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热文小说孙云春晁嘉南(反转爱上)讲的是什么-反转爱上孙云春晁嘉南全文免费阅读
我也上了那艘船,躲藏在船舱。 天渐黑的时候,他回了房。 我踹开了他的门,又关上,一步步逼近。 我问他,你还记得我姐姐孙秋月吗? 他慌了,连连后退,躲避着我:「谋害朝廷命官是死罪!你莫要再错了。」 他以为我不知道,那年裹刀军入城,在石头巷杀人时,他为了保命,惊惧地告诉那帮人,这里住的都是穷人家,没有余粮。 桥东桂子巷商户多,还有一家米铺。 同为青石镇存活下来的人,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不计较的。 可他利欲熏心,逮着机会往上爬,竟投靠了忠勇侯,自告奋勇地来抓我们这些故人。 也罢,他本就是自私凉薄之人,从未将我们当做故人。 那我便不必客气了。 读书人到底弱了一些,我将他踹翻在地,狠狠踩着,举刀一下下贯穿他的身体。 血渗透在甲板,也渗透在我手上、脸上。 「你自幼在青石镇长大,夫子有没有告诉你,君子死节,不为苟生」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百川东到海,何日复西归。」 「你读的书应教你做贤者,而不是小人,君子怀瑾握瑜,你怎配得上这个名字」 他瞪大了眼睛,惊惧着倒在血泊之中,像一条残喘的鱼。 我给了他最后一刀。 「我姐姐喜欢你呢,我送你去见她。」 30 天亮了。 杀了安怀瑾之后,我便跳了江。 游到岸边,已经费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自知晓魏冬河死后,我再未吃过东西。 此刻饥肠辘辘,饿得厉害。 我像个落魄的逃荒者,甚至不必乔装打扮,蹭了满脸的泥,衣服糊在身上,头发乱糟糟,肮脏不堪。 我要回京都。 忠勇侯蒋文禄,他得死。 我太饿了,要吃东西,京郊入城时,在一卖包子的摊位上抓了个刚出锅的。 摊贩气急败坏,追着我要打。 我跑得快,气喘吁吁,躲到了犄角旮旯处,咬上一口,被烫得眼泪流了出来。 京郊莫名多了很多人,城门很多守卫。 不多时,有大军入城,队伍浩荡。 围观人群说,是开州来的。 四省通衢的开州,土匪泛滥,凶残无比,一向杀人不眨眼。 他们占据天时地利,狡猾无比,连朝廷的官驿都敢截杀。 但近两年,那帮土匪头子消停了。 天子换了人,土匪头子也换了人。 那人叫晁嘉南,人称晁三爷。 他站稳脚跟之后,统领了整个黑岭的土匪,然后做了件头等大事——归顺朝廷。 皇帝得知此事,欣慰得站了起来,连连称好,人还未到京中,圣旨半路就封了个晁都尉。 四年后,我与晁嘉南的初次相见,他骑在高高的马背上,旗帜招展,面容坚毅,身后是大批人马。 而我蜷在城墙根,滚热的那口包子含在嘴里,忘了咽。 他比从前粗糙了。 记忆中总是懒洋洋的那张脸,眉眼无疑是硬朗的,浓黑的剑眉下,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眸子寒星一般……看上去明明没什么大变化,却又显得那般沧桑。 也是,他本就年长我八岁,一路厮杀过来,历尽沧桑,到了这个年龄可不是成了老男人? 很奇怪,他来之前,我像一个濒死的溺水者,一只脚已经踩到了地狱,无所顾忌,喉管即将被勒断一般。 可这一刻,我哽咽着站起来,拼尽了全力想要走向他。 晁嘉南,你怎么才来? 你来晚了,魏冬河死了。 若是你在,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你在青石镇时,连县老爷都要给你面子的。 我知道,你总是很厉害的。 我不会错,我爹也不会错,孙大贵一向说你,有情有义。 …… 他没有看到我,也没有听到我的喊声。 在我即将穿过人群之时,冷不丁地被人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身在御史府。 二公子张云淮静静地看着我,笑了笑:「小春,再不老实,我可真生气了。」 他又将我关了起来,说要择良辰吉日,纳我为妾。 31 晁嘉南近来一定很忙。 忙着封官、开府,各方拜帖,络绎不绝。 京都官场是这样的。 他如今是朝廷新贵晁都尉,天子爱重的臣子。 我想见他,总是有机会的。 一个月后,他赴了张御史府上的宴。 姨母说:「真是奇怪,给他下请帖的不计其数,他偏就先来了御史府。」 我说想出去走走,姨母不许,只让我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然后又将我锁在了房内。 魏冬河死后,她似乎更紧张了,很听张云淮的话,对我看管得很严。 