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陆景珩小说今日更新-江辞陆景珩在线阅读全文江辞陆景珩
转眼间,便是一个月过去。 陆景珩站在走廊上,看着医生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面色看不清喜怒。 “你是说,她的身体机能正在衰退?” “是的,司先生。” 陆景珩皱眉,沉声道:“用最好的药物,给她维持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医生脸色发苦,这种情况,他能有什么办法,这是自然规律。 可陆景珩既然这么说,他也无法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司先生,我们尽力而为。” 陆景珩扫了他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他看了江辞一眼,转身离开。 司家的别墅里,再度迎来了男主人。 陆景珩走进门,对管家说道:“把家里准备一下,我要接夫人回来。” 既然呆在医院没有起色,他何必还把江辞放在那个冰冷寂静的地方。 管家激动的点头,陆景珩揉了揉眉心,问道:“上次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管家稍一停顿,点头道:“嗯,上次何婵的闯入,是我的失职,这一次,夫人会安安稳稳的在家,绝对不会再受到任何打扰。” “那就好。”陆景珩上楼进了卧室。 不过短短一个月没回来,这件屋子里便少了人气。 江辞的味道淡的几不可闻,陆景珩看着,只觉得陌生到了极点。 原来,没有江辞的世界,竟然这么空旷。 他走到床边,慢慢的躺了下去。 从前人在身边时,他只觉得江辞寡淡的模样心烦,可现在才知道,平凡才是难能可贵,只是不知道当时江辞心里,有多少痛苦和不堪。 陆景珩一直住在医院,也没有别的原因。 只是如果没有江辞在身边,他哪怕闭上眼睡过去,也会进入沉重的梦魇。 那片星空下,女人的身影,飘渺至极,刺眼的鲜红,覆盖了他的梦中世界。 可他做了那么多次梦,从来没有遇见过江辞的正脸。 原来,做错了事的人,就连梦里,都再难得人笑颜。 陆景珩在梦中有多慌乱无措绝望彷徨,醒来时看到江辞在身边,便有多庆幸。 说到底,他仍然是自私的,自私的不肯放过江辞安心离开,自私的为了那份想念,将本该自由的灵魂囚禁在残破的身躯中。 可陆景珩不后悔,如果没有江辞的存在,他扛不到一个月,也许一天,一个星期,他便是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陆景珩也知道,现在后悔,深情迟来,并没有任何意义,可执着如他,只想让江辞留在身边。 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从不在乎半点。 陆景珩闭着眼,却没有睡着,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他瞥了一眼,接起来,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司总,好算计啊,把我逼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开心了?” 陆景珩眸色沉了沉,声音淡淡却笃定:“张扬?” “司总好记性。” “有什么话就说,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做交易的时候,废话太多。” “我可以为你提供幕后人的线索,那边还在联系我。” “你要什么?”陆景珩坐起了身,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要何婵。” ======第十九章 回国====== 陆景珩扬了扬眉,兴趣缺缺的开口:“好。” 他还以为这人有多大志向,说起来,也不过是为女色所迷。 虽说何婵曾跟过他那么一段时间,现在更是名义上说怀着自己的孩子。 可事实上,陆景珩对于何婵,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喜欢了那么多年的江辞他曾经都舍得伤害,更何况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说到底,陆景珩不过是人生百态中一个很平常的男人。 山盟海誓他愿意给,情比金坚他也随时可以收回。 此时此刻、除了一个江辞能让他记挂在心上,片刻不忘之外,其他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 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换回拔出身边钉子的机会,这买卖,他不亏。 张扬挂了电话,看着自己的出租屋,表情中露出一丝迷恋。 不大的出租屋里,墙壁上全是何婵的写真和照片, 他从很早起就注意到何婵这个女人,一场了无声息的喜欢,无人知晓,可他没想到,上天眷顾,他心中的女神竟然找上了门。 所以,哪怕是冒着得罪陆景珩的危险,他也愿意兵行险招,只为让何婵对他另眼相看。 可现在,何婵不知所踪,他除了想念毫无办法,跟曾经的情敌联手,也并无不可。 有人的爱,不求回报不计得失,但有人的爱,却不择手段不死不休。 人性复杂人心难测,说的便是这样。 陆景珩挂了电话没多久,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秘书。 陆景珩接起电话:“什么事?” “司总,南意科技的陶总回国了。” 陆景珩面上显出一丝不虞,但声音却很平静:“陶质么?” “是的,明晚会有一场酒会,在帝豪酒店二十八楼,是董事会林总为他举办的接风宴。”秘书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呵,林泰峰这人,真是一点都不肯消停。”陆景珩讽刺的笑了一声,挂了电话之后,再度躺了下去。 这一次,他脑海里却开始了一场谋划。 陶质这个人,说是白手起家完全不过分,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大学生,凭着自己的能力,年仅三十却有了百亿身家,是国内外商界新贵,一手创立的南意科技,让人如雷贯耳。 这次回归,他有怎样的打算,陆景珩暂时揣测不到。 但据他查探到的消息,陶质这个人表面上如春风般和煦,背地里也是个腹黑到了极点的主。 