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傅景深全文免费_阮眠傅景深(阮眠傅景深)小说全文阅读
阮眠眉头稍稍舒展,嘴上却冷淡道,“她自己要的东西,能不喜欢?” 林书挑了下眉,没说话。 他可没听太太说想要这个包,不过是有次在车上,太太翻了一本杂志,说这个包看着不错,当天晚上周总就喊他去订购了。 国内没货,还是在国外托关系去代购的,就这样也是等了两个月才到手。 “先放车上吧,”阮眠系上扣子,“明天早上九点来接我。”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傅景深刚收拾好就接到阮眠电话。 “下楼。” 傅景深莫名其妙,阮眠“贴心”地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傅景深皱眉,“你知道我住哪儿?” 阮眠懒得接这句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每次吵架她要么住酒店,要么找她那个怨种闺蜜,他刚停了她的房卡,她能去的不就是剩唐笑笑那儿? 果然,等傅景深从小区出来,阮眠那辆奔驰就停在路边。 她脚步顿了顿,刚想绕到副驾驶,林书就下车帮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阮眠坐在后座的另一侧,垂眸看着手机。 她不太想跟阮眠坐在一块儿,扭头想让林书给她开副驾驶的门,但是还没等她开口,林书就催促道,“太太快上车,这里不让停车,交管快过来了。” 傅景深没办法,只能先上车。 车子很快启动,他俩都没说话,车上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林书在阮眠身边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本来绕到这里接太太就很奇怪,再加上现在车上的气氛,那就更奇怪了。 两人多半是吵架了。 他看看阮眠,又看看傅景深,轻咳了一声,想缓解下车上的氛围,于是主动挑起话题。 “太太,您还记得去年端午您送我的那个香袋吗?我不是送给我妈了,她特喜欢,天天放枕头边,说睡眠都变好了,前几天我回家,她拉着我问我要新的,说之前那个味道淡了,不如之前的好用,您那个香袋是在哪儿买的,我想给她老人家再买一个。” 傅景深闻言笑了笑,温声道,“那个香料是我自己配的,网上找的手艺人代加工的,大概是没有卖的。” 林书很惊讶,“自己配的?您还懂调香啊?” 阮眠顿住动作,眼神探究地看向傅景深。 傅景深摇头,“不懂,只是有些兴趣,平时自己捣鼓着玩儿,阿姨用的那个香袋,香料都很常见,我等会儿把配料用量发你微信,你可以去香料店自己配。” “那真是麻烦太太了。” “不麻烦的。” 傅景深说着就点开了微信,输入制作香袋所用的香料配比。 她皮肤很白,手指纤长,向来素净的指甲涂成了藕粉色,妆容似乎也跟之前不大一样,虽然整体变化不大,却无端给人一种妖艳感。 美得过分浓烈。 阮眠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口,她今天穿得这条裙子非常修身,领口也开得很大,一眼望去,曲线分明。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你没有别的衣服吗?穿成这样?” 傅景深心里直翻白眼,她能来就不错了,还嫌三嫌四? 她嘴上敷衍道,“这套新买的,你不觉得挺好看吗?” 阮眠冷“哼”一声,说出的话想让傅景深把手机砸他脸上,“你的品位真是一如既往没有长进。” 第九章娶谁都一样 傅景深额角狠狠跳了跳。 要不是今天有求于人,她这会儿就想把这狗东西从车上踹下去!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长了张嘴? 就当他在狗叫! 傅景深自我安慰,没有搭理旁边嘴欠的玩意儿,将编辑好的文字发给林书,叮嘱道,“你可以去国华路那家叫‘凝香’的店里买,他们家香料品种很全,一次就能给你配齐。” “好的,谢谢太太。” 没有得到傅景深的回应,阮眠有些无趣,之后也就没再开口。 约莫又过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约好的餐厅。 傅景深要下车的时候,阮眠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就想抽回来。 “别动!” 阮眠力气很大,她根本抽不动,正想问他干嘛,无名指突然一凉,一枚钻戒套了上来。 她怔了一下。 这是他们结婚时候的婚戒,从御园别墅搬走的时候,这枚婚戒也被她一并留下。 这是他第一次给她戴婚戒。结婚那天,姚可欣出现,典礼没走完,阮眠就离场了,婚戒是她自己戴上的。 “只是怕妈看到询问,别想太多。”阮眠松开她的手,倨傲的声音打断傅景深的思绪。 她抿唇收回手,淡淡道,“周总多虑了,我有自知之明。” 说罢推开车门,率先下车。 阮眠皱了下眉,沉着脸跟上。 阮眠有个妹妹叫周景阳,今年刚大学毕业,两个月前跟同学毕业旅行去了,昨天才回来。 因为是周家年纪最小的孩子,又因为出生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家里长辈对她非常宠爱,也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 刚嫁进来的时候,傅景深其实真的想跟这个小姑子好好相处的,各种投其所好,想增进彼此关系,但是周景阳并不买账,她当着长辈对她一个态度,单独对着她又是另一个态度。 