿我的银子?!” 说完,动作迅速的掏出她的钱袋子就跑。 苏清清狼狈的撑着身起来去抢,被人一脚踹在腹部,狠狠倒在地上。 “不,不……我的银子,那都是我的银子……” 她喃喃嘀咕了两声,昏死过去。 这处小巷较为偏僻,并没有人发现她。 苏清清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回想两个男人临走时说的话,恨得眼眸血红。 许雅琪!都是许雅琪这个贱人害她!都是她! 如果不是许雅琪耍心机暴露错误的秘方,她又怎么会被人针对,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苏清清死死咬着牙,一双瞳孔恨不得要瞪出来:“许雅琪,我苏清清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要把我受过的所有屈辱与痛苦都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远在程家的许雅琪猛地打了个喷嚏,打的鼻子都酸了。 小宝格外体贴的递上一个猪泡做的汤婆子:“娘亲抱着,暖一暖。” “热……” 她推开汤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炕上,见没血迹这才放心,又将自己裹严实了些,痛的脸色都白了。 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来月事,许雅琪还以为是原主年纪小,营养不良又没好好将养身子,所以例假来得晚。 谁知道今天突然来了月事,她才从小宝嘴里知道,原主上一次来月事竟是半年前,而且也疼的这般死去活来。 现在许雅琪只能硬着头皮挺着,疼的泪眼汪汪。 而且……这里没有卫生巾啊喂!她还不会弄月事带,现在正夹着旧衣服不敢动。 小宝看的心疼,一双小手攥着布巾,小心翼翼的擦去许雅琪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娘亲再忍一忍,爹爹在煮红糖鸡蛋水,很快就好了,娘亲喝了就舒服了。” 许雅琪欲哭无泪,红糖水不管用的啊! 可她才刚吃了布洛芬胶囊,待药效发挥都要一会儿呢。 她一边疼的掉眼泪,一边心中琢磨着:原主这月经不调的毛病,她得赶紧治好,不然以后有的最受呢! 正想着,面前的炕桌上落下一个碗。 碗中红彤彤的糖水配上荷包蛋,显得格外有食欲。 许雅琪砸吧砸吧嘴,看向男人:“鸡蛋太多了我吃不下,你再拿个碗,我给小宝拨两个蛋。” 床边,陆荀身形高大,印下了一大片阴影。 他面无表情,声调没有半分起伏:“他不吃。” “对,我不吃!” 小宝双眸都是担忧,听闻坚定的点头,“娘亲身体不舒服,娘亲吃。” 许雅琪看看碗中三个荷包蛋,心中一暖。 行吧,配着红糖水也不是噎不进去。 她拿过勺子便吃,也不知陆荀放了多少红糖,甜的都有些腻了。 等她吃完一个鸡蛋才发现,陆荀竟然还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许雅琪一怔,下意识问道:“你要吃吗?” 陆荀认真的看着她,眸光略微闪了闪。 许雅琪瞳孔放大,惊讶的发现,她竟然能从陆荀平静如潭死水的瞳孔中看到……局促?不安?紧张? 他这是怎么了? 许雅琪来了兴致,双眸中满是玩味。 被她眼神叮的有些不好意思,陆荀冷硬着一张脸躲开视线,吩咐小宝:“你先出去。” 小宝奇怪的看看陆荀,再不放心的看了眼许雅琪,半响才茫然的“哦”了一声,走出去。 房间门被彻底关上,屋内静的落针可闻。 许雅琪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太对劲,正想说话,便听身边男人轻声咳了一下。 “咳,”他扔保持着侧对许雅琪的模样,仍旧表情冷硬。 许雅琪凝神看着他:“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咳吭……” 他又清了清嗓子,连耳朵都红了。 他动作有些僵硬却迅速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猛地扔到炕上,看也不看许雅琪一眼,大步走出去。 许雅琪:“……” 她默默将包袱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两条已经装好灶灰的月事带,看那凌乱的针脚,应是男人现缝的。 “嘶——” 许雅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再回想方才陆荀那表情的表情,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哈哈哈……” 门外,陆荀听着这银铃般的笑容,面容板的更僵硬了。 第87章 反咬一口 也不知道陆荀是怎么知道她不会做月事带的,他没说,许雅琪也没问。 布洛芬的药效一上来,月事带一垫,许雅琪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虽然用着不如卫生巾舒服,但好歹不用担心会弄脏衣服了。 见她没事了,陆荀才放心去山上打猎,许雅琪则专门为作坊里的员工放了假,独占了作坊。 她新品的研究到最后关键步骤了,为了保密,只能将人都清走。 她关上门,全心全意的投入研究,却没听见,魏炎偷偷翻墙进了院子。 “呼……” 许雅琪长长吐出一口气,活动着脖颈摘下手套、口罩和无菌服,“终于做好了。” 现在的心情简直美丽到了极致:“只要将这款商品推出去,又能引起一波轰动!” 她笑着将新品放好,转身往外走。 因为陆荀每日上山,小宝也要上学,所以白天家中只有她一人,大门也就常关着。 