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小说(我是你的奥利奥)迟严阮颂推荐阅读-(迟严阮颂)我是你的奥利奥全文免费阅读
迟严活了三十年,从来没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 他死在三个月之前的妻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一场摄影展的照片里。 不知从哪儿来的寒意从迟严脚底升起,顺着背脊爬至头皮,让他一阵颤栗。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张照片,连眼皮都不眨,试图从上面寻找出来一点蛛丝马迹来证明她不是阮颂。 可是,失败了。 不管看多久,看多少次,迟严都不能证明那只是一个和阮颂长相相似的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阮颂……明明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就在迟严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时,一个男人从旁边走近。 他像是在和迟严说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副作品,同是抑郁症患者,只有她脸上会出现笑容。” “但是谁能想到,拥有笑容的她,其实才是在场所有患者中病情最严重的那个。” 迟严浑身一怔,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男人。 有些眼熟,但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 男人还在说,只是这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不过还好,她挺过来了。” 尽管很轻,可迟严还是听清了。 他彻底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微笑抑郁症……挺过来了? 一个和阮颂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恰好也得了抑郁症?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就是阮颂?! 迟严突然回神,可一转头,身边刚才的那个男人早就没了踪影。 余光扫到手上的票,他拿起来看,突然发现男人就是这场展览的摄影师。 迟严盯着那个名字,眉心微微皱起。 沈骆? 身为大学老师,迟严认识的人很多,可偏偏就这么巧,他只认识一个姓沈的。 迟严在几秒之中迅速冷静下来。 他看着阮颂的照片,很快就意识到三个月前她的死亡,或许有蹊跷。 那时,迟严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而刚醒来。他就被告知阮颂的遗体已经被带走火化。 从始至终,都是旁人说她死了,可他只看到了她的墓碑,没见过她的遗体或是骨灰。 越想,迟严的心就悬的越高。 如果阮颂没死……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瞒着他? 迟严大步离开展览馆,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回到车上,他正要拉安全带,却陡然想起什么。 深吸了口气,迟严拨通了阮颂母亲的手机号码。 没响几声,那边就接起。 唐母的声音有些惊讶:“阿衍?” “妈。”迟严嗓音干涩沙哑。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吗?”唐母问。 话就在嘴边,可迟严不知道该怎么问。 阮颂真的死了吗?这个问题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他希望唐母没骗他,可他又希望唐母骗了他,至少这样,阮颂还好好活着。 沉默半晌,迟严压下起伏的情绪,缓了口气:“没什么事,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柠柠她……现在还好吗?” 第二十一章 听筒里沉默了好几秒。 再开口时,唐母的语气变了些:“阿衍,你这是什么意思?” 迟严不自觉攥紧手机。 “妈,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尽管他和阮颂离婚是事实,但他心里还是把唐母当做母亲。 他不想用“骗”这个字来把事情搞得太歇斯底里,他只是想知道,阮颂究竟还是不是活着。 但唐母的情绪却很明显的变了:“瞒着你?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阿衍,我拿你当半个儿子,柠柠离开不是你的错,你要学会放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迟严当下心里就有了答案。 他什么都没说,唐母却主动提起了阮颂。 她的死,一定有蹊跷。 知道从唐母的口中问不出什么,迟严抿了抿唇:“我知道,妈,我就是常常还会梦见柠柠,梦见她在哭。” 唐母顿了顿:“梦都是相反的,你不要太想不开了,阿衍。” “嗯。”迟严低应了声,“妈,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我不打扰了。” 