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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yan 汉语心得记录网 2024-12-25 15:13:41 13

  我一时凝噎,不知该如何作答。

  空气一瞬沉寂。

  只是马上,就有人就冲了进来。

  “快,有自称DF集团的干部陈阳过来自首,现在正在审讯!”

  陈阳。

  这是当时处理我的那个小头目的名字。

  苏昱鸣表情空白一瞬,随即也顾不上我,快步冲向审讯室。

  审讯室外,站着好几个激动的身影。

  审讯室内,陈阳被拷在那里,表情狠戾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苏昱鸣敲了敲桌子,示意陈阳抬头与他对视。

  但陈阳在抬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身体开始诡异地抽搐起来,嘴角也吐出不少白沫。

  很快,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29章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真正说得上话的DF成员,却连话都没说出来就发生了这种状况。

  苏昱鸣面色阴沉:“送进审讯室之前,你们没搜过他身上的毒?”

  魏承洲说:“搜过,他的牙齿里没藏东西,只可能是DF提前下过。”

  “但他的血进审讯室前就被化验过一次,结果是正常的。”

  “把他送去急救,你过来和我报告!”

  我想要跟上去,却被苏昱鸣挥手挡在了外面。

  “裴警官,你先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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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窒,但想到他们现在不可能信任我,便也没有强求。

  不管是苏昱鸣还是魏承洲,现在对外的戒备感都强得可怕。

  刚打开出租屋的门,我就看到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

  我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门外。

  确定没人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房门。

  “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你。”他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我拉开灯,看着坐在窗台上的祁斐。

  他望着窗外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夕阳的光线落在他的眼睫,连睫羽都勾画得清清楚楚。

  我嗅到空气中微微的血腥气,皱眉问他:“你受伤了?”

  “第一天入职,感觉怎么样?”

  他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是撑着窗台跳下来,眉眼轻快的笑。

  只是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

  祁斐少见的穿着黑色的衬衫,跳下来的时候衣衫摆动,露出缠绕在腹部的纱布。

  见我不回答,祁斐无奈地叹气,语气甚至还带着点宠溺。

  “放心,我处理好了,不会给你添麻烦。”

  谢谢,问题根本不在这。

  “我排查过了,不会被发现的。”

  谢谢,问题解决了,但重点根本不在这里。

  我拧着眉,问他:“陈阳是怎么回事?”

  祁斐沉默一会,情绪明显不悦了起来。

  “他们想让陈阳出去顶罪。”

  “我阻止了他们。”

  他指着自己的肚子:“这是代价。”

  “时间不多了,裴海棠。”

  我一愣,下午那个荒诞到我都不敢细想的设想又再次冒出来。

  “陈阳的毒是你下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

  我想过祁斐只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做的那些事只是因为他不知轻重。

  他做得那么高调是因为猖狂,不把警局看在眼里。

  但在知道DF集团背后是祁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后。

  一个荒谬的想法在我心中渐渐成型。

  他明明可以不去做那些引人注意的事。

  以祁氏在南方可以说是只手通天的情况之下,DF集团做的事只要不算太明显,根本不存在被连根拔起的可能。

  别说南坪市警察局做不到。

  就算是南方几个警队联合,也不一定能做到。

  虽然得出这个结论让我很是有些不舒服,但这就是事实,血淋淋的事实。

  根据那些人给我的情报,祁斐是三年前真正在DF集团站稳脚跟的。

  三年前,也正好是DF集团的资料被递交给警局的时候。

  这三年,DF集团的行事风格也越发猖狂,像是生怕自己不被发现一样。

  所以祁斐这么大张旗鼓想要引起警方注意。

  根本原因是……

  “祁斐,你想毁了祁家?毁了祁氏集团?”

第30章

  在之前的推测里,大家都觉得祁家和DF集团沆瀣一气,才觉得无从下手,力不从心。

  所以,我才觉得祁斐只是猖狂惯了,随心所欲惯了。

  但如果,这就是祁斐为了迷惑他人造出来的假象,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把祁家和DF集团一起毁掉。

  一切反而就说得通了。

  祁家可以把DF集团舍了断尾求生,但祁斐想把他们捆在一艘船上炸了。

  祁斐对我的推测没有丝毫诧异。

  甚至饶有兴致地伸手捏了捏我脸。

  “还不算笨得太离谱,亲爱的。”

  这个举动无疑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猛地后退,瞪大眼睛看他。

  “你疯了?!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每次见面我都以为祁斐已经够疯了,结果每次见面都还能觉得他更疯。

  和这人打交道,和在随时会掉下去的悬崖边跳舞有什么区别。

  祁斐转了转头,他太像只野兽了,残酷中带着动物原始的天真。

  “看他们不爽而已。”

  见我对他冷下脸来,他才讨好地拿过我的手,去抚摸他脸上的企鹅创口贴。

  那刀划得不深,这么多天下来,创口早就愈合了。

  但他还是把那个创口贴一直带在脸上,用幼稚园的孩子期待母亲的目光看着我。

  我闭上眼,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我说的这些坐实,那么我路枝枝,在这之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的队友,惨死在剿灭作战时候的样子又一次次在我面前闪过。

  我能理解祁斐的动机。

  他的妈妈死在DF集团手上。

  他费尽心思爬到最高处,就是为了拉所有人陪葬。

  可这不是他拉其他这么多无辜的人做牺牲品的理由。

  这样想着,我又有些悲哀。

  在我心底的某个地方,有个声音告诉我。

  祁斐也是受害者。

  可是。

  我同情他的难处,但绝对无法原谅他的罪恶。

  唯一能做的,大概是保证他的存活,在他要做的事情结束后。

  亲手为他带上镣铐。

  然后在处决他的枪响里。

  祈祷他能有一个美好的来世。

  有恩爱一生的父母,一对疼爱孩子,教育有方的父母。

  这样他就不会再被伤害了。

  他可以正常长大,再也不想着伤害别人。

  “别老露出那种表情。”

  我眼中的怜悯大概又一次刺痛了他,让他又一次焦躁起来。

  他胡乱揉了把我的头发,牵着我的手就要出门。

  “我饿了,陪我去吃饭。”

  这个人真是恣肆到了极点。

  我竟然没反抗,神使鬼差地任由他牵着我走。

  南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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