许雅琪压根没想到有人会翻墙进来,进了房间便直接脱衣服。 刚刚高强度的研究,肌肉都紧绷着出了一身汗,她准备洗个澡。 结果外衫刚除去,身后便猛地撞上来一个人,将她紧紧的抱住。 “美人儿!” “啊!” 许雅琪惊呼一声,一转头便看到魏炎那张猥琐的大脸。 许雅琪气急,胳膊肘用力往后怼,却没怼动。 “哈哈哈我可等你好久了,我的钰儿。”魏炎死死的抱着许雅琪,伸腿往旁边的木桌上一踹。 砰—— 木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许雅琪眼底冷光乍现,手中迅速浮现一根银针,朝着他手臂穴位便刺去。 “啊!” 魏炎吃痛的退开,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麻了。 许雅琪趁机一脚踹向他的肚子,这才发现男人竟脱的浑身只剩下一件里衣。 她顿时一阵恶寒:“魏炎,你找死是不是!” 魏炎捂着胳膊,满眼都是含情:“你在说什么啊钰儿?我们曾经那么恩爱的你不记得了吗?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你难道不清楚吗?” “呵……你当我傻?”许雅琪冷笑,也懒得跟他费口舌,上脚就要再踹。 便是此时,魏炎突然高声呼喊:“救命啊!救命!” 许雅琪眉头一皱,正要找东西堵住他的嘴,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女声的娇喝声。 “我亲眼看见的,温姐姐绑着一个男人就进家门了,那男的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动,说是要绑回家睡觉呢!” 这声音响亮,屋中两人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救命啊——”魏炎嘶嚎的声音更响亮了,“程氏你不要这样,你可是有夫君的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救命,不要在扒我衣服了,你这是毁我名声!” 他演的声情并茂,双眸中迅速挤出两滴眼泪,满脸都是羞愤,恨不得在全身上下都写上“我脏了”这三个字。 许雅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魏炎和苏清清这两个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说我强你?”许雅琪眼眸泛着冷光,嘴角勾起抹灿烂的笑容。 魏炎心脏一颤,猛地被这抹玫瑰花刺般的坏笑惊动了魂魄,迷得移不开眼。 瘦下来的许雅琪美的张扬,她又一向不舍得亏待自己,护肤品用的都是最好的。 现在的许雅琪,又瘦又白,美的不可方物。 魏炎看直了眼,只觉得此刻仿佛看见了魅惑的狐妖。 许雅琪轻轻挑起魏炎的下巴,笑的危险至极:“你们当真是好计谋,费尽心机布置了这么一场戏,我不配合你们演下去,都对不起你们的辛勤付出呢。” “你说对吧,我的奸夫?” 她的声音缥缈又危险,似含着刀,一字一句的都能割人血肉。 但魏炎竟心动上了,觉得许雅琪是真的破罐子破摔打算跟自己发生些什么了。 他的心脏猛地跳动着,激动的说道:“你要是求求我,我说不定真会在你被陆荀赶出家门的时候,将你纳进门当个小妾。我可是读书识字的学子,你当我的小妾都是高攀了。” “呵……” 许雅琪仰头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声音一冷:“想的还挺美。” 紧接着,她便迅速拢好衣服,拿出一根长棍子,朝着魏炎身上就打:“小偷!流氓!” 她下手极狠,专挑痛的穴位打,打的魏炎嗷嗷叫着就往外跑。 许雅琪迅速追出去,一边打他,一边趁机弄乱屋中的物件。 “打死你,你个偷我秘方的小偷,把从我家中偷走的银钱交出来!” “嗷!别打了!你个贱人我让你别打了听见没!” 魏炎躲闪不及,便要往外冲。 便是此时,家中大门被人撞开。 门外,被苏清清带着来看热闹的村人猛地看见程家院中那凄惨的模样。 ——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主屋中竟连衣柜都倒地了。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清清率先反应过来,满脸惊讶的指着两人:“天哪,温姐姐!” 她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能趁着程大哥不在,做这种事情!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程大哥?!” 许雅琪棍子往地上一杵,瞪着她:“苏清清,你还好意思说?” 她转头就像里正道:“里正叔,求您为我做主!苏清清和魏炎二人偷了我程家五十两银子,还要反口污蔑我!” 第88章 证据 轰的一声,人群中像是炸响了礼炮,众人回过神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里正也皱起了眉,一双严肃的双眸看着魏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来的正好!”魏炎满脸羞愤,将自己衣服遮好,手指指着许雅琪的鼻子,颤巍巍的抖。 这幅模样,显然是被气到不行了,“你们村的村风真够彪悍的,我好好一名家世清白的读书人,竟无端会遭逢灾祸,被这妇人强行掳来要、要……” 他说到此处,羞愤的一甩衣袖,一副羞于说出口的模样,转身背过身去。 苏清清趁机接话:“温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样怎么对的起程大哥?