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谢锦浔(绿罗裙)2023新上热文小说在线阅读-主角叫温妤谢锦浔的小说(绿罗裙)完整版免费阅读全文
谢三娘子的脸,顿时就白成了一张纸。看着已经被气昏过去了的王氏,积压在心头的所有委屈和害怕,在这一瞬间全都爆发:“娘!” 那凄厉的惨叫声,吓得谢锦浔脸色大变,以为王氏出事了。 扒开温妤的手,赶紧往外跑。 温妤紧随其后。 老太太被谢三娘子吓得手一哆嗦,佛珠倒退着转了一下。 老太太黑着脸,面露不悦:“真是晦气!” 二太太不关心王氏到底死没死,她关心的是王氏留下的嫁妆,“老太太,王氏要是死了,那她手里的东西,不都得便宜了温氏吗?” “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个贱人!”老太太的神色又恢复如初,十分平淡地说道。 二太太点了下头,又道:“那阿珏?” 老太太又重新转动了汐啊手里的佛珠,微微闭眼:“你以温氏的名义,给温汐写封信。让他托关系去找北大营的人,花银子打点下。” “这银子?”二太太又问道。 “王氏要死了,那她还攥着那些嫁妆干什么?”老太太道。 二太太面露喜色:“媳妇儿这就去办。” 老太太道:“老二媳妇儿,要是温汐不帮你的忙,你就打着温汐的幌子,亲自去北大营找人。” 她选的这个儿媳妇儿,要是有温氏一半儿聪明,她就真的能安享晚年了。 “是,”二太太应道。 …… “谢安,”温妤听着内室传来的哭声,以及人来人往嘈杂地脚步声,偶尔传来的低声交谈,并未让她的心思烦乱,反而更加清晰:“你跟着秋绥,去我的私库里,把之前我舅舅送来的玉器和首饰,分成四份。三份送给被谢锦珏伤害过的人家,一份送去公主府。” “是,”谢安道。 “另外,你告诉他们,三日内,谢府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温妤说道。 “是,”谢安道。 “秋绥,你替我去。”温妤道:“你好生和那几位娘子好好说话。人家是打你,还是骂你,你记着,你都是替我受着的。”温妤低声道。 “是,太太。”秋绥道。 温妤摆了摆手,“去吧。” 秋绥离开之后,温妤才急急忙忙地进了内室。 看着哭成了泪人的谢三娘子,沉默不语的谢锦浔,她的心,不断地往下沉:“赵郎中,如何了?” “这位太太,并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赵郎中收起了帕子,习惯性地摸着下巴上的花白胡子,道:“如今,毒已深入五脏六腑,药石无医。” 一句话,什么时候死,不过是早晚问题。 闻言,三娘子最先承受不住,紧紧地抓着王氏的手,不断地呼喊着王氏。 沉睡中的王氏,似乎是听到了三娘子的呼喊,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谢锦浔依旧是神色如常,平静地像是一滩让人不敢靠近的死水。 温妤的身形晃了晃,扶着桌子,才勉强地站稳了。她转头看着王氏,艰难开口,“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她在怕。 从前,面对大姑奶奶时,她也是怎么问的。 结果,保住了谢不言,送走了大姑奶奶。 第48章 令人意外 如今,再次面临这样的选择,温妤依旧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郎中道:“我能用的办法,都已经用过了。她体内的毒,已经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已经没有生机了。” 温妤眼圈微红,哀伤的目光落在了已经渐渐睡熟了的王氏身上。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夫君早亡,一个人费尽心力守着长房。好不容易看到了儿子成婚,女儿出嫁,自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哪成想,女儿难产而亡,儿子又被人处处算计! 她想,王氏也是想要努力地活下去,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子孙满堂,福禄双全的吧? “赵郎中,你可知道母亲身上是什么毒?”谢锦浔忽然出声,唤回了温妤的神智。 赵郎中道:“令堂身上的毒,是长年累月形成的。具体是什么,已经无从查证。” 谢锦浔眸色渐冷。 那也就说,是母亲身边的人。 “谢全!”谢锦浔冷喝一声。 谢全忙进了房间,躬身行礼:“大爷。” “把母亲的院子,都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给我飞出去!”谢锦浔冷声道。 “是!”谢全道。 温妤看着谢锦浔平静的神色下,掩藏着的杀气,被惊得后退了一大步。 这谢府,看似风平浪静。而这风平浪静下掩藏的波涛汹涌,真的可以让人悄无声息地死去。 “赵郎中,希望您能尽量让母亲好好活着。”温妤道。 赵郎中道:“救人,是医者的本分。我会努力让太太,好好活下去的。” 温妤感激道:“多谢郎中。” 谢全带人将王氏的院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弄得人心惶惶的。 王氏病重消息传到寿安堂时,老太太刚好念完了《楞严经》。 “你是说,王氏毒发了?”老太太挑眉,目露喜悦。 宋妈妈道:“是,听闻,马上就要死了。” 老太太放声大笑:“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只要王氏死了,那么,长房的谢锦浔就要丁忧!丁忧三年,怎么可能还会得到天家的重用!” 到时,长房就真的完了! 宋妈妈提醒道:“可是,长房还有一个庶出的谢锦凉在扬州。王氏一死,他若是回来了,长房也会东山再起。” 老太太不屑地说道:“一个庶出的玩意儿,算什么东西!眼下,是我的阿珏,要想办法从北大营捞出来才行。” 宋妈妈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老太太说的是。” “你去准备准备,我们挨家挨户上门赔礼道歉。他们若是同意,这些娘子就是阿珏的妾,若是不同意,绞了头发做姑子,也是可以的!”为了谢锦珏,老太太可不得别人的死活了。 宋妈妈心里虽不同意老太太的说辞,但也知道眼下只有这两条路可选:“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老太太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开始转手里的佛珠了。 …… 谢锦浔又去了那间破败荒芜的院子。他轻轻地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久违的刺鼻味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好似是勾魂的阴差,吓得人瑟瑟发抖。 “大爷。”跪在角落里的几个人,在看到是谢锦浔之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慌不迭地跪到了谢锦浔的面前,求饶道:“太太中毒的事儿,与奴婢无关!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请大爷明察!” 谢全把擦了几遍的凳子,放在了谢锦浔的身后。谢锦浔撩起了袍子,坐在了椅子上,道:“母亲每日的出穿用度,都是你们负责的。此时,你们却在和我说,你们不知道。” “大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刘妈妈跪在前面,痛哭流涕,心里害怕的不行。 “你从小伺候母亲,母亲细微的变化你都应该知晓,而不是在我的耳边和我说,不知道!”说到最后,谢锦浔的声音一变,凌冽的像是冬日的寒风,冷的刺骨。 刘妈妈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么你呢,”谢锦浔拿着用来打人地皮鞭,抬起了红袖的下巴,问道。 红袖心里打颤:“大爷、大爷,我,奴婢,不,不知道!” “好,好得很,”谢锦浔忽然低笑出声:“你们是母亲的贴身婢女,竟然一问三不知,还真是尽职尽责,”谢锦浔道:“谢全,你去帮帮她们,好好回忆回忆。” “是。”谢全拿着一把锋利得能照出人影的刀,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红袖的面前。 在红袖惊恐的目光中,那把刀用力的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啊啊啊!” 红袖惊恐的尖叫冲出天际,惊得落在树枝上休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很好,”谢锦浔看着捂着脸,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红袖,满意地说道:“下一个是谁呢?” “不如,”还未等谢锦浔的话说完,人群中就有人喊:“是刘妈妈,刘妈妈!” 被点到名字的刘妈妈,惊惧地回头,吼了一声:“你当着大爷的面,胡乱说什么!” 那人高声道:“刘妈妈,你莫要狡辩了!你给太太用的香料里有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每隔三天,太太就喝的那杯茶,又是怎么回事!每隔七天,你都会让府上的郎中给太太去针!这些事情,我们全都知道!” 众人沉默不语,等同于默认了她的话。 刘妈妈的脸色顺便变白,嘴唇微微发抖,“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去找府上的郎中问问不就知道了!”那人又说道。 谢锦浔平静地玩着那把之前用来给人凌迟的刀,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说话。 忽然,那把锋利的刀,从他的手里飞出去,直接扎在了那个人的心口上。 “哎呀,手滑了,”谢锦浔随口说了句抱歉的话。 刘妈妈被吓傻了,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要不要再说说?”谢锦浔态度温和。 刘妈妈咽了口口水,哭道:“奴婢从未和那个人见过面,每次到了日子,都是她在子时把东西放在奴婢的房门口。” 谢锦浔淡淡地嗯了一声,手里的刀又飞了出去。 刘妈妈立刻毫无生气地成了一具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