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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幼舒贺时砚)小说免费阅读-苏幼舒贺时砚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

kaiqiang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3-03-14 23:10:23 378
“死丫头,看老娘不打死你!今天不把这些衣服洗完,你就别想吃饭!”
元真找到苏幼舒的时候,她正被那肥硕的女人拿着藤条毒打。
往日天界最骄傲的苏幼舒仙君,如今却成了凡间最低贱的一个凡人。
苏幼舒缩在墙角,不敢还手,否则只会被打得更惨。
这是她转世轮回的第九十八世,世世轮回,都要饱尝人间至苦,一顿打,已经是最轻巧的了。
落在身上的鞭打突然停下,苏幼舒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清眼前之人时,忽然就红了眼。
这是怎么了,忍了两百年了,怎么就突然要忍不住了呢。

“苏幼舒,我来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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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神情不忍,伸手想要扶起她。
苏幼舒身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着,差点站不起身。
终于,终于有人能来救她了吗?
她不敢置信地拉住元真的衣角,触感真实,她才沙哑着喉咙开口:“是师傅……让你来接我的吗?”
元真正是她师傅无妄天君坐下红莲修成的精怪。
看着苏幼舒眼中的期盼,元真不忍道:“天君闭入死关,如今下落不明。”
苏幼舒身形一晃,本就饥黄的脸霎时惨白。
死关乃是真仙渡神之大劫,渡成则封神,不成,则仙身殒灭,不入轮回。
仙界。
两百年过去,还是一成未变,气势磅礴,宫殿巍峨。
苏幼舒跟着元真去云霄殿拜见天帝天后。
走在熟悉的宫道上,四周繁花常开不败,她却头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路过的小仙娥们见到她,眼中有惊异,亦有鄙夷轻笑。
“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幼舒仙君,如今怎成这副模样了?”
立马就有仙娥讥笑:“什么苏幼舒仙君,那是有无妄天君护着她,不然以她的德行,怎配称一句仙君?”
仙娥们如今是半点不避讳在她身后私语:“如今无妄天君已闭死关,凤族就她一人,如今又不过一凡人之身,看她还如何嚣张!”
原来,天界众仙对她都已经厌恶到如此地步了。
她只低头往前走着,恍若未闻。
“参见太子殿下!”身后的议论嘎止,仙娥们忽然噤声。
乍然听见太子殿下四字,苏幼舒身形一滞,如遇雷击,呆怔在地。
这四海九州,仙界的太子殿下,除了贺时砚——她死缠烂打了千年的人,又岂会有别人?
她后背僵直,心底猛然泛起难以压抑的酸涩,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本以为再次相遇,她心中一定能放下这人,却不想仍旧一击即溃。
苏幼舒强忍住内心翻涌,转身低头行礼不敢看他一眼:“见过太子殿下。”
礼数周全,态度恭谨,是她从前从不曾有过的。
贺时砚盯着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字:“苏幼舒!”
短短两字,是满溢的痛恨与厌恶。
苏幼舒肩头一颤,将头垂得更低,低入尘埃。
当年,她仗着与贺时砚一纸婚约,对他日日痴缠,全然不顾他心中另有所爱,惹了不知多少事。
“抬起头来。”贺时砚语气冷得像要淬出冰来。
苏幼舒不自觉攥紧了掌心,抬头才重新又见到了他。
他一如以往风姿无双,眸若星河,灼灼辉光。
眼里的厌弃也是。
是了,苏幼舒恍然想起。
两百年的时间,于她已是九十八世的痛苦轮回,而对贺时砚来说,却不过弹指之间。
她还是那个最令他仇恨的苏幼舒仙君。
只一瞬,她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你害莺月被囚莽荒天牢两百年,竟还敢出现在本君面前!”贺时砚脸上现出戾气,提剑便向她心口袭来。
两百年炼狱一般的折磨,苏幼舒以为她终于要解脱了。
不曾想,终究是她想的太多了。
寒芒锥心,她一时怔在原地,连躲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眼看着剑锋逼近,闭上了眼。

