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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月秦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江月月秦泽小说免费阅读

panshiji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3-03-07 11:12:06 552
马车飞驰而过,溅起一地的泥水。
秦泽抚着江月月滚烫的额头,朝萧明道:“进城后去最近的医馆!”
“是!”萧明应了声,又抽了马一鞭子。
马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了。
医馆。
等马车停在了医馆前,天早已大亮。
萧明手忙脚乱地掀开车帘,秦泽抱着江月月立刻冲进来医馆。
京城的人都识得秦泽,见他来了,医馆大夫杨忠忙跑了来:“太傅大人,这是……”
秦泽将江月月轻放在榻上,语气冷厉:“快看看她!”
杨忠闻言,立刻坐了下来,将绢子扑在覆在江月月手腕上,认真的把脉。
一旁的两个学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了秦泽,只是互相看了一眼。
都说萧太傅饱读诗书,温文尔雅,今日见了,饱读诗书也许是真的,但温文尔雅就有待考究了。
过了一会儿,杨忠的手像是被针扎一般弹开,他站了起来,额头竟多了层汗:“大人,这位姑娘她……”
秦泽向来不喜急性子的人,此刻他却更厌恶杨忠这般慢慢吞吞的模样。
“说。”
不过一个字,却冰冷的让杨忠浑身一颤。
“回大人,姑娘先前服用了慢性毒药,现在毒入五脏六腑,恐怕……”杨忠看着秦泽越渐阴翳的眸子,硬着头皮道,“时日不多了。”
秦泽瞳眸一震,心底狠狠地被敲了一下一般颤疼。
她服用慢性毒药!?
然而他也顾不得其中缘由,只问:“有何法子解毒?”
既是毒,总有解药。
杨忠细想了想,才回道:“老朽曾听闻生于北疆的‘玉虫草’可解这血毒,只是药草难得,况以姑娘现在的情况,以人参吊着也只能撑两月时间。”

北疆千里之遥,就算花一月时间能到,但玉虫草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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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看着面色痛苦的江月月,心如刀割。
他怎能忍心看她受折磨,又怎们忍心看她就这么离开。
他也不愿意!
纵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能放弃。
秦泽正要让杨忠开几副药,萧明突然走上前道:“少爷,因伤卸任的秦奕将军曾经不是赠您几株‘玉虫草’吗?可您觉太贵重就没有收。”
秦泽闻言,眼眸一亮。
他怎么忘了,曾经秦奕驻军北疆,手里自然是有那草药的。
他有些懊恼地握了握拳,当初他推辞的东西如今竟成了江月月的救命之物!
“咱们去临安寻秦将军,一来可以救江月月公主,二来还能请回七公主啊。”
萧明头一遭觉得自己这么聪明,但此刻他也不敢露出太得意的表情,毕竟江月月还命悬一线呢。
秦泽也觉这是个好办法,临安离京城不过六七天路途,若是快些,五天左右就可以到了。
他立刻吩咐杨忠去准备人参丸,又让萧明准备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和一床被褥放在马车上。
刚入辰时,马车再一次飞驰出了西城门。
路过陈大娘家时,萧明特意转头看了眼,竟发现陈大娘和陈箓都站在门外。
当看到马车飞奔而过,陈大娘脸上划过一丝惊喜,但更多的是担忧。
见那马车越来越远,陈箓不安地问道:“江月月姐姐不会有事吧?”
陈大娘双手合十地看着天,也是满心的关切。
“江月月是好人,老天爷不会这么不长眼的。”

