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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yao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3-03-28 17:30:59 454次大中小

“小苒，你想去看烟火吗？”岑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笑道。

“我不喜欢烟火，太凄美短暂。”她摇了摇头。

“那你喜欢什么？”

“萤火虫，它们有翅膀，会自由飞翔。”岑苒垂眼低低一笑，可是萤火虫注定活不过寒冬，它们花50天的时间变蛹成虫，3到7天便寿命将尽，就如同人长不过百岁，爱情终要败给时光。

第107章我们去看烟火好吗（二）

岑臻看着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烟火的岑苒。她穿着豆绿色的大衣，长发随意地散落下来，面容苍白剔透，看着夜空的眼神专注而空茫。

他想起十六岁时的岑苒。他第一次见到岑苒便是在那年的除夕之夜，他的航班误点，风风火火地赶回到岑家时已经是半夜了。

那个时候的岑臻满世界地疯跑，风流潇洒，人称烈火三少，他回到岑宅时没有通知任何人，拖着箱子进了家门，除夕之夜，天空上在放着烟火，少女时代的岑苒便站在结满冰霜的院子里看着天上的烟火微笑，稚嫩的脸庞如同会发光一样。

他站在门口，看的失了神，直到佣人看见他，惊喜地喊道：“三少爷回来了。”

一大家子都涌了出来，他被众人包围住，进屋前转身看了看那个少女，她一人站在树影深处，看着他甜甜一笑，很是羞涩。

那样普通的遇见后来便在岁月里渐渐地变了味。

“我喜欢烟火。”岑臻淡淡地说道，“虽然他们短暂，转瞬即逝，可美丽的东西终究是美丽的，只要能拥有，纵然凋零，此生也没有遗憾了。”

他的声音在夜里平淡无奇，岑苒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来，她只是抬头看着天空里的烟火，在想，岑砚霖和凌婉也是站在这同一片星空之下的。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胸口有些发疼，她转身看着岑臻，低低地问道：“三哥，我陪你去看烟火吧。”

岑臻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好。”

岑苒推着他的轮椅走出岑家，沿着街道往公园的方向走去。因为除夕之夜，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城市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空气中弥散着那种硫磺硝石的味道，路上行人不多，也有一些情侣夫妻出来散步，相互偎依着走在灯火下。

出了院子，视野便更加的开阔，两人仰头看着天上的烟火都没有言语。

岑臻见她似乎情绪不是很高，新年也是这般寡淡的样子，便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我记得你以前是最爱笑的，如今怎么不爱笑了。”

岑苒见状，对他笑笑，有些怅然所失地说道：“三哥，我只是觉得笑不出来罢了。”

岑臻失笑，微微低沉地说道：“那是小苒长大了，有了忧愁了。”

岑苒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岑臻也是内心藏了诸多事情的人，两人沿着街道慢慢回去，看着家家户户贴新联，都有了“老了一岁的感慨”。

各自分开，岑苒进了房间脱下大衣，然后便看见了摆在床头边的破旧的牛皮日记本。她觉得眼熟，想了许久才想起这是她之前从岑砚霖的书房内拿到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

她翻开日记本，里面的字迹娟秀而清晰，有些褪色，年岁已久。

前面都是一些乐谱和插画，画的很好，色彩浓艳的风景图，独孤的房子、天空、浓烟、栅栏，很多这类的插画。岑苒看的津津有味，有些爱不释手，一直往后翻时，主人开始潦草地记录着一些事件。

“8月8日，阴，我在人潮拥挤的市场广场坐着画插画，对面卖水果的女孩长得很漂亮，金发碧眼。他带着西部牛仔的帽子，站在我面前，他说，你挡住了我所有的阳光了。我不认识他。”

“8月10日，大雨，我冒雨去看画展，出来时眼睁睁地看着我放在外厅的雨伞被人拿走。他拿错了伞，那柄伞上刻有我的名字，是姐姐给我定做的，我出来时一直将它带在身边。有人交给我一张纸条，说那位先生留下了电话。我很气愤。”

“8月11日，父亲打电话让我回家，说我在外面游荡的时间够久了，该回去了，可是回去能做什么？跟姐姐一样被家族所困，不得自由吗？我跟父亲吵架，然后觉得这生活真他妈的没有希望。”

岑苒往后翻看着，这是一本日记，主人便是岑砚霖的姨母，顾家的小女儿顾妍，她时常在日记奔上随笔涂鸦，有时也写下一些心情日记，写的最多的便是她的不自由和那个男人，岑苒没有看见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看到后来时，只知道他叫做“小Ｒ”，她大致能看出来顾妍跟这个男人相爱了。中间停了很久一段时间没有记录，一片空白之后便是记录了岑家的事情。