第二章 真要杀了她

剑锋逼近苏幼舒颈间,一阵劲风在身侧拂过。
只听“噌——”一声,剑被人挡开。
她睁眼,看见元真挡在她跟前沉声道:“苏幼舒如今受命接下无妄宫,太子殿下可想清楚真要杀了她?”
闻言,贺时砚眸色一暗,这才收了剑。
而后他冷声开口:“心性恶毒,死性不改之人,也配接手无妄宫?”
明明早该习惯这些羞辱与误解的,可贺时砚的话仍旧刺痛苏幼舒的心。
她张口,所有的辩解在最后只化成一句:“苏幼舒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贺时砚冷哼一声,再不看她一眼,拂袖离去。
到底,这千年是她强求了一场。
云霄殿。
殿中景致一如当年,天帝天后亦是从前的样貌。
只有她,什么都变了。
天后说话一向温和:“如今无妄天君不见仙踪,恐怕凶多吉少,你既已重回天界继承无妄宫,切记日后稳重行事,莫要再任性了。”
只是这话落在苏幼舒耳畔,却感沉重不适,师傅还未殒身,他们却都当师傅再也回不来了。
她微微欠身,忍住心头难过:“是。”
许是意外她变得如此谨小慎微,一向不喜她的天帝脸色也和缓几分,嘱咐几句便让她离开。
出了云霄殿,苏幼舒心中倍感沉重。
元真等在云霄殿外,一见她出来,急忙迎上来。
素来老成持重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
苏幼舒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最终只是说:“我们回去吧。”
元真驾云带她回去无妄宫,一路上,他体贴的站在她身前,替她挡去所有罡风。
远远便可见无妄宫内梧桐树顶天的枝丫,那是她还未化为人形时,师傅特地为她打造的摇篮。
只因凤凰只栖梧桐。
下了云,她开始时走,后来终于忍不住跑了起来,心里忍不住的委屈和痛苦。
两百年,她终于回到了家,可家里却没了最疼她的人……
师傅,你在哪?徒儿回来了……
她心底含着泪无声痛哭。
突然,她脚步一顿。
黑底金漆的无妄宫大门前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衣,眉目冷傲,正是贺时砚。
他没带任何侍从,眼神直直看向她。
苏幼舒却是止不住的一慌,心狂跳不止,竟有些胆怯的不敢上前。
“蛮荒之门的钥匙,交出来!”贺时砚走到她面前,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苏幼舒一愣,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了,他想要从蛮荒天牢放出莺月。
袖中铁钥冰凉,硌得她心底生寒。
“没有。”苏幼舒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拒绝他。
可下一刻,她的脖子就被他狠狠扼住!想要上前阻拦的元真也被他一指定在了原地。
“当初若不是你玩忽职守,逼莺月去守神魔之井,她又怎会受你牵连被关两百年!”贺时砚手上越发用力。
苏幼舒艰难的挣扎着,一滴清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打在贺时砚手上:“不是……”
当年分明是莺月偷了她的神器,妄图抢功去封印神魔井,却因掌控不了神器反而打开神魔通道,酿成大祸。
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贺时砚却根本不为所动。
“哐——”一枚浑圆仙铁从苏幼舒袖口掉了出来,却正是蛮荒天牢的钥匙。
贺时砚这才收了手,拿着那钥匙转身便走。
苏幼舒无力地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是真的想要的杀了她。
为了莺月,他伤了她千年,现在更不惜要亲手杀了她。
你心疼她两百年的牢狱之灾,却忘了我生生受的两百年轮回之苦。
原来,动了情的那个人,是注定要从头输到尾的。

