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沈近完整版免费阅读,姜辛夷沈近小说大结局在哪看
每一片叶子每一根经络,都藏着他对姜辛夷的眷恋。 姜辛夷闻言,拳头又握了握,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十年后,你再问我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近一怔,不安的心仿佛找到了些许的安慰。 他缓缓坐了下来,手肘放着桌上撑着无力的身子,却又不住地露出一抹笑意。 至少姜辛夷没拒绝他。 她等了他十年,按理他该还给她的。 回到家,姜辛夷洗了把脸,才把脸上的泪痕洗净了。 拿着手帕,她微微垂下头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说了那句话呢?他耽误了她十年,她又去耽误他十年不成?冤冤相报何时了。 “啪”的一声,姜辛夷有些烦心地将手帕扔在一旁。 忽然,前店面传出一声巨响,似是门被人踹开了。 姜辛夷心中咯噔了一下,立刻跑了出去。 刚掀开门帘,就见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在砸店里的东西,本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铺子顿时一片散乱。 “住手!你们干什么!”姜辛夷又惊又气。 她来不及去想其他,只想快些阻止他们避免更大的损失。 然而她的小身板不过是螳臂当车。 领头的男子一手就将她扒开,姜辛夷腰结结实实地撞在桌角上。 尖锐的痛意让她倒吸了口凉气,疼出了一声冷汗。 她咬着牙,却见那几个男子砸完店,往后院去了。 姜辛夷惊恐地呵斥了一声:“站住!” 第三十一章 店被砸了 姜辛夷硬撑起身子,欲追上去,却因为疼痛摔倒在地。 听着后院的杂乱声,她眼眶一酸,心里又怒又恨。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过路的人见姜辛夷倒在地上,无一人敢进去扶,生怕那几个男子出来打人。 姜辛夷噙着泪看着眼前的狼藉,紧紧咬牙站了起来,准备再去阻止。 而那几个男子却接连出来了,最后一个还将门帘都扯了下来。 朝那看去,后院的黄土上满是面粉,还有些已经做好没来得及切的糕点。 姜辛夷眼眸一怔,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不滚出扬州,哥儿几个就轮流睡你一觉再把你卖到妓院去!” 领头的男子指着她,威胁了一句后带着其他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无人赶拦。 待他们走远了,隔壁的林大娘才小心地走进去,扶着姜辛夷坐了下来。 “老板,你还是快些走吧。”林大娘叹气劝道。 姜辛夷看着她辛辛苦苦经营的店被砸得如同破败的旧屋,又听林大娘这句劝她离开的话,伤心之余不免多了丝疑惑。 林大娘不应该劝她报官吗? “林大娘。”姜辛夷哑声问,“我去报官成吗?” 闻言,林大娘“嗐”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嫌恶:“想想,在扬州,青天白日又明目张胆地来砸店,他们背后的靠山除了官就是商。”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这官的靠山可以小,但这商的靠山要大,才能有钱去买通官。” 姜辛夷一怔,且不说她之前从未经历过官商相互的事,就现在来说,她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官?这里的官除了沈近就是府尹江胜了。 可是人们都说江胜是个难得的好官,所以不可能是他,沈近就更不可能了。 商? 姜辛夷眸光忽地一闪,竟想到了唐少白那浪荡公子。 别说扬州,整个江南也只有他们唐家称得上是大商户了。 可是她得罪他了吗?仅仅因为芙蓉饼? 然而眼前这些景象让姜辛夷没有办法再去细想,她必须要赶在沈知言回来前收拾好,不然会吓着他。 好在有林大娘的帮助,勉强将店收拾完,但被踢坏的门还有桌椅还是让本来好好的店显得很是破旧。 沈知言本来高高兴兴的,可见家里像是被强盗洗劫了一样,心猛地一沉。 “娘!娘!”他急忙叫着姜辛夷,担心她出事。 厨房中,姜辛夷扶着还是疼痛的后腰,无力地应了声:“娘在这儿呢。” 