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怦然)小说免费阅读-(梦想怦然)苏平州王崇全文无弹窗阅读
公室门口。 第一天练俯卧撑。 第二天拉哑铃。 第三天练腿。 像是公孔雀开屏似的,晃来晃去,无声地重复三个字。 「看看我~」 「看看我~看看我~」 「你快看啊。」 我终于无奈地看他:「朋友,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苏平州这厮坦诚到可怕,不要脸到惊人:「我是变态啊,就喜欢在一楼做运动。」 我忍无可忍,刚要说话,办公室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老师,203 的王崇,头被砸破了。」 我心中一紧,顾不上办公室外杵着的这位大爷,几步并作一步,飞奔向二楼。 男宿宿管,最怕打架斗殴,这一次连头给人家砸破了,不知道局势有多么严重。 可是,打开门后,局势祥和到诡异。 几个泪眼蒙蒙,被吓傻的男孩齐齐转头看我。 然后鬼哭狼嚎地挤过来抱我。 一只手臂挡在我身前,苏平州义正词严:「不许抱。我才是她的舔狗。」 「老师,呜呜呜,我们快吓死了!」男孩只好互相抱头安慰。 我戒备地问:「受伤的是谁,谁把谁打了?」 他们疑惑地看着我,然后有个弱弱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老师,王崇说他能倒立用脚钩着栏杆上床,我们都说不行,他硬说能,然后摔下来,把头砸了。」 我刚做出的一番盘问表情瞬间僵住。 你可真能啊。 我痛苦地捂住脸,胡乱揉了把脸,抬起头。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你们几个好好待着。」 我扶起王崇,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歪歪斜斜杵在我的肩膀上,他摔得晕乎乎的,还不忘说:「老师谢谢你。」 「我背他吧。」 我肩膀一轻,苏平州轻轻松松背起王崇,如同旱地拔葱。 他简短解释:「舔狗的义务。」 我摇头拒绝:「你也去睡觉,别玩了。」 苏平州说:「我有车,可以送你们。」 一个大学生哪来的车。 他又开始一本正经说胡话。 我信他的鬼,开玩笑道:「什么车,小电驴吗?」 他眨了下眼:「差不多吧。」 隔了一会。 我和他齐齐看着楼下停放的那辆宝马。 我倒吸凉气:「你管这叫差不多?」 苏平州脸上依旧带着气人的平淡:「对啊,驴和马,没多大区别。」 5. 王崇缝了五针。 大夫问他怎么弄的,他脸色涨红,羞耻到说不出来话。 苏平州恰逢其时:「我打的,他长太帅,看着欠揍。」 王崇颤巍巍起身,满怀感激地说:「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先去缴医药费啊,缴完去拿药。」医生一脸司空见惯。 王崇看到药费单子的时候,顿了顿,犹豫而困难。 我叹了口气,将就诊卡拿过来:「我去帮你缴,先垫上,以后有机会再还就行。」 下楼缴费时,苏平州插着兜,隔了一段距离,悠闲地走在我前面。 等到了缴费大厅,他忽然转头。 「老师,其实我会看手相,你今年走运,不信你看你的事业线……」 我没反应过来,愣愣摊开手掌。 这厮丝滑地拿走王崇的就诊卡,去缴费。 「苏平州。」我跑了过去。 「我缴费吧,你刚工作,这个月工资都没发,能有几个钱?」他没回头。 我道:「好好好,你缴。对了,你手机壳挺好看,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他挑眉,勾起嘴角:「哟,老师终于开始夸我了?」 他乖乖递给我手机。 下一秒,他眼睁睁看到我将他的手机藏到身后,然后伸出我的手机,扫码。 「叮。」 支付成功。 我把苏平州手机还给他,完璧归赵。 我看着他微愣的神情,耸肩解释: 「我可是老师。虽然只是个小宿管,但还是老师。老师保护学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苏平州愣了很久,然后莫名其妙地伸手缓缓捂住心脏。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对我诚恳地说:「老师,我好像也生病了。」 「嗯,晚上喜欢摸米袋子睡觉,确实挺有病的。」我赞同。 奇怪的是,苏平州倒没吭声。 这是他头一次没有和我插科打诨。 6. 苏平州最近来得越发频繁了。 按他来的频率算,他那位宿舍长一周七天,每天晚七点到早七点准时去蹦迪,比我上班还勤奋。 