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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4-06-02 15:27:10 18

至少这一世,我不会再傻傻被骗了。

年年的眼皮开始耷拉,发出要睡觉前的哼唧声。

“我抱他到旁边睡。”

邵岑源走过来,直接将年年抱起来。

他的手法还有点生疏,但也看出来是下了功夫琢磨的。

见我一直盯着他,他还解释:“我也是刚学会,但肯定不会让他受伤的。”

我默声,没说话。

年年被放在小床上安静睡着,邵岑源扭头便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阿姨做了送过来。”

或许是这样的邵岑源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遥远。

或许是我早就忘了爱我,体贴我的邵岑源是什么模样。

我看着邵岑源这副样子,竟然忍不住出神。

这真的是邵岑源吗?

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邵岑源吗?

“还不饿吗?那你想吃了再告诉我。”

我还没说话,他又接着说:“晚上洋洋和妈想来看你,你想见吗?”

我盯着他,对这样的他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不想?那我给她们打电话,让她们别来了。”

他拿起手机,我忍不住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你很奇怪。”

第12章

就算这个时候,我和邵岑源的感情还没有完全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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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该是这样才对。

邵岑源脸上表情一僵,在椅子上坐下,一脸郑重。

“之前是我不对,因为工作忽略了你,如果你生气,可以随时骂我。”

“但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四目相对,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只能偏开头,闭上眼:“我累了。”

邵岑源没再说话,只是安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出病房前,他还不忘叮嘱我:“我就在外面,随时叫我。”

我没吭声,等他将门关上后,才重新睁开眼。

昏暗的房间里,我看着墙上的一处红点发呆。

哺乳期内离婚,孩子的抚养权无条件归母亲

这是我唯一能够离婚并带走年年的机会。

我绝对不能让邵岑源再伤害我,伤害年年。

没多久我迷迷糊糊睡去,再醒来,听到门外细碎的争吵声。

“睡觉等会儿再睡就是,凭什么什么不让我看孩子?”

叶母的声音像根扎在我心口的刺。2

曾经,我也以为她接受了我,并且是真心爱年年的。

邵岑源劝阻她:“小点声。”

“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护着,宝贝儿子跟什么似的。”叶母埋怨道。

邵岑源却解释:“仪儿也在睡,她很累,好不容易能休息,别吵她。”

仪儿。

我的鼻子瞬间发酸,眼泪不断上涌。

邵岑源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叫我,阔别已久的称呼,再听到让我一瞬情绪差点失控。

我艰难起身,打开了病房的灯。

外面的声音顷刻间全部消失,邵岑源带着叶母进来时,还特意敲了敲门。

他进门后,先看了眼我的状况,问我:“饿吗?”

我摇头,看到叶母,冷淡地叫她:“妈。”

叶冬洋和我打招呼,“嫂子。”

我冲她笑了笑。

叶母打量我,道:“好好养身子,等过两年再要一个。”

“要是能再有个孙女,我也算圆满了。”

我的脸一阵发白,一声不吭。

邵岑源瞪着她,声音发沉。

“让你别说这种话,你要是来找仪儿的不痛快,孩子你也别看了,现在就回去。”

“我就说两句,你现在是不是太敏感了?”

叶母埋怨着他,愣是去把年年叫醒。

好在年年醒来没哭,只是安静看着叶母。

邵岑源没再管她,走到我的病床边,把病床上的桌板打开,放下一个餐盒。

“阿姨煲了汤,你应该饿了吧,喝点。”

天已经黑了,我一整天没吃东西,这会儿确实饿得没力气。

他来到我身旁,把我从病床上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自己还担心我的刀口会疼。

我坐在床上,他还想亲自喂我。

我摆手拒绝,坚持自己拿着碗和汤匙。

叶母和叶冬洋一心逗着年年,终于等到年年哭起来。

叶母立刻叫我:“孩子哭了,一定是饿了,快喂奶。”

这副命令的口吻,前世经历过无数次的我一点都不陌生。

我还没理她,邵岑源先忍不住,语气烦躁喊她:“妈!”

他把年年从叶母手里抱走,冷着声音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第13章

见他生气送客,叶母也不再说什么,嘟嘟囔囔拉着叶冬洋离开。

邵岑源抱着年年在房间走来走去,一边看向我:“你先喝汤。”

此刻的鲫鱼汤喝在我嘴里寡淡又无味,我喝了几口,便放下了碗。

“把年年给我吧。”

年年哭个不停,邵岑源也没犹豫。

把年年给我之后,就开始收拾汤碗。

“是不是没有味道?我让阿姨再把饭菜送上来。”

怀里的年年安静下来,我拒绝邵岑源:“算了,我没胃口。”

邵岑源的背影顿了顿,我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选择性无视。

我在医院住了五天,邵岑源就在医院陪了我五天。

出院时,许多事情他也是亲力亲为。

我坐在回家的车里,只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前世的我做的一场梦。

那时候的我是多么希望这样的邵岑源出现,但那时,邵岑源就是没有出现。

车子停在别墅院子里,看着熟悉的一切,即便已经全副武装,包裹得十分严实,我的身体也还是阵阵发寒。

连同抱着年年的手忍不住发颤。3

我几次看向怀中的年年,确认他不是我抱在怀中的小盒子,而是鲜活的人。

邵岑源察觉我的状况,扶住我的胳膊:“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很冷。”我只能这样说。

很冷。

寒气从地底钻进我的身体,我对这个家最后的记忆,只有我和带着年年的骨灰回来,却发现整个家能带走的只有那只兔子。

我咬紧牙关,用力压下泪意,回到房间之后,一言不发。

邵岑源敏锐发现我的异样情绪,他还是和从前的做法相同,选择了无视。

他沉默着,把空调温度调高,又把婴儿床搬到主卧,给婴儿床铺上毯子和被子。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他。

这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为什么偏偏是现在的我看到的?

他整理完婴儿床,准备出去时,又叹了口气,退回原地,看向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告诉我。”

前世我生完年年之后,独自一人经历了所有艰难的时刻,患上产后抑郁。

邵岑源知道后,也只是厌倦不已的问我‘能不能别哭了?’。

现在,我看着这般体贴的邵岑源,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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