沈知言跑到厨房门口,见厨房空荡荡的,所有做糕点的东西都不见了。 也只有桌上的花篮里的菜证明这是做饭的地儿。 见姜辛夷脸色发白,撑着灶台扶着腰几乎都站不住了,他赶紧跑了过去,扶着她:“娘,怎么回事啊?” 他扶着姜辛夷慢慢坐下,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 明明他走的时候还好好,但他庆幸姜辛夷没事。 姜辛夷忍着痛,抬头强扯了下嘴角:“知言不怕,娘会解决的。” “是不是有坏人?”沈知言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就要转身跑,“我去报官!” “等等!”姜辛夷拉住他,劝道,“娘说了娘会解决的,你去帮娘洗洗菜吧。” 她暗自叹了口气,如果真是唐少白,报官又能奈他何? “嘶——” 腰间的剧痛袭来,姜辛夷痛的紧皱了一张脸,冷汗不断地滑落。 沈知言一看,心疼地叫了声:“娘!” “娘……没事。”姜辛夷竭力扯出个笑容,却似是又扯疼了痛处。 沈知言甩下书兜,跑了出去:“我去请大夫!” 第三十二章PanPan 梦语 沈知言一路往医馆跑,眼瞧着快到了,却突然和一个正从里边儿出来的高大身影相撞。 “哎呦!”他吃痛地喊了一声,险些摔到在地。 梁易手疾眼快地扶住他,一看是沈知言,诧异道:“知言?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梁哥哥?”沈知言揉着头,眼里也满是诧异。 因梁易经常去梦梁阁买东西,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起来,倒也亲近。 沈知言想起梁易说过他家主子是做官的,立刻拉住他的袖子,道:“梁哥哥,我娘被坏人欺负了!” 梁易一愣:“什么?” “有坏人砸了店,还伤了我娘!”沈知言恨恨说着,又气有心疼地哭了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梁易蹙起了眉头。 沈知言点点头,哽咽道:“真的,我来请大夫去看看娘的。” 梁易闻言,也不敢耽搁,让沈知言快去,他揣着药就奔回了李府。 这么大的事儿可得赶紧告诉大人啊! 李府。 正看书的沈近听到梁易的话,立刻站起了身,眼底霎时浸满了担忧和一丝冷意。 “你说珠曦受伤了?” 梁易到不知道老板叫什么,他气喘吁吁道:“是,是的!知言说有人,砸了店,打伤了老板,然后……然后他去……去请大夫了!” “嘭”的一声,手中的书被狠狠砸在了桌上,梁易惊地一抖。 沈近阴沉着脸穿好衣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大人!您药还没喝呢!” 梁易喊了一声,而沈近早已出了院门。 他叫人备了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往梦梁阁。 摇晃的马车中,微微的眩晕感在他的脑子里翻腾。 沈近脸色略显苍白,然却挡不住他的担心。 听到姜辛夷受伤的时候,他如同被扼住了喉咙,几乎快要窒息了,唯恐姜辛夷再出事。 紧绷的唇线小小的波动着,沈近恨不能现在就到梦梁阁。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在梦梁阁外停了下来。 时已酉时过半,余晖照在残破的店门上,几个时辰前还飘香整洁的店铺居然成了这副惨状。 沈近心底一颤,赶忙走了进去。 原本将后院和店内隔开的门帘被扯下,他才走进后院,就见沈知言和大夫走了出来。 沈知言红着眼,见沈近来了,差点又哭了出来。 “叔叔……”他哽咽着叫了一声。 沈近走了过去,蹲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轻声安慰道:“不哭,有叔叔在。” 他牵着沈知言的手,站起身焦急地看着大夫:“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回道:“无大碍,贴几日膏药,多休息即刻,只是往后几日都不能太过劳累。” 闻言,沈近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慢慢落了下去。 大夫走后,他立刻走进房中。 本就简陋的屋子也没有被放过,断裂的桌椅被放在一旁,床幔也被撕扯的只剩下一半。 姜辛夷静静地躺在床上,眉头因为疼痛而紧蹙着。 唯一能让人觉得稍微安心的便是她那均匀的呼吸。 