第三章 斩断红线

苏幼舒独自往神魔之井的方向走,元真本想陪着,但被她拒绝了。
沿路的小仙娥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在一旁说笑。
“太子殿下亲自去蛮荒接回莺月仙子了,他可真是痴心。”
“也算她苏幼舒识相,主动放出莺月仙子。”
“呵,莺月仙子本就是受了无妄之灾,叫我说,那凡人也该受受这滋味!”
什么叫她主动放出莺月?苏幼舒愣在原地。
细细思量,她一下寒到心底。
蛮荒之门的钥匙素来是无妄宫掌管,天帝才将钥匙给了她,贺时砚便知道了。
现在想来,只因莺月是他师傅亲手关入蛮荒天牢,由她这个罪人放出,才显得莺月更加无辜。
真是好手段。
苏幼舒忍不住回看仙宫云霄殿,一颗心坠到了底,从未感觉到有如此凄寒。
到了神魔之井,她如从前一样坐在井边,却觉得恍然。
从前这里玉树琼花,还有仙鸟陪她作伴。
可如今,只有一棵半老枯树,黄叶凋零。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苏幼舒回头一看,猝然一惊。
竟是莺月!
两百年前,苏幼舒是凤女,准太子妃,仙界除天后外最尊贵的女人;而莺月,不过是万千普通鸟仙中的一个。
纵然知道贺时砚喜欢她,可以苏幼舒的骄傲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两百年后,苏幼舒沦为凡人,几乎失去一切,而莺月分毫未损,现在可能还会成为真正的太子妃。
如今想来,世事无常,犹为可笑。
“你一个凡人,现在还能镇守神魔之井吗?”莺月走到她面前得意一笑,语气嘲讽。
苏幼舒收回眼神,并不理会,像是没听到一般。
如此态度让莺月怒火升腾:“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苏幼舒仙君吗?你如今不过是个凡人,我看你拿什么和我争,太子殿下迟早会娶我!”
最后那一句话到底还是触痛了苏幼舒心底痛处,她站起来冷冷看向莺月:“纵使我为凡人,婚约亦在,我不死,怕难有你出头之日!”
莺月气得不轻,苏幼舒也并没觉得有多痛快。
这时,天边一朵祥云飞来,一仙使站立其上。
“苏幼舒,天帝有旨,请你前往大殿议事。”
苏幼舒心头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到了云霄殿,看见贺时砚和月老都出现在大殿之时,她一下明白过来。
天后开口:“贺时砚往后是要继天帝大位的,你现在凡人之身,镇守无妄宫尚且力不从心,恐难以胜任太子妃之位……”
天后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可亲,好似真的在为她考虑。
苏幼舒微微一愣,这些话,她听得懂。
师傅无妄天君乃是仙界万古第一人,离飞升真神只一步之遥,在仙界和天帝平起平坐。
作为凤族唯一的后裔,她还是颗蛋时便被师傅收为徒弟。
当年她刚一破壳,八方祥云满天,万鸟齐鸣高贺,这红线那时便牵在了她与贺时砚手上。
天后急不可待前来定下婚约,更连说自己就是天定的太子妃。
可现在师傅不在了,她也便难以胜任太子妃之位。
她心头泛苦,却只是再一欠身:“苏幼舒明白。”
场面话已经说得如此漂亮,她若是再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那可真是愚蠢至极。
苏幼舒眼神落在贺时砚身上,他仍是一脸淡漠,眉目间清晰是对她的厌恶。
过去千年,她曾为贺时砚取尾羽炼神器,以凤凰心血助他渡劫继太子位……桩桩件件倾尽所有,却仍换不来他片刻的目光停留。
她深吸一口气,似要用尽最后一丝余勇问道:“这千年,你可曾有一刻为我所动?”
她那哀切绝望的眼神让贺时砚眉头紧皱,心中忍不住的烦躁。
可他此刻只想快点结束这绑了他千年的绳索,于是冷冷吐出两字:“从未。”
心中最后一丝火光,在嘴角化作一抹苦笑。
苏幼舒强撑着看向他眼底,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这些年,为你多添烦扰,对不起,从今往后便再不会了。婚约……就此解除吧。”
从前年少轻狂恣意,自以为姻缘天定,她爱他所以他也必须爱她。
如今历经两百年人间轮回之苦,她才懂得,勉强感情有多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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