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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拍了拍他的受:“我明白。” “你不明白!”颛顼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眼中满是哀伤和绝望。 小夭说:“我真的明白!当年,你和馨悦完婚时,我心里很不痛快,觉得你好像被馨悦抢走了,从此后,我只是个外人。” 颛顼猛地抬眸,目光迫切地盯着小夭:“我成婚时,你难过了?” 小夭自嘲地笑,点了点头:“当时真的很难受,焚得就像本来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给抢走了。后来才知道自己小心眼了,你和馨悦已经成婚三年多,你依旧是我哥哥,并没有被馨悦抢走,将来,即使我嫁给了丰隆,你依旧是我最亲近、最信赖的人。” 可他要的并不仅是这些,他还想要……颛顼笑着,心内一片惨淡,小夭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求唯一,他如今还有什么资格? 他不是没有机会,他比所有男人都更有机会,当他们还在辛苦接近小夭时,他已经在小夭心里,只要他肯伸手,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机会,可他为了借助那些男人,一次又一次把小夭推给了别的男人。 轩辕城步步危机时,他得到了璟的帮助,来到了中原;神农山重重杀机时,他得到了丰隆和璟的联手支持,让整个中原都站在了他身后;等到他不需要借助他们时,小夭却把心给了璟,把身许了丰隆。 轩辕城时,明知道璟深夜仍在小夭屋中,他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凝视着大荒的地图,枯坐到天明;紫金顶时,明知道小夭去草凹峰私会璟,通宵未归,他依旧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憋着一口气处理案牍文书,通宵不睡;最危急时,明知道小夭答应嫁给丰隆是为了他,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彼时的他,自保都困难,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的女人,连他的面都避而不见,可小夭为了他,答应了嫁给别的男人。 颛顼把小夭的手越抓越紧,赤鸟不安地鸣叫,挣扎着想逃生……黄帝突然出现,叫道:“颛顼!” 颛顼和小夭都看向黄帝,黄帝异常温和地说:“颛顼,放鸟离开。” 颛顼缓缓松开了手,赤鸟振翅高飞,向着高辛的方向飞去。 小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道:“这事是比较突然,丰隆做事真是太冒失了。” 颛顼转身就走,声音阴沉:“他冒失?他比谁都算得精明!” 小夭看颛顼消失在云霄间,困惑自问黄帝:“颛顼和丰隆有矛盾吗?” 黄帝淡笑:“君王和臣子之间永远相互借助、相互忌惮。” 小夭欲言又止,黄帝道:“没什么可担心的。丰隆是聪明人,他会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但不会越过为人臣子的底线。这世间,但凡能者肯定都有些脾性,颛顼既然用他,就要容他!为君者,必须有这个气量!” 小夭叹道:“等成婚后,我还是去赤水吧!这里的确是太闹腾了!” 黄帝微笑着,轻叹了口气。丰隆的确是最适合小夭的男人,他虽然给不了小夭深情,但能给小夭平静安稳的生活。 黄帝本来已经离开,却又转身走了回来,看到小夭歪靠在窗前,望着夜色尽处,怔怔发呆。 黄帝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夭如梦初醒:“外爷,你还没去睡?” 黄帝说:“我曾让颛顼设法招降九命相柳。” 小夭不自禁地站直了身子,盯着黄帝。 黄帝说:“这些年,用尽了计策和办法,他都拒绝了。” 