这些年非但没有缓和关系,反而越来越僵持,阮眠疼周景阳,那注定被委屈的人只能是她。 现在想想,就算没有姚可欣,她跟阮眠也不会白头偕老吧。 从出身到家庭再到三观,他们没有一样是合适的。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到了预定好的包厢。 推门进来的时候,周景阳正在跟钟美兰说话,她们母女二人长得有五六分像,不过钟美兰身上有岁月积淀下来的韵味,骨子里都透着高贵的气质,周景阳则要稚嫩很多。 周景阳瞥见傅景深,立马变了脸色,对上阮眠的时候,又瞬间挂起甜美的笑容,撒起娇来,“哥!我都快饿死了,妈非要等你来了才上菜,你怎么才来呀!” 阮眠看了她一眼,“嘴上油擦一擦,说起来比较有信服力。” 周景阳…… “你好烦!亏得我出去玩都想着你,还给你带了礼物!” 兄妹俩拌了几句嘴,钟美兰才出声打断他们,“好了,别闹了,都先坐下吧。” 说罢看了眼傅景深,“北柠,门口跟服务生说下,上菜吧。” 其实这种事,叫一声服务生就能听见,却非要她起身,不过是因为使唤她使唤习惯了罢了。 以前在老宅聚餐的时候,她总是坐在最边缘的位置,因为那里方便起身,方便为大家拿取东西。 傅景深对此习以为常,扭头就要出去,手腕却被阮眠拉住。 阮眠没看她,对周景阳说,“景阳,你去说,顺便让服务生上瓶红酒。” 周景阳立马拉下脸,老大不乐意,“嫂子不是都要去了吗?” 阮眠淡淡道,“她不知道妈喜欢喝什么酒。” 结果傅景深不买他的账,挣开他的手说,“我知道,贵腐葡萄酒是吗,妈?” 钟美兰点头。 傅景深转身出门,不用看也知道背后阮眠端着怎样难看的脸色。 等她交代完,要进来的时候,隔着门听见里面传来周景阳的声音,“哥,你可别太小看你这老婆,别说妈的喜好,就连奶奶的喜好,她也了解的一清二楚,削尖脑袋想跻身上流,真不知道奶奶当初为什么同意你娶她?还不如那个姚可欣。” 傅景深推门的手顿住,然后听见阮眠说,“娶谁都一样。” 第十章蛋都不会下一个 她攥紧手,突然没有了推开门的勇气,转身去了洗手间。 娶谁都一样,原来选她也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只是因为不是那个人,随便谁都可以罢了。 她在外面待了十几分钟,收拾好情绪才回来。 推开门,菜已经上齐了,阮眠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钟美兰招呼她坐下,“怎么去那么久?” 傅景深低声道,“对不起妈,刚刚胃有点不舒服。” 钟美兰动作一顿,见她面色确实发白,唇上的口红也淡了些,问道,“怎么会胃不舒服,有去医院查吗?” “没有,应该是老毛病,没事的妈。” 钟美兰说,“回头还是去医院查查,别是因为怀孕,弄混了,再出什么事。” 刚刚还诧异钟美兰怎么关心起她的身体,原来不过是怕她怀孕不自知,保不住周家的骨血罢了。 傅景深扯了下嘴角,“知道了,妈。” 钟美兰没再跟她说话,他们一家时不时会搭个话,傅景深就像是混入这场家庭聚餐的局外人,味同嚼蜡。 碗里多了一块儿排骨,傅景深扭头看向阮眠,后者甚至都没看她,淡淡道,“想吃什么自己夹。” 不,她不是局外人,她是这场家宴的临时演员,跟阮眠各取所需罢了。 思及此,心里反而叛逆起来,要演戏是吧,行,老娘陪你演! 于是夹了一块爆辣的鸡肉放到阮眠唇边,“老公,尝尝这个。” 阮眠身形一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傅景深弯起眼睛,一脸柔情。 阮眠不爱吃辣,她就故意夹辣的,看他怎么演下去! 他要是拒绝,把戏演砸了,那就不能算她的过错了。 正暗自得意着,阮眠突然凑过来,张嘴咬住那片肉,唇瓣暧昧的擦过她的筷尖儿,随后将肉卷进嘴里,在傅景深错愕的眼神下,评价道,“还不错,” 傅景深…… 狗男人!辣死你! 钟美兰瞥了眼二人,垂着眸若有所思。 酒过半巡,阮眠手机响了,等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钟美兰才放下筷子,问傅景深,“北柠,你胃不舒服多久了?有呕吐吗?” 她该不会还是觉得自己怀孕了吧? 傅景深只能解释,“妈,我没怀孕,我例假上周刚走。” 钟美兰似乎不太相信,又问,“我之前给你的药,你都按时喝了吗?” 提起那些药,傅景深突然有点反胃。 钟美兰对她怀孕这件事非常执着,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觉得怀不上孩子有问题一定她,这些年变着法的寻医问药给她灌什么“送子汤”。 阮眠那个性冷淡,一年碰她的次数,五根指头都能数清,她又不是竹节虫,会孤雌生殖,阮眠不配合,她上哪儿怀去? “喝了的,”知道钟美兰不信,她又补了句,“张阿姨看着我喝的。” 周景阳嗤笑一声,“妈,我说什么来着?你那药再好,她一块儿盐碱地,施再多肥有什么用?” 钟美兰看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别插嘴。” 周景阳扁扁嘴,翻了个白眼。 钟美兰又问,“你跟慕深有避孕吗?” 傅景深:“……” 问得这么直接,都不带含蓄的吗? 她深吸了口气,老实道,“没有。” 是真没有,阮眠把她的排卵期算的明明白白,每次都会避开排卵日,所以就算不做措施,她也不可能怀孕。 