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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a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4-01-28 22:18:49 55

朱家家主这辈子只忠于皇帝一个人,你不过是个神婆,算什么?

如今回头再看……

朱远墨退后五六步,抬手,弯腰,冲晏知裶和她身边的人深深一揖。

行完礼,他引袖拭了拭泪,“我替你们算一卦……”

“朱远墨。”

晏知裶冷冷看着他:“你知道算卦最高的境界是什么?”

朱远墨一怔:“是什么?”

“是算不准!”

……

皇太孙的大婚日子,定在二月二十六。

礼部、内务府、端木宫……人人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走路都用跑的。

兵部那头也紧张,筹备着大战前的粮草和战马。

太孙大婚过后,大军很快就要开拔,皇帝御驾亲征,半丝都马虎不得。

更忙的,是别院里的人。

每个晚上,书房灯火通明,所有人都聚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商量把董承风带出四九城的每一个细节。

不能出错;

不敢出错。

错了,便是万劫不复。

一片忙碌中,汉王府安静的诡异。

汉王没有再递帖子进宫,每日呆在府中,练练武,喝喝茶,静静的等着侄儿大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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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对自己的得宠、失宠看淡了不少。

如此反常,让汉王的追随者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对那张龙椅没了兴趣,不再搏一搏吗?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着。

到了二月二十日这天,天气陡然变热,穿一身冬袍走在路上,没一会就汗流浃背。

二月温度这样高,少见!

到了二月二十四,穿单衣都嫌热,热辣辣的太阳挂在当空,地里的庄稼汉们纷纷抱怨,这鬼天太不正常。

二月二十五这日的天气,更让人匪夷所思。

一早便晴空万里,空气里隐隐有着夏天的燥热。

午后的温度更高,人站在大太阳底下,像是要被晒化了一样。

傍晚时分,天气阴沉下来。

不多会,便刮起了大风,风吹来了乌云,天际瞬间暗了下来。

很快,远处传来隆隆雷声,一道道闪电时不时劈开黑漆漆的天空,四九城如天崩地裂一般。

二月打响雷,这可是前所未见的怪事。

古人云:春雷不发,冬雷不藏,兵起国伤;

古人又云:春正月雷,民不炊,为丧为疫。

这是老天要收人啊!

百姓们纷纷往家跑,以至于还没有入夜,整个四九城的街道巷陌,竟不见一个人影。

此刻。

兵马司所有人都在外间巡逻;

锦衣卫,天子亲卫也已开始在城中布防;

太子亲卫再一次巡查明日太孙大婚所走的路线;

云涧月骑在马上,看着头顶黑压压的云,心里一阵阵的打鼓。

钦天监千选万选,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日子。

太不吉利了!

“老大,东城、北城搜查完毕,没有见到可疑人。”

“老大,南城、西城一切如常。”

“都不能大意。”

云涧月嗓音洪亮。

“明日皇太孙大婚,一定不能出半点岔子,交待兄弟们,每条巷子、每条路口都盯严实了!”

“是!”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一人一马疾驰过来。

第七百零七章沉舟

等近了,云涧月才发现是个陌生人。

不想,那陌生人翻身下马,冲着云涧月一抱拳,“谢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云涧月看了看那人的穿着,从马上跳下来。

“你是……”

那人把脸凑过来,压着声道:“老大让我来的,三千营里似乎有异动。”

三千营?

云涧月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他娘的!

赵彦晋那个狗日的看来是疯了,不仅要杀人,还真的要起兵造反,幸好他留了个心眼,让步六盯紧了。

“老大问怎么办?”

云涧月右手用力捏着左手的虎口,痛意涌上来的同时,他有了主意。

“告诉你家老大,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那人惊诧地看了云涧月一眼,随即一点头,翻身上了马,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云涧月也立刻上马,快到巷口的时候,他忽地拨动了一下马头,往另一边驶去。

……

入夜的重华宫,下人们行色匆匆。

一处安静的院落里,董肖一身黑衣,背手立在屋檐下。

屋里透出来的光,打在他脸上,依稀能看出这张脸在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让人惊艳。

有人走进来。

是汉王身边的暗卫,“王爷请师爷过去一趟。”

董肖冷白的面容微微一勾,“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王爷有些睡不着,想请师爷过去说说话。”

“稍等!”