程大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趁着他不在就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里正叔。”苏清清声音温柔,表现的极为懂事,仿佛真的是为陆荀打抱不平,“里正叔,您不能这样纵着程氏,程氏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了,您就算不为陆荀和小宝考虑,也要为村里其他有女儿的人家考虑考虑啊!” “哼,依我看,这整个村子里的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性子,待我回去肯定要将这事说与同窗,让他们以后议亲切记要避开。” 魏炎迅速接话。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迅速就给许雅琪定了罪。 许雅琪看的好笑,这两人空口白话的能力还真是了得,原主可没少被两人这般陷害。 但现在可不同以往了。 许雅琪眸光瞥向苏清清,见她满脸得意,似乎已经算准了会将许雅琪踩死了。 许雅琪暗笑,她可真是天真。 “清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雅琪直接向苏清清开炮,“你难道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 她一指魏炎:“是他,趁我在作坊没听见,偷偷爬进我家偷东西,你看我家都被他翻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事情败露了,他见躲不过就要反咬我一口,甚至为了攀咬我,不惜拉上整个村的名声,要害整个村子!” 说到此,许雅琪看向了村人的眸光。 果真,经过苏清清和魏炎的煽动,村中不管家中有没有女儿的人家,都对许雅琪有些不满了。 所有人都是如此,只要触碰到自己的利益,不管事实真相如何,都容易被人引导,最后统一战线,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 许雅琪眼底一冷:“苏清清,你现在歪曲事实帮着盗贼说话,硬要将不检点的名声按在我头上,有没有想过会牵扯到整个村的名声?!” “苏清清,你设计陷害我的时候,可是将全村人都害进去了!” 她声调越说越大,说到最后一句话,拔高的声调中满满都是质问。 这质问不止是呵斥苏清清,也是在提醒村人——不要被人轻易煽动,多为自家孩子想想。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村人脸色彻底变了,纷纷站在了许雅琪这方。 “就是啊,明明是这人偷东西,苏清清你怎么胡乱攀咬?” “我看他俩是一伙的吧,程氏赚了那么多钱,肯定招她眼红了呗!” “程氏平日多好的人啊,又能照顾好家庭,又能赚钱,还有善心,招人嫉妒也正常。” “苏清清你这事做的可不对,心太黑了!” 顿时,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苏清清,骂的苏清清百口莫辩,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 汉子们更是上前去将魏炎绑起来,朝着他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叫你害人,把人家家里翻这么乱,还敢毁人名声!” “呸!就这德行还读书人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魏炎本就被许雅琪揍的浑身疼,这么多人架着他,让他更疼了,顿时嗷嗷大叫起来,也顾不得形象了,对着众人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蠢货都被许雅琪这贱人骗了,屋子是她自己听到动静弄乱的,我压根就没偷东西,是许雅琪这个贱人自己喜欢我,要强我!” “啪!” 许雅琪直接一巴掌打上去,打的他脸颊瞬间浮现出手掌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今日非要将你押送官府不可,不然你这恶徒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许雅琪,你个贱人!”魏炎对着她骂,咬死了是许雅琪绑架他。 苏清清不甘心她辛苦的设计就这么泡汤,也委屈巴巴的开口:“我真的看到了,亲眼看到的。” 她说着,急的眼泪哗哗掉,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好像自己说实话没人听,她怎么解释也没用的焦急模样。 “里正叔,我真的看见了,我也是担心温姐姐一错再错下去才会这般的,程大哥至今都被许雅琪瞒着一无所知。”苏清清抹着眼泪,又去看许雅琪,“温姐姐,程大哥对你那么好,你能不能别再做错事了?只要你改好了,我相信程大哥也不会休了你的。” “哦?”许雅琪轻笑,缓缓走到她面前,笑的像是淬了毒,“你亲眼所见?” 苏清清连连点头。 “呵,那你这双眼睛可以挖了!” 许雅琪冷哼,一指墙角,“那边还残留着魏炎翻墙进来的脚印,大家可以去看。” 众人循着看去,果真见有人翻墙而进的印子,脚印大小跟魏炎一模一样! 苏清清脸色顿时煞白。 第89章 赔偿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真是许雅琪与魏炎有染,那魏炎用的着不走大门反而翻墙吗? 