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莎莎顾景墨(阮莎莎顾景墨)小说全文免费_阮莎莎顾景墨小说在线全文阅读
他接到初恋装病的电话,丟下怀孕妻子。 一周后接到死亡通知,他疯了。 “这是情侣手链哦,上面的纹路代表一生一世。” 脑海里不断响起着店主说的话。她攥着手链回到酒店,却在酒店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顾景墨拿着行李,正往车上放。阮莎莎一惊,跑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顾景墨看见她,有片刻失神,但随即又恢复漠然。 “回海城。”他推开阮莎莎的手,把后备箱盖好。 阮莎莎从后背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大到颤抖,“为什么?” “她发高烧了,我要回去。” “让开!”顾景墨烦乱的一把推开了阮莎莎,上了车。 阮莎莎猝不及防摔在地上,那对手链也摔在她脚边。 那上面一生一世的纹路像是在冷冷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顾景墨的车眼看就要不见,阮莎莎捡起手链急忙打了车。 “姑娘,去哪里啊?”司机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热情的招呼她。 阮莎莎指着顾景墨的车:“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阮莎莎, 一把应下:“好嘞,坐稳了。” 两辆车汇入车流。 阮莎莎紧攥着手,颤着声催促:“师傅,能再快点吗?” “好嘞。”司机一踩油门加速,但事与愿违,开了没一会儿,前方就开始堵车,顾景墨也随之消失在了车流中。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阮莎莎,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感觉悲伤至极。 他想了想,打开了电台,电台主播正放着一首歌。 “…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仍静候着你说我别错用神,什么我都有预感,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是王菲的《暗涌》。 此情此景,多么贴切。 她再爱顾景墨又有什么用? 就算她想用力抱紧,也许最后还是一场空。 车流又开始涌动。 阮莎莎的头靠着车窗,突然说:“师傅,停下吧。” 司机停了车,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谢谢您。”她递给司机两张百元现金便下了车。 眼前是陌生的街道。 阮莎莎没有目的的走在路上。 其实她知道,自己可以追去机场,但是追上去了她又能怎么样?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阮莎莎回到只剩她一人的房间。 湿透的衣服冰冷的贴着皮肤,她猛地打了个喷嚏,回过神。 走进浴室,她将花洒开到最大,热水从头顶笼罩而下,却怎么也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从浴室出来,她从包里翻出手机,上面没有顾景墨的任何消息。 陌生而广大的酒店总统套房安静的吓人。 阮莎莎蜷在床上,在黑暗里睁着眼。 也许一个人的日子实在太孤单,她想起了远在天国的父母,无声的泪染湿了床单。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努力过了,只是我真的挽回不了我的婚姻。 手机叮咚一声,一封新邮件传来。 阮莎莎好久才迟缓的伸出手,拿起手机。 点开邮件,她却震惊得瞳孔紧缩。“阮女士,恭喜你怀孕了,妊娠期三个月。” 海城。 二月的天灰蒙蒙的,薄雾笼罩着整座城市。 街上的行人都戴着口罩,穿行在这个灰色的大都市。 阮莎莎坐在咖啡厅的窗户边,已经坐了很久。 面前的咖啡渐凉,她的视线却一直看着对面的肯德基。 正对着她的桌前,坐了一对男女,他们带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四五岁,活泼好动,一会儿要女人喂她吃东西,一会儿又伸展双臂要男人抱她。 三人脸上都带着笑。 任谁看,都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不一会儿,那对男女开始收拾东西,看起来是要离开了。 阮莎莎也站起来,走出了咖啡厅。 她等在肯德基门口,看着玻璃倒映出的自己。 妆容精致,美丽无比。 那人甚至比不上自己的十分之一。 可为什么呢? 