况且,这人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任何绯闻传出来,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南意科技…… 陆景珩眉心跳了跳,他怎么觉得,这人像是跟江辞有什么联系似的。 可江辞跟他一起长大,就算在读书的时候,那些情敌他也清清楚楚,陶质绝不可能是跟他们一个学校的人,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陆景珩想着想着,眼皮子渐渐发沉,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只是在沉睡中,男人依旧不安分,浓密的眉毛狠狠拧在一起,嘴里一遍遍喊着三个字。 江辞。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片刻后,他猛然睁眼,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慌乱, 目光投向窗外,星光熠熠,满是冰凉。 陆景珩脸色沉沉的拿起车钥匙,开上车直接去了疗养院。 ======第二十章 防备====== 黑暗中,所有黑暗都沉溺其中。 寂静的疗养院里,自从江辞住进来之后,便几乎是她的专人疗养院,不再接待外来人员。 这是陆景珩的吩咐,而在疗养院的四周,明里暗里都有着司家的人手,一是为了防备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而是为了防止有人蓄意打击报复。 江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今夜的疗养院,注定不太平。 几个黑影出现在疗养院门口,彼此对视了一眼、从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钻了进去,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很快,江辞的病房周围,便有着人影靠了过来。 那黑夜中的人停顿了一下,等巡逻的保镖走过去的时候,才继续前行。 脚步轻缓,性格沉稳,看得出来是受过良好训练的。 只是在溪城这一块,除了司家,还从未有过这样身手的情报人员。 他们并没有想闯入江辞病房的意图,只是隔着远远的,找个一个最合适的距离,拍下了江辞的照片。 然后又悄悄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在他们走后的两分钟,陆景珩的车缓缓驶来,跟他们的那辆埃尔法擦肩而过。 但就在车灯交汇的一瞬间,陆景珩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 很陌生,陆景珩收回了眼,并为多想。 他进了疗养院,而后躺在江辞身边,看着女人略微销售下去的脸颊,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 如果照这样下去,江辞真的能撑到半年吗? “南意,一个月零四天了,你还没看完星星吗?”陆景珩不由出声问道, 无人回应,就连江辞的呼吸,他都很难捕捉得到。 陆景珩眼神寂灭,勾住江辞的拇指,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溪城的富人区,跟陆景珩擦肩而过的那辆车,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开车的男人走了进去,将相机交给了坐在客厅的男人手里。 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长相是很平凡的类型,但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却有着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战栗。 “陶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开车的男人说道,神色恭敬不已。 陶质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向上,不过是细微的表情变化,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不笑时的陶质,是一头站在高空中俯瞰整个世界的雄鹰,那么笑起来的陶质,跟邻家大哥没什么分别。 “凌五,我们合作了十年,你还是这么客气,今晚辛苦你了。”陶质拿过相机,并没有马上打开看,嘴里说道。 凌五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显得十分憨厚朴实,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虎,不能以外表论断。 而凌五称得上是熟悉陶质的人。 他相信,陶质说的话,是出自真心。 从军队里出来之后,他没有一技之长根本不知道干什么,父亲还被人打伤住院,但对方是个富二代,他毫无办法。 陶质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帮他要回了公道。 自从那次之后,凌五便决定跟着陶质。 这一跟,就是十年。 十年里,他从来没把自己看成跟陶质称兄道弟的存在,而是兢兢业业,哪怕以生命保护眼前这位伯乐,也在所不惜。 他认识的陶质,勇敢果断,洞察先机,从不会因小失大。 但今晚,陶质让包括他在内的四张王牌全部出动,只为拍到一个女人的照片这件事,还是令他不解。 就在凌五想着的时候,陶质打开了相机,清晰的画面顿时呈现在他眼前。 而下一刻,看清画面的陶质,和煦的脸色瞬间如寒冰般冰冷! ======第二十一章 心思====== 画面上的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根一根的管子插在她身上,像极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陶质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前那个善良灿烂的女孩,一经分别,再次相遇,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凌五看着陶质的脸色,心里默默的将江辞的重要程度提到了第二阶段。 这个女人,对陶质重要,便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陶质将相机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只是客厅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陶先生,要去把这位小姐带回来吗?”