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周洲的脸色一瞬间变幻莫测,我就觉得头痛。 家里来客人,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周洲扯出笑容,换鞋,拿过我的围裙,招呼何彦坐,然后去了厨房。 动作一气呵成,俨然一副男主人的风范。 何彦终究是过去沙发上坐着,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厨房里周洲忙碌的影子,讽刺地笑了笑。 麻烦你们夫妻俩给我煮饭了。 他明明在笑,说的话却无比之冷。 我果然是处理这种事的白痴,也不知道怎么回他,只好去了厨房。 怎么突然来了? 我尴尬地站在他身边,插不上手。 来看看你天然气有没有漏气,冰箱是不是插电正常,走的那天我没关阳台的纱窗,怕你不知道,有蚊子进来……他念叨了一大片,仿佛在有意回避刚才的问题。 是的,他就是这样,把我的家当成他的屋子,一切尽在他的掌控,我很多时候都感觉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只傀儡罢了。 周洲,我要的不是一个男保姆,这些事我会做。 你会? 他突然提高了嗓子,像是感觉到自己太大声了,又低声道,我觉得还是把这些交给我更稳妥。 我叹了一口气,受够了他现在这样故意避开问题,装作毫无影响,然后在某一天秋后算账的样子。 你不问他是谁? 我问他。 他正常吗? 他不会真的相信何彦就是一个老朋友,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他不是说了吗? 你的朋友。 他继续舀饺子,仍旧在回避。 是,的确是我朋友,但你没见过他,你不好奇? 我和他的确没什么,他只是来这……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 桃桃,我不在乎。 他突然严肃地说,你说他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只要不影响我们俩结婚,我都不在乎。 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酒店也订好了,家里长辈都见过了,我还邀请了我同事朋友,桃桃,我丢不起这个人,你明白吗? 我愣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 所以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创造一个让别人都觉得好的大结局? 我不可置信地问。 要不然呢,我们都不小了,结婚不就是给长辈一个交代,然后大家相互依存着生活吗? 那如果我说我没考虑好,婚礼不办了,你会怎样? 他愣了几秒,皱着眉头,我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我站在那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往下落,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苦涩地笑了笑,什么都没再说。 我真的佩服周洲,他后来还真的对何彦笑脸相迎。 他将饺子端给彦,又递给我一碗,因为太烫还帮我用嘴吹了吹,宛若一位合格的丈夫。 一顿饭,三个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夹在中间,有些难受。 何彦表情有些难看,吃了几个就说没胃口,转身就要走。 周洲还让我送他下楼。 何彦身子顿了一下,拎起西装,笑得坦然,也没拒绝。 我按了电梯,一直把他送到楼下,他一根手指头都没动,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出电梯前,他突然转过身,低头逼视我,千挑万选,你就选了这样一个玩意儿? 我愣住。 我知道他在说周洲,但更多的是讽刺我。 何彦……他叫周洲。 我觉得何彦这句话有些过分了。 他却根本不理会,轻哼一声,转身出了电梯。 我手指顿在按钮上,最终上了楼。 回到楼上周洲已经洗了碗,又开始拖地、整理,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停下来看我。 桃桃……他走过来,抱住我。 我身子僵了一下,有些抗拒。 我们谈谈吧。 我叹了一口气。 他身子撑开一些,看着我,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没等我开口,低头吻上我的唇。 周洲是个绅士的人,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牵手、接吻,他都很克制。 可是这一次,他毫无章法,还强行拗开我的嘴。 我呼吸困难,就想推开他。 但他却把我越抱越紧,最后干脆开始动手。 周洲,你冷静一下……我压着怒气吼他,企图唤醒他的理智。 但没用,他得寸进尺,直接把我摁在沙发上。 桃桃,我们迟早都会这样,我不想等到结婚了,我今晚就想要你。 说完,他不顾我的反抗,就来扯我的衣服。 我有点被吓到了。 可是我不想。 我摁住他的手,祈求他冷静一下。 你不想? 他盯着我,目光有些凶狠,因为他? 他是谁? 你为什么要带他回家? 如果我不在,你们会做什么? 是不是,现在压着你的人,就变成了他? 他冷笑。 我听得头皮发麻,还是想着跟他解释:不是因为他,我跟他没关系,是我们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和你带在一起太压抑了,我受不了了。 说完,他终于停止动作。 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 隔了几秒,他笑着问我:你玩我? 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老婆,衣食住行,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你一句不合适就要赶我走? 凭什么? 对不起。 我低声道歉。 我错了,我早就意识到自己不喜欢他,但还是听从了家里的建议。 走到如今这一步,我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他突然开始嘶吼,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拒绝我,我为你做牛做马,一次都不行吗? 一滴泪从我脸上滑落,他哭了。 内疚让我放弃挣扎。 他开始对我胡作非为,我也毫无知觉。 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我突然抽回了思绪,才发现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我裙子下面……我吓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猛地推开他,狼狈地冲了出去。 后面他还在说什么,我再也顾不上了,顺着楼道一层一层跑下去,最后跑出小区,一直往前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晚上的气温有些冷,我冷得牙齿打战,最后发现自己竟然手机钥匙什么也没带就跑出来了。 我也不想再回去,最后打了一辆车去我妈那。 我妈问我什么,我都不说,只想睡一觉。 第二天,毫无意外地,我感冒了,没办法上班,我打电话去请假。 同事告诉我,何彦没有批假。 好吧,强撑着到了公司,我整个人都是飘的,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同事都去吃饭了,何彦来了。 怎么这副鬼样子? 我一听心里来气,哑着嗓子反问:你不就希望见到我这个样子? 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他一来就开除我,丝毫不念及情分。 我病了跟他请假,他竟然告诉我:要么来上班,要么辞职。 我妈一听,赶紧喊我来上班。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关系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是有多恨我,才会故意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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