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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遇说到个别几个同学犯错的时候,初夏跟着他进来后,已经停在了他身后。 施念在电话里开始大肆畅想:“你替我看看有没有根骨好的学生,我要挑几个来当我的关门弟子。” 张泽遇认真在跟施念通电话,并没有去注意身后的初夏,只是教材翻到中西美术史这一页:“那要你来亲自挑了。” 施念笑着说:“我相信张老师的眼光。” “嗯,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在他电话刚挂断,他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一句:“张老师。” 张泽遇才看向她:“坐下吧。” 她很听话,自然乖乖的坐下。 在她坐下后,张泽遇在她坐下后,还算温声同她说:“中西艺术各有渊源,自成体系,有着不同的特点、区别,而这些差异,归根结底就是文化体系的差异,既不能归咎于画家个人的思想风格,更不能视为只是材料、技法的不同,明白吗?” 初夏低头,轻声说:“好像有点明白……谢谢张老师。” 她又仰头,充满期盼的问:“我可以成为张老师唯一的学生吗?” 她虽然已经是他的学生,但她想成为他唯一的学生,施念姐所说的关门弟子。 他放了一支笔,跟一张纸在她面前,没有回答她:“画出各自的特点。” 之后他不在看她,去了一旁坐下,拿上那本教材翻着。 初夏侧脸看向他,见他不看她,她也不作妖,拿起他放在那的一只素描笔,开始在张纸上认真画着。 张泽遇看了她一眼,才又收回视线。 而当他刚低下头那一瞬间,初夏停下了手上的笔,说:“张老师,有一部分阴影衔接处我不会处理。” 张泽遇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上的书,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画。 他看了一会儿,先是皱眉,大概是她在这方面的领悟真不够,画的很是糟糕。 于是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手上的笔处理那些阴影部分,初夏很认真的看着。 一个低头,一个弯身,光雾照射在弯身的张泽遇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而在他下方的初夏人像是在他怀里,未被光照射到,目光只很认真的盯着她带动她手走动的笔尖。 当初夏的头顶的发扫着张泽遇的脖子时,张泽遇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些过近,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初夏抬头:“张老师,怎么啦?” 张泽遇略微皱眉:“没什么。”他又继续低头指导着她处理画上的阴影部分。 初夏的目光却依旧抬着,视线在他修长的颈脖处穿梭。 突然张泽遇感觉到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喉结处,皮肤上一阵冰凉。 他猛的起身后退,第一反应就是去摸颈脖,发现颈脖上有染料,而初夏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刷子,笔尖上有染料。 张泽遇喉结滚动,手在身侧握紧,怒斥道:“你做什么?” 初夏笑着回道:“张老师脖子上有脏东西,我给您扫掉。” 接着,她又眨巴着眼睛,天真且无辜的仰头望着他,问:“不然张老师以为我要做什么?” “在勾引你吗?” “张老师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也有男朋友的。” 到最后,她语气如呢似叹,瞧着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钩子,任谁见了也不觉得她清白。 第7章 拜师 晚上施念忙完事情,张泽遇去接的。 在她所在地接到她后,施念在车上就问:“今天怎么样?真是很抱歉,让你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忙我的事情。” 张泽遇在她坐下后,倾身替她将安全带系好,施念坐在那不动,看着他笑。 “那些学生还真让人恼火。” 他是个脾气相当稳定的人,性子清冷又温和,至少施念从未听他用过恼字,她相当好奇:“调皮吗?还是说太吵?” 她是个爱好新鲜食物以及富有挑战的一切事情,听到他如此说,就开始兴奋。 张泽遇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半晌简单的回答一句:“差不多。” 