钟美兰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了。” 傅景深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钟美兰让周景阳把地上的一个小箱子拎上来打开,里面整齐罗列着一排罐装的黑咖色液体。 钟美兰拧开一瓶推到她面前,瞬间一股夹杂着中药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被“送子汤”支配的恐惧瞬间涌来,傅景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吐。 “我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香港的专家,她女儿跟你一样不易受孕,在这个大夫那儿调养了半年,就怀上了双胞胎。这次景阳刚好去了香港,我就让她替我跑了一趟,说了你的情况,大夫把药方重新调整了一下,这是新配的药,效果比之前的好,我让人都给你熬好了,每天按时服用,等喝完了,我再让人送新的过去。” 傅景深:“……” “妈,我感觉这个药好像也没什么用,都喝了一年多了,之前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身体挺好的。” 她真想说,要不这药给你儿子喝吧,有问题的是他。 周景阳讥讽,“身体好你怎么怀不上呢?就我哥那身体素质,换别人早就三年抱俩了,真不知道他娶你回来干什么,白吃白喝,蛋都不会下一个!” 傅景深面色一沉,冷冷看了她一眼。 周景阳一脸挑衅,吃准了她不敢还嘴。 没想到傅景深突然道,“怀不上,总比怀上了却打掉要好吧。” 周景阳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傅景深耸耸肩,“之前去医院检查,看到不少年轻女孩做流产,有感而发而已。” 周景阳死死盯着她,眼神又惊又恐,还夹杂着丝丝怀疑。 第十一章你是狗吗? 钟美兰更执着傅景深怀孕的事,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皱眉道,“气血两亏,宫寒体虚,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 傅景深闭上嘴。 钟美兰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二房最近跟市长千金走得很近,假如这门婚事成了,二房那边比你先怀孕,那慕深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毕竟老太太对长子长孙非常重视。” 关她屁事?她都要离婚了,还管阮眠艰不艰难? 再说她也没觉得阮眠着急,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 哦,对了,他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你母亲昏迷这么多年没有苏醒的征兆,你爸还不到五十,那么年轻将来可能还会再娶,那时候的陆家,你还回得去吗?但是孩子是自己的,将来也会是你的依靠,北柠,人要多为自己打算。” 傅景深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钟美兰是在为自己着想,周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她身在其中,也不过是枚棋子。 “我知道了妈。” 她垂眼应下,跟以前一样,低眉顺眼,一股子窝囊与软弱。 钟美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她先把药喝了。 眼看避无可避,傅景深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闭着气一口闷。 这场戏演的,也太不划算了!离婚财产怎么也要四六分才行! 她喝完药没一会儿,阮眠就进来了。 钟美兰目的达成,这场饭局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起身道,“我下午约了李太太打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们继续吃吧。” 周景阳赶紧起身,“我约了朋友逛街,妈,你送送我。” 两人把她们送出门,钟美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傅景深,“北柠,东西记得带走,记得我说的话。” 傅景深点头。 等送走她们,阮眠扭头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瓶药在肚子里翻滚,傅景深早就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说完就白着脸干呕起来。 阮眠皱起眉,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药,吐了大半,吐完才觉得舒服点,起身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阮眠。 