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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雅舒立刻出声呵斥，“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你的姐姐！” 江源还是有些怕她的，家里都是她做主，要是惹怒了她，真能将他关在屋里，不给一分钱。 他勉强忍了气，将手收回，盯着楼望月一言不发。 楼望月自然不会轻易算了，扭头看石雅舒，“你自己也看到了，他对我有恶意，我绝不能留在江家。” “闹着玩的。”石雅舒讪讪地和稀泥，“月月别气了，姨母定然会教训他的。” 她看向江源，冷声道，“还不给你姐姐道歉？就是开玩笑，你也得有个度。” 江源自然不肯，他还没碰到楼望月的一根头发丝，反而挨了一脚，没继续动手打她，都是他大气量了。 还要给这个女人道歉，绝不可能。 甚至还故意恶心楼望月，盯着她的脸调戏，“娘，可不是我开玩笑，是表姐寂寞难挨，找我疏解疏解，我才是吃亏的。” 楼望月抬手就是一耳光，清脆响亮。 她冷着脸，喝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 江源被她激怒，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况且还是打耳光，闷着头就要冲过来打她。 他拱着肥胖的身子，就像是发狂的肥猪，声势颇大，有些骇人。 “拉住他！”石雅舒来不及思考，深怕真的冲撞了楼望月，增加矛盾，以后难哄，连忙吩咐仆妇阻拦，也立刻挡在楼望月的身前。 看着两三个丫鬟婆子都拉不住的江源，和江父有五分相像的脸上发红，扭动身子挣扎，对下人拳打脚踢，像是没有理智的畜牲，她气不打一处来。 江源嘴里还骂骂咧咧，“狗玩意奴才，你们吃谁家的饭，想不清楚？放开爷，爷要打死这个贱人！” 石雅舒看着他丢人的模样，怒气横生，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不知礼数的东西！” 第147章 你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给你做妾 她在为了这个家，汲汲营营，想办法保住好不容易得来的荣耀，四处和夫人们交好，赔笑脸。 这对父子，一个哄骗她是去应酬，拿了她的钱，去在外面藏外室。  可恨孩子都快两岁了，这是一来京城就开始养的外室，她至今才知道。 其原因，还是那外室想进门，她才能知晓。 如若不然，这辈子怕是都会蒙在鼓里。 而江源，除了花钱流连烟花柳巷，就是在家里调戏丫鬟，逼得府里的下人，不是男丁就是婆子，偶尔有个丫鬟，都是丑陋不堪的。 现在居然还对楼望动手动脚起来，一直在坏她的事，没有一丁点脑子。 她意识到，再这么放纵下去，这个儿子就是废物了。 必须下狠手管教，再雷声大雨点小做样子，便再也没救了。 江源可不懂她的想法，更不能理解她的愤怒，他只知道，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 且，楼望月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讥讽。 仿佛在说，看吧，姨母才不会在乎你的。 他看石雅舒的目光，犹如寒冰利刃，指着楼望月说道，“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就是江浮兰在他的面前，都得低着头，不敢惹他。 为了一个表姐，石雅舒居然对他动手。 石雅舒更加来气，没脑子的东西，她是为了楼望月打他吗？ 那是因为他不争气。 不过，打已经打了。 这个人情，楼望月必须领了。 她不理会江源的恨意，只和楼望月说道，“月月，你放心的，今天的事儿，我一定给你交代。不过，你弟弟就是鬼迷心窍，也就是嘴上说说，没有旁的想法。你先歇着，姨母晚点去寻你。” 让楼望月这么一闹，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了。 平日里那些风流事，她都敲打了，还打杀了两个嘴碎的，才没露出风言风语出去。 今日的事，也得处理。 还有江源，也足够令她头疼的。 轻声细语地将楼望月哄回去，又将府里的人都敲打了一遍，这才去看望江源。 江源已经和他的通房丫鬟嘻闹上了，看到石雅舒来，下意识将手从丫鬟的身上拿开。 可想到今日的事儿，又搂了上去，狠狠亲了丫鬟一口，手伸手到她的衣襟里，胡乱作为。 