挂断电话,他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静坐了片刻,迟严启动车子,开往了某个方向。 上海医院。 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沈寻站起身走向门口,拿上外套准备离开。 刚穿好,诊疗室的门却被推开。 沈寻抬眸看去。 在看清那人面容,微微一怔:“顾先生?” 迟严走进诊疗室,将门关上,眼底深意不明地看向沈寻:“沈医生,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他一身黑色风衣,神情礼貌淡然,可沈寻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感。 回过神,沈寻淡淡一笑:“我记忆力的确还可以。不知道顾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可不觉得迟严来找自己是为了闲聊或是叙旧,毕竟两个人只见过一次,没有什么旧可叙。 “的确有点事情,可能会耽误些时间,沈医生忙吗?”迟严询问,可语气分明不容置否,像是今天不说清楚就不会离开。 沈寻笑笑:“不忙,坐下说吧。” 两人在桌子前面对面坐下,迟严从兜里拿出什么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沈医生认识这个人吗?” 沈寻低头去看,正是一张摄影展的门票。 上面,沈骆一表人才,笑容阳光。 沈寻的心脏倏地停了拍,但脸上镇定地没露出一点异常。 他不动声色地将问题抛了回去:“顾先生为什么会觉得我认识他?” 迟严向来是个温和的人,可现在他的眼神竟带着些许凌厉。 “沈医生和这位摄影师同姓,甚至有八分像,总不会是巧合吧?” 沈寻抿了下唇,心里警铃大作。 但很明显,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不可能会骗过迟严。 “的确不是巧合,沈骆是我亲弟弟。” 迟严了然:“这样。” 他话中深意不明,让沈寻不禁皱了下眉。 “顾先生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问这个吧?” 迟严没回答,目光却突然变得锐利:“既然这位摄影师是你的弟弟,那么我想问问沈医生……” “为什么你弟弟拍摄的照片里,会有一个和我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第二十二章 诊疗室里回荡着迟严有些激动的声音。 他紧紧地盯着沈寻,眼睛里慢慢涌出些血丝。 沈寻镇定自若地回看着他,却抿着唇沉默。 他想回答是巧合……可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半晌,迟严猛地起身,两只手臂撑在桌上,逼近沈寻:“沈医生,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拐弯抹角。” “告诉我,柠柠真的死了吗?!” 诡异的沉默在屋子里肆意蔓延,迟严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必须今天就要知道阮颂的事情。 无声的对峙中,沈寻到底还是先败下阵来。 其实他早知道这件事不会瞒太久,但迟严来的比他想象中的太早。 沈寻深吸了口气:“唐小姐的确没有死。” 听到这个答案的一瞬间,迟严的心脏仿佛被重重一锤。 他的大脑有一霎那的空白。 真的是这样,阮颂真的没有死。 她还活着! 迟严怔怔地坐回椅子,一时间既觉得欣喜,又觉得茫然。 愣了好一会儿,他像是从梦中惊醒,又攥紧桌边看向沈寻:“那她现在在哪儿?为什么她没死却要瞒着我?” 沈寻扶了下眼镜:“顾先生,你先不要激动,我还没有说完。” 迟严顿了顿,心头莫名闷了一下,像是雷雨就要来临的前兆,无端的感到发闷。 他直觉沈寻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正想着,就听沈寻缓缓说。 “虽然唐小姐没有死,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记得你了。” 大脑轰的一声爆炸开来,迟严呆滞住,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胸腔中像是有石块撞击一般,撞得他五脏六腑都疼入骨髓。 “你说……什么?” 沈寻没有再重复一遍,他知道迟严听清了,而再说一遍无疑是雪上加霜。 阮颂不记得他了?! “怎么会……她怎么会不记得我?”迟严眼底划过不敢置信的惊愕,声音颤栗。 沈寻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唐小姐当时的确是失去了生命体征,但医生给她做了心脏除颤,把她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 “想通知你的时候,你已经出了车祸,被送往医院做手术。” “唐小姐先你一步醒来,在知道经历过的一切之后,她对唐伯母说不要告诉你真相,就让你以为她那样死去了。而她……想要通过心理催眠彻底忘记你。” “从此,你们将成为陌生人,永远不会出现在对方的生活里。” 听完,迟严脑中一片晕眩,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抬手按住,还是不相信:“不可能,我和柠柠从小就认识,她怎么会想忘了我?!” 沈寻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瞬讥诮。 “顾先生,你对唐小姐做了什么,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你背叛婚姻的行为,也是她抑郁症加重的主要原因。” 