第二十四章 自作多情

到了午时,马早就跑累了,萧明只好停了下来,跳下去:“少爷,马都累了,歇会儿吧。”
秦泽也觉路途太过摇晃,久了怕江月月受不住,便也没说什么。
这时,江月月忽然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除了四四方方的车顶,还有就是秦泽那张满是喜忧交加的脸。
“江月月。”
江月月长睫微颤,一喘一字地笑了笑:“先生……许久都未叫过我,名字了。”
她其实也不记得了,那怕叫了,后面也会带上多余的“公主”二字。
宫人叫宛瑶七公主,却不叫她八公主,连皇上都不认她,旁人又怎么尊她为公主。
除了阿兰,秦泽叫她公主时,她只觉心酸。
秦泽下颚一紧,看着她苍白的笑,心更是正被撕扯着一般。
他眼角微涩,伸手将江月月轻轻揽起:“先吃药吧。”
江月月一怔,唇边一股苦涩的药味似是勾起了那几月她服药的记忆。
她偏过头,无力地抬起手,欲PanPan推开他:“放开我。”
突如其来的抗拒让秦泽眉头一蹙:“怎么了?”
江月月咬了咬下唇,眼中带着疏离和悲戚:“你如今已是七驸马了,不能……”
今天应该是秦泽和七公主成婚的第七天。
秦泽动作因她的话而顿住,江月月以为他和七公主已经成婚了。
半晌,秦泽低沉的声音在不算拥挤的马车中响起:“七公主去临安了。”
江月月眼眸一怔,紧咬着嘴唇瞬间松了,只剩下几个齿印。
“什么意……咳咳咳咳……”疑问还是被一阵剧烈的咳嗽给截住了,江月月瘦弱的身子咳的猛颤。
秦泽连忙将她揽入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见她不咳了,便把人参丸塞进她嘴里,又喂了她几口水。
见她脸色好了些,悬着的心才堪堪落地。
“等到了临安,找到秦奕,解了你的毒。”秦泽眉眼间带着些许不安,话似是没有说完。
他不敢确定,秦奕手中是否还有玉虫草。
若是有,治好江月月后,他自回去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所有罪名他一人承担。
若没有……
“先生。”江月月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就不问问,我为何服毒吗?”
秦泽抿唇:“我不知缘由,但我能理解。”
他语气虽平淡,可多了几分怜惜。
江月月好似能感觉到毒在身体里四处游走,她的生命也在继续被它啃噬着。
只是她没想到,秦泽会找到她,更没想到,他说要找秦将军,给她解毒。
“先生……是要去找七姐吗?”江月月忍着痛问了一句。
秦泽“嗯”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
江月月心一沉,暗自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秦泽头等大事是找宛瑶,救她,不过是举手之劳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更觉不该和他一同走了。
在秦泽微怔的目光下,江月月强撑起身子坐起来,声音更显虚弱:“江月月不便同行,毕竟……先生也算是我姐夫,若是被人知道,有损你……颜面。”
她从前总幻想和秦泽永结连理,但此刻她只想和他划清界限。
她不愿他再受别人的非议。
秦泽从小到大,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

