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李时月慕容野最新试读_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李时月慕容野完结版在线阅读
轻摇着扇子,手腕忽然叫他一捉,慕容野整个人缠了上来,也不管她身上脏不脏。 “你干嘛?”时月拿扇子的动作一僵,差点往慕容野头上敲。 “没事。”他应了一句,埋在时月胸.前∶“孤不会再见她,此生都不会再见。” 哪怕她是真心悔悟,亦或是花言巧语,都再与他无关。 时月的扇子又轻轻摇起来∶“别想她了,我跟你说说别的事吧。” “我今天去砖窑啊……” . 三天后,同样的时间地点。 被押在砖窑的工匠们憔悴不已,忐忑地等待着他们的惩罚。 忽然,外面嘈杂起来,伴随着马蹄声和齐刷刷的脚步声,他们朝外面望去。 “天呐,是军队!” “军队来干什么?” “完了完了,一定是来杀头的!俺们要全完了!” 时月今天把白银带出来了,他领着一支几百人的军队,拉着几大车木料,停在了砖 窑外。 白银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马车边,请时月下来∶“您请。” 时月下来后,黄芮和其余人纷纷围过来。 “先生!” “时先生。”黄芮行了一礼,惊疑不定地看着整齐的队伍∶“您这是?” “黄大人,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我有话说。”时月道。 白银指挥几个士兵把东西搬下来,在简陋的篱笆内搭了个小台子。 工匠们全围上来,像等待宣判的犯人,十分不安。 “咳咳。” 时月站上台子,清了清嗓子∶“各位,我已经查清楚了,此次事故,确实是司建处给的工期太短。” 工匠们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道∶“先生明鉴,我们也想按您说的做出好砖,可……可实在是时间紧啊。” “是啊,是啊。”周围人附和着。 时月接着说∶“虽然时间紧,但你们偷工减料,就是你们的不对!” “该罚!” 工匠们霎时鸦雀无声,刚刚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所以,经过朝中大人的裁定,此次事故你们负五成责任,司建处负三成。” “五成……三成……那剩下的两成是谁?”工匠们掰着指头数,交头接耳。 “剩下两成责任在我。”时月朗声说,指着不远处的木棚,比牲畜住的好不了多少的木棚。 “是我没考虑周全,让大家在这种环境下辛勤劳动。” 原本的生产模式,是司建处算好需要多少砖,再分配给每个工匠烧造,到期去工匠家里拉。 而时月之前为了统一砖块标准,把工匠们集中在一起生产。 由于没有集体生产的经验,吃、住、劳作全然没有规则,也难怪一段时间过后就全乱套了。 “所以,另外两成责任在我。”时月铿锵有力道。 然后她示意身后整整齐齐的五百士兵∶“他们会为大家搭建住的地方,制坯和晾坯的木棚也会重新搭建。” “司建处那边我已经说好了,叫他们再等两个月。” 其实是跟慕容野软磨硬泡了半天,让他出面去说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跟大家一起把砖窑建设好,让大家满意以后,再投入生产!” 时月想好了,想要整合发展制造业,“工厂化”是必须的,她用了三天制定了一套「砖窑厂初步发展规划」,准备从今天建起。 军队拉来了之前那些不合格的砖,时月挑了一部分,将它们全部砸碎! “不合格的砖我们一块都不要,未来从这里出去的每一块砖,都必须坚固、安全、漂亮!” 工匠们听得目瞪口呆,但最让他们忧心不已的,还是新法关于偷工减料的惩罚。 时月看了他们一眼∶“偷工减料必须罚!但念在工期在即,先让你们戴罪立功,等砖烧完,一个人罚十五日城旦!” 工匠们心里总算有底了,罚几天城旦而已,不算辛苦。 黄芮也安心了,他仰着崇拜的脸问∶“敢问先生,我们从那里开始建?” 负责测量的士兵已经在时月讲话的期间,把砖窑前后都量好了。 这些军队是时月管李定邦借的,全是军中搭建的好手。 军中每每出征都会先派这些士兵过去扎寨,离开时再安排这些人拔营,业务非常熟练。 他们对时月耳语了一番,时月点头,对工匠们说∶“大家先去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这里要推掉重建。” “推掉重建?” “推掉重建?”黄芮问∶“这……重建砖窑就是了,至多把几个木棚重新搭一下,这处是工匠们睡觉的,不必太精细。” 时月摇头∶“不是的,黄大人。” “就从大家的住处开始建,大家只有休息好了,干起活才有劲嘛!” 黄芮似懂非懂,白银已经召集了人∶“都跟我来!” 