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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林夏低下头,避开顾屿琛的目光:“没,没什么……钥匙,给,给我吧。” “你哭了。”顾屿琛却不肯罢休。 林夏扯了扯嘴角,不想多说:“没,没有,风吹的。” “……” 看着女孩唇角那抹倔强的弧度,顾屿琛的话一下堵在喉咙。 沉默一瞬,顾屿琛认真开口:“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拿出钥匙,林夏伸手去拿,少年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女孩冰冷的肌肤。 林夏怔然看着顾屿琛如星的眉眼,这一瞬,指尖的温度似乎直接传进她的心里。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屿琛!快点,我妈催我们回家啦!”楚瑾萱走进来挽住顾屿琛的手臂,看见林夏后又笑道,“啊,你来了,这么晚了,不如我让屿琛送你回去吧。” 她的态度亲切而友好。 林夏却僵在原地,视线定在了楚瑾萱脖子上,那条熟悉的围巾。 第8章 那是林夏熬了许多晚织的围巾。 是她送给顾屿琛的生日礼物。 林夏低下头,局促的开口:“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楚瑾萱笑着拉走了顾屿琛。 林夏攥着钥匙走出KTV,继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骂声。 “死丫头怎么还不来医院!盼着我和涛涛早点死也该做做样子给你爸看吧?” “赶紧请半个月假过来照顾你爸!听见没有?说话呀!你是结巴又不是哑巴!” 林夏闷声应道:“……嗯。” 林父是中度脑震荡,继母每天做好饭就去打麻将,林夏每天来回跑将饭拿去医院。 照顾林父吃完饭后,林夏又坐在床尾处,拿出练习册开始认真刷题。 隔壁病床是个老奶奶,见了不住夸。 “女娃真孝顺,读几年级了呀?” “高三。” 老奶奶一惊:“高三了?!那怎么还让你来照顾?你妈不是没工作吗?” 林夏下意识回:“阿姨在家里。” 老奶奶一愣,随即了然,继而愤愤指责林父:“我说你这爸也真是的!有了后妈有后爸是吧?孩子的关键时候你也耽误?真是胡闹!” 林父面上挂不住,他不想和老奶奶吵,就对林夏道:“你妈她是因为忙才让你帮忙,你要不愿意来觉得耽误你了,那你现在就回去,我反正老了也不指望你!” 林夏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雪。 另一边,桐城一中。6 看着林夏空了两天的位置,顾屿琛时不时走神。 下午一放学,他就来到医院。 在前台问到病房号,他走到门前,就听见了病房里的对话。 病房里,林父看着沉默的林夏,越发心烦。 “还不走!等我请你去读书吗?你是个结巴又不是哑巴!” 一句话,如刀般扎进林夏心口,又狠狠搅动几下。 她抖着唇想说什么,却半个字都吐不出,只有眼泪汹涌而出。 最终,她拿起书,冲出了病房。 病房门一开,她就看见了顾屿琛。 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林夏低下头跑了出去。 顾屿琛连忙跟上。 直到跑出了医院,林夏脚步才慢了下来,顾屿琛从后面追了上来。 林夏低着头用手背抹去眼泪,哑声问:“你,你怎么,来了?” 顾屿琛没去提病房的事:“我听老班说你生病了,才来看看,毕竟你不在都没人帮我补习。” 林夏点点头,压下情绪:“我,我明天就会,去上课了。” 顾屿琛看着这样的林夏,突然伸手拉住她,拦下一辆出租车:“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到港口时,已近黄昏。 海面波光粼粼,海鸥群飞。 林夏双手抓着栏杆,看得呆住了。 猝不及防的,一只调皮的海鸥从林夏面前掠过,吓得她往后一躲,一下撞上身后的顾屿琛。 “对,对不起。” “没关系。”顾屿琛靠着栏杆,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我爸妈没离婚时,我妈最喜欢带我到这里看海。” “后来长大后,我才知道,海代表了自由。” 林夏一怔,看向顾屿琛,有些不知说什么,只憋出了一句:“这里很,很漂亮。” 