第二十五章 临安

秦泽闻言,脸上眼底的担忧慢慢退去,倒是多了一丝怒意。
但是他知道江月月在意的是他和七公主的婚事。
他平复了些许的怒意,放下水囊:“我不会娶她。”
何况七公主也不会嫁,她若真想嫁,也不会等到大婚那日一走了之。
江月月一愣。
秦泽说不会娶七公主?那不就是抗旨了吗?
先一刻的欣喜而又被忧虑所代替,她紧蹙着眉,苍白的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愁绪。
秦泽看着她,心中满是不忍,更觉一丝从未有过的愧意。
无论何时,江月月总是将他放在首位,哪怕是在自己生死不知的情况中,她担心的还是他的名声和性命。
他怪她隐瞒,但他怎么去细想过她在冷宫的凄苦。
秦泽迟疑了一下后,慢慢地伸出手覆上江月月的手,声音低沉:“等你好了,一切有我在。”
江月月眼睫猛地一颤,手背上的温度好像烫伤了她一般。
秦泽这句似是要让她把一切托付给他似的话让她有些恍惚,甚至认为自己是幻听了。
她不由自主地红了眼,抬眸望向秦泽。
他眼中再无那如针的厌弃,若不是他这张脸,江月月真的以为他不是秦泽。
“先生……”江月月噙着泪,心中悲喜交加。
秦泽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靠在他肩头低泣着,心尖儿也随着她的声音一抽一抽。
萧明站在马车外,一脸愁容。
里头的话他也听见了,他也知道秦泽的脾气,决定了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只是上头有两道圣旨压在他身上呢。
抗旨不尊,秦泽哪怕不入牢狱,也会被降职,欣贵妃再一动怒多说几句,革职也是有可能的……
萧明叹了口气,只觉他们这些人位高权重,但有时候还不及他们下人来的自由。
四日后的未时三刻,秦泽和江月月以及萧明赶到了临安。
一路上,江月月有人参丸撑着,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天还有些凉,秦泽将披风披在江月月身上后让萧明直接去秦府。
秦奕卸任时,谢绝了皇上的所有赏赐,只是命人修葺了一下临安的祖宅。
然而到了本该是秦府的宅子时,萧明见门上硕大的牌匾上写着梁府,顿时就愣了。
秦泽掀开车帘,也瞧见了,给了萧明一个眼神。
萧明立刻跳下马车,跑了过去。
府门口的小厮见他跑了来,连忙拦住了他。
秦泽见那小厮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心底忽觉有些不安。
“怎么了?”
江月月强抬着沉重的眼皮,这几日虽咳血少了,但因服药睡意倒又多了。
“无事,你先歇息。”秦泽将被褥往上提了几分,盖住了她的肩膀,“我去看看。”
“嗯……”
江月月阖上眼,扛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秦泽抚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后,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
“少爷。”萧明快步走了过来。
秦泽看了他一眼,往边上走了几步,离马车稍远一些才低声问:“怎么回事?”
萧明重重地叹了口气:“小的刚才问了,他们说这宅子早在一年前他们家老爷就买了,至于秦将军,他们也不清楚。”

第二十六章 隐居山林

秦泽眉头一拧,脸瞬时就黑了。
秦奕居然卖了祖宅?
“少爷,现在可怎么办啊?”萧明也有些着急了。
找不到秦奕,别说接七公主回去,恐怕江月月的命都保不住了。
秦泽看了眼梁府大门,又看向马车:“先找个客栈,一会儿你四处去打听打听。”
“是。”
半个时辰后,等找了间客栈安顿好后,萧明一刻也没歇就又跑了出去。
房内。
秦泽坐在床边上,一脸凝重地看着还在昏睡的江月月。
他想过秦奕手中没有玉虫草,但没想到现在居然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手不觉紧了紧,秦泽心中生了浓浓的自责。
倘若他能早些察觉江月月的反常,亦或是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至于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江月月的脸颊,秦泽眼底浸着爱怜,嘴角却又弯着一个自嘲的弧度。
“别人说我学富五车、博学多闻,可在‘情’字上,我却远不銥誮及你通透……”
“叩叩叩——”
敲门声让他眉头一蹙,见江月月未醒才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萧明满头大汗,气还未顺过来就道:“少爷,打听……打听到了!”
“小声些!”秦泽阴沉着脸低斥着,“在何处?”
萧明喘了几口气,小声道:“小的刚刚打听到了以前秦府管家的住处,问了管家,他说秦将军现在住在北城外灵桥山脚下的一个小院子里。”
闻言,秦泽眸色一怔。
隐居山林不像是秦奕的性子,但他也顾不得太多,既然找到了就最好。
秦泽走了出来,关上了房门,再三叮嘱萧明照顾好江月月后才不放心地离开。
灵桥山。
秦泽翻身下了马,看着眼前不过三尺宽的小路,他眸光暗了暗。
小路两侧是密竹林,道路从他脚下一路延伸至竹林深处,透过缝隙,他隐约看到一处高墙。
将马拴好后,秦泽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七尺高墙正中又扇木门,门上贴的门神像已经泛了白,可以看出有些日子了。
秦泽抬起手,在那生锈的铜环上扣着。
“叩叩叩——”
铜环和木门碰撞的声音好像在撞在了他心上。
一颗快要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不断地期盼着秦奕手中还有玉虫草,哪怕只有一株。
“来了!”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吱——”
“谁啊?”宛瑶打开门,当抬眼望去,见是秦泽,原本含笑的脸上霎时阴云密布。
秦泽万万没想到来开门的居然是她,虽然诧异,但还是行了礼:“七公主。”
宛瑶警惕地看着他,余光看向他身后。
一个人来的?
“你是奉命来找我回去的?”她将门合上只剩下拳头大的缝隙,随时准备把秦泽拒之门外一样。
秦泽完全能感觉到宛瑶的抗拒,然而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找她。
“秦奕呢?”他问道,语气带着掩盖不住的急切。
宛瑶一愣,而后又以为皇上打算治秦奕的罪,“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回去告诉父皇,要么拉着我的尸体回去,要么就拉着我和秦奕的尸体一起回去!”