施念不知道她这句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想起什么来,又笑:“对了,我听说初夏也在那个学校,以及那个系,你今天看见她了吗?” 提到初夏,张泽遇本来舒展的眉头细微皱起,不过只是一瞬间便从他眉心消失,沉默的回了三个字:“见到了。” 他的视线没有看身边的施念,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 施念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 “你跟她父亲是朋友,有很早就认识她,她现在又是嘉文的女朋友,你对她的了解怎样?我是说成绩。” 施念其实还不怎么跟初夏熟,只是见过几面,从她一年前她生日,到现在,她还记得泽遇对这小姑娘很不错,年年都给她备了生日礼物,为此她还吃过一回醋呢,不过得知他是因为跟初夏父亲认识多年才送的,也就消停吃醋这回事了。 前面红绿灯,车子停下后,张泽遇随手拿起储物格处喝了一半的碳酸饮料,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给了个评价:“一般。” “一般?怎么会一般呢?我看她性格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今天呢,你朋友去医院检查的怎么样?” 他转移着话题。 “不是很好,一直怀不上孩子,泽遇,阿姨今天也给我打了通电话……” 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相当稳定,相当于结婚,可两人之间从未提过孩子,以及结婚,可张夫人好几次都跟施念提过孩子的事情。 张泽遇看向她:“你怎么回的。” “我说我们两人打算丁克……” “我会去跟她沟通的。”他轻声说着。 “其实泽遇,你也不想要孩子是吧?” 施念目光有所期盼的看向他,她竟然在心里希望他说不是。 可他只是有点漠然的嗯了一声。 施念的目光看向了车窗外,紧握住手腕的手,逐渐松开。 她终究是有点失望的。 “泽遇,我昨天做了个梦……”施念看向窗外的脸色很不安。 而这时开着车,脸色有些漠然的张泽遇,看向她:“什么梦?” 施念紧闭双唇,不再回答。 两人到家后,施念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身上的外套,露出吊带裙抱起卡西,卡西是一条白色比熊。 而张泽遇进来后,同她说:“我上楼洗个澡。” 施念在那逗着狗狗玩,笑着说:“好。” 张泽遇到楼上浴室刚脱了衣服,就接到一条消息。 “张叔叔,施念姐姐有没有发现你脖子上的油漆?” 赤着修长结实上半身站在那的张泽遇,面色冷淡,眉目之间含着冰霜。 “张叔叔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离开的时候,你脖子上的颜料没擦干净。” 他看向镜子内的自己,发现喉结上有一个淡青色的点,像一点刺青,像一颗颜色极淡的痣。 他修长的手指,擦拭着颈脖上那一点青,擦完后他正要去洗澡。 手机又在震动:“张叔叔你最后……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这三个字太过浮想联翩,他看向手机,回了她六个字:“初夏,适可而止。” 短信在发过去后,那边便没再回消息,而张泽遇将手机放在洗手台,去了淋浴头开水,他闭着双眸仰着头站在水下,露出凸起的喉结,水雾瞬间席卷浴室。 他那张脸,在水下晦涩不明,而喉咙在热水下灼热不堪。 在他洗完澡出来,施念在房间也正打算换衣服,她一回头看到灰色裤子黑色短袖出来的人,她去柜子内拿衣服的手停住,目光看向他身上灰色家居裤紧贴的腹部,愣住,随即走到他面前,手圈住他脖子,脸贴在他脸庞:“泽遇,我们已经很久没了,你是不是想……”她要字还没说出口,张泽遇随即侧脸躲开她脸的靠近说:“没事。” 他明明从浴室出来有反应,为什么就不需要呢,难道是他的反应不是因为……她吗? 施念脸色有点白。 第二天初夏跟张嘉文一早到施念这里,施念才刚起呢,她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在大厅一看到初夏,就笑,问:“初夏嘉文,你们怎么来了?” 张嘉文说:“三嫂,我是带初夏来拜师的。” 施念愣住了:“拜师?” 第8章 弄脏 “初夏说你要挑选弟子,问施念姐这里可不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施念在美术界确实很有声望与才华,是目前最炙手可热被人追捧的艺术家。 她笑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