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陆宴北许晚辞大结局免费阅读-(陆宴北许晚辞)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这时,一道低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许晚辞,你知不知道丢人?”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 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挺拔,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抿着的薄唇更是带着压迫感。 许晚辞愣住:“陆宴北!?”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前夫,岭南军区连长陆宴北! 这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她也才来随军两个月,更重要的是,外婆还活着。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跟着进病房,拍了拍陆宴北的肩膀:“跟你媳妇好好说说,有些助兴的药伤根本,我看你也不需要……” 陆宴北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 记忆如泉涌上,许晚辞顿感心虚。 她不满陆宴北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陆宴北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许晚辞回过神来,忙道歉:“宴北,我知道错……” 说完,他扭头就走得没影,像是跟她多带一秒都嫌弃。 病房门开着,路过的人探头瞄见她,议论声嗡嗡传来。 “早听说陆连长娶了个从小定亲的媳妇,模样倒挺好的。” “好什么?自从许晚辞来了,陆连长家啥时候消停过?天天睁着俩大眼睛勾人,看着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安分人!” “陆连长刚刚去检验科做检查,结果是被下了药,居然对自己男人用那种药,也不怕以后生不了孩子。” “可不是,我听说陆连长中意的人是文工团的吴英玉,前年回家退亲,结果去许家吃了顿饭,不知怎么的就跟许晚辞躺一块了!” “事后许晚辞还说要是陆连长不负责,她就要告到政委那儿去!陆连长这才捏着鼻子娶了她!” 越听这些话,许晚辞脸色越苍白。 上辈子的她的确很蠢,做了很多错事…… 她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极端方式去爱陆宴北,结果最后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被陆宴北放弃不说,连相依为命的外婆都被连累至死。 重来一次,她一定改正错误,学着好好爱人。 不久,门口的声音散了,陆宴北和护士进了病房。 护士替许晚辞拔了针,转头朝陆宴北道:“可以出院了,明天再来换次药就行。” 然陆宴北面无表情,压根儿没在听的模样。 许晚辞有些尴尬,连忙应道:“我知道了。” 回家属院的路上,陆宴北走在前头,许晚辞只能扯着小步跟着,但越走,双腿内侧越被磨得刺疼。 她吸着气,忍住疼去牵男人的袖口:“宴北,求你慢点……” 话没说完,对方如同被火烧似地甩开手:“你要是不想离婚,以后就别把这些下作手段用在我身上!” 第2章 离婚?! 许晚辞惶恐呆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陆宴北却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岔路口的另一端大步而去。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许晚辞胸口一阵发闷。 他还是和前世一样,很讨厌她。 独自走回家属院,楼下几个军嫂围坐着摘菜,哄笑的气氛在看到许晚辞后戛然而止。 “呦,搅家精回来了。” 许晚辞看过去,和说话人对视,对方又是白眼一翻。 这人是杨排长家的媳妇苏盈,泼辣嘴碎,在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天两人就吵了一架。 但这次,许晚辞握紧了拳,当做没看见转身上楼。 陆宴北已经厌烦了她,若是她再惹事,他说不定就真的要离婚了。 见她不吭声,苏盈反而更滔滔不绝起来。 “你们瞧她那一副妖精样儿。” “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跟专门勾搭寡妇的二流子杨虎待在一块,说不准俩人还真有什么事呢!” “一个要男人要到进医院的骚货,真是臭了我们家属院的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一盆水突然从上浇了下来,吓得她们忙站起身。 许晚辞愣住,下意识抬起头。 一张苍老而熟悉的脸让她眼眶一酸。 外婆? 二楼的外婆挎着盆,瞪着要破口大骂的苏盈:“老天爷要劈也先劈死你这种嘴上没把门的!” 说完,扔下盆下了楼把许晚辞带回屋。 一进门,满脸的强势就成了慈爱,粗糙的手抚着许晚辞苍白的脸:“那些混话别往心里去,咋样,身体没事吧?宴北咋没送你回来?” 听着几乎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声音,许晚辞险些落泪。 她握住外婆枯树皮般的手,哽声撒谎:“我没事,宴北要训练,我就自己回来了。” 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却还是精神满面。 老人叹了口气,满脸关切:“你说说,我才一天不在的功夫你俩就整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乡下。” 埋汰却情切的语气刺的许晚辞心一紧。