第二十七章 大落又起

这回换秦泽愣了。
他与宛瑶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人人都说她性子刚烈,现在一看,刚烈不假,但也太过鲁莽。
“公主,我只是找秦奕。”秦泽秉着性子,握着拳竭力克制脾气,“救江月月。”
宛瑶闻言,又是怔了怔。
恰时秦奕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身玄色春锦长衣,身形修长却不文弱,俊脸刚毅却不失温和。
唯一不足的是他右脚有些跛,走起路来像是右腿短了一截一样。
宛瑶立刻上前扶着他,秀眉一蹙:“你怎么出来了?”
“是谁啊?”秦奕问道。
“……秦泽。”宛瑶语气里满是嫌恶。
秦奕下意识地以为是旧友造访,但想起宛瑶和秦泽的婚事,心猛地一揪。
“叩叩叩——”
秦泽听见了秦奕的声音,又扣了扣铜环。
“秦奕,我找你是为了求一样东西。”
秦奕愣了愣,在宛瑶的搀扶下走去开了门。
自从他卸任回乡,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现在见了倒没觉得多生分。
未等秦奕开口问,秦泽率先问道:“你之前送给我的玉虫草可还有?”
玉虫草?
秦奕诧异地看着他:“那日赠你你没收,后逢皇上生辰,我就将它同贺礼一同献给皇上了。”
“玉虫草?”一旁的宛瑶眼睛睁大了几分,她道,“父皇上曾赏给母妃的东西里好像就有玉虫草,他说玉虫草是滋补之物。”
两人几句话如同天雷一般劈中秦泽。
他身形一颤,眼眸中翻涌着滔天的慌乱。
没了玉虫草,江月月又该怎么办!
秦泽心似是停止了跳动,扶着门框才得以支撑被抽离掉所有力气的身体。
“阿煜,你怎么了?”秦奕一时也忘了方才的担心,只是惊讶一向清冷稳重的秦泽居然会这样。
秦泽眼眶发红,喉咙紧的连声音都变得沙哑颤抖:“江月月需要玉虫草解毒。”
但是秦奕手中已经没有玉虫草了,哪怕是欣贵妃那儿有,她怎么会给。
听到江月月的名字,宛瑶脑海中只是浮现出一个十二三岁,瘦瘦小小的女孩
那是她唯一的妹妹。
然而她们并没有姐妹情,从小到大,她就见过江月月四次。
“她怎么了?”宛瑶却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秦泽便将事情简单地说了几句,秦奕神情越来越严肃,而宛瑶却一脸的震惊。
她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去过冷宫,只知道那儿不如欣贵妃的华清宫和自己的玉华宫,
她也以为江月月至少有嬷嬷和几个宫女伺候着,没想到……
“她现在在哪儿?”宛瑶又问。
秦泽垂眸,心间的痛意更甚:“客栈。”
宛瑶张了张口,却又止住了,似是在顾虑,又是在担心。
秦奕了解她,便道:“先把江月月公主带过来吧。”
申时。
马车停在了竹林前,秦泽将昏睡的江月月抱在怀内,对萧明道:“你明日回京,让老爷上奏皇上,说我找到七公主了,但七公主吩咐多游历些日子再回去。”
萧明心一惊,这不就是欺君了吗?
“少爷,这不妥吧……”
“若是说了些不该说的,那就等我回去发落你。”
萧明立刻怂了,忙道:“是是是……”
秦泽这才转过身,抱着江月月朝秦奕院子走去。