丫鬟瑟瑟发抖，也不敢挣扎，垂着头掉眼泪。 做荒唐事，爷们没事，她会挨打挨罚。 当她想和一头猪做那挡子事儿吗？ 也是被逼无奈。 石雅舒只觉得不堪入目，神色冷漠，“你退下。” 丫鬟忙离开江源肥胖的手，福身退下。 江源意兴阑珊，随便用袖子抹了把刚刚胡闹流出来的汗，语气冷漠，“你怎么来了，不去看看你的好侄女。” 石雅舒恼怒道，“你也快十五岁了，只长肉，不长脑子？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所做的这一切，自然都是为了你。” 江源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挨打了。 在楼望月的面前没有任何脸面，会一直让她耻笑。 见石雅舒还要长篇大论，他不耐烦的说道，“若是为了我，那就让楼望月说给我做妾。” “不可能。”石雅舒立刻拒绝，不给他留半分念想。 若是楼望月只是和离，倒是也有几分可能。 可她目前是要嫁给宋家大爷的，再觉得自家的儿子是宝，也不得不承认，宋世诚比江源强。 她能做正妻，怎么可能会给江源做妾？ 提出这种要求，简直就是撕破脸。 江源冷冷盯着她，“为什么不可能。” 他从始至终的态度都很冷，语气也倨傲，好像面对的不是他的母亲，而且一个下人。 石雅舒再也忍不住了，憋了一天的火气，在这一刻，没有外人的面前，终于爆发出来， “你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肥头大耳，读书也读不成，一无是处。她凭什么给你做妾？凭你拿着几十文钱，能在下流的窑子里找个老女人的本事？” “你以为那是风流雅事？蠢货一个，自误前程。” “你有什么，别人要给你做妾。就你的通房丫鬟，都不愿意跟你，哭天抹泪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若是平时，她这番话，能骂得江源暂时低头。 可楼望月已经暗示过他，石雅舒也看不起他。 他自然听不进去，只觉得刺耳，暴躁道，“既然你看不上，以后就别管我了。” 不管正好，天天让他读那捞什子书，烦。 “若非你是我亲儿子，你当我想管你？” “那就把外面的那个接进来，左右也叫你母亲。” 石雅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这就是她苦心养育的儿子，居然让她将外室子接进府，完全没有考虑过一切。 她一时间怔怔无言。 江源只觉得痛快，索性将不满说得一干二净，“父亲好歹是朝廷命官，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若不是你连个姨娘都不给他抬，至于养外室？反思反思你自个儿，京城哪家夫人有你这么不懂事的？” 石雅舒只觉得心隐隐作痛，她做的许多事，都是为了儿女。 没想到，就是这么回报她的。 她扬起手。 江源肥胖的脸抖动了一下，依旧继续说道，“你打，真觉得你厉害，不就是靠着父亲才能被人叫一声夫人的商女罢了。” 石雅舒终究没有动手，只是浑浑噩噩地出了院子。 她真的想不明白，儿子凭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这个四品官，至少有她的一半功劳。 多年来的不容易，和儿子的指责，她心如刀绞。 待她回过神，天色已经不早了，该是点卯下值的时候，江父还没回来。 跟着他的小厮也没回来说明去处，这是正大光明地去了外室的那处了。 她五脏如焚，抬起冷冷的眸子，儿子能说出这些话，怕是他的功劳也不少。 更衣梳头，带着人就去了外室的住处。 至于江源，今日没人管他，又和丫鬟颠暖倒凤，好不快活。 早知道骂她一顿，便不用再听她唠叨，也不会如何，就不该忍到今日。 而楼望月也得了消息，听闻石雅舒气势松松的离开，嘴角上扬。 她是沉得住气的人，但是事儿在儿女身上，便不一样了。 就不知道，江大人是继续当怂包，还是硬气一回，将他的爱妾和儿子接回来呢。 要是接回来，就有意思了。 其实石雅舒不论为人妻为人母，都是不错的。 可是，她的不错，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相当于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拿她的婚事去填。 这个仇，怎么能不报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