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白若谢行止的小说 结缘三载,两心余恨在哪免费看
白若愕然:“什么意思?” 谢行止冷然答道:“我言尽于此,公主想知道更多,当去问他本人。” 说罢将柴丢入火中,躺在了一旁。 白若再喊他,他也不应了。 只能无奈的靠在火堆边,脑袋如同被烧开了般,烫的惊人。 接下来的几天白若烧得晕头转向, 两人便在山脚底下又多待了些时日。 她迷迷糊糊间似乎总听见谢行止在喊她的名字,那声音有时紧张,有时心疼,温柔至极。 清醒之时却只能听见他冰冰冷冷的声音。 白若暗暗骂自己没骨气,生着病却还是要梦到谢行止如此温柔的待她。 “醒了?” 谢行止将树枝前端削尖,在水中叉了几条鱼放在火上烤。 见她醒了便将烤好的鱼递给她。 没有食油也没有盐,这几日吃的白若胃口大减。 她有些抗拒的将递过来的白条般的鱼推开:“将军可否换个东西烤?” 谢行止冷然道:“若你那日早些换下衣物,也不至于感染风寒,现下早已到药王谷。” 自那晚事情说开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犹如化开的冰,不似从前生硬却也不算和睦。 吵吵嚷嚷的倒也比的过之前的争锋相对。 白若看着周围的杂树,叹了口气将鱼接过,慢条斯理的往嘴里塞。 “你那晚还未将莫荀的事情说清。” 谢行止微微一顿,心中有些莫名的不爽。 他说:“你只问了为何选他,我已经回答了。” “他是你弟弟,所以你选了他?”白若笑道:“这并没有说服力。” 谢行止将另一只鱼架在火上,道:“公主的问题有些太多了。” 鱼块入口微涩,全然不似在火上烤着时的看着美味。 白若看着那条鱼,就像谢行止一般,她曾经眼中尽是谢行止之时,只觉得自己了解他,他的任何事情都知无不尽。 现下将谢行止完完整整的拿出她的视线,才发现自己以往看到的只是片面。 谢行止周边的秘密像一个巨大的蚕茧,让她忍不住去一层层剥开,看清里面的真相。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或者说,是对以往谢行止全然不同的兴趣。 白若顿时止住了心中的好奇,生怕再次陷入,重蹈覆辙。 又修整了一天,白若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便与谢行止启程去了药王谷。 白若将谢行止安排在竹屋的后院之中, 便开始研究谢行止身上的蛊毒。 只是几天过去始终一无所获,她心中有些急躁,而谢行止却始终不急不缓的,像是要享受着他最后的时光,打猎练武惬意的不像样子。 这天,白若正在调制药方,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耄耋之年,白须冗长。 白若抬眸看去,正是外人眼中已然死去多年的药王谷上任谷主——林雨生。 她登时喊道:“师父!” 林雨生向来喜静,当年拜访药王谷的人太多,干脆便将谷主之位传给白若,自己云游去了,此番回来见到药王谷一切如旧,不免欣慰。 他慈爱地说道:“白若长大了。” 白若浅浅的笑了,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拉住了林雨生的手,紧张地问道:“师父,你可知噬心蛊该如何解?” 她竭尽所能也救不了,可师父云游四方,说不定能有一线转机。 林雨生沉吟片刻:“你说的可是湖边练枪的那位?” 白若答道:“正是。” “若是他的话,不必再救了。” 林雨生手抚着长须,说道:“他已然是个死人了。” 林雨生道:“你可找到?” 白若攥紧了手心,倔强地不肯回话。 “你还是一样的倔。”林雨生打开窗,让她看着新草之上枪舞纷飞的谢行止。 “他都已然接受这必死的结局,你又何苦为他操心?” 白若垂下了眼眸,心中不由得憋闷,不知是不甘心,亦或是其他的感情。 与此之时,皇宫内, 林钰将奏折扔在地上,冷声道:“都看看吧。” 天子一怒,天下俱震。 宰相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颤颤巍巍地将奏折捡起,只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字——“和亲”,便又如烫手山芋般合了起来。 林钰扫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臣子,问道:“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宰相默然, 半响才斟酌开口:“布拉加与盛国邦交,并非只有和亲一项。” 林钰揉了揉眉心,可以拒绝,只是布拉加给出的东西实在是他所需的。 城池、财富只是其次,最重要的便是珈蓝烨的心头血,目前唯一能救谢行止的东西。 若是以往,林钰必然以此为由率兵进军布拉加,只是现如今盛国将才空乏,倒成了要避战的一方,实属憋屈。 他疲倦地说道:“若要和亲,谁最为合适?” 宰相看着座上的天子,低声说道:“皇上膝下子嗣尚小不宜和亲,如今看来,唯有长公主……” “长公主?”林钰看向宰相,眼底的寒光毫不遮掩。 宰相即刻改口:“长公主坠崖后不知所踪,现下看来唯有江平郡主,乃是皇上表亲,即表示了皇上对邦交的重视,又不至于让布加拉十分得意。” 林钰沉吟片刻,方才展露笑颜。 “爱卿说的有理,那朕便依爱卿所言。” 药王谷内, 林雨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逍遥去了,白若送完他见满园夕阳红艳多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谢行止晚间打了两只鸟雀,却见白若兴致缺缺的坐在窗前。 他一愣,问道:“怎么了?” 白若看着他,只觉得心中如夕阳般无限悲凉,这悲凉却不知从何而来。 她说:“我救ʟʟʟ不了你。” 谢行止却像是早已看淡了一般,依旧面无表情的烧水准备为那两只雀拔毛。 白若看着他:“你当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么?” 谢行止摇头:“我不贪生。” 这句话便包含了太多的意思,白若来不及细细品味,嘴却比脑子更快。 “你不贪生,又为何来这药王谷?” 谢行止一怔,徒然笑了,那是白若从未见过的,畅快的笑意。 他说:“身后之事我早已安排妥当,我总要为自己活一次,白若,我现在不是将军,没有驰骋沙场的快意,可我却从未如此安心畅快过。” 白若怔愣片刻,才明白过来,他此番来药王谷竟不是为活而来,是为了享受人生中的最后时光。 她心中哑然,只觉一股无名之火不知从何冒起,她辛辛苦苦为救他不得一日安睡,谢行止倒是每日惬意到掰着手指过潇洒日子。 她怒道:“你来时便开始不信任我?” 谢行止摇头道:“从前战场上我只想马革裹尸还,但若能死在太平盛世,无战乱无死伤,我亦安心。所以我不惧死,或者说早已做好死亡的准备,这与你无关。” 他的声音冰冷如月,他的眼睛却明亮如星, 白若只觉内心狂跳不止,仿佛又站在了名为谢行止的深渊之上。 直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将其她拉回,沸腾的血液瞬间冰冷。 “谢哥哥!” 白若回头,只见林明月梨花带雨的扑进谢行止的怀中。 “谢哥哥,你带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