第二十八章 牺牲色相

日头偏西,落日余晖将本是青翠的竹林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
宛瑶看着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妹妹,心里五味杂陈。
对她虽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也于心不忍。
最后一次见江月月还是见她去华清宫请安,十五岁的年纪却如十二岁那般瘦小。
现在的她虽大些了,然而还是很瘦弱,苍白的脸好像要凹陷了下去一样。
秦奕倒了杯茶给秦泽:“其实我留了两株,只是年前老丞相孙女辜娉林身染顽疾,我便把药草给了他。”
见秦泽唇角一僵,他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你应该知道,老丞相也在这儿。”
从前他们同朝为官,也经常一起饮酒闲聊。
那时老丞相还没告老还乡,而他的孙女辜娉林也是个有才气的女子,她仰慕年纪轻轻就做了太傅的秦泽。
然而秦泽生性淡漠,总不与她多说一句。
老丞相告老还乡后,辜娉林也跟着他回了临安。
秦奕安慰着:“辜娉林性子温良贤淑,你若去要,她不会不给的。”
他这句话让秦泽和宛瑶都臭了脸。
宛瑶剜了他一眼:“什么温良贤淑?干嘛那么夸她?你嫌我太冲动啊?”
秦奕哭笑不得,他只不过顺嘴一说。
但她冲动是真的。
那日她灰头土脸地跑到他家门口,抱着他泪流满面。
当他知道宛瑶是逃婚出来的,心慌得不行,即便征战沙场多年,他也没那么后怕过。
从京城到临安,整整五六天的路,她一从小就没吃过苦的公主居然就这么找了过来……
宛瑶看了眼江月月,又看着秦泽,嗤笑:“若她不温顺贤良,太傅大人可是要牺牲一下色相了。”
闻言,秦泽眸光一沉,额头的上的青筋都在跳动。
牺牲色相?那不跟拿刀将他脸上的肉一刀一刀剃下来一样。
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咳咳咳……”
睡梦中的江月月忽然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了血。
宛瑶手疾眼快地将她扶起,以免血依誮流回去呛住她,又拿出手帕擦掉她嘴角的血。
秦泽一步垮了上前,见江月月醒了过来,神情缓和了些:“不舒服吗?”
江月月半睁着眼,全身无力到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定睛一看,眼前的秦泽,那她靠着的人又是谁?
江月月微微仰起头,见是一面容俊俏,与自己有两三分像的女子。
她眸光一震,哑声惊唤一声:“七姐!?”
话落,江月月眼底又飞快的划过一丝懊恼,她应该都没有资格叫宛瑶七姐……
宛瑶没发现她眼中的情绪,只是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有皇弟,但他们与她从小就不在一处,没有人叫她七姐。
“别动,漱漱口吧。”宛瑶表情虽然有些别扭,但言行举止并没有抗拒。
她端过一旁的茶水,凑到江月月面前。
然而江月月却有些畏缩地看着她,连同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
宛瑶神情一凝,她有那么可怖吗?
秦奕见她这样,忍不住暗笑了几声,眼中满是宠溺。
秦泽轻轻揽过江月月,从宛瑶手中接过茶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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