像是当头一棒,迟严的头一阵刺痛。 是啊,他差点就忘了,当初是他把阮颂逼到无人可以依靠的地步。 那些痛苦的回忆,她怎么会想记住? 可他好想念她,真的好想…… 半晌,迟严深吸了口气,声音止不住地轻颤。 “能不能,带我见见她?” 第二十三章 “我只想见见她,想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行吗?” 迟严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寻,漆黑的双眸里满是隐忍。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他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沈寻却在沉默之后拒绝了迟严。 “抱歉,唐小姐进行催眠前说的很清楚,她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和你有一点瓜葛。而且她现在过得很好,每天都很开心。” 迟严的手骤然收紧。 心脏仿佛突然沉入深海,冰冷地近乎停止跳动。 可是面对沈寻的拒绝,迟严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 因为那是阮颂提出来的。 他伤害了她,伤得她只有忘掉这一段记忆才能继续活下去,他罪不可赦。 迟严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光了。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神了好久好久。 半晌,沈寻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又看了眼手机,站起身来。 “顾先生,要是没有别的事了,我先走了。” 迟严这才怔怔地回过神:“……好。” 他像是一个没有灵魂,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样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外走。 那背影,说不出的寂寥和落寞。 诊疗室的门被关上,沈寻收回视线,神色冷沉地拿出手机。 翻出个号码拨过去,那边很快接起。 “哥?” “沈骆!”沈寻厉声打断,“你是不是疯了?我几次嘱咐你不要把柠柠的照片放到展览上去,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沈骆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迟严去找你了?” 心中一股怒火烧得沈寻胸口闷堵,他扯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刚走。” 沈骆走到一处安静无人的地方,听筒里再没有别人交谈的声音。 他冷嗤一声:“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柠柠姐还没死,他把柠柠姐害成那样,他凭什么还好好的活着?哥,你有没有告诉他柠柠姐已经把他忘了?” “说了又怎么样?现在迟严知道柠柠还没死,你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真的什么都不做?沈骆,我告诉你,要是柠柠的生活再次被扰乱,我饶不了你。” 沈骆没说话,但是沈寻也能猜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这么大个人了,还像是有叛逆期一样。 沈寻有些烦躁地揉了下头发:“回去我再收拾你。” 挂断电话,他一把拉开窗户 凉爽的风迎面吹来,沈寻深吸了口气,才觉得身上燥热的气息散去了一些。 日暮西垂,夜色降临。 沈寻回到家,却没有打开自己的家门,而是走到对面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谁呀?” 话音未落,门已经打开。 沈寻眉眼间染上有些无奈的笑意:“除了我,还能有谁?” 阮颂有些羞赧地笑笑。 “刚刚在写稿?是不是又忘记吃饭了?” 听沈寻这样问,阮颂怔了下,去看手机,竟然已经晚上七点了。 “的确是忘了……” “等沈骆回来一起出去吃吧。”沈寻温柔淡笑。 阮颂点点头:“好呀。” 她笑容干净淡然,沈寻心中倏地一动。 迟疑片刻,他缓缓抬起手,伸向了她的发顶。 阮颂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就在快要触碰到时,电梯却叮一声,门突然打开。 第二十四章 沈骆从电梯里走出,看见眼前站着的两人,顿了顿:“哥,柠柠姐,你们怎么站在门口?” 沈寻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在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那正好,忙了一天我都快要累死了。”沈骆来了兴致,兴冲冲地上前挽住两人,“走走走,关门,我想吃一家火锅很久了!” 阮颂好奇地看向他:“摄影展的事情忙完了?” 一提到摄影展,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同一个人。 下一秒,沈骆就对上了沈寻稍稍凌厉的目光。 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喉咙,笑容有些僵:“是呀,摄影展今天开展,一切顺利。” 