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一定会跟宴北好好聊聊,安稳过日子。” 前世外婆意外死去,她连外婆最后一面也没看到…… 上天垂怜,既然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说到做到,晚上,许晚辞一改从前的懒惰,主动下厨。 还特地给陆宴北留了饭菜,贴心热了,守在堂屋。 夜深,外婆已经熟睡,许晚辞等了又等,就在她以为陆宴北不回来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宴北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宴北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许晚辞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许晚辞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许晚辞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陆宴北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陆宴北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许晚辞愣了愣,想起陆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陆宴北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许晚辞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陆宴北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许晚辞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许晚辞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苏盈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 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苏盈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 许晚辞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许晚辞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 许晚辞心一咯噔,连忙跑进去。 匆忙间不慎崴了脚,顾不得疼痛,咬牙忍着挤进人群里。 只见许伟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生了病,许晚辞不照顾我就算了,连个买药的钱都不给,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怎么会有这么不孝顺的女儿……” 几乎是瞬间,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因为许伟的颠倒黑白,她和陆宴北的婚姻彻底终结。 因为离婚要办手续,导致她原定的回家看外婆的时间被拖后,最后,外婆意外丧命,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翻涌的憎恨霎时冲去许晚辞的不安和理智! 她跨到许伟面前,将锄头重重一立:“我呸!当初你抢走我妈难产时的手术费,带着小三跑走,怎么没想着给我们娘俩留点救命钱?” “你害死我妈,几十年都不见人,现在又来害我?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今天干脆跟你拼了!” 话落,举起锄头就冲了上去! 周围一片吸气声。 许伟吓得一咕噜起身闪躲,放声嚎叫:“救命啊!女儿要杀老子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脚踝钻心的痛已经让许晚辞冒了冷汗,对方的恬不知耻更是让她怒火更甚。 握着锄头的手越发紧,眼看着就要砸到许伟背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手臂。 转头过去,是陆宴北阴沉的脸。 军人的凌冽气势如山压来,许晚辞顿时泄了气:“宴北……” 见许晚辞被拦住,许伟又恢复了匪气:“陆女婿啊,刚才你也看见了,她要杀人,赶紧把她抓起来关进……” “干扰军属正常生活,要么拘留,要么罚款,自己选。” 陆宴北不大的声音带着致命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局势不占好,许伟忙悻悻离开。 许晚辞放下锄头,冷静下来后,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做好挨骂的准备时,脚下忽的一轻,整个人被双有力的双臂抱起。 愣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宴北,心跳恍然都停顿。 坚毅流畅的下颚线,目不斜视的模样像是在执行任务。 陆宴北不言,径直将人抱上楼。 没了热闹看,大家也很快散了。 进了屋,将人放在椅子上后,陆宴北就去抽屉翻药。 拉开最后一个抽屉,见到里头只有几包黄草纸包着的退烧药丸,纸还很潮湿,药片倒是保存的很好。 微蹙的眉不由拧紧,他想起许晚辞那天晚上冒雨跑出去,原来真的是给自己买药。 