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季清栀章渝州的小说-季清栀章渝州全文大结局已完结
还是爱你。” “但章渝州,就这样吧,别给我承诺。” 他给不起,季清栀长叹了口气。 他眼中原是火星四溅,听完她的话,急于反驳,但渐渐地,想到很多,那火星渐渐就黯淡了,最后熄灭,归于落寞。 回城的路有些漫长,等回到雁归城的驿馆,日头已经偏西了。这边黑的晚,即便是偏西了,也要好久天才会暗下来。 他们下了马,江远许是听到了马蹄声,急匆匆出来。 “主子,宫里来旨了。” 章渝州带着季清栀下马,进了内院,来宣旨的竟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劳动他不远万里,日夜兼程月余来宣旨,这旨意的分量可不轻。 “公公受累了!”章渝州上前道。 李公公年过六十,满头华发,看到章渝州,脸上露出慈爱之色。 “七爷,您受苦了。” 陆府被抄家后,上官胥收养了章渝州,时常带他进宫。章渝州得太后宠爱,时常进宫,皇上有时候也会叫他过去问问功课。 李公公得上官胥托付,在宫里对他照顾有加。 李公公说完,看到章渝州身边的季清栀,打量了几眼,但并没有问什么,而是将一幅画像给了章渝州。 “这是?” “宣旨之前,请七爷先看一眼这画像。” 章渝州不明所以,打开那画像,却是一下愣住。画中是一女子的画像,年方二八的姑娘,长得娇俏可人,但……但和金悠很像。 若季清栀只是眼睛有三两分像金悠,那画中女子无论从五官还是神态都有七八分了。 章渝州下意识看了一眼季清栀,而后皱眉问李公公,“这什么意思?” 李公公叹了口气,而后拿出圣旨,“章渝州,接旨。” 这道圣旨是赐婚的,画中女子乃是平西大将军之女苏如烟,也是金悠的表妹,皇上将这位苏姑娘指配给章渝州,待他一回京便立即成婚。 李公公宣完旨,道:“陆主帅,接旨吧。” 章渝州扔掉那画像,咬牙道:“我的婚事不劳皇上费心。” 李公公皱眉,“七爷别说气话了,难不成您想抗旨?” “呵,那就让他赐我死罪。” “七爷!”李公公急得跺脚,“您身上背负的只有您自己的命么,为何是苏姑娘,您就不想想?” 章渝州看着那画像,慢慢瞪大眼睛。 “小金妃为皇上添了龙嗣,偏有人乱嚼舌根,提您和小金妃如何如何,皇上也不是不信您和小金妃,只是您一直未娶亲,他关心您的亲事而已。” 李公公话已经说得不能再明了了,章渝州抗旨,不止自己没命,小金妃也会没命。而为何是苏如烟,皇上看似弥补,实则是侮辱,并借机敲打章渝州。 他是皇上,章渝州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必须臣服于他,听令于他,不可有半点忤逆。 章渝州握紧拳头,再看季清栀,她长叹了口气,撇下他进屋了。 许久,他终是脊背一弯,接住了那圣旨。 “臣领旨。” 安顿好李公公,章渝州来到季清栀屋里。 她正逗行意玩,闻声抬头,看了章渝州一眼,继而笑了笑。 “我知你身不由己。” “……” “也知你心里有我。” “……” “你想说的,我都清楚明白。” “……” “但你走的那条路太难了,我不想陪你走。” 章渝州一肚子话,最终被季清栀最后这一句无情的话给打乱了,再也开不了口。 第一百六十三章他快要哭了 凭章渝州那脾气,季清栀说完这句话,以为他要不是强硬的说上一句:你是我的人,我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是生是死,你都得跟着我。 再不济,他也会怒气冲冲离开,然后和她冷战。 章渝州性格偏执,她就没奢望一次能说通他。但接下来他的反应,却是出乎季清栀意料。 他不生气也不暴走,只是蹲到墙角,低着头不言不语。 有点可怜。 季清栀冷下心肠,起身出去了。 来到院里,子衿和花烛两个小姑娘坐在台阶两侧,齐齐望着东边的小厨房。 季清栀一出来先被烟气给呛了一口,但见小厨房里黑烟滚滚,夹杂着一股苦涩之气冲鼻而来。 “谁在小厨房?”季清栀问。 子衿起身回答道:“夫人……咳咳,重明神医。” 季清栀看向子衿,子衿吐了吐舌头。 “神医让奴婢喊他夫人的,还说奴婢如果不听话,就把奴婢发卖了。” 季清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还挺有夫人的架势。当外室的时候,整日哭啼啼的,茶里茶气。当正室夫人,她气势拿捏到位,还贤惠的下厨房。 这样的人才,不去唱戏,还挺可惜。 这时乞丐从外面回来了,捂着肚子,灰头土脸的。 “你,被人打了?” 乞丐长叹了口气,“一群臭乞丐大打的。” 你不也是臭乞丐,季清栀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继而问道:“人家为什么打你?” “嫌我占他们地盘了。” “你出去讨饭了?” 乞丐扯扯自己破烂的衣服,“我是乞丐,讨饭才是正业。” 季清栀轻哼,“活该。” 乞丐叹了口气,“我乞丐凭一个破碗,闯南走北,在这雁归城却是栽了。没办法,街上乞丐太多了,上至七老八十,下至刚会走路,我都没好意思拿出我这破碗。” 季清栀点头,“连年征战,最苦的就是百姓。” “尤其是这边城百姓,哪家人口都不齐全,要不是上了战场,要不是被北金人杀了,要不是饿死。”乞丐摇头道。 “那他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子衿不解的问。 乞丐捋捋胡子,“这边的人很多是犯了罪被发配过来的,一辈子只能在这里。还有一些世代生活在此的,他们要想离开,必须拿到官府的批文,这样才能通过云嘉关往南走。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进来容易,出去难。” 子衿皱眉,“同样都是大荣的子民,这样好不公平。” “同样都是人,有的人生来富贵,有的人生来是乞丐,哪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乞丐道。 这时小厨房的门被踢开,重明小心翼翼的走出来了,脸和衣服都熏黑了,而她手里端着一碗什么汤,黑乎乎的。 “该用晚饭了吧?”他问。 他话音刚落,驿馆的厨娘提着一个大食盒进来了。 晚饭摆上桌,重明把他那碗汤也摆到桌上了。 乞丐瞅了一眼,道:“反正我不喝。” 重明冷睨了他一眼,“想喝也没你的份儿。” “那你这是?” “这是我为夫君熬的乌鸡汤,熬了整整三个时辰。”重明说着叹了口气,“这二年,我不在夫君身边,他受苦了,我得好好给他补补。” 重明整日疯言疯语的,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提到章渝州,乞丐已经喊他好几声了,他也不从西屋出来。 “贱人,还不快去喊夫君用饭。”重明喝了季清栀一句。 季清栀眯眼,“你再喊我贱人,我就让章渝州把你休了。” “你!” “哼,谁让你胸没有我大!” “啊!贱人!贱人!” 重明最在意自己的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