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姜若榆盛司景无弹窗阅读姜若榆盛司景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
紧接着一道人影由远及近朝她躲藏的地方覆盖了过来。 姜若榆心里慌作一团。 若是此时被发现,她定然没命走出这里。 她攥紧了手中保命的匕首,正想着要如何逃出去时! 下一瞬,就对上了盛司景那双冷淡的眼。 看到姜若榆,他愣了下,随即皱起了眉。 姜若榆的心也跟着下沉。 正当她以为盛司景会将自己抓出来时,却见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随后,他回身告诉姜父:“是老鼠。” 姜父没怀疑,也不再多留,带着盛司景往外走。 而姜若榆站在原地,一颗心七上八下。 盛司景这是……在帮自己? 小时候,每当她做错了事,盛司景也是像这般替自己遮掩。 可同样的动作放在今时今日,她却觉得格外不真实。 陌生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 …… 好一会儿,姜若榆才稳定下自己的心绪,从架子后面出来。1 不知是不是姜父有了戒心。 她在暗室里找了好一阵,最后也并未找到有效的证据。 姜若榆只能挫败离开。 她走出暗室,刚想离开书房时,却觉身后一阵利风。 她躲闪不及,后颈一痛! 昏迷前,只看到盛司景如冰冷厉的面容。 …… 再醒过来时,姜若榆就发现自己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 被紧紧绑了许久的双手双脚,都有些发麻。 想到昏迷前看到的盛司景,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赶她走。 可到底为什么? 姜若榆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细想。 捆绑她的绳索比普通的要粗上几倍,根本挣不断。 打的绳结也是军中常用的复杂系法。 姜若榆本就在诏狱受了伤,费了很大的力气和时间才解开。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马车已经驶出了玉京很远。 姜若榆连忙勒停了马车,掉头朝玉京驶去。 等进城,已经是第二天了。 连夜的奔波让姜若榆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她怕还没翻案,自己就先熬不住,只能先找了个茶馆休息。 可一口茶还没喝上,就听到旁边的客人提起了盛司景。 “听说锦衣卫指挥使盛大人和他新婚夫人感情甚好,就连圣上都多有赞誉呢。” 闻言,姜若榆垂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眼底的波澜。 却听另一人道:“可惜姜家的女儿就没这么好命了,父亲犯的罪那么重。我刚刚还看到盛指挥使带着人马要去挖姜大人的墓呢!” “砰!” 茶盏霎时脱手,重重摔落在地。 若死后被挖坟,亡魂会永世不得安宁。 父亲本就是含冤而死,死后竟然还要遭受如此羞辱吗?! 姜若榆顿时气血翻涌,“唰”地起身,纵马朝姜家祖坟而去。 一路上,她甚至还有点祈望,也许只是误传! 可真到了祖坟。 她一眼便看到了父亲墓前,赫然围着一队人马,正在挖掘。 而为首的那个玄色身影,就是盛司景。 姜若榆彻底绝望了。 她疯了一般跳下马,冲上前大喊:“不要!” 盛司景转头看来。 对视间,他眸色冷寂,没有停顿地一声令下—— “继续!” 第9章 随着盛司景一声令下,锦衣卫挖的更卖力了。 “住手!你们住手!” 姜若榆用力推着他们,护在父亲的坟前。 可她始终是一个女子,再加上舟车劳顿,身受重伤,很快便被抓住,按在一旁。 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坟墓被掘,棺材被撬开,将父亲的尸身拖出来…… 姜若榆满心无力,最后能求的,只有盛司景。 “盛司景,你让他们住手好不好?!我求你了!” “我爹一生清正廉洁!你们不能这样对他!盛司景!” 她的叫喊声嘶力竭,在空中回荡,惊得鸟兽都四散纷飞。 可即便如此,盛司景始终都只是冷冷地,漠然地看着。 直到锦衣卫们将姜靖远的尸身翻来覆去搜寻了遍,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禀指挥使,什么都没有。” 盛司景才开了口:“撤。” 也是这时,姜若榆被放开了。 她踉跄着扑向父亲的尸身,抱在怀里。 抬头看向盛司景时,眼里是一片猩红的恨意。3 姜若榆从没想过,他竟然会做的这么绝,竟然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父亲留! 盛司景与她视线交错,眸光顿了顿,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了。 只剩下被掘开的坟墓、残破的尸身和孤零零的姜若榆。 ……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很快便将姜若榆身上的衣衫打湿。 她只是跪在那儿,将父亲的尸身放回棺材,重新埋回土里。 不一会儿,十根手指都被碎石割破,血水将泥土都染成了红色。 姜若榆却像是感受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痛似的。 木然地一捧又一捧,将土往棺木上盖。 不知过了多久,她头顶上的雨突然消失了。 姜若榆怔怔抬头,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一把油纸伞。 父亲的旧友吴伯撑伞站在她身后:“你这孩子,和你爹一样倔。” 他叹了口气:“你父亲不愿让你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我本不想告诉你真相,但现在看来,你比他想象的还要坚韧得多。” 姜若榆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坚韧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救不了父亲,洗不了冤屈,到现在连父亲的尸身都守不住…… 想到下令做这些事的盛司景,想到自己曾爱过这样的他! 姜若榆更是胸中呕了一口血,悔不当初! 悔恨中,只听吴伯再次开口:“若榆,你父亲一生刚正不阿,之所以被冤死,是因为他在调查一起案件时,发现了太子派朝臣贪腐一事。” “而太子一派朝臣之首就是姜家,他怕你父亲将此事抖出来,便联合其他朝臣栽赃你父亲。” “之前陛下亲令的调查,也被他们搪塞了过去。” 说着,他从袖中抽出厚厚一叠纸递给姜若榆:“这是我这些日子收集的证据,伯伯上有老下有小,只能帮你到这,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姜若榆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叠纸,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萍。 她知道,此事牵连甚广,吴伯能将一切告诉自己,就已经冒了莫大的风险。 这样的恩情,自己无以为报…… “吴伯伯,谢谢。” 姜若榆双手接过这些证据,珍重放好。 和吴伯将父亲的坟重新立好后,她便离开了。 却不知,就在她走后不久,盛司景回来了。 第10章 可此时,墓前已经没有了姜若榆的身影。 只剩下那座简陋的新坟。 烈烈寒风中,木碑都被吹得有些歪斜。 盛司景看了好久,默然上前轻轻将墓碑扶正。 …… 姜府。 姜若榆坐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吴伯给的那些纸张。 然后花了一整夜将证据整理好,写了一纸诉状。 她心知肚明,太子一党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无异于蚍蜉撼树。 为今之计,只有进宫告御状,将此事在皇帝面前捅破! 让太子一党,再无法官官相护! 抱着这样的念头,姜若榆在第二日早朝时,借着昔日同僚好友之力顺利到了大殿。 金灿灿的殿堂里。 一身素衣,墨发披散的姜若榆,显得格格不入。 她却只是跪了下来,双手捧着诉状高喊:“陛下!臣女姜若榆,有冤情要禀奏!” 听到这话,众朝臣脸色皆变。 尤其是以翰林院大学士姜父为首的太子一党。 不等姜若榆再说话,姜父就先开口:“御状岂是你想告就能告的?自古以来,告御状者在面圣前,必须肉身滚过钉床。” “姜若榆,你如此胡闹,是觉得姜府之罪还不够深重吗?!” 这话一出,其他朝臣也跟着议论纷纷。 “姜大学士说的对啊!再说那四五尺长的钉子,恐怕滚过去也会没命。” “姜家就剩她一个人,估计是受不了,疯了吧!”8 这些言论,姜若榆充耳不闻。 她只是对着皇帝,再次叩首:“陛下!臣女姜若榆,有冤情要禀奏!” 闻言,盛司景的眼里多了些别的情绪。 他没想到,姜若榆竟然如此执着,甚至不惜来告御状。 这时,高台之上传来皇帝威严的问话。 “姜若榆,你想好了吗?你就不怕,你父真的有罪?”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姜若榆就给出了答案:“禀陛下,臣女心意已决。” 话落,皇帝也不再问,只让人铺设钉床。 御前伺候的人,手脚麻利。 很快,钉床就已铺好。 文武百官看着锋利的钉尖,没人相信姜若榆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会有如此胆量。 可下一秒,姜若榆便赤着脚,毅然决然走了上去。 踩上去的一瞬间,密密麻麻的长钉穿透皮肤,直接扎入了骨肉! 霎时,血流如注! 钻心的疼瞬间袭来,姜若榆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加毫无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