阮颂步伐一顿:“开展了?那怎么不叫我去?” 对于沈骆来说,这就纯属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打算悄无声息地从两人中间走到阮颂的另一边,但沈寻的声音已经响起:“他敢叫你去?你要是去了,还不弄死他。” 沈骆身形一僵,在阮颂疑问的目光中干笑了两声:“这……柠柠姐对我那么好,怎么会舍得弄死我呢?” 阮颂看向他,神色严肃:“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骆求救地看向沈寻,但沈寻根本不理他。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事就要承担。” 差点忘了,沈寻只会无条件站在阮颂那边。 沈骆泄了气:好吧,柠柠姐,我把你照片放到摄影展上去了。 “什么?”阮颂怔住,“你还是用了那张照片?” 沈骆点点头:“因为那张照片真的很好看嘛,柠柠姐,你相信我,看你照片的人是最多的!” 沈寻抬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两下:“都说了不要放,这是几个人看的问题吗?” “我觉得没什么啊……”沈骆捂着脑袋,有些委屈。 “你啊。”沈寻还要再说点什么。 却被阮颂拦住:“算了,不过是一张照片,我也不是不能见人,再说了,能帮到小骆的摄影展,也是好事。” 沈寻险些脱口而出,你不知道那张照片惹来了谁。 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咽回去,他不希望现在的她再徒添那些烦恼。 沈骆躲在阮颂的身后对沈寻吐了吐舌头,狡黠地笑了笑。 她都没说什么,沈寻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沈寻看向阮颂:“他都二十几岁了,你还把他当小孩。” “比我小,当然还是小孩。”阮颂浅浅一笑。 沈骆这时凑上前:“柠柠姐,那我哥不是小孩,你什么时候跟他谈恋爱?” 沈寻和阮颂双双愣住。 “沈骆!”沈寻皱起眉,眉眼间带着点警告,“你再瞎说试试看?” 沈骆不说话了。 而直到三人上了车,阮颂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似的。 沈骆和沈寻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到了火锅店,三人走进去,要了个鸳鸯锅。 吃到一半,阮颂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完手之后,她转身要往外走。 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阮颂捂着额头连连后退,刚抬头想道歉,就撞进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 而眼睛的主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莫名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柠柠……” 第二十五章 阮颂狠狠一怔。 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神色警惕。 迟严看着她的动作,心脏狠狠一抽:“柠柠?” 阮颂防备地看向他,也顾不上额头还在疼:“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一瞬间,迟严如置深渊。 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下午沈寻对他说的那些话。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 迟严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他呼吸都困难。 他的脑子很乱——就像是你种了一颗橘子树,结果它却长出了樱桃,明明樱桃比橘子更贵,可你却高兴不起来,而是诧异和害怕,因为面前的事实太颠覆认知了。 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人,竟然只是三个月没见,就忘了个彻彻底底。 迟严一时间失去了表情,一颗心好像涨大了,紧贴着胸口,每一下跳动都格外清晰。 他是那么想念她,可却再也不能踏出一步去拥抱她。 两人无声地对站了片刻,迟严缓过神,深吸了口气先往后退了些距离。 短短的半分钟之内,他想了很多。 现在的阮颂已经拥有了新生活,他不应该去打扰她。 而她不记得那些让她痛苦的回忆也好,至少她可以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至于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能多陪她一段时间,能多弥补她一些也好。 于是迟严强撑起一抹笑,看向阮颂:“你还记得……小时候你们家旁边姓顾的邻居吗?” 阮颂眨了眨眼:“记得,你是?” “我是迟严,是他们的儿子,但我们很久没有见过面,所以你不记得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从迟严的嗓子里划过,鲜血淋漓。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除了这样说,再没有理由接近她了。 