凌五愣愣的问道。 陶质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他说道:“她是别人的妻子,我没有资格。” 凌五也不说话了,从陶质的话里,他听出了一种无奈的不甘。 陶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想要的东西,明里暗里,好的坏的手段都会用上,只要能得到,不惜一切。 果不其然,陶质很快便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他说道:“伯父,南意的下落已经打听到,只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对,这种情况,只有伯父出面才行了。” 挂了电话,陶质脸色阴郁,他垂着眼,对凌五吩咐道:“着手去收集陆景珩的资料,事无巨细,我要知道这个人的一切。” “还有,江辞变成这样的原因,也好好查清楚。” 凌五点头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子上的照片,心里跳了一跳,脚步又快了几分。 照片上那个笑颜如画的女人,不正是躺在医院那个么? 江辞,南意科技。 陶质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陶质坐在诺大的客厅,自言自语道:“曾经我错过你,以为你在他身边是好事,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江辞,我当初就不该相信陆景珩那个男人! 不管陶质恨的有多牙痒痒,第二天,他还是出现在会场门口。 到来的时候,林泰峰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论身家,新起之秀陶质当然比不上林家这样的老牌贵族,但论潜力,没有任何人敢小看陶质。 陶质上前,礼貌的对林泰峰打着招呼:“林总,久仰大名。” 林泰峰也是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陶质比他想的要更年轻,这样的年轻俊杰,他不拉拢实在是损失。 两人交谈的时候,林泰峰更是坚定了这个决心。 就在林泰峰要带着他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林伯伯,这位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 林泰峰转身,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看着正走上台阶的陆景珩,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 陆景珩没管他,走到陶质面前,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伸手道:“你好,我是陆景珩。” 林泰峰脸皮一阵抽动,陆景珩到底有多自信,才能笃定久居国外的陶质,一定会知道他这号人…… 让人惊讶的是,陶质伸手回握,神情平淡的回道:“司家掌权人的大名,如雷贯耳。” 林泰峰注意到,陶质的态度并不热络,握手的时候也是一触即分,客套又疏远。 这个认知,让林泰峰眼前一亮。 陆景珩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不一样的对待,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收回了手。 陶质似乎对他不是很友好,隐隐约约还有种敌意。 陆景珩心里倒没什么太大压力,陶质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他从没有妄自菲薄的心思。 宴会上筹光交错,陆景珩和陶质相对而立,身边陪着的是林泰峰。 这种场合下,林泰峰就算想,也不能越俎代庖,只能站在一边。 陶质看着高脚杯里的酒,突然轻笑着问道:“听说司总和司太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今天这样的场合,却单独出现?” ======第二十二章 小人====== 陆景珩也笑了笑,这下他是真的确定,陶质这个人,一定跟江辞之间有点什么牵扯。 陶质这话,字字带刺,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内人身体不适。”陆景珩简洁的回答道。 陶质点到为止Ns,只是看着陆景珩的眼神,带上了一点不善。 陆景珩知道,江辞跟陶质,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但男人那种质疑又带着对抗的神情,还是让他十分不爽。 本来无所谓的心思,倒被激起了几分好胜来。 “陶先生可知道,转战内地,需要的资金和人脉,样样不可或缺,陶先生可准备好了?”陆景珩问。 “这个不劳司总费心,溪城的高层,对于我来投资考察这件事,欢迎之至。”陶质不紧不慢的说道。 陆景珩顿了顿,伸手碰了一下陶质的酒杯,没再说话。 他忘了,陶质的公司主要就是科技方面,各种各样的创造让人惊叹,而这,恰恰是司氏不擅长的领域。 两相对比,谁也不能说占据了上风。 林泰峰这时开口了:“陶总如果有意,我们司总可是很愿意与您合作的。” 陶质笑了笑,没接这茬话。 他要合作,有的是人愿意来,不一定非得选择陆景珩。 更何况,就他伤害了江辞这一点,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林泰峰不说话了,他也是看出来,陶质和陆景珩,似乎有恩怨在身,所以才提了这么一嘴。 陶质做出来的,比他想的还要绝情,可以说是当众下了陆景珩的面子。 这下,林泰峰舒服了,溪城除了陆景珩,还有谁能跟他分庭抗礼。 陆景珩脸色冷了冷,在心里把陶质化在了不可结交的范围之内。 他相信自己,就算林泰峰跟陶质合作,也不能轻易动摇他的地位。 陶质为了江辞跟他过不去,可自己从来没有从江辞的嘴里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是隐瞒?还是另有原因? 这场宴会的交锋,除了陆景珩陶质和林泰峰之外,没人看到这场交锋。 直到晚上八点,宴会才看看结束。 陆景珩无意多待,当下走了出去。 