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都是因为他,傅景深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勾唇讥讽,“周总有围观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阮眠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倒也不是特别喜欢,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配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景深:“……”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七夕,她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非拉着阮眠带她上厕所,最后还让他给自己提裤子…… 她这辈子总共就没干过几件丢人的事,偏偏还让阮眠记住了。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见她半天不动,阮眠又神色自若的补刀,“要我帮你脱吗?” 傅景深瞥了他一眼,“周总,我们现在好像不是那种能说暧昧话的关系。” 阮眠扯了下唇角,突然朝她逼近,傅景深下意识往后退,但是避无可避,后腰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她被困在洗手台和阮眠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蛮横。 “你干嘛?”她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逼近。 阮眠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最后对上她的眼,声音低沉又磁性。 “好像是你先挑起的吧?又是叫着暧昧的称呼,又是喂菜,这不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傅景深??? 草!谁给他的自信?! “周总,我想你误会……” 傅景深瞪大双眼,嘴唇上一片干燥的柔软——阮眠吻住了她。 这是阮眠第一次主动吻她,以往每次亲吻主动的都是她,阮眠只会在被她撩拨到不耐的时候配合她。 他对她,似乎从来就没有那种想要主动亲吻占有的欲望,可是对姚可欣却会,甚至在他发烧不清醒的时候,也会无意识的叫着“欣欣”。 想到这儿,他所有的碰触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在阮眠把舌头伸进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狠的咬了下去,即使阮眠躲的及时,还是被咬破了嘴唇。 嘴里一股铁锈味,阮眠皱眉松开了她。 “你是狗吗?” 傅景深咬牙,她要是狗,第一个先咬死他! 阮眠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扭头对傅景深说,“先去车上等我。” 说完拿着手机出去了。 傅景深看到了他来电显示的备注——宝贝。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傅景深本来想有点骨气,自己打车走的,但是一出来,就给冻的不行。 来的时候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已经找不着太阳了,风还刮得厉害,傅景深穿的单薄,出来走这么点路已经手脚冰凉。 钟美兰选的这家餐厅,是新开发的地段,这里还不太好打车,于是只纠结了三秒,她就主动上车了。 阮眠约莫十分钟后,也上了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美兰给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吐完她就没什么精神,车子启动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马上就要入睡时,突然一个重物被丢到了她怀里,一下给她砸清醒了。 她恼怒地想问阮眠是不是有病,结果看见怀里的盒子怔了怔,伸手打开。 里面是爱马仕鳄鱼皮包,铂金款,她没记错的话,官方报价二百一十万,但是货非常少,拿到手可能三百万都不止。 阮眠这是干嘛? 傅景深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阮眠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客户送的,我又不能用。” 林书??? 第十二章你有完没完? 周总,咱能不能多一点坦诚? 阮眠谈的都是上百亿的生意,合作商送点昂贵的奢侈品也不足为奇。 去年还有人送了他一副猫眼石耳坠,价格也是不便宜的,阮眠丢给她的时候,她还挺开心,以至于后来参加晚会弄丢了,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还要被阮眠嘲讽没有出息。 他不知道的是,她那么在意不过是因为是他送给她的而已。 现在想想,那对阮眠来说,不过是别人送他的一件没用的东西,他随手丢给了她,没有心意,也不会在意。 