沈近轻轻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她那比他更为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修长的手渐渐抚上姜辛夷的脸,他眼中的温柔似是一汪清泉。 姜辛夷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她眼睫颤了颤,微张的唇小小的张合了一下。 “阿鹜……” 小小如婴儿呓语的一声“阿鹜”,让沈近的眼眸猛地一震。 而顷刻间,一颗心却全被欣喜填满,满到他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可是他却觉眼眶有些热,视线竟也模糊了。 沈近不舍地收回手,不愿他的激动惊醒了姜辛夷。 他含着点点泪光,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真觉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什么渴求的了。 姜辛夷心中还有他,他满足了。 太阳已落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后院中,沈知言吃着沈近命人买来的饭菜,吃两口就忍不住往姜辛夷的房间看去。 平日从来不剩饭的他只吃了小半碗就不吃了。 沈近看着他碗里还有一半的米饭,安慰道:“放心吧,你娘没事的。” 然他心中的担心并不比沈知言少。 姜辛夷身体底子本就不好,这次幸好只是皮外伤。 沈知言闻言,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饭,红着眼拿起筷子继续吃:“娘说过不能浪费粮食。” 见状,沈近也不由心疼起来。 沈知言虽然才六岁,但真的很懂事。 他眸光忽地暗了暗,若是他和姜辛夷有孩子了,应该也有沈知言这么大了,会不会也像他这般聪明懂事? 沈近微叹一䧇璍声,看沈知言吃完了一碗饭,便给他盛了碗汤:“知言是怎么遇上娘的?” 虽然姜辛夷提过一嘴,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 听到他这么问,沈知言攥着筷子的手一紧,低下了头,声音发闷:“娘……娘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沈近不言,但也认同。 好一会儿,沈知言才继续道:“我爹娘和别人争吃的被打死了,我害怕,怕他们打我……” 说到这儿,他小小的身子发抖起来,像是被那些可怕的记忆给包围了。 沈近心中不忍,坐过去揽住他。 好似一瞬间找到了避风港,沈知言不抖了,他抬起头看着沈近,泪眼迷蒙间,恍惚地以为看见了亲爹。 “没有了爹娘,我躲在庙里,在晚上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出去找吃的。”沈知言哽咽道,“然后我在客栈门口遇见了娘。” “娘给了我包子,给了我新衣裳,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包子,也没穿过新衣裳……” 说着说着,沈知言哭了起来,他扔下筷子,抓着沈近的衣袖,哭道:“她是最好的娘,不让我饿肚子不让我受冻,教我写字读书……我不想让娘受欺负。” 他抽噎了两下才继续道:“叔叔……你,你是做官的,对不对?你把那些,那些坏人抓起来,关进牢里。” 沈知言的每一句话都砸在沈近心上。 他怜沈知言的不幸,叹姜辛夷的心善。 其实打从她把菊青买回府里当丫鬟时,他就知道她的心有多好。 少傅府根本不缺下人,因她看见菊青被打的伤,她心疼才将菊青买了回去。 沈近眉头紧蹙起来,看了眼铺内,烛火照着杂乱的屋子,有丝荒凉。 来砸店的人必定是受了指使,而且不惧旁人报官,恐怕背后是连官府都不敢得罪的人。 他眼神一暗,心头渐渐燃起一丝怒火。 官府不敢得罪的人,恐怕也只有江南的唐家了。 第三十四章 唐府 沈近本想将姜辛夷和沈知言一并带回府去,但姜辛夷正睡着,又恐动了她伤处,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没有门挡着,沈近担心沈知言害怕或者姜辛夷出事,便留了下来。 次日一早,沈知言担心姜辛夷,原本不愿去学堂。 而沈近劝道:“你娘若是醒了,见你不去学堂会不高兴的。” 