话落,阮颂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呀……抱歉,我是真的记不住了。” 迟严的眼底染上一层浓厚的悲伤,却还是要说:“没关系。” 阮颂淡淡地笑了笑:“我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伯父伯母,他们身体还好吗?” “很好,他们都很好。”迟严嗓音干涩沙哑。 但我很不好。 这句话他没有说。 他贪恋地看着面前的阮颂:“你呢,你最近几个月……过得还好吗?” 阮颂没察觉他语气中隐忍的痛苦,笑着回答:“我很好呀。” 迟严咽了下喉咙:“那就好。” 那就好,只要你过得好,忘记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开心幸福,别的都不重要。 至于他……他没关系的。 就算他再也没机会解释当初的那些事,再也没机会说出自己心里的痛,也没关系。 只是迟严不知道,自己该这么做,才能弥补阮颂。 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都沉默下来。 这时,一道身影走来:“柠柠?” 两人齐齐看去。 阮颂神色更明显的放松:“沈寻,我在。” 沈寻在对上迟严的目光时微微一怔。 他眉间一凛:“顾先生在这?” 刚问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妥。 果然,阮颂眨眨眼:“你们认识?” 第二十六章 诡异的一阵沉默。 沈寻懊悔自己说话不够谨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迟严却面色无异地开口:“我是沈医生的患者,所以我们认识。” 闻言,阮颂稍稍惊讶:“你也有抑郁症吗?” 说完又觉得这话太冒犯:“我不是要问你的隐私,抱歉。” 迟严强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只是那笑容,太僵硬。 他抬眸看向沈寻,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恰好也在这里吃饭,是巧合。” 沈寻目光熠熠:“那还真巧。” 他自然是不信,上海这么多家火锅店,偏偏就在这一家偶遇。 迟严却没有心思理会他到底信不信。 他别开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迟严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阮颂,眸光中情绪复杂不明。 他转过身就抬步离开,一刻也不敢多待。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怕再多看一眼,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抱住她,想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想她。 人总是贪心的,也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的。 看着迟严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沈寻才收回视线上前去看阮颂:“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阮颂摇摇头:“没说什么,他就是问我……过得好不好。” 沈寻点头:“回去吧,你离开太久,沈骆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 “好。” 另一边,迟严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火锅店。 他坐在车上,像是溺水的人被救起,身上被冷汗沾湿了,缺氧似的大口深呼吸。 阮颂和沈寻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现在过得真的很好,脸上有笑容,身边也有人照顾她。 他可以不用担心她,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再打扰她。 可是……可是他还是不能放下,不能就那样和她做陌生人。 这天晚上,迟严又梦见了那个梦。 场景换了,变成了一个系满红幔、满是喜气的宫殿。 女子凤冠霞帔端坐在床榻之上,而新郎却站在门口迟迟不动。 半晌,她一把掀开盖头,眼眶微红:“阿衍,你是不是不愿娶我?” 阿衍当下便单膝跪地,拱手颔首:“属下不敢。” “那你为何不来掀盖头?!”公主质问着,但紧攥着红布的手却微微颤抖。 偌大的宫殿中寂静一片,阿衍的唇都抿成一条直线。 好久,他才沉声开口:“依誮柠柠公主九五之尊,非属下一介贱驱可以玷污的。此次赐婚……是公主过于任性了。” “任性?”公主猛地起身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本公主是为了报答那次救命之恩才向父皇请求赐婚的?” 阿衍不言。 柠柠见状双眸更红:“本公主分明是倾……”心于你。 “公主!” 剩下的话却被阿衍出声打断:“公主,莫要说了。” 两人一站一跪,即使身份已不同,却还是尊卑分明。 站着的不可能跪,跪着的不敢站。 倏地,殿中蜡烛燃尽,一瞬漆黑。 柠柠舒出长长的一口气,声音轻的像是一碰就会破碎。 “罢了,我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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