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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该守卫森严如铜墙铁壁的宫廷轻易就被攻破。”

“回禀殿下，宫廷防守不是被攻破的，虽然他们战斗力不强，却也并没有真的弱不禁风。”

陆绵绵淡道：“本宫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不必抠字眼。”

“……是。”

“宫内庭安排一些麒麟卫进去吧。”陆绵绵嗓音慵懒，“你来做御前统领，把季霖调到宫外做指挥使，负责皇城治安。”

“是。”

“长公主府的环境真不错，本宫其实并不想搬到宫里去住。”陆绵绵托着下巴沉吟，“不如以后就在公主府上朝如何？”

这……

沈墨默了默，恭敬地说道：“回禀殿下，这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皇帝都住在宫里，皇宫才是一国之君的住所，皇宫有九门，代表的是九五之尊。”沈墨低着头，“且宫中墙高，防守严密，比长公主府更安全。”

陆绵绵没说话。

“文武百官上朝时人多，议政时乌压压一片，长公主府占地比宫中小了许多，会显得嘈杂，扰殿下清静。”

陆绵绵嗯了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不远处有麒麟卫匆匆而来，走到近前单膝跪下：“启禀长公主，首辅大人率领文武百官已经抵达公主府大门外，正求见长公主殿下。”

陆绵绵皱眉：“他们说了什么？”

“首辅大人说皇上下诏禅位，长公主殿下命格尊贵，问鼎九五乃是顺应天命，应即刻登基为帝，统御万民，开创大雍盛世。”

陆绵绵啧了一声：“本宫何德何能，敢言开创盛世？”

“温大人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求长公主殿下尽快临朝称帝。”

“今天才是九月初三，那么着急做什么？”陆绵绵拧眉，有些不太高兴，“本宫初五再进宫，让顾迟筵先进来。”

“是。”

陆绵绵起身回往云栖殿，不大一会儿，顾迟筵缓步而来，身后还跟着怀王、端王、齐王和睿王四位王爷。

抵达云栖殿，顾迟筵径自走到陆绵绵跟前，给陆绵绵倒了杯茶：“他们非要跟来，臣无法阻止。”

“无法阻止就不必阻止了。”陆绵绵神色淡漠，“说吧，见我干什么？”

无法阻止当然不是真的无法阻止，以顾迟筵的本事和脾气，真不想让他们过来，他们连大门门槛都踏不进来一步。

怀王盯着眼前的陆绵绵：“你……”

“九妹。”睿王正色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探究，“你老实告诉我们，有没有人逼你做什么？”

“逼我？”陆绵绵挑眉，嘴角噙着淡哂弧度，“你想问是不是逼我篡位？”

睿王神色一讪：“江山社稷不比其他，必须慎之又慎，我们不能冒险。”

“晏宸年前即位时，怎么没见你们站出来说一句慎之又慎？”陆绵绵喝了口茶，神色散漫，“他这样的昏君才是大雍社稷之祸。”

睿王皱眉：“他不一样。他是父皇亲自册立的储君，父皇驾崩之后，储君继位顺理成章。”

陆绵绵嗯了一声，语调越发淡漠：“所以你们需要的只是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而不是真的考虑所谓的大雍社稷？”

睿王顿时语塞：“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220章 一辈子的臣

“你们可以继续把本宫当作是天煞孤星，离本宫越远越好。”陆绵绵挥了挥手，带着点不耐的语气，“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杵在这里碍眼。”

以前没见他们操这么多心，这会儿倒是担忧起江山社稷来了。

顾迟筵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嘴角微扬，眉眼一派温雅从容。

“九妹。”睿王迟疑，“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此番也心甘情愿顺应天命拥你为帝——”

“你们是否心甘情愿并不重要。”陆绵绵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诸位的想法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当然，若你们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搏一把，本宫乐意奉陪。”

睿王有些不太高兴，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九妹说笑了，天命所归的帝王只有一人，九妹已经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为兄总不可能再找个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所以……”

“所以别在这里套近乎。”陆绵绵不耐，“顾迟筵，让他们出去。”

“是。”

顾迟筵目光微转，“四位王爷是自己出去，还是让人拖出去？”

怀王视线在顾迟筵和陆绵绵脸上来回打量，须臾，“我们自己离出去。不过离开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弄清楚。”

陆绵绵没说话，顾迟筵也没说话。

“温大人跟九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顾迟筵什么关系，轮到你来过问？”陆绵绵嗤笑，“吃饱了撑的？”

“我——”

“九妹，我们都是你的哥哥。”睿王不悦，“你就不能和颜悦色一点？”

“和颜悦色？”陆绵绵转头看向顾迟筵，“像你这样？”

顾迟筵浅笑，果然和颜悦色：“殿下想让他们横着出去，还是尸首分家一块块丢出去？”

此言一出，四人脸色齐齐一变。

“赏他们全尸——”

话音未落，怀王冷冷甩出一句：“不可理喻！”随即拂袖而去。

睿王皱了皱眉，盯着顾迟筵看了一眼，跟着转身离开。

齐王和端王挠了挠鼻子，不发一语地尾随而去。

殿内这才消停下来。

顾迟筵唇角扬起一丝笑意：“他们这是担心我控制殿下，继而使殿下成为傀儡。”

陆绵绵闲闲看着他，目光里透着几分玩味：“你可以试着掌控本宫，让本宫成为你的傀儡，这样一来，整个大雍将是你说了算。”

顾迟筵走近一步，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即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声音温顺得像是带着几分委屈：“殿下就算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

陆绵绵蛊惑似的：“真的不想试试？”

“如果试成功了会怎么样？”顾迟筵低眉跟她对视，“殿下会恨我吗？”

“不会。”陆绵绵语气淡淡，“你能试成功，证明本宫教导有方，那是本宫的功劳，为什么要恨你？”

顾迟筵叹气：“殿下说得臣都忍不住心动了。”

“心动就拿出行动。”

顾迟筵才舍不得，更不会生出那般大逆不道的心思：“臣是殿下一辈子的臣，永远不会做出冒犯殿下的举动。”

“没出息。”

“臣心甘情愿一辈子没出息。”顾迟筵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贪恋着任何一个可以亲近她的机会，“这辈子已经落到了殿下的手里，再也无法挣脱出去了。”

陆绵绵沉默片刻：“大臣们还在外面候着？”

顾迟筵嗯了一声：“让他们候着吧，让殿下看看他们的诚意。”

陆绵绵斜倚在窗前，目光落在雕窗外，嗓音清淡疏懒：“登基大典并着成亲之礼一并办了吧，免得再兴师动众一次，麻烦。”

顾迟筵身子一僵，表情有片刻定格：“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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