一句话,让沈知言立刻乖乖地走了,临走前沈近还给他买了几个饼。 等沈知言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姜辛夷才悠悠转醒。 她才坐起身,后腰的疼痛就跟棒槌砸来一般,她摸了摸,一块膏药贴在痛处。 姜辛夷眼底眼底闪过一丝迷惘,而看外头已经日晒三竿,有些急了。 她怎么睡到这时候了,沈知言还要去学堂呢! 昨天也不知道他吃了晚饭没有。 姜辛夷边想边掀开被褥,撑着身子下了床榻。 “珠曦。” 一声轻唤让,让姜辛夷动作一滞,连思绪都给打断了。 她抬起头,看见沈近端着碗药走了过来,她眼中满是诧异,下意识地叫了声:“阿鹜?” 闻言,沈近神情一愣,继而笑意不由地爬上了脸。 姜辛夷没有唤他大人,而是像从前那样叫他“阿鹜”。 他端着药,将她扶回床榻上:“快坐下,你现在不能久站。” 姜辛夷也来不及去疑惑沈近怎么在这儿,她连声问:“知言呢?他去哪儿了?他吃饭了吗?” “别着急,他去学堂了,也吃过饭了。”沈近安慰道,将已经凉了些许的药递给她。 姜辛夷听后,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苦涩的药味钻入鼻子,她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沈近:“你怎么会在这儿?” 见他脸色还是很差,这会儿眼睛里的血丝更多了,连下眼睑都青了些。 姜辛夷迟疑了一下,怔怔又问:“你……在这儿一夜了?” 沈近抿抿唇:“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告诉我?” 他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 姜辛夷看了眼角落里的破桌椅,苦笑:“我不说,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梁易几乎天天来这儿买东西,怎么会瞒得过沈近。 默然了一阵,沈近见她喝完药了,才道:“这里不安全了,去我府上住着吧。” 姜辛夷眼神一滞,拿着碗的手渐渐收紧。 这儿的确不安全了,那帮人让她三天内离开扬州,明摆着她不走还会找她麻烦。 可是去沈近府上,她还是有些不情愿。 和他同在宅院,她总觉得还是过着从前那样漫无尽头的等待生活。 只是不能连累了沈知言…… “再说吧。”姜辛夷推辞着,想借着这两日好好想想。 沈近再想劝,却也知道她的性子,便也没有再说。 让梁易守在铺子里后,他上了马车,直赴唐府。 唐家地处扬州城东边,而当沈近到了唐府外后,也不免为唐家宅院的奢华所震惊。 就府门而言,堪比一品国公的府邸。 随行的小厮去和唐府守门小厮说了两句,唐府小厮忙走了过来,弓腰道:“大人里边儿请。” 第三十五章 争女人 入唐府,阶柳庭花,朱甍碧瓦。 沈近越看眉皱的越紧。 他知道唐林一直都是做丝绸生意的,但是五年前,他在江南只不过算是小有名气,远不及现在这般。 不过五年时间,他从一个贩卖丝绸的老板做成一方富贾,倒是有点本事。 沈近正襟危坐着,不一会儿,小厮便将唐林请了出来。 “府丞大人,有失远迎。”一身黄枦色杭绸锦衣的唐林笑着拱手走了来。 沈近站起身,也拱手还礼:“唐老爷。” 他温和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唐林看起来淡定自若,似乎与砸店一事无关。 而且姜辛夷的店与他的生意本就毫无关联。 “请坐。”唐林对一旁伺候的丫鬟道,“上茶。” “不必了。”沈近抬手止住,“我此次来,主要还是寻令郎,不知他可在府上?” 唐林神情一怔:“不知犬子生了何事?” “唐老爷不必紧张。”沈近笑道,“寻他乃我私事。” 说话间,他没有放过唐林眼底那丝警觉。 沈近更觉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然而,唐少白并不在家,唐林向来溺爱,从不问他去哪儿。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有人来请唐林去商铺一趟,沈近也起身告辞。 出了正厅,沈近的目光忽然一转,朝那不知盯了他多久的角落里看去。 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左右的女子站在树后,见他的目光袭来,女子惊惧地缩回身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沈近蹙起了眉头。 