随着一声倒塌的巨响,工匠们抱着自己的包袱,望着忙碌的士兵们,忽然觉得这个国家,有什么在悄悄改变了。 只见原本泥泞不堪的小路,都被石子填平,哪怕是下雨天也不再全是泥浆。 黄芮兴奋地迎了上来,兴致勃勃地给时月讲解∶“这个是之前那些废砖砸碎以后填的,没想到效果好得很!” “下官后来回去想了很久,觉得先生说得对,以后从这里出来的每块砖,都要最好!” 时月踩踩地上的碎石,笑着说∶“是这个理儿,黄大人,我们进去瞧瞧?” “好好!您快进来!” 原本砖窑用一道简单的草篱笆围着,士兵们重新规划了地方,用木头钉了一道坚固耐用的木篱笆,还除掉了附近的杂草,看起来井然有序。 进了篱笆,左面是两座砖窑,高的那座正在冒烟,小的那座修补了裂缝,正在晾干沙浆。 “它正在烧火,把里面的水烘干后,就又能烧砖了。”黄芮拍拍那座大砖窑。 “小的这座也补好了。” “还有按您要求砌的那座大窑,在这里往东一里的地方。” 黄芮边走边说∶“这里太窄了,只能建去别的地方了。” 时月点头,路上遇到了几个年轻的工匠,他们纷纷停下来打招呼∶“黄大人,时先生!” “你们干什么去?”时月问。 其中一个工匠说∶“黑伯拉来了塘泥,俺们正要去拉过来。” 另一个补充∶“踩泥,我们现在都老实按照您的要求,好好踩泥的……” 黑伯就是惊的四叔,现在砖窑的泥基本都从河下村采买。 “好,那你们快去吧。” 时月失笑,拍拍那人的肩让他别紧张,然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工匠们走后,黄芮道∶“黑伯为人老实,从不弄虚作假,塘泥的质量一直很好。” 时月点头∶“不过,原料的把关必不可少,还是得安排专人检查。” 不止原料要设专人检查,出砖后还要设一个质检,另外时月打算将生产过程改成流水线制度……这些东西都要在今天对工匠们提出。 两人走着走着,黄芮站在一处木屋面前∶“这就是新搭建的,工匠们的住处了!” 他上前,推开了屋门。 <b r> “先生请看——” 第44章 044[捉虫] 原本工匠们的住处, 是简陋的木棚,几块板子往砖块上一摞, 就是个大通铺。 十几个人就挤在这种环境里住。 但那是以前了, 几天没见, 这里已经搭了好几间木屋——说木屋也不对, 更像豪华版的木棚。 白银解释道∶“十天太短, 只能按这样简单搭建,等工期完成以后,再搭好一些的屋子。” 黄芮推开门,里头正在收拾的人们吓了一跳。 时月一看,全是妇女,约莫有四五人,年纪大的三四十岁, 小的才十几。 “大、大人……”所有人都怯生生地朝时月他们望来。 黄芮解释道∶“这是工匠们的媳妇、老娘,哦对,年纪小的那个是樊通的孙女。” 樊家姑娘红着脸,躲到了旁边妇女背后去了。 “您之前说, 可以让家人探视, 今日是工匠们乔迁之日, 她们正在给家人收拾。” “对对,俺是来给孩他爹收洗的。”其中一个妇女应声道∶“他们出来做活, 俺们在家一直不放心, 能来这里看看, 心里就有数了。” “对对, 俺们也是。” “俺是来给俺儿……” 黄芮对她们说∶“自忙你们的去!” 众人这才继续手头上的活。 时月打量一周,只见新盖的木屋把底层架高了一些,需要迈两个楼梯才能上来,地板是木板拼接,透过缝隙可以看见下面加固的横梁和砖块。 “夏季多雨,将地架高,不至于到处湿答答的。”黄芮跺了跺脚∶“还是挺结实的!” 原本的屋顶就一层茅草,一下雨就漏水,地上坑坑洼洼的,屋里屋外全是泥水。 他们每日辛劳,回来倒头就睡,也顾不上整理环境。 新的屋子把底下架空,木板和木板之间有一点缝隙,哪怕屋里漏水也能及时流出去。 “漏水?这里今后不会漏水了!”黄芮示意时月看头顶。 居然是用新瓦盖的! “您看,那泥都还没干,不过这几天日头大,要不了几日也就干透了!” “不错不错。”时月乐呵呵地直点头,推开了屋里的窗。 窗子面向熊熊燃烧的砖窑,远处是绿油油的麦田,后面青山环抱,环境宜人。 低头一看,窗下居然还种了一排蔬菜,它们还没发芽,不知种的什么菜。 清风徐来,时月朝收拾的妇女们走了几步。 通铺取消,改成了一张张“单人床”,黄芮掀开其中一张草席∶“其实就是砖块和木板,也来不及搭什么好床。” 正在收拾这张床的妇女拿着抹布擦∶“比以前好多了,俺们家里不也就睡个土炕。” “孩他爹也高兴,说这里又齐整又舒服!”说起这些,妇女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用抹布把木板和草席擦得干干净净。 时月朝床底下看去——砖窑最不缺的就是砖,每张床底下都用砖搭出了一个个小格子,用来放私人物品。 还有两个格子比较高,擦洗的妇女解释∶“还可以放点儿衣裳,不能潮的东西什么的,好得很!” “等俺回家也要去弄几个格儿!” 时月笑∶“这回拉回来的废砖有不少,想要就搬一些回去用吧。” “真的?”屋里的妇女们叽叽喳喳,十分高兴地规划回去后,是搭个鸡窝还是修下锅灶。 这间屋里一共十张床,每个床都是一样的,床与床之间拉了麻绳,到时候可以挂上草席,还能保护一下**。 