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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往,过惯了和平日子的百姓,面对战争将会毫无胜算。” 宋敛点了点头,在心里微微对比,与玄清的未雨绸缪比起来,中原臣子掩耳盗铃的行为,实在可笑。 玄清看着她:“现在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我们便启程吧。” 宋敛怔了怔,随即眼里浮起怀念之色,南靖虽好,但中原才是她的家乡,即使有不好的回忆,但也有她此生唯一的亲人。 她重重点头:“好。” 玄清瞥见她眼中飞速闪过的一抹黯然,心里如同明镜,却什么都没说。 两日后,玄清带着宋敛以及使臣队伍朝着中原出发。 另一边,呼明浩和云家众人的惩罚姜明稷也做出了决定: 呼明浩身为敌军首领,势必要斩首示众,而云家中,除了主犯云郑、云筝二人,其余人念在其不知情,流放千里,本人及其后代,永生不得入京。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姜明稷将楚莺叫到了御书房之内。 “朕其实很早就知道,你与皇姐并不是真的恩爱,但当时皇姐执意如此,朕也只能依着她。” 楚莺心中发紧,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姜明稷又说道:“如今,朕经过认真考虑,决定下旨你和皇姐和离,从今日起,你便是楚大将军。” “陛下,臣……” “朕意已决,不必多说!楚莺,三日之内,搬出长公主府!” 楚莺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无言。 姜明稷并没有因此责罚他,缓缓说道:“朕就皇姐这么一个亲人,从前我由着她,她却并不幸福,等她走了,朕才知道错的离谱。” 楚莺心里一震,想起那封和离书来,宋敛愿意为他做到那般地步,却还是写下了和离书。 怕是在她心里,也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的吧。 想到此处,楚莺心中闷闷一疼,他拱手,声音仿佛从牙缝里寄出:“臣,遵旨。” 宫中的旨意几乎是跟楚莺前后脚同时到了公主府。 宁公公笑眯眯的:“大将军,您慢慢收拾,杂家等您,收拾好了,再去将军府。” 楚莺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心里的不舒服却浓重不休。 他从未有一次,觉得离开公主府的脚步那么沉重。 这一日,尘封已久的将军府入驻了新主人,而长公主府,也失去了最后一位主人。 第32章 走出公主府,楚莺站在门口威严精致的拴马石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缓缓关闭的公主府大门,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当初他有多想离开这座长公主府,现在就有多后悔。 是他自己没有珍惜,只是万事都没有重来的机会。 他转头看向宁公公:“公公,陛下可还有回心转意的余地?” 宁公公摇了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只是皇上的旨意不可违抗,大将军请吧。” 楚莺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知道了。” 见他没有过多追问,宁公公心里松了口气,他朝身后的马车挥手,有些感慨的对楚莺说道:“当年大将军和公主年幼时一起玩耍的时候,奴才想起来,恍若昨日。” 楚莺一怔:“年幼时,我与她玩耍?” 宁公公脸上带出惊讶之色:“大将军?” 楚莺苦笑一声:“我竟对此完全没有了记忆。” 宁公公张了张嘴,想劝解,终究没能说出来。 长公主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自搬回将军府,楚莺站在房间里,恍若隔世,整整三年,除了忌日,他从来未曾回过将军府。 一个没有家人的将军府,冰冷的可怕,他下意识的不想回来。 想到此处,楚莺一怔:将军府就算没有家人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何他宁愿呆在长公主府也没有常回来看看…… 他脸色怔然的坐在那里,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情感。 他怨恨宋敛的仗势欺人,可当时他接到圣旨之后,分明可以用父兄立下战功留下的余荫拒绝这桩婚事,可他没有; 他不喜宋敛定下的每月初一十五的床事之约,却也从来未曾缺席过一次…… 被他压在心底的情感逐渐冒了头,那些他以为的厌恶与怨怼,慢慢剥去外衣,显露出真正的面目。 他不是不喜欢宋敛,而是在她的清冷,她的身份面前,从来都是自卑又自傲的。 宋敛用冰冷让他没能发现她对自己的情意,而自己也用抗拒掩饰了所有心思。 楚莺想起宁公公的话,突然起身,快步朝一个房间走去。 母亲早亡,是父亲一手将他们兄弟拉扯大,父亲身为武将,对他们的教育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但也有细心的地方。 比如说,眼前这两间并列在一起的小房间,里面装着他和兄长全部的童年回忆。 为何他会不记得和宋敛的曾经,幼年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太过模糊,而他冷淡的性格,让他下意识的忽略此事。 楚莺上前,推开了墙壁上挂着自己小名的那扇门。 房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楚莺抬手挥了挥,踏过了门槛,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元历二十三年,宋敛送的第一份礼物。” 算算时间,那一年,宋敛十岁,他八岁。 楚莺看着那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看得出来当时他应当很是爱惜,因为宋敛送的所有东西,都被他好好的,一排排放着。 眼前的一整层木头架子,都是与宋敛有关,而他忘记了的回忆。 楚莺的眼神渐渐亮起。 如果他找回了那份逐渐淡去的回忆,和宋敛是否能够回到当初? 第33章 楚莺突然转身往外走,片刻之后,拿起打湿的纱布,认认真真的将东西一样样擦干净。 哪怕他再想打开这些东西,也得忍着,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他害怕损坏里面的东西。 这一夜,将军府灯火通明。 而远在京都的一条官道上,几辆马车晃晃悠悠,正在缓慢前行。 宋敛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 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自由,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从南靖出发时,玄清的母亲似乎有所犹疑,拉着她的手问:“佛桑,你回了中原,还会回来吗?” 宋敛当时一怔,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玄清上前打了圆场:“母后,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定,你如今就算得到了承诺,又能如何?” 宋敛面色如常,在南靖的日子,她见的最多的便是玄清与眼前这两位长辈了。 玄清的父王年逾五十,却依旧精神矍铄,丝毫看不出什么苍老模样,玄清的母后更是保养有方,若不是宋敛知道她的身份,说是玄清的姐姐,她是信的。 这两位对她有种不同寻常的热情,宋敛本以为是因为身份的缘故,险些招架不住。 直到玄清发了话,两位长辈才有所收敛。 不知道玄清与父母的过往如何,他们的慈爱真真切切,但却有种听从玄清的感觉。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宋敛自己感受到的,身为皇室公主,不可无故探听旁人私事,这点教养她还是有的。 最后还是宋敛说一定会回来,玄清母亲才笑眯眯的放了手。 正想着,车外有马蹄声响起,玄清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佛桑,你还好吗?” 宋敛撩开车帘,露出一个笑来:“没什么不舒服的,是不是找到休息的地方了。” 玄清遥遥一指:“前方就到了藏图镇了,我已经派人先去找客栈了。” 宋敛点头,随即道:“玄清,你去过很多地方吗?这一路上,你总能找到正确的路线。” 玄清笑了笑:“自我十岁从南靖离开,十七年时间,足够我踏足很多时候了。” 宋敛识趣的不再问,但玄清却看向她:“你不想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