傅景深盖上盒子将东西塞给他,“等离婚清算财产的时候再分吧,省得我还得拿回来。” 林书!!! 阮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傅景深!你有完没完?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有什么资格跟我清算财产,你现在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离了婚,没了这种优渥的生活,你适应得了吗?你连生存都是问题!” 傅景深手指发颤,每次她以为她已经对阮眠的话百毒不侵的时候,他就会在她心口上再扎一刀,让她清楚自己在他眼里有多么的一无是处。 见她半天不说话,阮眠的语气也收敛了一些,冷冷道,“你认个错,之前的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周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周总好生宽厚,”没等阮眠说完,傅景深就嗤笑一声打断他,“我是不是得痛哭流涕,对你感恩戴德?” 阮眠皱起眉,“我再给你机会,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谢谢周总宽宏大量,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我福薄命贱,消受不起,你还是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阮眠怒火被挑了起来,“傅景深!我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你,你见好就收就行了,别太得寸进尺!” “我就是这么个得寸进尺的人,阮眠,不如我们打个赌,”傅景深抬眼直视着他的双眸,眼神前所未有的平淡,“看我跟你离婚后到底有没有能力生存下去。” “好啊,”阮眠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是怎么溺死在泥潭里的!林书,停车!” 林书手抖了抖,赶紧靠边停车。 “下车!”阮眠的声音,又冷又无情。 傅景深看了眼刮着风,死气沉沉渺无人烟的马路,心里沉了沉。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林书小声劝道,“周总,这一片不好打车,等到市区再说吧。” 阮眠冷笑,“她不是要给我看看,没有我她怎么活吗?我给她这个机会!连这点路都走不下去,也配跟我谈能力!” 傅景深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没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看不起你,更羞辱人。 她没再开口,解开安全带,拉开了车门,下车前回头看了眼阮眠,“什么时候办手续?” 阮眠盯着她的眼神似要窜出火,几秒后,冷硬道,“明天下午三点。” “那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 傅景深说完下了车,沿着绿化带,朝远处走去。 没有回头,没有求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阮眠绷着脸,手指一点点收紧。 “开车。” 林书有心相劝,“周总,这片还在改造,路上监控都不齐,太太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要不……” 阮眠打断他,声音极冷,“开车!别再让我重复!” 林书只好闭上嘴。 傅景深走了百十米,听见身后传来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随后“砰”地一声,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接着阮眠的车就从身旁穿过,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她扭头一看,刚刚车上阮眠塞给她的包,此刻被连盒丢在了马路上,包从里面摔出来,弹出去好远。 她动作顿了顿,继续朝前走,但是没超过十米,又咬牙退了回来。 三百万的包,说扔就扔! 阮眠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把包捡起来,里里外外翻看了一番,好在除了有点灰,并没有什么损坏。 她就这么捡回去,合适吗? 可是这是阮眠丢的呀,应该没关系吧? 客户送他的也算是他们婚后财产吧?那也该有她一半的,她捡走那也很合乎情理吧,大不了卖了钱分阮眠一半。 想到这儿,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理有据,于是心安理得地抱走了。 ———— “啊啊啊——” 唐笑笑一声尖叫,差点把傅景深手里的电风吹吓掉。 “卧槽卧槽卧槽!二百八十多万!” 唐笑笑抖着手指着那个包,“疯了吧,就这么个玩意儿?三百万?我配跟它待在一个屋檐下吗?” 第十三章你觉得她算活着吗 傅景深关掉电风吹,梳着半干的长发,调侃道,“你当年不该学什么编剧,表演才是最适合你的。” 