小夭看向黑夜的尽头,表情无喜也无忧。 “颛顼把神农山最北边的两忘峰列为了禁地,守峰人都是颛顼的心腹,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虽然相柳救了你一命,但你不欠他一丝一毫。” 一一***一一 颛顼去了轩辕旧都轩辕城,处理一些西边的事情,一连十几天都没有来小月顶。 从不来小月顶的馨悦却来了小月顶。 上一次,馨悦和小夭见面,还是小夭刚到小月顶不久。那一次,馨悦离开时,是有礼数周到地邀请小夭去紫金顶看她,馨悦已是王后,她十分享受王后之位带给她的万丈荣光,她喜欢每个人在她面前低头,连曾经当众给她软钉子碰的意映都再次向她低下了头。可是,小夭是个例外。 小夭对她客气礼貌,却没有在她面前低头。馨悦不知道该拿小夭怎么办,以利益诱之,小夭简直无欲无求;以权势压之,她的权势是颛顼给的,紫金宫里有太多女人盼着颛顼厌弃她,馨悦很清楚她不能挑战颛顼的这个底线,哥哥已经一再警告过她,千万不要仗着身后有神农族就轻慢颛顼。所以,馨悦只能暂时选择回避,不让小夭出现在紫金顶。 每次馨悦想起小夭,感觉会很复杂。从小到大。她没有碰到过像小夭一般的女子。小夭不轻慢低贱者,也不迎合尊贵者,她无所求也无所图。 馨悦喜欢小夭,因为小夭和她们不一样,身上有一份坦荡磊落,馨悦也讨厌小夭,因为小夭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所看重的东西到了小夭那里就轻如微尘。 馨悦心里还有一重隐秘的畏惧。她和颛顼大婚时,颛顼一直面带微笑,可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颛顼其实心情很糟糕,她甚至觉得颛顼的黑衣其实是他在向全天下表达他的不悦,新婚第一夜,颛顼没有要她、她忍着羞涩,袋作无意翻身,暗示性地靠近了颛顼,颛顼却无意地翻身,又远离了她,用背对着她。馨悦不明白为什么,惶恐了一夜,一遍遍告诉自己,颛顼太累了。天亮后,她强打起精神,装出满面喜色,去接受众人恭贺。 第二夜,颛顼依旧没有要她,馨悦胡思乱想了一夜。天亮后,妆粉已掩盖不住她眼眶下的青影,幸亏白日的颛顼像往常一样待她温柔,众人都想到了别处,离戎昶开玩笑地让颛顼节制,别累着了王后。 第三夜,馨悦被恐惧压得再顾不上羞涩,当颛顼又背对着她睡了时,她褪去了亵衣,从背后抱住了颛顼。她不如金萱清丽、不如潇潇妩媚、不如淑惠娴静、不如方雷妃明艳……可她一直非常自信,因为她能给颛顼的,是她们都无法给予的,但此刻,她害怕了。 颛顼没有回身,冷漠如石块,馨悦含着眼泪,主动去亲吻颛顼。 终于颛顼回过身,把她压在了身下。黑暗中,她看不清他,只能通过身体去感受,这一刻的颛顼和刚才判若两人,他的动作有着渴望的激情,爱怜的温柔,馨悦觉得自己被他宠溺珍惜,当颛顼进入她身体的刹那,馨悦的眼泪簌簌而落。朦朦胧胧中,她听到颛顼好似喃喃叫了一声“小夭”,她如受惊的猫一般竖起了耳朵,可颛顼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她很快就被情欲席卷得忘记了一切。清晨起身时,已分不清昨夜听到的声音是真是幻。 那三夜的事成了馨悦的秘密。 渐渐地,馨悦忘记了那三夜的事,也许是因为她想忘记,也许是因为颛顼对她虽不热情,可也绝不冷淡,准确地说比对其他妃嫔略好,馨悦很满意。 但是,就在她要忘记一切时,小夭回来了,馨悦甚至完会不知道小夭是怎么回来的,当她知道时,,小夭已经在小月顶了,那一 夜颛顼似真似幻的呢喃声,让馨悦生了隐秘的恐惧。这种隐秘的恐惧,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悄悄观察。两年多来,颛顼风雨无阻地去小月顶,当然,在小夭没来之前,他也是日日都去小月顶给黄帝请安,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任何异样。但馨悦觉得就是不一样,是根本无法用言语说清楚的不一样,是颛顼去时唇畔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