岑苒感觉手有些发抖，她将门窗关好，坐在窗前静静地读着顾妍的日记。后面记载的内容很多，从顾妍回来认识岑东南，下嫁到孩子出生、夭折，顾妍病重，写的很详细，可以看出来，顾妍病重后期一直是抑郁的，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日记本上，日记本上也出现了岑砚霖的名字。

那时岑砚霖还年少，刚刚过继到岑家来。

岑苒看完了日记本，内心激动澎湃，只觉得一场烦躁，不能安。

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岑砚霖，可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居然是夜里四点了，她看的太投入，不知道时间过的这样快。

她将日记本收起来，放进自己随身的包里，在屋子里辗转不安，然后取下大衣套上，带上围巾，拿上手机下楼来。

楼下很安静，各个房间的灯都是开着的，今年的新年是岑家这些年来最安静冷清的一次，以前记得这个时候，串门拜年的都踏破了门槛。岑苒在客厅做了一会儿，出了院子，看着外面渐白的天空，蹲在了树下手无意识地拨通了岑砚霖的电话。

她看着亮着的屏幕，突然之间自嘲一笑，她是疯魔了么，这个点给岑砚霖打电话，且不说他是不是睡着了，就算没有，或者是吵醒了凌婉，她该如何解释她这个妹妹深更半夜打电话给自己的大哥？

岑苒正欲挂断时，电话通了。沉寂，然后岑砚霖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过来，他说：“我想你了，阿苒。”

岑苒仰起头，只觉得有东西要从眼眶里流淌出来，那样简单的话语，那样平静的语气，可是为什么她想哭呢？

岑苒没有说话，只是紧抓着手机，咬紧了唇。岑砚霖在那边似乎是能猜到她此时的模样，低低笑道：“你出来，阿苒，出门往左走。”

岑苒有些不明所以，出了岑家，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她往左慢慢走去，走了数百米看便见了岑砚霖的车停在了拐弯处。

岑砚霖下车，看了她三秒钟，然后走过来，搂住了她，深深吻住。他吻得用力，岑苒感觉自己有些无法呼吸了。

岑砚霖最近是很得寸进尺的，只要她稍微柔软一分或者没有明确地抗拒他，他都会很自觉地霸占她的时间，搂搂抱抱亲吻更是家常便饭。

每一次她觉得这种举动过于亲密，冷眼看着他或者瞪着他时，他都很是自觉地退开，然后过不了多久又会自然地亲昵地重蹈覆辙。

岑砚霖见她苍白的小脸都涨红了，这才放开她，抱她上车，开了暖气，将后座的空间打开，握住她的手帮她取暖。

“你怎么在这里？”岑苒有些懵，她走过来便被岑砚霖吻得七晕八素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在看星星。”岑砚霖打开天窗，淡淡地说道。其实他在想她，这些天她一直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回到了岑家一个人住会不会有些害怕失眠？他在顾家吃完饭便开车，原本打算回岑家，可是车子开到了这里却没有进去，他孤独一人坐在外面，看着岑家的方向，想象着岑苒现在应该是在做什么？这样一想心中便溢出许多的甜蜜来。

过往跟阿苒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便涌上心头来。突然之间那些辛苦和痛苦便如同轻烟一般消散掉了。

“这座城市是看不到星星的。”岑苒有些正紧地说道，岑砚霖见她当真了，笑笑地揉揉她的脑袋，说道：“大哥有些累了，阿苒，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

他说完便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闭目休息。岑苒见他睡得很是安稳，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容，伸手在他的眉峰处用指尖轻轻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她不知道他长得像谁，但是长得真好看，她细细地描绘着，岑砚霖被她闹得无法睡觉，低低笑起来，说道：“阿苒，要不我们都不要睡觉了，做一些其他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恩？”

岑苒的脸猛然间就涨红了，不敢想象出岑砚霖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贯是很有自制的，就算想要她也从不说出口，大约他一直认为人有欲望是羞耻的事情，在这方面，其实岑砚霖比她还要保守。

岑苒的身子僵住，乖乖地收回手，也不在闹他，感觉有些困，便低低地说道：“那个孩子是我父亲害死的吗？”

岑砚霖见她突然问这个问题，沉吟了半响，说道：“我们一直没有证据，可是那些如今都不重要了。”岑东南已经入狱，也算是有了报应，至于当年那个孩子，终究是死去了，无法复活。