不过顾屿琛也不介意,反而笑了笑:“以后想来的话,我还可以带你来。” 林夏一愣,心口却蓦然酸涩起来,她转过头面对顾屿琛,无比认真,一字一句的说。 “谢谢你,顾屿琛。” 这是林夏第一次流畅地说出顾屿琛的名字,少女清澈的眼中倒映着黄昏的天空。 顾屿琛的目光尽数被她唇角的酒窝吸引,回过神来后,不由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去。 “不客气。” 两人在海边坐了许久,黄昏落下,顾屿琛送林夏回了家。 回到房间,林夏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玻璃罐,当初那些被拆开的那些千纸鹤她好好地收了起来,只是再也没有写过新的。 如今,她又拿起了笔。 “顾屿琛,谢谢你,又一次拯救了我,尽管我知道你只是同情我……” 将纸条折成千纸鹤投入罐中,林夏抱着妈妈的照片沉沉睡去。 第二天林夏早早地到了教室。 走到位置旁,她脚步一顿。 顾屿琛从她旁边的位置抬起头来,笑道:“早上好啊,同桌。” 第9章 “你,你怎么,换,位置了?” 顾屿琛拿起课本在林夏面前晃了晃:“这不是方便你帮我补习嘛。” 见林夏反应平淡,顾屿琛皱眉道:“难道你更喜欢宋严做你同桌?” 林夏连忙摆手:“不,不是。” 刚走进教室的宋严被顾屿琛瞪了一眼,只觉莫名其妙。 一个月后,高考第一次模拟考成绩出来了。 林夏仍旧是年级第一,顾屿琛的名次又前进了几十名。 同学们围绕在成绩单前打趣。 “顾哥这补习老师选的不错啊,每回都有进步。” “不然也教教我呗!”宋严插嘴。 “滚滚滚。”顾屿琛将其一脚踹开。 拿着卷子,顾屿琛在心中盘算,半年后的高考自己约莫能考多少分。 虽然目前进步还挺大,但他明白自己与林夏的оазис成绩差距有多大,这不是短时间内能赶上的。 放学后,顾屿琛又送林夏回家。 两人并肩走着,林夏已经从一开始的紧张变得习以为常。 顾屿琛好像随口在问:“你打算去哪个大学?” 林夏早就已经打算好:“北大,你,你呢?” “还没想好。”顾屿琛看了眼闷头走路的林夏,有些苦恼了。 “慢,慢慢想,还,还有,时间。” 到了林夏家楼下,顾屿琛喊住楼梯上的林夏,突然道:“林夏!我有句话,等毕业了跟你说。” 林夏疑惑地点了点头。 打开家门,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林父已经出了院,与继母弟弟“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看电视,见林夏回家,却没有人看她一眼。 她走进厨房,却发现连平时留给她的剩饭都空空如也。 客厅传来继母和林父的对话。3 “儿子,新衣服怎么脏了?” “脏了就再买新的呗,又不是买不起。” 林夏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攥紧了书包带子,沉默着回到自己房间。 …… 另一边,顾屿琛正用手机查着北京的各所大学。 谁知走进家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顾屿琛皱起眉打算直接路过。 顾父却冷冷开口叫住了他。 “我给你安排好了美国的学校,你准备准备,明天直接过去。” 顾屿琛顿住脚步,只觉愤怒。 “我不会去的,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顾父冷哼,语气轻蔑:“你那成绩跟我谈选择的权力?在国内你考得上大学吗?”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你想拒绝,等你有那个实力再说。” 顾父说完,起身就走。 顾屿琛心情糟糕至极,快步回到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隔日是周六,林夏与顾屿琛相约在图书馆补习,却迟迟等不到顾屿琛。 发消息没有回,打电话打了十几个才终于接通。 “喂?顾,顾屿琛……” “嘟嘟嘟……”对方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后来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林夏心中不安,可也没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