她想问问朝她走来的男人顾景墨——为什么? 顾景墨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阮莎莎。 他手里还牵着那个小女孩,却对着阮莎莎出口就是质问:“你跟踪我?” 他神情坦然,没有半点愧疚。 阮莎莎的心一阵痉挛的抽痛,她张口呐呐问:“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 她的视线从那小女孩移到那陌生人。 顾景墨下意识挡在这两个人面前,语气略显不耐:“你先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 他这举动,好似一把刀,生生在阮莎莎心里剜了一刀。 她怔怔地看着他。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年。 她却像是第一次认识了他一样。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早上说今天很忙,没有时间……”她的声音颤抖,有些说不下去了。喉间像堵了一团棉花,连声音都是干裂的。 “你可真忙。”她明明想讽刺,声音却轻飘飘的。 顾景墨脸色微变,牵着女孩的手不自觉松开了。 林绵绵见状,连忙掐了一把小女孩。 女孩吃痛,立刻上前狠狠推了阮莎莎一把,大声喊:“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们!” 阮莎莎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顾景墨一愣,正要上前,林绵绵就在此时上前挡住了他的目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顾景墨于是收回手,冷冷道:“不用道歉,云云也是为了保护你。” 阮莎莎腿疼得站不起来,听到这句话,愣愣的抬头看着顾景墨。 林绵绵也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景墨:“我……我先带孩子走吧……” 她说完这句,顾景墨的视线就从阮莎莎身上移开,牵起小女孩的手:“说好了陪孩子过生日,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们去游乐园。” 这一刻,海城没下雪,阮莎莎的心却冻在了这个早春。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明明想追上去,却挪不动一步。 阮莎莎回到家,才发现她的腿青了一大块,手肘也破皮流了血。 她默默自己处理了伤口,明明不很疼,眼前却蒙上了雾。 关上医药箱,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偌大的别墅,好像最后一点人气都没有了。 晚上11点,顾景墨终于回了家。 看到沙发上的阮莎莎,他皱了眉。 他随意走到阮莎莎对面坐下,打开了一瓶酒。 阮莎莎闻到酒味,咳了两声,顾景墨却毫不在意,淡淡说:“想问什么?” 想问的太多了,以至于阮莎莎一时无言,最后,她轻轻问:“那孩子是谁的?” “是她前夫的孩子。”顾景墨冷下了眼,“绵绵她很单纯,不要用你肮脏的想法污蔑她。” 肮脏?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 阮莎莎看着顾景墨,这一刻,他离她不过一桌距离,心却像隔了万里之远。 她眼底泛了红:“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顾景墨看着这样的阮莎莎,觉得累,看到她就心累。 他移开视线,放下了酒瓶:“分开吧。” 阮莎莎愣住了。 半晌,她颤着声音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易就说出分开两字? 为什么曾经的诺言,他说忘就忘! 顾景墨不想回答,他站起来准备上楼。 阮莎莎却一下扯住了顾景墨的衣服,不肯放手:“顾景墨,你给我一个理由……” 纵使一切在两年间都有迹可循。 可她仍然不肯相信。 顾景墨扫开了她的手,不耐烦道:“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说完,他索性转身就走。 大门被关上的声音让阮莎莎心尖一颤。 许久,屋里的智能灯因为阮莎莎久久一动不动,暗了下来。 黑暗里,叮咚一声,手机屏幕亮了。 上面的陌生号码发来信息:阮小姐,我们明天下午在肯德基聊一聊吧。 阮莎莎紧攥着手,手上的结婚戒指像火烧般疼。 第二天,肯德基。 阮莎莎和林绵绵相对而坐。 阮莎莎看着林绵绵,发现她穿着很素雅,除了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五官看起来实在很平凡。 