“如果当年你留在岑家一直都为了替你姨母查出孩子的死因，如今父亲已经入狱，岑家一脉也元气大伤，大哥，如果是为了报复，你是不是该让我重新爱上你，再抛弃我？”她淡淡地说道，在他怀里没有睁眼，说道，“还是三年前，你就已经这样做了？父债子偿，也是有道理的。”

岑砚霖的身子却紧绷了起来，皱眉沉沉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你母亲告诉了我一些，我自己也知道了一些。”岑苒淡淡地说道，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眯眼。

岑砚霖伸手揽了揽她的腰，将面容贴上她的，低低地说道：“倘若是报复，那么我希望一辈子都把你绑在身边，这样子你便每天都能还债了，阿苒，我是不是很贪心？”

对于过去的事情他没有解释半点，只是用这样平实的语言说出了自己的念想。

岑苒闻言，突然之间微笑了一下，岑砚霖倘若不是这世间最大的情感骗子那么便是最残酷的兄长。因为他让自己的妹妹爱上了他。

她低低地叹息，说道：“大哥，我们以后会不会下地狱？”

岑砚霖脸色微沉，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不会，就算下地狱也只会是我，不会是你，你是个纯洁的孩子。”

纯洁的孩子吗？岑苒有些迷茫，内心泛起了一丝的冷笑，经历了这么多她还算的上纯洁吗？都没有了，她只身处在黑暗里，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岑苒低低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婚？”

岑砚霖没有说话，抚摸着她的手顿住，他看向外面的天空，淡淡地说道：“天要亮了，阿苒。”大风小说

大年初一，照例是要家家户户地拜年，岑家今年很是低调，以前来往的人也都打电话来拜年，却不曾登门拜访。过去一年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谁还敢上岑家的门，这怎么招也是要避避的。

岑苒跟岑砚霖最终相顾无言，在新年的第一天便冷战了。

岑家老爷子坐在客厅内逗弄着重孙，倒也没有显出太大的失落感。

岑砚霖上午带着凌婉和小烨回了岑家来拜年，一大家子坐在一处，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很是热闹，倒是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快近中午的时候，岑家终于有了访客，夏家老爷子带着最喜欢的孙子夏侯来了，老爷子惊得赶紧出来迎接。

这两人结怨已久，如今化解了恩怨倒是显得比寻常人多了几分的情谊。

夏侯穿的甚是帅气，跟着老爷子来拜年，站在院子里看着岑苒跟小烨玩耍，便龇牙笑起来。夏侯看上去与过去没有多大变化，反倒是岑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两家坐在了一处，两个古怪老头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岑苒跟夏侯的婚事。

第108章最后，我们都无能为力（一）

提到这桩婚事，岑苒微微有些愣，只见夏侯坐在她对面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也不言语，夏老将军说道：“这事原本我们便说好了，今日上门来一是为了拜年，二是为了这桩婚事，我们也挑个好日子把这事办了，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想抱重孙了。”

岑老爷子见夏家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便笑着点头道：“这自然是极好的事情，是该定日子了。”

说着便让岑臻去拿老黄历来。

两个老头忙得不亦乐乎，唯独夏侯一直看着岑苒的面部变化，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坐在那里没有动，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岑苒的安静让他有些不安，他起身，笑眯眯地说道：“小苒，你带我参观一下院子吧，我刚进来时看见茶花开的挺好的。”

岑苒看了他一眼，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厅，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茶花确实开的很好，各色品种，白里透红，很是可爱。

夏侯见她这般不说话，有些讨好地说道：“小苒，你是不是怪我之前跟没有跟你说，是老爷子想要抱孙子了。”

他有些嬉皮笑脸地解释着，绝口不提之前岑苒说要分开的话语。

岑苒看着他，这个男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都是极为出色的，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对不起，你知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岑苒看着他，低低地说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为了逃避而答应你的求婚，夏侯，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夏侯见她这般说来，脸色有些黯淡，神情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他看了看院子里树叶上结着的冰霜，有些沉郁地说道：“这事你单方面悔婚是不行的，如今夏岑两家都为了婚事筹备了许久，小苒，这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别说我不会同意，你们家估计也没有人会同意的。”

夏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叹气道：“你说你遇到了当初那个男人，可是他能够娶你吗？如果他出来跟我明目张胆地争夺你，证明他是真的爱你，那我才心甘情愿地退出，否则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悔婚。小苒，我希望你幸福，但是我担心你会再一次被他伤害。”