时月心说这“宿舍”搭得不错啊,整个屋子一共开了三个大窗,穿堂风吹过,每个位置都十分凉爽。 “不错,建得不错!”时月十分满意,拍着白银的肩膀。 白银陪同时月出来,指着隔壁屋子说∶“这间也是一样的,全部是按照您的要求建造。” “时间虽然紧了点,但能有的全都弄上了。” 时月在隔壁间的门外看了一眼,高兴地说∶“这次回去真要给你们请功,建得太好了!” 她之前只是按照想法让慕容野把图纸画出来,没想要建造的士兵们把这一切都实现了! 白银挠挠头,十分不好意思地笑∶“您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屋子建成了一排,除了工匠们住的地方,还有几间空屋,连黄芮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时月刚好把小黑铁招来∶“来,把我的布袋拿来。” 小黑跑去马车上,将一只大口袋抱过来。 时月打开,取出了一块新刻的竹牌,上面有文字,还有图画。 黄芮辨认着上面的文字∶“财……务?” 「财务」的牌子上,画着小铲子一样的布币,代表这是管钱的地方。 时月让黑铁把它挂在比较小的一间屋子门上。 “啪啪。”时月拍拍手∶“左先生。” 随着时月的击掌,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腰系算筹袋的中年人,他作揖道∶“时先生。” “这位左先生是我聘来为砖窑算账的。” 左先生还带着一个徒弟,时月将他们请进屋子,里面已经摆好了桌椅。 “以后这里就是左先生算账的地方了。”时月对黄芮等人说∶ “每一次黑伯送来多少车泥,买泥钱用了几何,工匠们的月银、砖窑的开销,全由左先生来算。” 时月想要他们养成做账、记录的习惯,出了问题也好寻根溯源,更方便管理。 这位左先生是她从孙氏商社打劫来的,只见他站在桌边,小徒弟用袖子拂干净桌椅后,再恭敬地请他坐下。 时月看了一眼∶“银多啊,跟先生好好学,知道吗?” 左先生的小徒弟叫银多,是银杏的弟弟,他脆生生地答是,非常乖巧。 出来后,黄芮不解∶“这……” 时月从小黑的口袋里又掏出一块「食堂」,上面画着碗筷。 “左先生身为孙氏商社的账房先生,不可能一直留在砖窑,银多要在一个月内跟左先生学会算账,以后由他留在这里,为大伙儿算账。” 这是时月后来琢磨出来的,建学宫,开义务教育、高等教育培养人才,短则数年,长的要十几年,太漫长了! 卫国等不了这么久。 那么,就开短期的职业培训啊! 时月说∶“砖窑的账比较容易算,账目送上去后还会由司造处的大人们算一遍,银多只 要学会把账目清楚记下来就可以了,不是太复杂。” 时月把职业培训分成三类,分别要学十天、三十天和三个月。 像挖坑、铺路、搬砖之类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培训十天非常够了。 例如烧砖、记账、造纸、制盐……等需要一点技术含量的,则要跟在师傅身边,一对一学上一个月。 期间师徒俩同吃同住,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达到上岗标准。 至于三个月培训的,则是一些更深奥的工作。 “咱们不是新开了砖窑吗。”时月把「食堂」挂好,又走向下一间。 “我准备送十个学徒来和师傅们学烧砖,到时候那边的新砖窑落成,分一部分人过去就能直接开工了。” 下一间是灶房,里面两个妇女正在烧菜,她们皮肤黝黑,手脚干净利落,一个和面,一个切菜。 菜刀“哒哒哒”直剁,充满了烟火气息。 “这是我从隔壁村雇来的,以后专给大家做饭。” 做饭的两个妇女听到声音,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抹着手赶上来∶“时先生!” “牛蛋娘,荆花娘。”时月笑眯眯地打招呼。 “先生来了,俺们灶下的饭马上得了,先生也吃一碗吧!”荆花娘热情地招揽着。 “牛蛋娘的疙瘩汤做得可香了,先生一定要尝尝!” 时月扬扬手里的牌子,笑∶“我还要去忙呐,你们做饭吧。” “对啦,牛蛋和荆花进城学手艺,学得怎么样了?” 这两户人家有点特殊,都是寡妇拉扯着两个孩子,她们男人死在了战场上。 因为经济不发达,没有工作岗位,以前她们只能给贵族们种地、洗衣,勉强换点口粮养孩子。 牛蛋和荆花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只有十二三岁,一起进城学造纸去了。 牛蛋娘说∶“可好了,牛蛋捎信儿回来,说姑娘们很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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