董肖转身返回屋里,再出来时,背上多了一方琴,“走吧!”

暗卫眼里露出好奇:“师爷这琴从哪里来?”

董肖:“上一辈传下来的。”

暗卫:“有些年头了吧。”

董肖:“嗯。”

暗卫陪着笑:“哪天等师爷闲了,能不能给小的弹上一曲?”

董肖黑沉的眼底闪过一点波澜。

你?

还不配!

……

书房里,赵彦晋根本坐不住,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额头一层密密的汗。

这鬼天,光打响雷,不下雨,这征兆不太妙啊!

门从外面被推开,董肖走进来。

赵彦晋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伯仁,你来得正好,帮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地方需要……”

“王爷。”

董肖上前直视着赵彦晋的眼睛:“冷静。”

“你让我如何冷静?”

赵彦晋咬牙切齿:“万一有什么,本王就是死路一条。”

“那就现在收手。”

董肖冷笑一声:“一切还来得及。”

赵彦晋脑子里“嗡”一声,怒斥道:“怎么可能!”

“既然不可能,王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

赵彦晋指指外面的天,有些心虚道:“你不觉得这天很诡异吗?”

“对谁诡异?王爷还是端木宫?”

董肖轻轻笑了笑:“老天爷似乎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吧!”

这话,让赵彦晋感觉到一丝释然。

董肖把背上的琴放下来。

“王爷从来没有听过伯仁弹琴,今夜,我为王爷弹一曲,让王爷静静心。”

赵彦晋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带了琴来。

董肖会弹琴,他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听过,这是头一回。

“诤”的一声,琴音便在书房响起,赵彦晋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生在吉时吉日,从小到大福好运好,到了战场,还能从死人堆里活下来……

三重杀机的背后,还有一重狠招,这华国的江山注定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伯仁,你弹的是什么曲?”

“广陵散。”

“可有典故?”

“有!”

董肖眼神深处静水深流。

“《战国策》记载:韩国大臣严仲子与宰相侠累有宿仇,而聂政与严仲子交好。于是,他为严仲子刺杀了侠累。王爷……”

他抬头淡笑:“你可明白这曲中的深意?”

赵彦晋微一愣,啥深意?

董肖轻声说:“士为知己者死!”

……

别院里。

除了云涧月外,所有人都在,最后一次敲定明天行动的细节。

商量完,晏知裶抬起眼睛,平静道:“成败在此一举,大家各自准备吧。”

话音刚落,忽的头顶又炸开了一道响雷。

裴笑被炸得心如鼓擂,恍恍然道:“晏知裶,我总有一种……”

“裴明亭。”

晏知裶截住他的话:“你叫我神婆,神婆最后再对你说句话,你心里想什么,事儿就会变成什么。”

裴笑:“我想明天顺顺利利。”

晏知裶黑冷的眼睛看着他,斩钉截铁道:“那明天就一定顺顺利利。”

操!

信神婆,得永生!

裴笑一甩袖子,“出发!”

朱青和李不言对视一眼,随即离开。

黄芪和丁一冲晏知裶抱了抱拳,紧跟而去。

朱远墨放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晏姑娘,明天……万事小心!。”

“一定”

晏知裶目送所有人离开,垂眸在门槛上坐下,轻轻吁出一口气的同时,眼底迸出孤注一掷的光。

董承风,不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想你和那人有一段什么样的故事?

想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走入那间笼子?

还想你……

为什么要给我弹那一曲?

云涧月一走进院子,便看到这样一幕。

少女坐在门槛上,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拖着下巴,单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那紧紧蹙着的秀眉,透出一点心事。

“晏知裶?”

晏知裶抬头,只见云涧月穿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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