唐笑笑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个包,咬牙道,“今晚我跟它睡,我要做个富婆梦!” “您随意,不过睡之前帮我给它拍几张好看的照片。” 唐笑笑扭头,“拍照片干嘛?发朋友圈啊?你是要气死那些阔太太们吗?” “不是,”傅景深坐下来,“我想把它挂售了。” “啊?” “明天我就要跟阮眠办手续了,我想等离婚后买套房子,最好离南山医院近一点,精装修,拎包入住那种,方便照看我妈,我之前去看过那附近的房子,符合我要求的,价格都挺高,我手里那点钱,买完房基本就不剩什么了,再加上《封神》那边今天通知我,我的试音没有通过,所以离婚后,我会很缺钱,这个包对我来说不如换成现金来得实在。” “试音没过?”唐笑笑难以置信,“当初他们不是已经敲定了,只是合同没制作好,让你过两天来签合同,现在这算什么?” “我也问过,为什么又突然说不合适,那边给的回复是,他们有个老板不太喜欢我的声音,可能音色太成熟了吧。” “屁!肯定哪个王八蛋走后门了!不然说好的事情怎么会临时变卦?知道他们签的是谁吗?看我不喷死那个家伙!” “算了,本来合同就没签,口头约定也没有录音,就当我运气不好吧。” 唐笑笑还是愤愤不平,骂完“走后门”的,又骂阮眠,“你就是心太软,要我就去找他出轨的证据,就算不能让他净身出户,也要扒他一层皮!” “随便怎么分吧,”傅景深垂着眼,“我已经不在意了。” 阮眠今天那番话,以及把她扔在路上的操作,已经让她彻底认清现实,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婚,彻底结束这段关系。 唐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最后用力抱了抱她,“我手里长得帅又有钱的帅哥资源可多了,姐妹儿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气死阮眠那个王八蛋!” 傅景深哭笑不得,“先赚钱吧,等赚了钱,我去挑我喜欢的,我再也不要被别人选择。” 第二天早上,傅景深起得很晚,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早上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 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是要离婚的日子,于是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当年跟阮眠领证的时候,十分匆忙。 她记得那是她毕业答辩的前一周,熬了一夜修改论文,天亮才躺床上,结果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阮眠的电话惊醒。 那一天之前,阮眠只见过她三次,他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让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在室友半梦半醒的抱怨声中,她跑去洗手间接了电话。 “有空吗?” 其实阮眠的声音非常冷淡,但是那时候,她大概是花痴上头,就觉得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好听,于是小声回道,“有。” “那我去接你。” 她心脏跳得飞快,结结巴巴道,“去,去哪儿?” 阮眠似乎在开车,她听见了引擎声,然后听见他说,“领证。” 那一整天,她其实都是晕晕乎乎,乖乖按照他说的穿了白衬衣,怕他等着急反悔,甚至连妆都顾不得化,就跟着他去把证领了。 证领的随便,照也拍的随便,结婚证上阮眠甚至笑都没笑,只有她开心得像个傻子。 随随便便的开始,不能再随随便便的结束。 她对着镜子抿了一下唇,唇上的朱红衬得她明艳动人。 体体面面离开,也算给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恋,画上一个句号。 下午两点半,傅景深出发去民政局的路上,突然接到了南山医院打来的电话——她母亲心脏骤停! 傅景深心口一窒,立马掉头开去了南山医院。 到的时候,她母亲还在急救室抢救,医护人员递给她病危书,她抖着手签上了名字。 这些年,她已经签了不知道多少份病危书。 每次签完,她都像溺水的人,喘不上气,不知道哪一次就是最后一次签。 签完字,她昏昏沉沉,半天才想起给陆旭升打电话。 “爸,我妈情况不太好,你来下医院。”她语气很冷静,但是声音却在发颤。 陆旭升那边有些嘈杂,“我这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暂时走不开。” 傅景深攥紧手,“医生说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也许这是最后一面。” “这话医生从六年前就开始说了,是你一直不肯放弃!她那个样子,你觉得她算活着吗?” 傅景深眼圈发红,“所以您是什么意思。” 陆旭升敷衍道,“等我忙完给你回电话。”说罢,不等傅景深回,直接挂了电话。 她蹲坐在地上,突然觉得心灰意冷,扭头看着手术室,眼泪毫无征兆的往下掉。 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阮眠打来的。 