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酥傅泽川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林苏酥傅泽川无弹窗
么可爱,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愿意照顾她,抚养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她听见他的话,禁不住苦笑,心中似冰冷,又如火热:“你曾经也想娶我你也说过,你要照顾我” “娶你的时候,我很开心,母亲说,薛家女模样性子样样都好,对我也是十分满意,喝过你亲手奉的茶,我那时心底也很喜欢,一个男人娶妻,意味着成家立业,把你娶进门之后,看见你知书达理,温柔内敛的模样,我以为这样的夫妻才是凡世夫妻。” “一开始你总是害怕我靠近,我以为你是羞涩,耐心等着,总有慢慢习惯的一天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始终不行” “没料到这日子过得像深井,半点波澜都不起,我们两人,能说的上话的,除了家里的这些杂事,就再没什么能说的我想要的日子,夫妻不必举案齐眉,小吵小闹也好,说些别的也好,天冷的时候搂在热腾腾的被里说话,说些家里琐事,天热的时候打着扇抱怨着蚊虫咬人,吃两片西瓜。” “雪珠,你是菩萨心肠的清凉人,可我不是我是个俗人,也是个恶人,但不敢在你面前做恶。” 到底做错的人是她。 “你想娶杜若。”她喃喃低语,“你要我让出妻位成全你和她” 她垂眼微笑,嘴角带着悲悯,像拈花的菩萨:“好啊,我成全你们。” 自搬去竹筒巷住后,傅泽川早出晚归,把家务都交在林苏酥手上,后来孙翁老又带人把施宅的几十车箱笼都搬了过来,连着顺儿旺儿都到后院来,跟林苏酥请示。 林苏酥不管事,这家里无人做主,厨房的人没有支到银子采买,一日三餐热水热茶都继不上,日常用具都不知被搁在何处,新买来的仆婢还未有住所,源源不断的箱笼运到家里来,也不知要往何处归置,主人成日不见人影,满宅的人都等着主母发话安置。 别人尚且能不管,孙先生在施家待了十余年,也算是施家半个家人,他管着家里家外的账本,本就忙碌,同老妻搬过来,连个住所热饭都没有,一日两日她能不管不说,三日四日总是捱不过去,又有宝月在一旁卖惨求情,也不得不开口说话。 好歹要让阖家饿着肚子喝着冷水的人吃上饭。 傅泽川回来得晚,见林苏酥坐在桌案前,秀眉紧蹙,红唇紧抿,冰冷冷如霜冻的一张脸,面上说不尽的恼色和戾气,竹签钥匙账本摔得哐当作响,连墨盘都磕碎了一个,坐在她身旁的椅上慢悠悠呷了一口茶,茶盏挡住唇角的一点微笑,轻飘飘道了声:“好香的茶。” 他终于能在家中喝上一口热茶。 她听见他平淡言语中藏着的那丝笑意,禁不住心头恨恼交加,实在气不过,又实在无可奈何,将手边的毛笔茶盏尽力朝他掷去。 茶盏砸在他腿上,又哐当一声在脚边碎成瓷片,他身上茶水墨汁一片,把好好的衣裳都毁了,尤其斯斯文文不慌不忙:“好了,好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呢。” 她不是生气! 傅泽川见她咬着唇壁,眼眶红了一圈,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将头一拗,温柔哄她:“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妹妹受累,不该让妹妹操劳烦心,我思虑不周,我罪该万死。” “原谅我吧。”他偏偏就爱抱着她,黏着她,亲近她,“我这些日子也是忙,有两条船送了宫缎来,早起在江边守着,顶着风跟那群太监官吏皂隶说了一整日的话,嗓子都冒起烟来,回家才得歇歇脚,喝口茶。” “也求小九体谅体谅我,帮我一把,让我回家有口热饭热茶喝,有个暖和的地方睡觉。”他在她耳边呢喃,“你不知道我有多累,马上颠了一路,坐在椅上阖眼就能睡着,看着你又觉能多撑一会,眼巴巴多瞧妹妹两眼妹妹怎么生的那样好眉眼鼻唇,身姿仪态,从我心里头走出来似的” 她始终拿他没有办法,明知道他就是故意如此,逼她接受他,接受眼前这一切,理由却永远都是那样冠冕堂皇。 这样的日子最难捱。 这软话说着说着,他又带着她滚到床帐内,听见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啜泣,极尽温柔抚慰。 