见那女子挽着妇人髻,生的倒也俊俏,许是唐少白的侍妾。 只是侍妾不在内院,跑这儿来作甚? 他若有所思地出了府,还未上马车,一个衙役赶了来。 “大人,府尹大人让您赶紧去趟府衙,说有急事。”衙役气喘吁吁地说着。 沈近一愣,却又不住地担心姜辛夷那边。 但梁易在那儿,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儿,沈近才赶去了府衙。 另一边,唐少白才从醉春楼出来,一身浓厚的脂粉气衬的他更加浪荡。 候在外头的小厮扶着有些醉意的他,劝道:“少爷,咱们回去吧,老爷都催您好几回了。” 唐少白晃了晃脑子,打了个酒嗝,瞪了一旁的小厮两眼,用折扇重重地敲了下他的头。 “没用的废物!让你们查个人都查不到!” 小厮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不敢说话。 不是他们查不到,而是不敢查了。 查到长安后,明里暗里被挡了回来,沈近背后明显有个大官儿。 再想想长安是皇上所在之地,高官众多,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啊! 唐少白摇着折扇,步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小厮急了,忙跟上前:“少爷,您又去哪儿啊?” “梦梁阁。”唐少白回了一句,想着姜辛夷那张脸,他就心痒痒。 他承认,姜辛夷是他见过长得最标致的女子,他喜欢她那张脸蛋儿。 还没哪个姑娘能让他惦记这么久,虽然她也不算姑娘了,儿子都有了。 唐少白脚步一顿,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眼底划过一丝不甘。 那府丞算什么,能和她争女人不成? 管她有儿子还是女儿,只要她现在没男人,他就要定了! 第三十六章 登徒子 姜辛夷站在后院,轻轻揉了揉后腰痛处,看着曾经每天忙活的厨房,叹了口气。 才一天的功夫,这家就变成这样了。 她抬起头,看向铺内坐在椅子上正打着瞌睡的梁易。 姜辛夷走了过去,还没等她走进,梁易忽地就惊醒,见她走了来,忙站起来。 “老板。”他脸上还带着几丝倦意,想必昨晚也和沈近守在这儿了。 “辛苦你了。”姜辛夷眼中带着歉意和感谢。 梁易忙摆摆手:“可别这么说,小的也是奉了大人吩咐。” 说到沈近,姜辛夷眼底不由划过一丝担忧。 他的病还没好,昨儿又在这儿守了一夜,今天又去查砸店一事,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 姜辛夷抿抿唇,从袖中拿出几辆碎银子,塞到梁易手中:“劳烦你替我跑一趟,买只鸡,然后再买些黄芪、当归和党参回来,剩下的钱你买些酒吃吧。” 梁易却不放心,姜辛夷安慰说没什么大事,他才跑了出去。 姜辛夷扫了眼屋子,暗嘲这里根本没什么值钱的,想必也没有什么人会来偷东西。 腰间痛意又袭来,姜辛夷倒吸了口凉气,扶着腰缓缓走了进去。 该换药了。 待她刚进房间,唐少白就走到了店门口。 当看见那家飘着香甜气味的梦梁阁变得跟破庙似的,他残余的酒意顿时就消散了。 唐少白踏了进去,诧异地看着角落里的一片狼藉,还有那被搁置在一边残破的门。 显然是被砸店了。 他蹙起了眉,不过几日没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少爷?”小厮也只是扫了眼店铺,再次劝道,“您再不回去,老爷可就真生气了。” 被他的催促催的心烦了起来,唐少白呵斥道:“再啰嗦就回去吃板子,滚!” 小厮一哆嗦,忙退了出去,在外候着。 唐少白见后院的门帘也没了,合上扇子走了过去。 姜辛夷呢? 他环视了眼院子,只有左侧的屋子关着门,姜辛夷在里面吗? 此时,姜辛夷才喝了药,点了根蜡烛,将膏药烤了一下,才将衣服褪至腰间。 背照着镜子撕掉膏药。 一大片青紫的淤青在莹白的肤上异常可怖,姜辛夷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若是再重些,恐怕都伤及骨头了。 姜辛夷伸手去拿已经烫好的膏药,却不慎扫落一旁的空碗。 “哐”的一声,碗碎落的声音有些刺耳。 只是还没等姜辛夷将膏药贴上,拴着的门忽然被踹了一下。 她一愣,再转过头时门以被踢开。 “珠曦。” 略微陌生的声音让她神色一滞,再看到唐少白那张脸时,她连膏药都来不及贴,手忙脚乱地就把衣服拉上。 “滚出去——!” 姜辛夷又惊又气,她背过身怒斥着。 而心里已经不知道把唐少白骂了多少遍,这登徒子,居然踹门闯进来! 唐少白整个人如同僵住了一般站在原地。 他微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姜辛夷,脑子里恍若还在回想她那圆润的肩膀和光洁的背。 姜辛夷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倒是听见沉重的呼吸。 她气得面红耳赤,系好腰带,也忘了疼痛,转身就要骂唐少白。 可不知何时,唐少白已经站到她面前了,那双桃花眼满是让她恐惧的情欲…… 第三十七章 威胁 浓浓的脂粉气似是的把姜辛夷的呼吸都给遏制了。 她屏住呼吸,后退两步,瞪着唐少白:“你要干什么?” 唐少白看着她因怒火而泛红的脸,唇角一弯。 不施粉黛却又能如此勾人,他怎么能放过,又怎么能让给他人。 他长臂一捞,将惊恐的姜辛夷牢牢地抱在怀里,声音低哑:“干什么?在下想让你做唐少夫人。” 姜辛夷眼眸一震,立刻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然而,唐少白的头已经埋进了她的脖颈处,冰凉的触感让她几欲崩溃恶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忽然间,她身子一轻,而后又重重地被摔在床榻上。 腰间的剧痛让她身子一僵,咬牙切齿地瞪着扑上来的唐少白。 “本少爷看得起你,只要你从了我,你那儿子我也不介意。”唐少白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笑道 屈辱感顿时将姜辛夷包围,她眼眶一热,脑子里满是沈近。 她期盼着他来救她。 眼见着肚兜都要被唐少白扯掉,姜辛夷心一横,挣开一只手,从发间拔下一根簪子狠狠地刺进唐少白的肩膀里。 唐少白痛呼一声,姜辛夷借着机会竭力推开他,踉跄着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将衣服穿好。 而她的举动似乎激怒了唐少白,他眼中烧起怒火,正要追上去。 此时买东西回来的梁易见外头站着上次挡着他不让他买糕的下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忙跑了过去,果不其然被那小厮拦住了。 没等梁易骂他几句,忽地听见姜辛夷的尖叫,他一愣,立刻丢开东西跑了过去。 姜辛夷要是出了事儿,他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刚跑进后院,就见死死攥着衣襟的姜辛夷倒在地上,一旁是渐渐逼近她的唐少白。 “住手!”梁易冲了过去,挡在姜辛夷面前。 姜辛夷一看是梁易,像是找到救星了一样,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含着泪,怒视着那衣冠禽兽的唐少白。 他真的是疯了! 唐少白轻蔑地看了梁易一眼:“不过一个奴才,也敢管本少爷的事?” “呸!”梁易啐了一口,“你敢乱来,大人饶不了你!” “大人?”唐少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是笑了起来,“区区一个四品官能有什么作为?” 他又看向姜辛夷,故作温柔道:“珠曦,我是真的心仪你,嫁到唐家,你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姜辛夷闻言,只觉他那可以装出来的温柔恶心至极。 比起沈近,他真的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姜辛夷恨不能将方才所受的屈辱一并还给他。 梁易挡在二人中,不肯退让。 突然,唐府的另一个小厮跑了来,在唐少白身边耳语了几句。 唐少白神情立刻变得不耐起来,他看着姜辛夷,一字字道:“不嫁,那可别后悔。” 说完,捂着渗血的肩膀离去。 待他不见,姜辛夷终于支撑不住,腿一软,险被梁易扶住,才不至摔倒。 她后怕的汗不断地从额头滑落,微微喘着气,哑声道:“这事儿不要告诉你家大人。” 梁易闻言,心中不解,更不赞同:“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不告诉他啊。” “不许说!”姜辛夷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再次嘱咐。 