林泰峰意味深长的说道:“陶总,我们司总就是这样,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 陶质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依然是笑着的,他说:“林总这话不对,陆景珩自傲有他的本事,不像那些只会耍手段的伪君子,您说呢?” 林泰峰老脸一僵,几乎下意识的就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可陶质又说:“林总,想要合作,可得坦诚啊。” 说完,陶质便走了出去。 和林泰峰合作并无不可,看上去是与虎谋皮,不过这只老虎能不能吞下自己,可不好说。 陶质刚踏出酒店,手机便震动了一下,等他看清信息之后,眼睛里闪过欣喜之色。 与此同时,正准备回家的陆景珩也接到了电话,疗养院的人语气急促的开口:“司总,您快回来,有人要带走太太!” ======第二十三章 他回来了====== 陆景珩一路风驰电掣的冲到了疗养院,走下车时,浑身的气势骇人至极,像是来自地狱。 电梯缓缓上升,陆景珩压抑着的怒火也越来越盛,几乎下一刻就要将那些要带走江辞的人焚烧殆尽。 电梯门开,陆景珩还未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倒要看看,他陆景珩够不够资格拦我!” 陆景珩长腿一跨,终于看清了走廊上的情形。 两边各自站着两排人,错落有致的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护着中间的那个中年人。 而那人,神情严肃,面色通红,看得出来处在盛怒之中,看样子,竟还想踏入病房,只是被陆景珩派去的保镖死死拦住了。 让陆景珩微微觉得难办的是,对方全都身着戎装,看军衔,还不是一般的军队。 但陆景珩仍是开口:“里面躺着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请问阁下,凭什么带走她。” 他大步走过去,身上弥漫着上位者的威压,在场众人,唯有那中年人能无视他。 “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凭什么,我叫简定,是简家最小的儿子,江辞是我的亲侄女!这个理由够不够!” 陆景珩眉心狠狠一跳。 简定的名字,只要进入了一定层次,都不会没听过。 他是能源部的钦定合作者,现代的红顶商人。 这样的人,哪怕江辞是他的妻子,随便一句话也是可以带走她的。 更何况,简定自称是江辞的亲叔叔。 这事,难办了。 简定也没想到,因为执行任务隐姓埋名二十多年,再次回归之日,竟然发现哥嫂身亡,简家落败,唯一的亲人,竟然还成了眼前这个模样。 他少时离家,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江辞,简定那颗坚硬如铁的心,想被人揉碎重组,说不清的酸涩胀痛。 陆景珩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简伯伯,南意的情况您可能不了解,我……” “我不需要从你嘴里知道她的情况,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最好现在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家南意怎么会变成这样。”简定几乎是指着陆景珩的鼻子开骂了。 陆景珩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说没有不舒服是不可能的,可很快他将情绪压了下去,说道:“简伯伯,我不能让您带走我的妻子。” 江辞被带走,他那颗心,就真的无处安放了。 而且,简定会查到他曾经做过的混账事,到时候,怎么可能把江辞还给他。 “我简定的侄女,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那里的条件比这个破医院好得多,你无需再说,不然,别怪我以权压人。”简定摆了摆手说道。 这时,陆景珩身后传来声音:“简伯伯,车子已经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走?” 陆景珩猛然转身,看着来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陶质!” 陶质笑的云淡风轻,走过陆景珩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在你不懂珍惜那一刻,就注定你将要失去她。” ======第二十四章 你不配====== 最终,江辞还是被带走了。 陆景珩纵使百般不愿,也只能答应,并非因为简定的权势。 而是因为简定说,他那里的条件比这里要好得多。 陆景珩还没到那种地步,可以随意调动力量去医治江辞,可简定不一样。 陆景珩看得出来,简定对江辞,是真的在意和疼爱,这也说明,他会用一切能用的方法,让江辞醒过来。 他的南意,醒来的可能又大了一分。 他们还未离婚,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一点,就算简定再有能耐,也无可奈何。 这一次,陆景珩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渺小,为了江辞,他必须更加努力,让司家更上一层楼,否则,简定的权势,便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陆景珩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落后简定半步的陶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男人刚刚对他说的话,无异于下了战书。 明晃晃的表示,他对江辞的心思不纯。 陆景珩看着被送入防弹车的江辞,突然快步上前,看着简定的眼睛说道:“简伯伯,您可以带走南意,但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要求,我有随时去看她的权利。” 陶质在一旁,脸上仍然挂着那份让陆景珩不爽的笑意。 简定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可以,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办通行证。” 陆景珩松了一口气,陶质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一点。 疗养院门口停着三辆车,简定坐上了中间那辆,也是江辞所在的那辆。 