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行一花梨在线阅读染墨行者-行一花梨完结版大结局-笔趣阁行一花梨
了床铺上。 没有害怕,只有尴尬。 行一眉头一挑,我心跳快了一拍,属实是他的俊美有些不顾别人死活。 于是我更好奇了…… 到底该如何纠缠? 行一眯了眯眼,突然展颜,看我的目光中掺杂了些别的意味。 我不理解,但我可以躺平。 前提是你别把我挂在屋檐下,还恶趣味地将我拧成了麻花。 软体动物的柔软你着实发挥到了极致。 2 夜里风大,还下起了雨。 我在屋檐下任冷冷的冰雨在身上狠狠地拍,拍出了冷血动物的风湿骨痛。 那一刻,我离死字只差六笔。 门开了,一声轻叹。 行一终于想起了出家人的慈悲为怀,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我取下,缠在指间塞进了被褥里。 我气得不行,不是因为他将我变成了一圈手指大小,而是因为…… 除了中指难道你没有其他指头了? 睡不着,气抖冷。 行一倏尔将我举到眼前,害我猝不及防的被他帅了一脸,可惜了…… 他会说话。 「你是个什么东西?」 「嘶嘶嘶!」 我回答了:是你不讲道理的祖宗!祖宗命令你手放开! 行一听不懂,但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浅薄,淡笑着将我放开。 眼睛一闭,蛇尾一蹬,长身体何其重要。 先睡为敬。 朦胧间,行一嘴角微微一翘,看我的目光深邃且悠长。 如果不是他再也没把我变回正常大小,我恐怕以为他和我一样好奇「纠缠」二字。 后来我懂了,这是本能。 他照常出门收妖,我照常窝在被子里睡懒觉,等投喂,等洗礼。 等…… 百年来静坐香案前吟诵佛经的那个男人,一如既往。 太过熟悉,以至于从进门我就发现不对劲。 行一历来沉稳的步伐里乱了丝节奏,眉心处平添了一枚红痣,连眼尾都泛起了危险的色泽。 我很着急,却无法沟通。 只能趁他打坐时,缠在他身上一处一处的打量是否受了伤。 「下去。」 我不下,我很担心。 「无碍,下去吧。」 男人总是嘴硬的,我不理会,自顾自地从领口钻进,爬过了胸膛,经过了小腹,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 行一的身体在燃烧,从内往外,如即将迸发的火山口,带着能融化我的灼热。 许是我冰凉的身体略有缓解,他似舒服的叹息一声。 是以,我缠了上去。 「嘶……别……」 嗯?不对吗? 「对……不对……」 那晚,我在炙热与柔情里,见了行一最美的样子。 但我还是生气,与磨脱皮无关,也不是计较他消失了几天,而是…… 「你明明听得懂我说话,却做了百把年的哑巴?!」 「你怎么忍得住的?!」 行一不作声,指尖带着股暖意抚过我身体,抚平了粗糙的蛇皮,指尖滑到我脑袋上轻轻一点,略有笑意。 「你终于发现了。」 合着,怪我蠢。 活该被你听了这么久的蛇女怀春。 3 我很想问问行一,我们这样算什么。 开口却怕玷污他,只问,「是山里的大妖想要取你阳气?使了下三滥的手段?」 「嗯,手段的确不高。」 那我懂了,「你也没有厉害到无所不能的地步。」 行一眼里倏尔涌动过一丝暗红,声音却空灵悠长。 「没有人可以无所不能。」 我当了真,想都没想就放弃了虚度年华。 除了每晚缠在行一腕间睡觉,其余时间都用来修行,我想…… 不自量力的保护他。 奈何自己当真太蠢,四百年才隐隐有化形的征兆。 从前听蛇说过,初次化形虽然不疼,但过程有些丑陋,要生生将表皮撕裂后挣脱出来。 我不想行一看见。 