抑着心头的异样,陆宴北合上抽屉,看向椅子上的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覆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许晚辞声音低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前几天才向他,向妇联主任保证不会再生事,没成想又闹了起来。 从未有过的和软让陆宴北面色滞了瞬。 沉寂片刻,许晚辞才缓声解释:“那男人的确是我爹,只不过他当年偷了我妈的救命钱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 “从小到大,我确实一直就跟外婆相依为命,前几天他突然回来,还张口闭口的要钱,被外婆打走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我刚刚一时气急,只是想把他吓走,没有要杀人……” 她语气小心,瞄见陆宴北依旧冷着脸,不安的心微微紧缩。 良久,陆宴北才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有些生硬地扔下一句话:“我出去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晚辞再一次看着他的背影,心一点点下沉。 他还是生气了吧。 不仅耽误了训练,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警卫员送药酒过来,才把许晚辞从沉思中拉回来。 “嫂子,连长临时有事,让我把药送来,每天擦一回就行。” 许晚辞愣愣接过:“谢谢小同志……” 原来陆宴北还记得她的伤? 瞬间,心头的失落散去了很多。 天彻底黑了,雨也停了下来。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许晚辞一瘸一拐地进卫生间冲澡,等洗完时才发现忘记拿换洗衣服了。 懊恼间,目光扫到挂钩上陆宴北的散发着皂角香的军绿衬衣。 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把衣服拿下来穿上,左右陆宴北还在训练,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抬起头,许晚辞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觉红了脸。 镜子里的女人披着半湿的长发,宽大的衬衣堪堪遮住大腿,细腻的双腿在钨丝灯光下好像白的发光。 许晚辞想到自己衬衣下什么都没穿,羞得不敢多看,捱着脸颊的滚烫拉开门,准备回房。 恰巧,大门也‘哗啦’一声被推开—— 呼呼冷风吹进来,掀起了衬衣的衣摆,与此同时,陆宴北跨了进来。 第7章 许晚辞错愕抬头,顷刻跌进陆宴北惊讶深沉的眸子中!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慌乱按住纷飞的衬衫衣摆,捂上面不是,捂小面也不是,大冷天急出满头细汗。 有脚步声从走廊隐约传来,陆宴北“砰”地关上门。 密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动。 许晚辞抱着自己,双腿紧张到无意识靠在一起磨蹭:“对,对不起,我洗澡忘记拿衣服了,所以才穿了你的,我会洗干净的……” 灯光下,小巧的脸满是红晕。 陆宴北抿着唇,幽深的目光慢慢下移。 衬衫被头发滴湿贴在身上,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匀称细长的双腿侧站着,半遮半掩的姿态像朵含苞的花蕾。 陆宴北喉结滚动,视线扫到她红肿的脚踝:“还没涂药?” “涂了……” 话落,却见陆宴北忽然靠过来拉她,许晚辞一惊,下意识退却:“我自己来……” “别动!” 他不容决绝的语气让人无法逃脱。 陆宴北把人抱进屋后,找来药酒扯过许晚辞的腿,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双手按上去揉—— “嘶……疼,你轻点……” 娇软的低呓在陆宴北耳边萦绕,干涸感卡在喉咙。 他凝了对方一眼,嗓音梆硬:“有时间跟着其他军嫂多锻炼锻炼身体,整个家属院就你最娇气。” 许晚辞面色一僵,生怕他不耐烦,之后疼得冒眼泪也没再出声。 夜色寂静,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明明挨在一起,却好像依旧透着疏离。 上药完毕,陆宴北站起身。 “之前忘了说,妈明天过来看我们,这几天你少惹些事。”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 酸涩奔涌,许晚辞只能攥紧了手安慰自己。 虽然他依旧冷脸,但他至少愿意帮她,已经很好了…… 自己再努努力,说不定他就能接受她。 第二天。 许晚辞一早就去了供销社采买食材。 婆婆上辈子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既然要跟陆宴北好好过,她得努力表现得好一点才行。 不久,许晚辞拎着装满菜的网兜回家,却见大门开着。 屋内,陆母正跟身边的吴英玉数落—— “要不是许晚辞不要脸硬逼宴北娶她,你跟宴北早成了,你是文工团最优秀的女兵,我家宴北要娶的是你,我做梦都要被笑醒了!” 这话,刺的许晚辞眼眶泛疼。 她走进去,艰难靠口:“……妈。” 陆母当即没了笑:“连人都不知道接,要不是英玉带我过来,你是不是要我吹一整天的风?” “什么都不会,尽给宴北拖后腿,你还是早点离了吧!” 许晚辞僵在原地。 想过陆母会让自己离开陆宴北,却没想到这番话会当着吴英玉的面说。 她抑着手脚的冰凉,将网兜放到桌上:“妈,过去的确是我不对,但以后我会跟宴北好好过日子,所以我不会离的。” 岂料话落,陆母更加黑脸:“要不是因为跟你这不光彩的婚事,宴北早就升营长了!你嫁进来还惹出一堆丢人的破事儿,凭啥不离!” 尖锐的斥责扎的许晚辞神经作痛。 想辩驳,却想起陆宴北的嘱咐,她试图平息对方怒火。 “等宴北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再说,行吗?” 一旁看戏的吴英玉嘴角僵了瞬,故意委屈:“伯母,我一个外人待在这个家不合适,要不我还是走吧……” “我们一起走!”