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檐下，不是雨太清冽，只是我已经不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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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未央，秋雨多了几分。陆游说：“漫道秋来雨，那无一日晴”似乎是道尽了南方的天气。 入了秋，就寻不到几个晴天了，莫说那“方晴好”的感觉，已经无影无踪，就连云卷云舒，亦是少之又少。 逢雨，便多了些忧愁，也多了善感。喜欢檐下听雨。城市的高楼大厦，是没有“檐”的，有的只是鳞次栉比的建筑物。 我总是不喜欢这些高大的，冰冷的，水泥的建筑，少了一丝温暖。我更喜欢乡村草舍，如果下雨，可以站在屋檐下，听雨噼噼啪啪地，击打树叶的声音。 那时，也许是因为新疆地界宽广的缘故，我家的前院后院都有六七分地的样子。前院，种瓜点豆，后院果树成荫。 前院的葡萄架，是我家院落的主角，母亲总说，院子里的葡萄藤比我还大，于是我就叫葡萄藤“爷爷树”，每这样叫，父亲母亲，都会大笑起来。 下雨的日子，葡萄藤是开心的，雨大了，葡萄藤上像奔跑着千军万马，雨下的小了，葡萄藤上，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了。 少女心里，总是别着数不尽的小心思，到了雨天，站在屋檐下听雨。眼睛里有雨，心里也下雨，心里就有无限的缱绻柔情，无端地漾起涟漪。 古人把秋雨秋风合成了愁，李清照说“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万俟咏在《长相思.雨》里也形容雨“一声声，一更更”，他说“不道愁人不喜听，空阶滴到明”。 古人说愁，这愁就在秋雨绵绵里，延续了千年。想来，这千年的雨是相同的，看雨的人不同，心意也不同了。 少女时听雨，连心事都是纯净无暇，如今听雨，仿佛，内心早已经加入了几分，人生的况味。 如今，心早清静，经历了悲喜，历经了千帆，一切已经波澜不惊。听雨，就参杂着几分动里寻静，也就有清淡安逸的模样。 说实话，今天，秋雨依然绵绵，我只是很怀念北方的屋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