她说,再过一月,我便要成为二公子的妾了。 她还抹泪道:「若非没有法子,我是万不想让你给人做妾的。咱们良籍出身,凭甚给人做妾?即便是二公子,我也觉得心中委屈。」 「好在二公子待你真心,虽是纳妾,一应的礼节也都是做足了的,你的喜服是锦绣坊定做的,京都最好的绸缎庄呢。」 我想让她放我出去,不惜告诉她:「我要见晁嘉南,就是皇上亲封的那位晁都尉,姨母可知他是谁?他是我姐夫。」 「又胡言乱语,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真的,你信我,他比张云淮更能庇护我。」 「……你老实待着吧,晚会儿我来给你送饭。」 御史府宴宾,晁嘉南正在其中。 我是在杜姨娘的侄女杜絮柳的帮助下偷跑出去的。 她趁我姨母不备,偷了她的钥匙。 倒也算不上好心帮我,她如今在御史府也是举步艰难。 大公子张彦礼看上了她,几次言语撩拨。 杜姨娘虽得二老爷喜欢,到底是个妾,得罪不起大房的公子爷,只能敢怒不敢言。 杜絮柳是个心思敏感且自恃清高的姑娘,她很怕有朝一日真的落在张彦礼手中。 知晓二公子要纳我为妾,她又气又恼,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是怎么输给我的。 论才情样貌,她明显更胜一筹。 妾意似铁,她坚信只要我离开御史府,不再回来,她便还有机会入了二公子的眼。 这个拎不清的杜姑娘,始终对张云淮抱有希望。 人各有志,我没有时间去唤醒她。 我换上了府内丫鬟的衣服,混在其中,低头端着盘盏去了宴宾席上。 人很多,轻歌曼舞,杯觥交错。 张御史和几位公子都在,晁嘉南也在,正坐于对面主座。 舞姬在宴上跳舞,我伺机想要过去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正是那该死的张云淮。 他眉眼有些不耐,眸光清冷地盯着我,警告之意写在脸上。 哦对了,他之前威胁我来着,为了保我他承担了太多风险,若我再不老实,他便将我姨母给杀了。 我站在了他身后,老实本分地低下头。 此时正值一曲作罢,舞姬退下。 隔着不远,晁嘉南的目光望了过来,落在我身上。 只那一眼,我抬起了头,四目相对,又一次朝他走去。 张云淮未来得及阻拦我,我已经走了上前,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他面前行了个礼,垂眸道: 「姐夫。」 周遭安静了那么一瞬,我不知身后的张云淮是何表情,只看到晁嘉南勾了下嘴角,「嗯」了一声,眸光锋锐,扫过全场。 我乖乖地站到了他身旁。 大公子张彦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小春,你方才叫晁大人什么?姐夫」 我没有回答,对面的张云淮蹙了下眉,只静观其变地看着我。 张御史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小春姑娘是投奔家中的亲眷,万没想到与晁都尉还有这般的姻亲,这可是缘分使然,晁都尉原是自家人。」 「不对啊,晁大人何时成的亲?竟未曾听说过。」 大公子面上生疑,晁嘉南看着他笑,嘴角勾起,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酒杯:「开州成的亲,倒忘了知会大公子一声,见谅。」 此言一出,张彦礼面上讪讪,尴尬至极。 张御史暗暗瞪了他一眼,面上含笑,正要同晁嘉南说些什么打圆场,方见他眸光望了过来,锋锐一闪而过,把玩的那只酒杯竟被捏碎了。 「孙云春确是我姨妹,岳丈大人死后还是我亲自把她护送到了贵府。幸得府上庇护,晁某感激不尽。不过张大人,听闻府上二公子,要纳我姨妹为妾」 晁嘉南身子微微后仰,姿态肆意,手指有下没下地敲着桌子,偏又表现出一副温良模样,笑得温吞和煦。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十二岁那年,我将他告上衙门之时,他大剌剌坐在师爷椅上的样子。 那时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举手投足间皆是漫不经意的懒散。 恍惚重叠的影子,令我怔了下。 二公子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面上波澜不惊,一片平静,朝晁嘉南揖礼道:「想来是传闻有误,让晁大人误会了,在下并非纳妾,而是娶亲。」 「娶亲」 「正妻是也。」 「何时大婚」 「下月初八。」 「仓促了,这日子不好。」 「大人认为何时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