陆母哼了声走到门口,“英玉,带我去住招待所,免得在这儿碍着连长夫人的眼!” 说完,带着吴英玉冷飕飕离开。 许晚辞无力垂下手。 除了外婆,大家都认为她应该离开陆宴北,应该让吴英玉跟他终成眷属,却从不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 泪意压得眼眶泛红,深吸几次气才压下翻涌的忧虑。 中午。 下操的哨声远远传来,许晚辞正将饭菜端上桌,陆宴北回来了。 “回来了,饭我都做……” “为什么把妈气去招待所?” 陆宴北冷着脸,目光迫人。 许晚辞忙放下菜碟,压下委屈解释:“我没有……是妈非要我跟你离婚,我不同意,她就走了……” “我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你别赶我走……” 看着她眼中的惶恐泪意,陆宴北心头擦过抹说不出的烦闷。 拧眉冷道:“哭什么?我没说赶你走。” 听了这话,许晚辞眸光亮了些。 但下一秒却听对方又说:“妈虽然有英ᵚᵚʸ玉同志陪着,但她住招待所我不放心,我过去看看,今晚不回来了。” 心口一沉,许晚辞莫名想起吴英玉口中的‘情书’,以及陆母那句‘你跟宴北早成了’,才放松的心又开始紧缩。 精心准备的饭菜,没一个人尝。 阴云压顶,外头渐渐刮起了风。 见陆宴北的大衣还放在椅子上,许晚辞担心他着凉,也顾不得脚伤,拿起大衣,一走一跛地往外走。 刚要走出岔路口,便看见陆宴北和营长说着话走过来。 “你妈刚刚带着吴英玉到政委那说,你和许晚辞要离婚了,吴英玉才是她认可的媳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晚辞步伐一滞,下意识躲回拐角,搂紧了怀里的大衣。 下一秒,陆宴北沙哑的回答如冷风袭来。 “说句心里话,许晚辞让我很累。” 第8章 悬起的心刹那间坠入谷底,许晚辞攥着大衣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直到陆宴北离开,她才转身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坐到椅子上,陆宴北的声音忽然从屋子里各个角落传出。 “说句心里话,她让我很累。” 他不要她了吗? 可他不说过不会赶自己走吗? 脚踝的痛突然加剧,痛的许晚辞难以呼吸。 翻出药酒擦了,可还是很疼,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尝试着喝了口药酒,试图麻痹心口的疼意…… 她到底该怎么坐,才能挽回这段婚姻? 陆宴北,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深。 陆宴北一回来就看见伏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许晚辞。 拧眉上前,还没说话,许晚辞却迷茫抬起头,一脸泪痕。 见到他,她眼眶瞬间滚下两行热泪。 “我知道我没吴英玉好,但我会改,我去找工作,白天出去做事,不惹你生气,不让你嫌弃……” “求求你别离婚……”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裤腿,可怜的像祈求别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酒气混着幽香的气息让陆宴北下颚不觉一紧:“说什么醉话?” 抑着身体本能的躁动,将人抱进房里放在床上,正要抽身离开,不料,许晚辞却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宴北……别不要我。” 女人一边哭,一边闻着喉结,惹得陆宴北额头青筋鼓起。 “放手。”他嘶哑警告。 许晚辞醉眼朦胧,反而勾人贴上去:“要我……快要我……” ‘铮!’ 理智的弦瞬间断裂!1 陆宴北眸光一沉,低头将人按进棉被,一步步攻城略地。 红色毛衣和白色背心被扔下床,最后被一件迷彩服覆盖。 一室旖旎。 许晚辞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正午。 身体酸痛无比,但心里却甜如蜜。 陆宴北不仅碰了她,也没说要离婚,这是不是证明,他不会再赶她走了,他们不会分开了? 穿好衣服出去,陆宴北正好回来,没等她反应,就被他拉着出门上了辆军绿大卡。 半小时后,车停在军服厂外。 陆宴北目不斜视:“厂里正缺人,你应该挺合适。” 他这是在帮自己张罗工作? 她乖乖跟着进去,但当看见门口告示栏上写着‘招会计’,就走不动道了。 上辈子跟陆宴北离婚回乡,得知外婆去世后便想一死了之,结果被村里的老会计救了,后来跟他学了会计,从业几十年。 比起工人,会计更有前途。 “宴北,我想应招会计。” 陆宴北还没回话,坐门口的会计主任李庆冷哼:“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饭,听说你连初中都没念过,还想当会计,会用算盘吗?会四则运算吗?” 许晚辞笑了笑:“有没有能耐,您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李庆把人带进办公室,直接把账本和算盘推过去,给下马威:“给你一个小时,算不出来可别哭鼻子。” 不成想,许晚辞翻了两页账单,却说:“不用一个小时,我十五分钟就能搞定。” 这些账目清晰,发票完整,一看就不会像后世那样偷税漏税,这种账单她闭着眼睛算都不会出错。 “十五分钟?”李庆却拉下脸,“这册子的账目,就是十年老会计至少要半个小时,我看你是狂妄到目中无人!” “你要是算不出来,这工厂你就别想进了,我们可招不起您这样的大佛!” 闻言,陆宴北拧紧眉头,刚要劝,却见许晚辞已经噼里啪啦拨起了算盘。 她认真凝着账册,手指拨弄快到划出了残影,几乎两秒就翻一页,记下一个总数。 他眼底闪过抹诧然,这样的许晚辞,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觉看得出神。 “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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