而且屋中被翻成这样,任谁一看都是偷东西啊! 许雅琪眉眼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冰冷至极:“苏清清,你可有证据?可记得我是从哪里绑走的魏炎?” 苏清清脚步忍不住往后一撤,被许雅琪这眼神叮的双腿忍不住颤抖。 她恨! 明明她计划的天衣无缝,凭什么许雅琪这个贱人口空白牙就能说动村民们?!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说话! 明明魏炎都已经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程家了,都这样了,居然还扳不倒许雅琪! 她真的恨死许雅琪了。 可看着许雅琪的冷笑,苏清清竟慌了、害怕了。 她不甘心,死死咬着后槽牙,强自镇定的回视着许雅琪:“是在东边山脚那儿!” “哦……”许雅琪点点头,“魏炎不是村里人吧,他去山脚又是干什么的?” 苏清清一下子被问住,这本就是她随意编造的地方,本就漏洞百出。 她看向魏炎,眸光中满是焦急。 魏炎瞬间领悟:“我是去砍柴的,镇上的柴要铜板买,我舍不得,便来砍柴!” 这理由……许雅琪连嘲笑都懒得笑了。 “这里的距离离镇上可不近,你不就近砍柴,大老远跑这边来?” 魏炎一噎,梗着脖子嘴硬:“我乐意!”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出声:“我今天一直在东边山坡砍柴,可没见你。” “我也没见,肯定是说谎的!” “对!” 苏清清脸一下子白了,迅速又转了话头:“我、我记错了,是在西边。” “对!”魏炎也迅速接话。 许雅琪轻笑,这两人可真是蠢而不自知。 她直视里正,客气的道:“里正叔,事情您应该也能看明白了,我家男人不在,您是长辈,能不能帮我做个主?” 里正板着脸,面色阴沉的吓人,眸光狠狠瞪向苏清清。 苏清清被瞪的缩着脖子往后退,不敢直视他的眸光,却仍旧嘴硬道:“温姐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就别挣扎了。” “这话我同样也送给你。”许雅琪冷笑,不动声色的给苏清清拉仇恨,“我其实一直不清楚一点,你把我的名声弄臭了,把全村人的名声都弄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还是说,你就愿意看村里女娃嫁不出去,村里男娃娶不上妻?” 许雅琪声音幽幽,声调拉长,故意说得又慢又响,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苏清清,你好毒啊!” “对,太毒了!” 村人又开始指责苏清清,他们现在恨不得一口一个唾沫淹死苏清清。 “我早就看出苏清清不是什么好人了,今天这事肯定是她联合那男的做的!” “我觉得也是,不然她干嘛总想着外人说话?” “我没有!”苏清清厉声高呵,反驳着众人。 可她越是反驳,众人骂的便越厉害,什么话脏就骂什么,骂的苏清清彻底哭了。 里正板着脸:“来几个婆子把苏家丫头绑了,连着那男的一块送去官府。” “还要赔偿我银钱。”许雅琪提醒,“他们偷了我五十两银,还将我家东西都砸了,这些都是新置办的,贵着呢。” 里正点头:“将苏笨头叫过来,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 “我没有偷!许雅琪你个贱人陷害我!” 苏清清挣扎着,嘶吼着咒骂。 许雅琪无所畏惧,直接找了块破抹布,两苏清清和魏炎的嘴都堵上了。 反正进屋当贼的是他们,那不管他们有没有偷到钱,偷了多少,不还是她这个苦主随口一句话的事? 许雅琪完全不觉得自己趁机讹人有什么不对,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五十两,不算少,可也没到逼着人拿不出来的地步。就算家中没有存款,不还有地吗? 就当是他们为原主赎罪了。 很快,在镇上给人做工的苏笨头便被叫了回来,他年纪看上去四十多岁,身子微微佝偻着,满脸的风霜与愁苦。 显然来时他已经听人说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一来就扑腾一声跪在了许雅琪面前。 苏笨头声调颤颤巍巍的,结巴道:“温、温娘子……我家妮儿做错事,我替她赔罪……你、你能不能别送她去官府。” 说着说着,年近五旬的老人已双眸含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卑微:“不能进官府,不能进大牢,她还这么小,进去就毁了,以后让她怎么嫁人啊!” 那原主呢? 原主被你女儿害的年纪轻轻惨死河中,你女儿有想过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吗? 虽然原主也有错,可她罪不至死。若不是苏清清和魏炎合伙算计原主,她又怎么会被人沉塘?! 许雅琪很想反问苏笨头,可她不能说。 看着苏笨头那被生活压弯的脊梁,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她终究没狠下心逼迫这位老人。 “我可以不追究。”许雅琪叹了口气,声调也软了,“但该赔的银钱必须赔。” 苏笨头长长松了口气:“赔!我们肯定赔!只要不将清清送到牢里,砸锅卖铁我们也赔。” 许雅琪嘴唇动了动,眸光定格在苏笨头身上半响,又看向苏清清。 苏清清满眼恨意汹涌,哪有半点知错的样子?显然是不服气的。 唉,白瞎了这么好的父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