陶质转身欲走的时候,陆景珩开口道:“江辞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妻子。” 陶质猛然转头,压低声音道:“所以,一张结婚证,就给了你肆无忌惮伤害她的底气,是吗?因为她爱你,所以你觉得她永远属于你,是吗?” 陆景珩眼神变了一下,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陶质上前一步,那双眼睛里藏着最锐利的光和无尽的恨:“事实证明,江辞她爱错了人,而你,不过是一个仗着她的爱肆无忌惮,不懂感恩的混蛋,我倒想看看,简伯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之后,还会不会如今天这般对你。” 这话说的陆景珩心里一震。 曾经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抹去,他对江辞的冷淡是事实,他跟何婵有过绯闻也是事实。 江辞当着他的面放弃生命,更是事实。 种种证据摆在眼前,他的胜算,无限趋近零。 陶质不笑了,脸上是冷漠和讥讽:“曾经的江辞没人撑腰,现在有了,你以为你还能留下她?” “爱情这东西是最不靠谱的,在开始之时,别低估它的威力,在结束之后,也别高估它的余波,啊,对了。” 陶质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听说,司总还有个私生子尚在孕育之中,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江辞的丈夫?” 陶质不屑的嘴角一勾:“陆景珩,你配吗?” 陶质的字字句句,陆景珩无话可说。 ======第二十五章 平等====== 三辆车在他眼前逐渐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踪影。 陆景珩站在疗养院门口,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江辞走了,他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人生的归途,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到回家的路。 没有江辞的存在,哪里都不像是家。 他想追上去,可陶质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他心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珍惜江辞,而是一直以来,他把江辞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从未平等的看待过这个女人。 江辞爱他时,他觉得是理所当然,江辞对他冷淡时,他觉得她在闹脾气,哪怕是后来江辞成为了植物人,陆景珩依然不觉得江辞会离开他。 哪怕可能的死别近在眼前,可江辞沉睡的每一秒,陆景珩都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江辞会被别人带走,而他,无力反驳,没资格让她留下。 这种挫败感,陆景珩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体会过。 他彻底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爱一人,不应该是画地为牢别人多看一眼都不准,而是纵使万人都说爱她,也要有足够的自信站在那人身边,坚定的相信。 陆景珩做不到,所以他就那么站在原地,对自己狭隘自私的感情,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嘴上说的好听,他要等江辞醒来, 可他何尝不是仗着江辞毫无所觉,将她禁锢在身边,心底最深处想的是,那个人,哪怕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眼前。 “陆景珩,你真是…不堪。”男人喃喃自语道。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雨,很快便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体,冰冷的雨水让陆景珩更加清醒。 原来他的爱,对比江辞,一文不值。 “先生,该回家了,您的父母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管家撑着伞到了他身边,对他说道。 陆景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身上颓废的气息完全遮掩不住,他说:“我这样,怎么去见他们。” 江辞的情况他瞒得很紧,就连父母也不知道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司家父母对江辞这个儿媳妇,是一千个满意一万个喜欢。 他怎么跟二老说,江辞自杀成为了植物人,还被简定带走的事情? 陆景珩此刻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那个一往无前冷漠狠辣的总裁,而是像极了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彷徨又恐慌。 简定的身份,和江辞的关系,以及认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的感觉,都给了这个男人太大压力。 像是千斤重石,一瞬间压了下来,几近要压碎他坚韧的脊梁。 管家开口道:“不管怎样,您和夫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先生,我无法评论对错,更没办法衡量爱意,可事实无法逃避,你若还喜欢夫人,又何必轻言放弃?” “您父母那边,也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您亲口跟他们解释,总比他们接受到道听途说的消息,要好得多。” 管家人生阅历丰富,一番话似乎让陆景珩在黑夜中看到了希望。 不知道管家那句话触动了陆景珩的心,他眼中浮现出思索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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