她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着手机摁了接听,“阮眠,我妈……”可能不行了。 “傅景深,耍我有意思吗?不是办离婚手续吗?你人呢?” 第十四章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景深想说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了,阮眠怎么会是她的依靠! “傅景深?” 阮眠提高声音,那头诡异的沉默,让他莫名心乱。 好几秒,傅景深的声音才传来,“我今天有事,能换个时间吗?” 阮眠冷笑,“换个时间?傅景深,你以为我像你那么闲?口口声声说要离婚的是你,关键时候闹失踪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景深面色发白,声音沙哑道,“我今天真的有事,走不开,你看你哪天有空,时间你定,我一定准时到。” “我没工夫陪你闹!” 冷冷丢下这句,阮眠就挂断了电话。 傅景深攥着手机,好久才自嘲一笑。 每一次,在她最需要阮眠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不在,希望落空久了,突然也就不再期待了。 她孤零零地坐在寂静的等候室,度过了漫长的一小时,直到护士来通知她转病房了,她才惊醒过来。 贺雨柔被有惊无险的被抢救了过来,不过医生告诉傅景深,她母亲身体各部分机能都开始出现了明显的衰退,这不是个好现象,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傅景深道了谢,送走医生,让护工帮忙打了盆热水。 见她去拿毛巾,护工赶紧道,“陆小姐,我来吧。” “没事,我自己来,姐,你休息去吧,有需要我再叫你。” 见她这么说,护工也也就出去了。 傅景深拧干毛巾上的水,坐在床边给贺雨柔擦拭身体。 事故发生到现在,已经六年了,贺雨柔也是这个状态在病床上躺了六年。 她全身的肌肉几乎已经萎缩殆尽,躺在病床上的身体,形同枯槁,每天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即便这样,这副身体依然日复一日的衰弱下去。 也许哪天睁开眼,她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小时候贺雨柔对她其实并没有多好,她是个严格的母亲,对自己管教很严,孩子更像是她精心雕琢的一件作品,母爱只是她完成她的期许时的附属产物。 可是孩子对母亲的依赖,似乎是天生的,就算那少到苛刻的母爱,也是她无法舍弃的东西,哪怕贺雨柔一辈子就这样躺着,她在世上行走就没有那么害怕。 还好,她还活着。 她仔仔细细将她前半身擦拭了一遍,翻身就只能找护工来帮忙。 等忙完这一切,自己也是大汗淋漓。 贺雨柔病房的洗手间,只有晚上八点以后才供应热水。 护工说楼下有个公共浴室,专门供陪护人员使用的,让她可以去那里洗一洗,并热心的借了她一套衣服。 傅景深道了谢,拿着洗漱用品去了护工说的公共浴室。 正是医院用晚餐的时间,所以浴室基本没什么人。 洗完澡出来,身上清爽许多,头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外面天色已经变得灰暗起来,已经七点半了。 白天温度高,晚风也带着暖意,傅景深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去了二楼的露台吹风。 手机里除了微博私信,只有唐笑笑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傅景深给她回了句,“在我妈这儿。” 唐笑笑很快回复,“阿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也是好消息,说不定哪天奇迹来了,阿姨就醒来了呢。” 听了她的安慰,傅景深心里好受了一些,回道,“借你吉言,你晚上先睡吧,我大概要晚一点回去。”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傅景深给她回了一个“爱你”的表情。 “咔嚓——” 周围瞬间亮了一下,傅景深猛地回头,离她几米远的地方,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正拿着手机,摄像头正对着她,人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见她回头,男子似乎愣了一下,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傅景深抿紧唇,起身走到男子跟前,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冷冷道,“没人告诉你,乱拍陌生人的照片,属于侵犯肖像权吗?密码多少?” 男子怔了怔,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报出了一串数字,“0712”。 傅景深解锁屏幕后,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刚刚才拍的照片,是楼下的夜景,并没有她的照片。 从闪光灯亮,到自己冲过来夺手机,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对方没有这个机会去删掉照片,唯一的解释就是,人家根本没在拍她。 