只要她在其中,总要接受这一切,傅泽川不在家,只要林苏酥点头,自有她忙碌的时候,镇日也不得闲,湘娘子也特意来看她,仔细打量了林苏酥两眼,含笑道:“甚好,走的时候也未来得及说上一声,楼里姐妹都记挂你,若是有空,你可回去在瞧瞧她们。” 湘娘子又试探问林苏酥:“我在金陵还有些旧事要处理,又要忙着置办些东西回湘地,这阁中的事务说是再给我管,我也是照应不了太久,三年前少连给了我三万两白银,前阵子又补了十万两银给我,如今你两人在一起,你不是喜欢天香阁那些戏楼赌桌么阁里的姐妹你也认识了一些,等我走后,日后她们有个三长两短,也要托你照料了。” 林苏酥一声不吭,脸上并没有欣喜之色。 “天香阁是我一手创起来的,那时候我被家里夫人驱赶出府,无以为生,只能重操旧业,最后逐渐变成如今这模样天香阁不是什么体面的地方,但也收容了些无家可归之人,给了一些女子出路。”湘娘子缓声道,“没人愿意这样,家贫的、被骗的、被弃的、获罪的、无依无靠的,总归好死不如赖活着,给她们一个喘气的地方,能走出去的,兴许以后走的是康庄大道,走不出去的,年老色衰之际也能拿一笔傍身的银子,也不至于受冻挨饿,我听少连说,你小时候也被卖在一间私窠子里,又在阁中住了些时日,这世道也只有女子才会怜惜女子,你知道其中的难处和处境,你关照些楼里花娘们总比在少连手中要好过些,这个孩子他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 林苏酥觉得有些滑稽,摇摇头:“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和阮阮她们没什么两样?” 湘娘子笑道:“听说你在钱塘开过一间香铺子,这香都卖到天香阁里来了,要是楼里的姑娘们都有这样的能力和机会,能赚钱养活自己,谁还会在天香阁里呆着呢?” 如果女子有更多的出路和选择,谁会安于后宅,谁会围着一个男人争抢,谁会卑微屈膝,谁会郁郁寡欢,谁会走投无路? 傅泽川回家时,林苏酥正站在曲廊下,屋檐下挂着个旧的鸟笼子,两只小小的黄嘴翠莺哥儿正叽叽喳喳在笼内跳来挑起,林苏酥手心拢着一捧粟米喂鸟儿。 “哪儿来的黄莺?”他好奇问。 “婢子们收拾屋子的时候,从厢房的角落里捡起的鸟笼,夫人见了,让我们去买两只雀儿回来,挂在屋檐下,说这样热闹些。”宝月笑嘻嘻来解释。 “是么?我瞧瞧。”傅泽川笑盈盈挽袖,先在铜盆里净手,再凑到鸟笼面前,饶有趣味的看着黄莺。 他们两人并排站在一处,肩挨着肩。 “黄莺不会说话,买两只八哥教它们说话才叫好呢。”他伸指逗弄鸟儿,柔声和她说话。 “我不喜欢八哥的毛色,灰扑扑的。”她语气冷淡,一粒一粒喂鸟儿吃食,半嘟着红唇,低头专注看着鸟儿。 傅泽川没料想她开口说话,自他示弱之后,她的态度就是不软不硬,装聋作哑,偏首瞥了她一眼,顿住了手。 浓密卷翘的鸦睫掩着她的眼,黛眉入鬓,头埋得很低,看也不看他。 “那就买两只鹦鹉,翠冠红胸,又漂亮又神气,还能说话。” “聒噪。”她皱眉,不耐烦乜了他一眼。 他心头猛然喜悦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拨云见日之感,向她伸出了手。 她觑见面前递过来的手掌,五指修长,掌心纹路清晰,一道清晰的伤疤,自然撮了一小把粟米放在他的掌心。 傅泽川抓着触到掌心的柔荑,拦腰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圈住了她。 “我不会原谅你。”这一回是她先开口,像赌誓一般郑重,面色凝重,“不管你做什么,做多少,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永远也不会爱你,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思,我不会感激你半分。” 他听着她一字一句的郑重话语,将面庞埋进她脖颈里,唇角是得意怡然的笑,闭眼深深嗅着她身上的甜香。 “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着,记得清清楚楚,罄竹难书,我不会让你好过” 他突然吻住了她,封住了她喋喋不休又虚张声势的红唇。 红唇上匀着一层粉嫩嫩、馥郁郁的玫瑰膏,香甜可口。 婢女低着头悄然在屋内进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