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禾沈骁暗恋梗小说完整版-新书陆礼禾沈骁全集章节
至是不舍。 如果没有看到他,或许他会在她心里满满隐去,就像她十年都不曾对他袒露过的情意一样。 陆礼禾不住地深深叹了口气,沈骁好像是已经深刻于心,只能变淡,无法忘记。 她甩了甩头,想将那些情绪都甩掉,却发现桌上有一锭银子。 陆礼禾一愣,这应该不是沈骁留下的吧? 除了他,难道说是唐少白? 她扫了眼一旁今天一点都没卖出去的糕点,打从唐少白说将这些包了她就知道他不过是在找茬罢了。 她也不管他付没付钱,她只是心疼这些糕点,不想糟蹋这么些食物。 陆礼禾皱着眉想了想,倒也如愿的暂时忘掉了沈骁的事儿。 刚入酉时,沈知言就回来了。 陆礼禾将饭端了出来,笑道:“快去洗手吃饭,一会儿跟娘出去一趟。” 沈知言刚进厨房,听了后探出了个头:“去哪儿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陆礼禾卖起了关子。 因为这句话,沈知言吃饭都比平时快了,她板着脸说了几句慢些吃,他才不情不愿地细嚼慢咽起来。 天色已黑,外头夜市仍旧喧嚣。 陆礼禾将糕点都放在大花篮中,又给沈知言准备了一个小花篮,母子俩一人挎一个牵着手出了门。 “娘,我们去哪儿啊?”沈知言抬头不解地问。 陆礼禾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牵着沈知言,往扬州城东南角去了。 那边破败的屋子多,许多无处可去的乞丐都在哪儿勉强过活。 当沈知言看到坐在墙角啃着脏兮兮的馒头的一个三四岁小女孩时,整个人都呆了。 陆礼禾明显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 她放开手,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头,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其实她也很难想象,一个没有父母的五岁孩子是怎么靠着乞讨挨过两个春夏秋冬的。 只要一想到沈知言那骨瘦如柴的身子流浪在街头,她心就不住的疼。 然而,无论是在长安还是扬州,像沈知言这样的孩子却不计其数。 陆礼禾还没开口,沈知言提着篮子红着眼跑到那儿小女孩的面前,将那脏兮兮的馒头夺了过去。 小女孩一愣,刚要张嘴大哭,沈知言立刻将一大块枣糕塞到她手里:“别哭,吃这个。” 香甜的气息一下子吸引了小丽嘉女孩,她两只手抓着枣糕,大口大口的吃着,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陆礼禾见此景,心酸的同时也多了些许欣慰。 第二十七章 巧遇 沈知言站起身,朝陆礼禾挥了挥手:“娘!快过来啊!” “来了!”陆礼禾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去。 两人将糕点全部都发了出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住地说着“谢谢”。 沈知言借着微弱的灯火,在教几个孩子写字。 陆礼禾想着明天他还要去学堂,便让他和那几个孩子玩了两盏茶的时间就叫他回家了。 “知言哥哥!” 坐在墙脚啃馒头的小女孩拉住沈知言的衣角,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你还会来吗?” 沈知言丝毫没有嫌弃地摸着她满是灰的脸:“小玉乖,哥哥会来的。” “那……拉勾。”小玉朝沈知言伸出小小的小指。 陆礼禾等他们道完别了,才牵着沈知言往家走。 看着小玉那孩子依誮,她也是不忍。 和沈知言一样,小玉的父母也死了,她跟着其他人一起乞讨生活。 陆礼禾倒是有意想将她带回去,但现在店里的事根本忙不过来,便想着还是过段日子再做打算。 只是两人还没到家,在一街口拐角,撞上了唐少白。 陆礼禾离他几步之遥,却能闻见他身上有股浓浓的脂粉气。 她眼眸一暗,不由想起当日沈骁那件大氅。 唐少白许是刚从哪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吧。 而唐少白显然没有想到会碰上陆礼禾,他眸光一亮,收起折扇:“珠曦姑娘,真巧。” 他应该没记错,那府丞叫她珠曦。 陆礼禾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今日没吃着的芙蓉饼,不知在下还有不有机会再去吃一次?”唐少白有意无意地开始走向她。 “娘,他又是谁啊?”沈知言抬起头,疑惑地问了句。 怎么今天娘多了这么多认识的人。 而此刻眼前的男子沈知言很是不喜,甚至有些反感。 他顿时觉得晌午在家时的那个叔叔好多了。 唐少白听到一声稚嫩的“娘”时,脸上的笑几乎凝固了。 他猛地低下头,才看见陆礼禾身边还站了个看起来都不足七岁的男孩。 他喉间一紧:“这,这是,你儿子?” 天知道他唐少白居然连话都不出的一天! 陆礼禾闻言,倒觉好笑,她摸着沈知言的头,道:“嗯,明日孩子还要上学,就不和少爷说话了。” 说着,牵着沈知言就走了。 唐少白僵在原地,看着陆礼禾和沈知言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忽然间,他觉得心有一处在隐约的疼着,他从未这样过…… 跟在一旁的小厮见唐少白露出从未有过的正经模样,心中不由诧异一番:“少爷,您怎么了?” 唐少白紧了紧拿着折扇的手,冷声道:“派人去查查那府丞大人是因何事被调来扬州的。” 小厮愣了愣,才道:“是。” 虽说商家管不了官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么事是不能靠钱打听到的。 回到家的陆礼禾烧了水,让沈知言沐澡后,看他睡了自己再去洗了身子。 热气朦胧间,陆礼禾穿好衣裳,却又失了神。 自从知道沈骁在扬州以后,她总觉得有块儿石头压在她心上,闷的她喘不过气。 她叹了口气,只盼两人都能放下,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第二十八章 病了 一连好三天,沈骁和唐少白都没有来过梦梁阁。 倒是沈骁每日都会让梁易来买透花糍。 陆礼禾本想做重阳糕和甘露饼,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又过了两日,梁易没有再来,她看着特意留出来的透花糍,心有些不安。 直至第三日的未时,梁易才来。 “老板,三块透花糍和两块桂花蜜糖糕,哦对了,再多拿两个麻团。”梁易一边儿掏钱一边道。 陆礼禾点点头,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又装作随口问了句:“小兄弟怎么两日都不来买了?” 闻言,梁易叹了口气:“嗐,府丞大人病了,这都三四天了,药喝了也不见好。” “什么?病了?”陆礼禾又惊又急,“好端端的怎么病了?严不严重?没请大夫?”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梁易满脸疑惑,怎么这位老板好像特别关心大人啊。 陆礼禾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偏过头,僵硬地笑了笑:“毕,毕竟大人也算是老顾客了,而且又是咱们百姓的父母官,也就多嘴问了几句……” 她有些慌地包着油纸,再看向梁易,又问:“他没事吧?” 梁易凑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大人是在想故去的夫人了。” 陆礼禾一愣,手渐渐地收紧:“夫人?” “是啊,那时大人还在长安,不过我进府的时候夫人已故了。”梁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听别的丫鬟说,大人每晚都要在夫人房前站上一两个时辰才肯睡。” 陆礼禾的心脏随着梁易说出的每一个字紧缩着。 她微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