便躲进了山林深处的干涸沟渠里,忍着冷意静待预料之外的痛感加深,直至临界点爆发。 细长的心脏生生压缩成碗口大小。 刺骨的寒意从心脏冻结往下,双腿淬了寒冰,我挣脱不开。 很冷,很疼,被骗了…… 意识朦胧间,我听到了行一的声音,他在唤我。 「花梨。」 我本无名,有了行一,才有了存在的意义。 他是我的唯一。 我用尽全身力气还是来不及,被他看到了撕裂双腿的模样。 想必真的很丑,行一背过了身。 我低头看着不安的脚丫,忐忑中行一脱下白色僧袍,把我裹住后打横抱起,没有嫌恶。 步履如松间,搭在臂间的白嫩小腿晃晃悠悠。 「大师不怕抱错了人?」 行一眉梢一动,不置可否,我却不依。 「大师可认出了我是谁?」 行一笑了笑,「你在我房梁上盘了五百年。」 我们有五百年的纠缠不清,你却始终不明白,「那破庙是我先来的,怎就是你的房梁了?」 「哦?你先来的……」 行一低头瞧我一眼,语气平淡,「可那破庙是我建的。」 哈? 跳梁小丑原是我本人。 4 我和行一曾有过亲昵之举。 奈何懵懂间不曾回味过其中深意,我只记得他的美,以及脱了一层皮。 当行一将我抱放床上时,我竟下意识地扭捏不安。 「我才刚化成人形,可不可以等几天再化回去?」 行一不解,「为何要化回去?」 「缠不住……人形我不会……」 行一默了一瞬,抬手指了指床尾搁置整齐的衣裳后转身离去。 我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胡话,咬唇拿过行一准备的衣裳穿戴整齐。 说实话,行一的眼光不怎么样。 哪个小姑娘喜欢穿得跟个和尚似的,一身披麻戴孝禁欲成仙。 行一也不喜欢。 他今晚看我的次数多了些,却离我很远。 我拍了拍床板,打断了他超长的诵经打坐,念得头晕。 「夜深了,大师你还不睡吗?」 行一睁开眼睛看我一眼,遂又闭上。 「你睡吧。」 「我冷。」 半响,行一一声轻叹,终是起身上了床。 我抱住他手臂舒服得叹气。 不知为何,我生来含霜格外怕冷,加之繆林山阴冷异常,冬天格外难挨。 蛇喜群居冬眠,而我却连父母都没见过…… 我蹭了蹭行一肩头,「你真暖和,像个火炉似的。」 行一默不作声,任我抱着他手臂搓扁揉圆。 临睡前我问他,「挨着我冷吗?」 没有回答。 只在梦中的行一将我揽进怀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怜惜。 5 自打成精以来,山里的精怪不再躲着我。 甚至几些个男妖变了法的送东西讨我好,我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都说,想要俏,一身孝。」 「大师,我这样穿真如他们所说那样美?」 行一掀起眼皮瞧我一眼,「你穿的是僧衣。」 那又怎样,穿了僧衣又不代表要立地成佛,我嘟着嘴巴不理他。 半响,行一才悠悠道,「美的是你,与衣物无关。」 我忍不住翘起嘴角,扭捏地将手中野果递上。 「你摘的?」 「山顶苍狼送我的。」 「扔了。」 「为何?」 行一默不作声,只淡瞧我一眼,那一眼,比倒春寒的冷风还要沁人心脾。 我一惊,不战而怂。 半夜我饿得哼哼,行一轻叹一声自作孽,手掌一股暖意轻覆于我腹中。 翌日一早,野果仙草堆了我满怀。 我咬着唇,找上了这山里唯一给过我好颜色的花妖。 「听你所言,大师怕是吃味了。」 她娇笑着洒下梅花花瓣,非说我会迷魂的招儿。 「这万年来,无数女妖都近不了大师的身,唯你例外。」 行一看着随和,实则淡漠。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