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查了出门刷卡记录后,却发现,他舍长压根就没出去! 当晚,苏平州再次蹲在了办公室前。 我抱着手:「又去蹦迪了?」 苏平州点头,伸了个手指:「去了俩,所以今晚我得继续做舔狗,双倍诱惑。」 嘶。 蹬鼻子上脸。 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我立刻「噔噔」跑上四楼,苏平州百般阻拦,终于无可奈何地打开门。 「哥?你回来啦?」寸头在上铺探出一个脑袋。 苏平州硬着头皮扭头看我,满脸写着「看吧,我没说谎,跑出去俩」。 我将信将疑地走过去,里里外外又扫了一遍。 奇怪,确实只有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吗?」我不死心问寸头。 苏平州急了,在我身后挥手。 我猛地回头。 苏平州放下打手势的手臂,淡定道:「我爱做广播体操。」 寸头没看懂手势,但是他却着实犹豫不敢说。 我眯眼,努力释放我作为宿管的威严。 寸头结结巴巴说:「那个……老师,你别想歪啊,我们在排练元旦节目,不信我们给你演一遍。」 他努了下胳膊肘。 忽然,小金毛从被窝中探出头,满脸羞耻地小声念台词:「咳咳,呃,金窝银窝不如热乎乎的男人暖被窝,俺每天挨着你睡,可香可美了。」 寸头背着台词:「翠花,俺每天挨着你,也可香可美了。」 被窝中间憋红了脸的宿舍长露出脑袋:「俺也是。」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 他们讪讪看着我。 人和人之间的区别真大。 苏平州天天心机叵测地诱惑我。 他仨舍友还在宿舍乐呵呵演沙雕段子。 小金毛打破了尴尬,决定祸水东引:「老师,是不是苏平州告状说我们不带他?我们叫苏平州一起来玩的,他自己说不玩,说自己要去追求幸福。这不怪我们。」 我扭头望着苏平州。 苏平州望天。 只不过,淡定的表情下,脸上浮现了一点红。 三个舍友齐齐一静,然后,齐声: 「哦~」 他们哦啥? 我怎么没明白? 7. 苏平州在我的火眼金睛下露出马脚之后,他没借口再赖在办公室门前。 「回去,回去。」我无奈地说。 苏平州张了张嘴,说道:「今天骗了你,抱歉,姐,我只是想找个借口能问你件事。」 「你想不想去看电影?」他问。 我说:「票给我,我把钱打给你。」 他面不改色:「我买了两张。」 「哦,那两张都给我,我喜欢宽敞的位置。」我硬声说,坚决不落入敌人色诱的圈套之中。 苏平州看着我,表情有点伤心,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 最终轻声说:「好吧。」 他把票搁到了桌上,然后低头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赢了,但是心中却有点堵堵的。 我摇摇头,努力清醒。 忽然,眼前一黑。 「老师!停电啦!」第一声响起,掀起了汹涌波澜。 「姐姐!我怕!怎么没电啦!」 「姐!!电电!怕怕!」 盛夏里,一群穿着裤衩的男生在走廊里窜来窜去,大声说「热热」「热热~」。 一声赛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我忍无可忍,打开门,却看见苏平州原路返回,站在办公室前。 苏平州望着我,我望着苏平州。 「明天和我出去玩,我帮你摆平。」 这厮竟然贼心不死! 我哼笑,打完电话,扬声冲楼道里的男生们说:「我叫电工啦,你们少安毋躁,马上就好。」 可是,人群静了一静后,反而更吵了。 有男生声嘶力竭地喊:「姐!宿管姐姐!我排位赛啊!顺风局!」 有人哭腔扯着嗓子:「老师!我!怕!黑!!!」 有人喊出了水牛音:「姐姐,快点来电!我要电!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顺口唱起了歌:「大家不要怕!我给大家唱歌!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练体育的,嗓子一个比一个大,跟唱山歌似的。 我张了张嘴,疲惫地说:「你们乖一点,我再想办法,行不行?」 那一边,体校几个大个子抱在一起,呜呜乱哭。 这一边,苏平州的脑袋顶在玻璃上,悠闲自在,转来转去。 我咬牙切齿:「说,什么办法?」 苏平州直起身:「其实,我是一个电工。」 「……」 我以为苏平州又在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