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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言不知道她死后为何没有下地狱或者是上天堂,而是化为了一缕魂魄,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着自己死后,周围众人的反应。 她曾经听家中长辈说过,人死后如果执念太深,兴许会化为一缕冤魂。 念及此,江舒言不由得自嘲一笑。 或许是她对傅司川和顾庭安的恨意,让她迟迟停留在这里吧。 虽然她选择从傅氏集团的顶楼跳下,勇敢也懦弱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她心中对傅司川和顾庭安,以及林薇的怨恨却没有消失。 凭什么,她们一家家破人亡,而傅司川他们几个罪魁祸首却始终逍遥法外! 在变成一缕魂魄的这段日子里,江舒言跟着失魂落魄的傅司川回到了他的私人别墅,她看见了林薇伪善的面具被撕裂,看见了顾庭安和傅司川得知真相后的痛苦。 可不知为何,江舒言在看见他们疯狂亦或是痛苦时,心中却没有半分波澜,更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 不是她已经放下了,而是他们的痛苦对她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因为他们就算再痛苦,再悔恨,都换不回她深爱的父母,还有月月…… 就在江舒言出神的时候,眼前的场景竟蓦的一转,她来到了警局。 面对顾庭安的暴怒和傅司川的心如死灰,陈景曜始终是冷着一张脸,全然没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看见此情此景,江舒言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毕竟在桦城,陈景曜还是第一个敢这样不把傅司川和顾庭安放在眼里的。 要不是她刚刚听见那几个人凑在一起说出了陈景曜背后的势力,江舒言还真的会隐隐为陈景曜捏一把汗。 毕竟这些年来,光是傅司川和顾庭安对她的报复,让江舒言现在回头想想,都依旧背脊发凉,就更别说他们身后的傅顾两家了。 她希望,像陈景曜这样正直的人,能够不要被奸邪小人所阻挠。 第十九章 江舒言跟在傅司川身后飘了整整一个月,她看着傅司川和顾庭安被关进了看守所,又见证着他们二人被送进了法庭。 他们猜的没错,傅家和江家果然不满陈景曜的行事作风,坚持将事情闹上了法庭。 而陈景曜则以江舒言的名义,将傅司川和顾庭安告上了法庭,至此,这场震惊全桦城的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被告人顾庭安,因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被判处七年有期徒刑。” “被告人傅司川,因故意伤害罪证据确凿,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全场哗然,谁都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傅司川和顾庭安,竟然真的落了个牢狱之灾的下场。 就连漂浮在半空中的江舒言,听见法官的宣判也觉得有些恍惚。 她们一家人的仇恨,时至今日也算是报了。 江舒言忍不住转过身,看向坐在法院角落里,那个穿着一身警服的冷漠男人。 他表情冷峻,眉目如画,一身蓝色的制服衬得他整个人禁欲又迷人。 见法官已经一锤定音,陈景曜也有些烦躁于应付这庄严肃穆的场景,他从法庭的侧门离开,驾驶着自己的劳斯莱斯往城郊处开去。 他要去哪?江舒言有些疑惑的跟上了陈景曜。 劳斯莱斯一路疾驰,只见他在桦城一处有名的城郊墓园停下了车。 已是深冬天气,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陈景曜从车门中抽出了伞,随即撑着一把黑伞缓缓的走进了墓园。 江舒言有些奇怪。 陈景曜不是海市人吗,难道他在桦城还有故人? 见陈景曜在一处墓碑前停下,江舒言加快了动作,好奇地想要上前看那墓碑的主人究竟是谁。 他站在了那墓碑前,将手中的黑色大伞向墓碑处倾斜,那墓碑便也被庇护在了伞下,不受雨水浇打。 陈景曜的这个动作,让江舒言心头微动。 她想,这墓里头的人,定是让陈景曜很在意的人吧? 否则,他又怎么会在这无人看见的地方,为这墓碑遮雨? 只是,当江舒言朝那墓碑上的照片看去时,竟惊奇的发现,那墓碑上笑靥如花的照片赫然是五年前的她自己! 江舒言惊愕的看向了陈景曜。 陈景曜怎么会有她五年前的照片?! 第二十章 在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墓后,江舒言有些惊讶。 她早已没了亲朋好友,所以替她操办身后事,为她买墓地,再让人将她埋葬在这里的人,不出意外的话,都是陈景曜。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舒言并不记得自己和他认识,而陈景曜是海市人,她是土生土长的桦城人,他们之间更不可能有交集。 难道说……陈景曜仁慈到对他负责的每个案件的受害者都这么尽职尽责吗? 连身后事也一并操办,难道这就是宅心仁厚的陈家大少爷? 江舒言感到很奇怪。 但她此时飘在陈景曜身旁,看着黑白遗照上,自己依旧没心没肺的笑,心中感慨良多。 她已经不记得这样的笑容,有多久没在自己脸上出现了。 陈景曜静静的看了那块石碑一会儿,随即他伸出手,擦去了照片上被溅到的雨渍。 他将手搭在墓碑上,恍若是摸着江舒言的头。 这还是江舒言跟着陈景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见他素来冷漠的语气中带了一些异样。 “江舒言,五年前,我第一次来到桦城。那时候,我受朋友的邀约,去看了一场你的音乐会。” 闻言,江舒言愣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外表看起来高冷禁欲的陈景曜,竟然去听过她的音乐会? “听朋友说,你的音乐会一票难求,桦城里更是有无数名流为你趋之若鹜。” “在没有见到你之前,对此我还有些不解。或许我不认为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可见到你之后,我又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男人为你倾倒。” “那天你穿着一条白色的礼服裙弹了钢琴,随后又唱了歌。其实对于诸如此类的艺术我不太懂,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灿若星辰的笑顾,和婉转动听的歌喉。” “后来,我向朋友打听过你的消息,得知了你追在一个男人身后很多年,而你是他的未婚妻。” “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三日后,我便离开桦城回到了海市。只可惜,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竟然就是阴阳相隔了。” 陈景曜的语气中,有些遗憾。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惊艳过他的女人,再见面时竟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时的江舒言瘦骨嶙峋,面如枯槁,一看就受了很多年的苦。 因此,陈景曜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倒在血泊中的她,和五年前那个惊艳过他的女人联系起来的。 所以他并未第一眼就认出她,又或许是不敢认。 后来,陈景曜从傅司川的口中得知了江舒言的名字。 几经调查后,他这才确认了当年的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是她。 不过就是五年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