林绵绵似乎有些局促的开口:“阮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吗?” 阮莎莎没有回答,反而淡淡问:“多久了?” 林绵绵脸微红:“半年。” ……半年。 十年的陪伴,抵不过半年。 阮莎莎看向林绵绵无辜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而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阮莎莎呼吸一猝,难以理解的问道:“你是一个单亲妈妈,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绵绵脸色一黑,神色有些不自然,“而且,我女儿需要一个爸爸。” “你不是吗?”阮莎莎反问道。 林绵绵看着阮莎莎不变的优雅姿态,眼神渐暗,她突然拿出一个戒指,随意丢在桌上。 “这是阿祁落在那里的东西,还给你。” 阮莎莎脸色一阮。 顾景墨的戒指不见了好些时候了,之前她问,他只说不见了。 阮莎莎看着林绵绵,忽然想起顾景墨曾说她单纯。 林绵绵按捺不住地摊牌道:“我不过好心来劝劝你,免得你被抛弃得太难看,反正他这个月一定和你分开的。” 看不见的利刃直刺阮莎莎的心。 最终,她抓起戒指,没有再说一句,起身就走了。 她以为这次见面是不过是两个人的战争,可原来,她一开始就一败涂地。 阮莎莎,你真是可怜又可笑。 长湾别墅,顾家。 阮莎莎翻着相册,已经到了半夜,顾景墨还没回来。 这两年来的常态了。 一开始,她会给他打电话,发短信。 后来,他的回复越来越不耐烦,甚至开始挂她的电话。 所以,她也不再打了。 再后来,他开始彻底不回来了,一天,两天…… 曾经亲密得像是一个人的两个人,变成如今两两相望的冷漠。 而她一退再退,到现在无路可退。 可为什么?她做错什么了吗? 相册第一页就是二十岁的自己和二十二岁的顾景墨在玉龙雪山脚下的合影。 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凝固了他们最相爱的时刻。 可十年前的照片已经泛黄,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 阮莎莎一夜没睡,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她来到顾景墨公司。 公司的人看到阮莎莎后都神色怪异,窃窃私语。 阮莎莎,她垂下眼眸,快步朝着顾景墨办公室而去。 就在她要推开门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道身影挡住了她。 “阮小姐,总裁现在有事……” 居然是林绵绵!她居然是顾景墨的秘书。 林绵绵怯怯的拦在门口,和昨天的她大相径庭。 阮莎莎明阮了为什么那些人神色怪异了。 被愚弄的悲愤上涌,她一把推开林绵绵,拉开了门。 顾景墨从一堆文件中抬眸,看见她的一瞬,脸色转为不耐烦:“什么事?” 阮莎莎所有的愤怒不堪,转为难言的痛苦。 何必再露出伤口,让人嘲笑。 她深吸一口气:“我愿意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阮莎莎看着顾景墨皱着的眉头,轻声而坚定的说:“我要你再陪我去一趟云南。” 那是他们结婚前最后一次旅行。 林绵绵也跟着进来,手足无措的说:“总裁,我没拦住她……” 顾景墨的脸色渐暖,说:“你先出去吧。” 林绵绵拉开门走了出去。 顾景墨冷淡的说:“我没空。” 纵然已经预想到他的回答,阮莎莎的心依旧狠狠一抽。 她垂下眼,声音平静:“你可以不答应,我会把我手上的公司股份卖给曲见琛。” 当初顾景墨创业时,她不仅卖了父母留给她的房子来支持他,还拉来了她的学长曲见琛投资。 这些年,顾景墨不断融资稀释她的股权,可曲见琛也在收购小股东股份。 “你敢!”顾景墨脸色一黑。 阮莎莎只是淡淡的望着顾景墨。 顾景墨知道她从来说到做到,一瞬间有些后悔当时给她那么多股份。 阮莎莎望着他紧皱的眉头,看出他的想法,这一瞬连心痛都显得自己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又说:“等回来,离婚时我会把股份都给你。” 顾景墨沉凝几秒,终是点了头:“最多半个月。” 阮莎莎压下嘴角苦笑:“好。” 记忆里那个顾景墨的笑容似乎越发斑驳了。 晚上,夜幕轻垂。 阮莎莎打开衣柜收拾行李,衣柜里顾景墨的衣服还是崭新的。 每季度,她都会给他增添衣服。 可他后面都很少回来,也不曾穿过这些衣服了。 衣柜最里面,同一个衣架上,还挂着两间阮衬衫。 大一点的拥抱着小号的衬衫。 那是他们结婚时穿的。 拍完婚纱照后,她把两人穿的衬衫,像她最爱的电影《断背山》里一样重叠,把爱珍藏。 可为什么,电影里的主角承受重重压力,仍然深爱着彼此。 顾景墨的爱,会消失的那么容易? 阮莎莎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