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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q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3-05-20 10:47:15 100

待到夜里才回来。

去时空空的马车,回来时却塞满了金银财宝。裴钰窈窈小说(一念出击)在哪里可以看-一念出击(裴钰窈窈)今日已更新至最新章节

她得意招摇地进门,像是一只花孔雀一般。

她瞧见我在温书后,一脚踹在了我的心窝上,伸手憎恶地将我拎起,拇指与食指掐住我的脸抬了起来。

她冷着脸收紧力道恨不得把我掐死:「你真是和你那贱人娘亲生得一模一样,一样地碍眼。」

她往日折磨我,喜欢细水长流地折磨,如今有了这个孩子,她下起手来不再有所顾忌。

一旁的侍女碧澜拦住她:「公主,她娘耽误您和驸马在一起,当时那么便宜地就让她死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太手软了,就留着这个小贱人的命慢慢折磨,代替她娘向您赎罪。」

公主松开了些掐我的力度,碧澜贴在公主耳边低声道:「您现在才有了身孕,驸马爷刚赈灾回来,眼看着马上又要加官晋爵了,这个小贱人死不足惜,可不能让她影响您在驸马心里的位置啊,日后等您生下了世子,驸马有了儿子,不怕他不厌弃这个小贱人。」

公主愉悦地笑了,甩开了我,将我丢在了地上,对我说:「先留你几天活路,日后再好好找你算账。」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腹,脸上漾起羞涩满足的笑容,大张旗鼓地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根本不是爹爹的孩子。

爹爹厌恶她到死的地步,怎么会去碰她。

那些夜里,府内迷香袅袅,出入公主卧榻的是乞丐还是诏狱里的死囚根本不得而知。

爹爹曾暗地里找到了奸污杀害娘亲的那几个地痞流氓,他们跪在爹爹面前,求爹爹给一条生路。

他们同爹爹说,公主告诉他们,他们要奸杀的女子是个低贱的娼妇,让他们随便玩。

爹爹听闻后,呆坐在一旁发愣,竟然没有生气,回过神来以后,反而异常地哈哈大笑,嘴里一直念着「低贱」那两个字,直到他所有的力气用尽了,捂着头艰难地跪地喘息,已是满脸的泪水。

第二日,就在娘亲祠堂旁边的屋子里,爹爹当着我的面剥了五人的皮制成了美人灯笼。

剥第一个人的时候,断断续续,爹爹手稳,眼神凌厉可怕,喷薄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真的好可怕,像是地狱里索命的厉鬼。

看向我时的眼神却又是带笑的,他们说得没错,爹爹疯了。

他朝我招手,笑着问我怕不怕。

我摇摇头说不怕。我是爹爹的孩子,我怎么会怕呢?

爹爹都疯了,我又怎么会是个正常人呢?

那天夜里,娘亲的祠堂里,屋顶的房梁下多了五顶怪异的灯笼。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爹爹是真的疯了,他回不了头了。

