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结(傅则系遇辞)倾城白玫瑰免费阅读-倾城白玫瑰傅则系遇辞结局无删减
他嘴角笑意明净,低声道了句:“我送你回去。” 然后,她就回来了。 浅铜色的梳妆镜照出她的茫茫怔怔,台面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她缓缓抬手摸了摸嘴巴。 触感温热柔软,但却是麻的。 像是失去了知觉。 而后脸颊忽地一阵发烫,她赶忙将手从唇上拿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在两颊前扇了扇风。 视线无意瞥见桌角放着的一个青釉瓷小罐子,倏地顿了顿。 这是她下午和秦姨要的立夏茶。 抿了抿唇,而后缓缓扭头看了眼小窗。 雕花的漆木窗个敞开着,对面揽月楼亮着灯火。 她踌躇了片刻,回头看了桌上的青釉小茶馆一眼,还是拿了起来,起身走了出去。 * 这么晚,用小明炉煮水肯定来不及,于是遇辞抹黑去小厨房拿了壶热水,又捡了些简便的茶具以及蜜饯果子放到她的小包里。 从小厨房出去时,恰逢珅伯临睡前巡院子,吓得她赶紧蹲了下来,而后悄悄沿着矮栏走出了小厨房所在的食禄园。 从小拱门鬼鬼祟祟出来后,她才长长舒了口气,站直了身子。 怎么每次偷偷摸摸去找傅则奕都要碰到珅伯。 努了努嘴,拍拍鼓鼓囊囊的小包,抱着暖壶蹦蹦跳跳回南园。 路过明月池时,那片无灯,差点惹她摔了一跤,于是接下来的路便老老实实走了。 走到南园门前,她将暖壶换给另一只手抱,单手推开了园门,而后蹦进了门槛。 傅则奕正站在二楼的回廊下抽烟,就忽然看见一抹明亮的身影推开园门,蹦蹦跳跳的进来了。 她回屋换了衣服,色泽明亮的宽松禅衣,长发编起,垂在背后,身上还背着个素色小挎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左胳膊的臂弯处抱着个小暖瓶。 像是只“鬼鬼祟祟”的小仓鼠。 他没忍住弯了弯唇。 回身关园门时,遇辞将头探出门框,往外看了看。 不远处明月池前的小石径上,有一抹光亮在缓慢往这边来。 应该是珅伯。 她赶忙将头收了回来,轻轻关上了园门,急匆匆转身,而后微微一愣。 傅则奕站在揽月楼的二楼,一身休闲家居服,单手撑在身前的围栏上,另一只手里夹着支忽明忽暗的星火,在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园外已传来珅伯轻声咳嗽的声音。 神色瞬间警惕了几分,急忙抱着暖壶,“噔噔噔”爬上了揽月楼。 傅则奕神色微茫然,就见那抹小身影从楼梯上来,而后匆匆朝他跑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揪着衣袖,推开房门,和她一并进了屋。 就在屋门“咯噔”一声关上之时,屋外也传来园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的声响。 遇辞站在门前,身体绷得笔直,而后单手抚了抚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傅则奕手里还夹着烟,偏头看了她一眼,而后走至一旁的桌案前,将烟拧灭,顺势推开一旁的窗户。 遇辞舒完气,也扭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小包,笑嘻嘻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来给你泡立夏茶。” 傅则奕弯唇看她,低声道:“嗯,一个还得避人耳目的‘君子’。” 遇辞“嘿嘿”笑了两声,朝他走过去,而后将自己从小厨房搜刮来的东西一一在桌子上放下来。 蜜饯果脯是用小食盒装的,她每样拿了一点,凑了个满盒。 傅则奕默默看了阵她忙碌的样子,弯了弯唇,在她对面落了座。 立夏茶是汇集七家的新茶泡的,虽都是绿茶大类,但细分起来,品种也不尽相同。 其实对于遇辞这种不太能品出茶香分类的人来说,混在一块,她都觉得没区别。 但她能根据茶叶形态基本区分出种类,用小竹枝拨了拨茶罐里的茶。 “龙井,碧螺春,云雾,玉露,峨眉,蒙顶,六安瓜片。” 一一念出茶名,而后抬眼看向傅则奕,“有你不喜欢喝的茶吗?” 他微微弯了弯唇角,“没有。” 遇辞用净手湿巾擦了擦手,“那我开始啦!” 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茶局,流程便精简了些,省去了反复的礼节,只单纯喝个茶。 遇辞其实早间陪祖奶奶喝过了,但不知为何,这会儿再喝居然感觉和之前喝的味道不一样。 各种茶香混杂,香味有些独特。 第二杯是傅则奕斟的茶。 以往长晚辈同席,向来都是她这个小辈包揽了茶桌上的活。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斟茶。 蒸腾着热气的茶水从盖碗口徐徐注入公道杯,他垂眸看着杯盏。 水汽微蒙他的眉眼,温润雅气,实在是撑得起“清风霁月”这四字。 遇辞单手拖住下巴,静静看他。 傅则奕举着公道杯来给她添茶,微微抬眸,“在看什么?” 她倒也坦荡,落落大方答:“看你。” 傅则奕倒茶的动作微顿,而后垂眸微微笑了一下。 杯盏方斟满,房门忽然被敲响,两人同时一顿。 而后珅伯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则奕,我给你送明日的换洗衣裳来!” 遇辞倏地瞪大眼睛,连傅则奕都跟着愣了愣。 一时间也想不起说辞。 气氛无声静了片刻,珅伯在门外嘀咕了声:“睡啦?” 接着,门处传来被推动的声响。 遇辞猛地吸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而后看了眼傅则奕身后的幕帘,急忙站了起来,直接拽着他躲了进去。 幕帘后是他的书房,他刚刚应该是在使用,办公桌上摊开些公文。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 珅伯端着放至衣服的木案,将室内瞧了一遍,发现内室的隔帘没放,床榻是空的。 疑惑的“咦?”了一声,“这孩子去哪了?” 遇辞这会儿紧张到爆炸,外面的桌子上还放着他俩的茶杯! 傅则奕被不明不白的拽进来,其实他留在外面反而才更正常。 看着眼前拽着他的胳膊,万分紧张的人,他无声勾了勾唇,而后开口回应珅伯,“您将衣服放卧室就行,我还有些公务,忙完就睡。” 他忽然出声,将陷入自我紧张中的遇辞吓了一跳,倏地偏头看过来。 而后才发现他俩之间距离有些近,单拳之距,她都能感觉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发顶,而她的手还死死拽着他的胳膊。 珅伯站在帘外,闻声连忙应:“哎,好!” 紧跟着,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茶盏,顿了一下,“刚刚——小辞来过?” 遇辞深吸了口气,抬头看过去,用口型问他,“珅伯会不会进来啊?” 傅则奕弯唇笑了起来,低声回:“不会。” 遇辞看了眼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怎么还有心思笑啊! 她刚刚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把他一起带进来了。 傅则奕笑了一下,回应珅伯,“嗯,刚走。” 厉害!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脸不红心不跳! 遇辞在心里默默为他竖了个大拇指。 珅伯应了声:“哦,那我给你收了。” 说完,先将衣服送去卧室,而后又出来收茶案。 遇辞有些失落地努了努嘴,看着他道:“你刚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