岑苒闻言抬眼看了看他，他的眼神很真挚，神情很担忧，这个男人是真心为她好的吧，只可惜他们遇见的太晚。

“我只是称述一个事实，其实你娶我不会幸福的，我不会爱上你。”岑苒低低地说道，这些话她说的有些麻木。

夏侯抓住她的胳膊，低低笑起来，他笑的很是欢畅，岑苒微微愣住，这男人是抽风了么，她都说了她不会爱上他的。

“岑苒，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所以我见了你几面之后就想把你娶回家了。傻丫头，谁说结婚的人一定是相爱的两个人，很多人都是仅仅不排斥对方便走到了一起，我喜欢你，你不讨厌我，我们的起点已经比别人高很多了。”夏侯低低柔软地说道，“我知道你爱那个男人，可是你觉得快乐吗？我不认为你快乐，否则你现在应该是微笑的，而不是这副表情，小苒，你何为不选择另一种人生，换一种思维模式，跟我结婚，那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他会想方设法地追回你，如果不爱，你为何还要继续错下去，为何不选择跟我生活下去，我会满足你一切的需求，让你过上你喜欢的生活。”

岑苒被他的言语震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说的极有道理，他没有逼迫她，他是为她考虑，如果岑砚霖真的爱她，想到了两个人的未来，他会有所行动，而不是让她一味地等待，一味地生活在黑暗和挣扎中，如果岑砚霖不爱她，她还要继续走下去吗？她原本便恨他不是吗？虽然因爱生恨为了报复而嫁给另一个男人，可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岑苒久久不能言语。

“岑苒，如果爱情能修成正果那就勇敢去爱，如果不能，为什么不给自己给别人一个机会？”夏侯垂下面容看向她，说道，“我愿意接受你所有的过去，我们会比任何人都幸福，你会明白，最长久的情感是相濡以沫。”

他说的煽情，娓娓动听，岑苒的目光如同乍破的湖水，荡漾起了一丝的涟漪来，她偏头看向客厅的方向，岑砚霖站在窗前沉默地看着他们，他永远都是这样，在人前从来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永远被动地等待下去。

岑苒低低一笑，也许岑砚霖对她真的只是喜欢而谈不上爱，也许他恨她喜欢看她这样挣扎，无论是哪种假设，她都看不见未来，而夏侯则给她指了一条光明大道。

她抬眼看向夏侯，有些不确定有些迷茫地问道：“婚姻真的能救赎一个人吗？”

夏侯微笑着点头，沉沉地说道：“能，如果你嫁给我，那么就是你救赎了我。”

“半年，我需要半年的时间。”她开口，目光氤氲。

“我们可以先订婚，半年后如果你反悔，我会祝福你。”夏侯温暖地笑着，他的笑容深深地暖进了岑苒的内心，令她有了一瞬间的痴迷，多么温暖的男人啊，她都想靠近他，她爱岑砚霖，爱的太累，恨又太伤。

她轻轻地抱住了他，低低地说道：“我怕会伤害你。”

“我也怕会伤害你。”夏侯低低地回应着，话里的意思意味深长，将她抱得更紧。

窗前，岑砚霖看着这相拥的两人，想起凌晨时分她还穿着大衣偎依在他的怀里，不禁脸色冷了几分，她在报复他，在逼迫他，亦或者她真的爱上了夏侯，可无论是那种结果她都想伤害他，阿苒，再也不是以前的阿苒，她变了，变得冷漠而无情，她将自己的心层层地包裹起来，拒绝任何人接近，然后再也不信任任何人，她伤的太深了，所以学会了伤害别人。

岑砚霖猛然皱起了眉头。

“大哥，日子挑好了，农历十六就是个好日子，爷爷问你有什么意见没有？”岑臻微笑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岑砚霖转身，看着他坐在轮椅上和煦地笑着，只觉得有些刺眼，淡漠地说道：“你们做主就好，无需问我的意见。”

“那太好了，我们家小苒也算是终于要嫁出去了，我突然之间还有些不舍呢。”岑臻看着他的脸色，笑道。

大哥，这些年装的可真算是极好的，就连岑苒要嫁人了都能忍得住，忍吧，忍吧，忍住了，往后便别在肖想小苒，忍不住与夏家结仇，顾家那里他想要看看大哥怎么收场，倘若顾家知晓他爱上了自己仇人的女儿，法律上还是兄妹关系，这日子又该精彩了。

只是如此一来，小苒伤痕累累只能到他这里来寻求治愈了。

至于夏侯，岑臻微笑，垂下脸，掩去了眼中的笑容，知道太多秘密总是令人不安的，他如今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侯牵着岑苒的手进来时，夏岑两家已经将日子定好了，就定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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