11

我找出来药膏擦在破皮流血的地方,捡起地上的《战国策》继续温书。

爹爹不要我学琴棋书画针黹女工,反而请来最好的夫子教习我四书五经君子六艺。

我知道爹爹的意图,也明白他要做什么,我不能拖爹爹的后腿。

真可惜,我是娘亲的女儿,却没遗传到娘亲半点儿的善良和心软,反而同爹爹一样如出一辙地心狠手辣。

那天夜里,公主在府里大摆宴席,爹爹很晚才回来。

公主开心地和爹爹分享自己有孕的消息:「裴郎,四个多月了,太医说看孕相十有八九是个男孩呢。」

爹爹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他瘦得很,那张脸更加棱角分明。

爹爹哪怕是讥讽地笑,也能让人神魂颠倒。

「是吗?」爹爹向她举杯,笑着道,「恭喜了。」

笑着笑着,他便畅快地大笑起来,连饮了好几杯,公主双颊泛红,开心极了:「有这么开心吗?」

爹爹嗤笑:「自然。」

他饮了许多酒,身形已经有些不稳,手指握住公主的脸,笑着问:「公主不过双十年华,怎么看着老了许多。」

公主脸上的笑顿住了,她最在意的就是这张如花面孔,爹爹的话于她而言不亚于雷劈。

「裴郎,我,我老了吗?」她声音颤抖,险些要哭出来。

爹爹松开了握住她脸的手,转而拽住了碧澜的手,醉意呢喃:「我怎么不知道公主身边何时有这样水灵的婢子了。」

说完,爹爹就倒在了桌子上睡了,公主恼怒地一巴掌甩在了碧澜的脸上。

碧澜跪下来不住磕头,头破血流,嘴里一直喊着饶命。

公主命人拿来菱花镜,她脸颊两边的肉几乎要让她忍得颤抖,她死死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左右反复地看,又抓起碧澜的脸死死盯着。

她嗓音森冷地问身旁的人:「本宫好看,还是这个贱人好看。」

周围乌泱泱跪倒了一大片:「自然是公主好看!」

她笑了,笑不达眼底,整张脸看起来扭曲怨毒:「既然驸马爷夸你水灵灵,那你便自己投井吧,如此水灵灵的你,就该被水溺死,你们说呢。」

碧澜是伺候她长大的婢女,跪在地上的人忙不迭为她求情,也是为自己求情。

碧澜这样的心腹宫女,公主都能因为驸马一句话赐死,她们这些人日后若是和驸马牵连上……哪有活命的路啊!

公主正在气头上,听见求情的声音,表情更加扭曲:「本宫是公主,她一个贱婢!就算伺候我多年,贱婢永远也是贱婢!怎么配跟我讲情分!主子永远都是主子,奴才永远都是奴才!拖下去!投井!」

她疯了一般砸了宫女们捧着的镜子,碧澜绝望地倒在地上,谁能想到,一刻钟之前,她还是公主身边的心腹,是那么风光无两。

碧澜死了,爹爹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下面人来说,碧澜的身体都在井里泡得发白了。

爹爹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可惜了。」

这句可惜传到公主耳朵里,她又一次被刺激得发了疯,摔了不少东西,指着屋子里稍有姿色的婢女就骂狐狸精。

隔天,娘亲的祠堂里便多了一盏人皮灯笼。

那个叫碧澜的宫女,曾是公主欺辱我娘亲的马前卒,带着人向娘亲丢东西吐口水,还在府外指桑骂槐地辱骂娘亲,践踏娘亲的名声。

爹爹借刀杀人,向碧澜讨要了这份债。

你看,做错事,总是要还的。

12

公主府内的下人苦不堪言,尤其是稍有姿色的婢女。

公主整日疑神疑鬼,直到婢女换了一堆模样差、身段粗的,她的脾气这才好了点。

爹爹近日几乎不怎么回来了,他整日和东厂的太监头子混在一起,搜查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的官员,把他们投进狱中。

爹爹身上的血腥气越发重了。

公主一连半月没见到爹爹,又得知爹爹刚去搜查了青楼,大着肚子如何都坐不住了,摔了茶具,像个泼妇一样喊:「把裴钰找回来!找回来!」

爹爹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迹都没有擦干净,眼角下沾的血珠凝固,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惑人的妖异,周围若隐若现的血腥气飘浮在鼻尖,这样环境下的爹爹,反而比干干净净时,更加迷人心神。

公主哭着扑倒在爹爹怀里,呜咽:「裴郎,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我晚上睡不着觉,我好害怕,你外面是不是养了女人!」

爹爹故意将手上未干的血迹恶劣地擦在她脸上,哼笑了声:「瞎想什么。」

如今的爹爹权倾朝野,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即使是公主,也无法撼动爹爹分毫。

公主抽噎着吸了吸红红的鼻尖:「那你去哪里了呀,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你在忙什么呀?」

爹爹笑得勾人,轻声回答:「忙着杀人啊。」

公主愣了愣,很快又恢复了无所谓的样子,嫌恶地抱怨:「什么人还要你亲自动手,诏狱里养的那些酷吏都是废物吗,还脏了你的手。」

爹爹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的眼睛:「公主不问问我杀的人都有谁吗?」

她来了些兴趣:「谁呀。」

爹爹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真情实意的笑:「李御史的夫人,江侍郎的妹妹,薛太傅的续弦,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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