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初厉腾知乎 阮念初厉腾主角是阮念初厉腾的小说叫什么名字
厉腾看着这般景象,垂下黯淡的眸子,将那心口的所有酸涩通通咽下。 他走到秋千旁,攥着那有些潮湿的椅绳,点点悔意随着风越来越大。 菊青将阮念初的屋子收拾好后,正准备去回话,见厉腾已在院中,忙走了过去。 “大人。”她行礼,声音像是哭了一晚的沙哑。 厉腾转身看去,见是菊青,眼前又再次看见阮念初的虚影了一般。 菊青是六年前阮念初买回的丫鬟,她说见菊青瘦小可怜,不忍她跟着拐子爹受苦。 阮念初一走,最伤心的莫过于菊青了。 “她可曾怨我?”厉腾忽然问道。 菊青头也没抬,红红的眼睛里却涌出了泪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夫人将大人放在心尖儿上。” 闻言,厉腾心猛地一紧,唇角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了,阮念初将他放在心尖儿上,甚至连将死都不愿惹他烦忧。 第十三章 冬夜寂凉 阳春三月,厉腾因病告假已月余,皇上倒没说什么,直至青阳,才召他入宫。 御书房。 皇上放下奏折,看了眼面色略显憔悴的厉腾:“朕召你来可知为何?” 厉腾微微躬身,眼底带着几许倦意:“微臣不知。” 然而他心中也明白了几分,淑妃从入宫便受宠至今,当年他与阮念初的婚事,也是淑妃求皇上得来的。 阮念初一事已让淑妃和皇上对他有了些许不满。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语气威严:“辅太子一事上你兴许已力不从心,朕便任你为扬州奉天府丞,去协扬州府尹吧。” 厉腾一愣,却也没有抗拒,跪道:“臣遵旨。” 于长安,他再无牵挂,皇上淑妃都不肯告诉他阮念初所葬之处,他唯一的慰藉,只有府中那同阮念初一起住过的院落。 圣旨下到少傅府,按规矩,主子迁任,府内丫鬟小厮都该放出去。 官印被送到府上后,府中下人已散尽,唯有菊青还留了下来。 厉腾看着桌上的官印,双眸胜似冬夜寂凉。 菊青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地磕着头:“夫人对奴婢恩重如山,请大人准许奴婢留在府上,为夫人守孝。” 厉腾默许了。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已过半月。 临行前,宋映岚跑了过来,含着泪望着正要上马车的厉腾:“阿鹜,扬州那么远,你真的要去吗?” “皇命难违。”厉腾淡淡道,目光却从未落在她身上。 宋映岚闻言,绞着锦帕的手渐渐松了:“是因为她吗?” 厉腾眼眸一滞,心隐隐作痛,他没有说话,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微微晃着,渐行渐远,宋映岚眼瞧着那影子没了,才堪堪转身望着那已无主人的少傅府,心中不免一片空寂。 从那日看见厉腾和阮念初一起夜游,再得知阮念初殁了而厉腾借病躲她开始,她就知道她与厉腾无缘了。 宋映岚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倒是有几分庆幸所陷不深。 何况也是她一厢情愿强缠着他,现在不想放手也必须放手了…… 出了长安城,行了一段路后便入了戌时。 才跟着厉腾不过月余的小厮梁易道:“大人,临江城门已闭,咱们只能在城外歇息了。” 厉腾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天:“无妨。” 他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块由金子嵌接好的玉佩,置于掌心摩挲着。 人去玉碎,再接上也不是原来那般了。 厉腾心间泛起阵阵闷疼,却也倚着这股疼痛不断地思及关于阮念初的每个画面。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自过临江城后,厉腾途径洛阳、汴州、泗州,将近半月才至扬州。 与扬州府尹江胜相见后,厉腾便居于新府中。 李府落于扬州城西南角,离府衙也很近,就是平日里冷清了些。 只是不过几日,厉腾倒有些不习水土的模样,呕吐腹痛,人都憔悴了许多。 厉腾看着满桌的菜,无一点食欲,更觉一种难忍的心燥。 梁易见状,忽然道:“大人,我曾听我们那儿的人说,若是不习水土,吃些家乡的小食会好些,大人您等着,小的这就去给您买。” 第十四章 透花糍 厉腾见他一溜烟地跑了,有些躁意地摇摇头。 扬州离长安千里之遥,哪怕梁易说的是真的,若非真的长安小食,吃了又有何用。 约莫半个时辰,梁易才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手里还多了个油纸包。 他将油纸包放在桌上,一边打开一边道:“大人,小的跑了好久才在扬州城尽头找到家糕纺。” 他语气带着些许得意,似是在邀功。 厉腾看着他将油纸打开,五六个花形糍糕置于纸上。 牙白色的糍糕上铺着朱砂糖色,糕面上印着精致的牡丹、荷花叶等花样,晶莹的糕身隐约能看见内里的馅儿。 这是长安有名的“透花糍”。 莫名的,没有半点胃口的厉腾伸出手,拈了一块儿咬了一口。 软糯的糍糕和香甜的豆沙混着在口中,居然勾起了他些许的食欲。 梁易见厉腾一下吃了五个,笑了:“大人是不是有胃口了?” 厉腾未应,拿着最后一块透花糍发了愣,他低声问道:“糕纺老板是长安人?” 梁易摇摇头:“小的不知,那卖糕的小童口音不像长安人,也不像本地人。” “小童?” “是呢,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伶牙俐齿的很。”梁易比划了一下男孩的高度。 厉腾若有所思地抿抿唇,将手里的透花糍咬了一口。 咀嚼间,他莫名想起了阮念初。 在成婚后几日,他吃过她做得糕点和菜,甚是可口,但往后却再没吃过。 这透花糍,像极了阮念初的手艺,他忽然想去见见这做糕点的人。 春日将过,人们的衣裳也渐渐薄了。 薄暮时刻,扬州城尽头,一家名唤梦梁阁的糕纺外,一约莫六七岁的男孩将外头的卖剩下的糕点搬了进来。 他正要把篮子放上桌,眼珠子突然转了转,小手竟伸进了篮子里。 “啪”的一声,他吃痛地缩回了手,仰着头看着面前拿戒尺打了他一下的女子。 “娘……”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女子,他不过是嘴馋了。 一身烟青色彩绣锦裙的阮念初单手叉腰看着他:“沈知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已经吃了十四块了。” 沈知言脸一红,像是被强行摁住穿上了开裆裤般羞涩地低下了头:“那是因为娘做的东西太好吃了!吃了还想吃!” 阮念初气笑了,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花言巧语,再吃的话你连晚饭都吃不下了。” 闻言,沈知言立刻摇摇头,笑道:“不会!” “好了,快去收拾完好吃饭。”阮念初将戒尺放下,跟着沈知言一起收拾起来。 落日余晖,空阔的后院,阮念初将饭盛好后坐了下来。 沈知言急不可耐地跑来坐下捧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好吃,娘做的饭总是这么好吃……” 阮念初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咽下几口饭,沈知言抬头看着她,兴奋道:“娘,你说我们来年能换间大一点的店面吗?” 阮念初吃了一口饭,想了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