她不想让沈近担心,他风寒未愈,事务繁忙,她怎么能再让他增添烦恼。 姜辛夷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情绪。 而后她又不觉笑自己多情。 惦念沈近几乎已经成为她的本能了,即便差点被人凌辱。 不过,她其实真正害怕的是,若真被唐少白得逞,她无法面对沈近…… 第三十八章 他的怒火 扬州府衙。 沈近看着案上一封封私信,神情严肃,而江胜也是一脸凝重。 良久,沈近才开口道:“大人是怀疑贩卖私盐的人就在扬州城内?” 江胜捋须,站起身来:“截获的信中虽未明说,但这背后之人必定是在扬州,而且是大户人家。” 沈近思索了一番,也站起了身来:“大人是怀疑唐家?” 他眼眸闪了闪,联想起这五年之中唐林的富贵来的着实突兀。 若是他真的挂羊头卖狗肉,那真的是死罪了。 “不瞒你说,本官早就怀疑了。”江胜转过身,叹了口气,“但牵扯着不止他唐林一个,他能暗中做这些勾当,必定是买通了不少人的。” 其中肯定包括不少高官,否则就经渡口而言,唐林不会那么顺利。 “此时不宜打草惊蛇。”沈近看了眼案上的信,提议道,“不如先将信照原样送去,再暗中派人盯着。” 江胜点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约莫一炷香时间过后,沈近才从府衙走了出来。 还未到午时,沈知言应该还没下学。 “咳咳咳……” 沈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近几日的风寒还未好全,好在也没有加重。 只是不知姜辛夷怎么样了。 他立刻上了马车,赶去了梦梁阁。 梦梁阁店内,梁易还坐在里边儿,只是脸上的怒意还未消去。 沈近一来就见他一副憋屈的模样,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梁易忙站起身来,正要说没什么。 但是仔细一想,姜辛夷差点被欺负的事儿的确太大了,而且将来若是被沈近知道了,遭罪的还是他啊。 梁易嘴一撇,索性就将事儿全部都说了出来。 眼瞧着沈近越来越黑的脸,他不由后退了一步:“大,大人?” “她呢?”沈近的声音凌厉地几乎要将人冻僵。 “在里头熬汤……是给您熬的。”梁易结结巴巴地回道。 然而沈近并没有一丝欣喜,他大步走进后院,而心里还有脑子全是梁易刚刚说的话。 差一点,姜辛夷就要被唐少白凌辱了,可姜辛夷还打算瞒着他。 一向温润的沈近此刻散发着摄人的冷冽气息,胸口却像是有团火在烧着。 烧的他双眼通红,带着些许的后怕,他恨不能现在就抓着姜辛夷,问问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瞒着他,再去找唐少白那混蛋算账! 鸡汤的鲜香从厨房中飘了出去,姜辛夷正舀了一小勺汤尝尝咸淡,便觉门口一暗。 她抬起头,见是沈近来了,本想打招呼,却因为莫名心虚,而笑的很僵硬。 “你,你来了,我这儿,炖了鸡汤,一会儿你喝了。” 然而,沈近的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那如春风般的温柔像是被他那眼底的怒意烧尽了。 姜辛夷拿着勺子的手一僵,竟有些窘迫。 她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沈近,他生气了吗? 沈近冷着脸,走到她面前,一字字问道:“你是真心心仪我的吗?” 姜辛夷愣住,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而且,他是在质疑她吗? 第三十九章 多年的委屈 因为姜辛夷的片刻沉默,沈近心忽地慌了。 他唇角一紧,双拳紧握,又问了一遍:“你是真心的吗?” 姜辛夷低下头,闷声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沈近心脏不由慢慢紧缩起来。 “为什么你什么都要瞒着我?无论是之前你的病,还是今日唐少白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他看着姜辛夷的黑发,胸口闷疼难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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