傅景深:“……” 大型社死现场。 她该怎么为自己找补? 正在她思索怎么挽回一下自己刚刚咄咄逼人的形象,对方主动开口,“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楼下的景色很美,让你误会了。” 傅景深赶紧顺台阶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神经太敏感了,太抱歉了。” 她把手机还给对方,“你拍的照片挺好看的,是摄影师吗?” 男子笑道,“不是,兴趣爱好而已。我看你对闪光灯这么敏锐,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傅景深并不是一个对陌生人能打开话匣子的人,但是男子的声音温和又悦耳,莫名让人觉得亲近,她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次被一个街拍的团队拍到了,他们没有把照片处理就发到了网上,对我造成蛮大的困扰,所以对这种事比较敏感。” “难怪。”莫明轩笑了笑,“你很上镜,我大概能理解摄影师没有处理照片的心思,当然,这是违法的。” 被人夸赞会让人心情愉悦,更何况是这种高情商的夸赞,傅景深心情都好了许多。 她刚想说话,护工就打来了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景深眼睛都亮了几分,挂了电话,飞快地跟男子说了句,“谢谢。”抓着衣服,风一样跑了出去。 莫明轩怔愣在原地,接着又笑起来。 等他回到病房,沈青川正“斯哈”着让护士轻一点,见莫明轩进来,说道,“我还以你把我丢这儿,自己跑了。当年你走的时候,我脚骨折,如今你回来,我又被玻璃扎到手,你说你是不是克我?” 莫明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这手,伤得非常好。” 沈青川:“……” 第十五章难怪你老婆跟你闹离婚 “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从莫明轩进来笑容就没消失,沈青川认识他这么多年,这人从小就是一副稳稳重重的样子,头一次见他这么傻了吧唧的样子,觉得怪渗人的。 莫明轩靠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勾唇道,“刚刚在天台碰到一个女孩儿。” “哈?” “她以为我在偷拍她,抢了我的手机,把我数落了一顿。” 沈青川眯着眸子,“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开心呢?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莫明轩但笑不语。 沈青川不免好奇起来。 他,阮眠,莫明轩,他们三个算是发小,沈家的实力稍微差一些,莫家和周家在江城几乎是旗鼓相当,莫明轩跟阮眠一样,且又是独子,从小都是按接班人的标准培养的。 但是几年前莫明轩生了一场病,康复花了两年多,那之后他父母似乎也想开了,对他逼得也没那么紧了,让他想干什么干什么,自己开心就好。 这些年他学音乐,学画画,学滑雪,玩赛车……他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多,偏偏对女人避之不及,私生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搞得沈青川一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所以现在听见他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哪里抑制得住好奇心。 “你说那女人,长得好看吗?” 莫明轩回忆着刚刚见到傅景深的样子。 她长发半干,搭在肩头,微抬着眼睛看着远方,即便光线昏暗,也能看得出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是素颜都让人觉得惊艳的人。 当然,他觉得从他手里夺手机的样子更生动。 “很漂亮。” “叫什么呀?没要个微信吗?” “没来得及,”莫明轩有些遗憾,“她好像有家属在这边住院,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 沈青川无语,“那不白说半天。” 说完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一接通,就听阮眠冷淡道,“死了吗?” 沈青川习以为常,“死了,快来给我收尸。” “别废话,赶紧出来。” 等他们从南山医院出来,阮眠的车就在马路对面等着,火都没熄。 上了车才发现是阮眠自己开车过来的。 “林书呢?” “下班了。” 沈青川觉得稀奇,“做你助理还有休息的时候呢,不应该二十四小时待命?” 阮眠懒得搭理这嘴欠的家伙,瞥了一眼他包扎起来的手,问莫明轩,“你没事吧?” 莫明轩笑了下,“我没事,多亏青川给我挡的那一下,不然我估计也够呛。” 他俩也是点背,出酒店的时候,刚一推玻璃门就碎了,好在躲得及时,只割到了沈青川的手。 阮眠启动车子,“他是想拉你给自己挡伤害,结果预判失误。” 沈青川嘴角抽了抽,“就你这心理这么阴暗,难怪你老婆跟你闹离婚!” “闹离婚?怎么说?” 莫明轩有些好奇。 当年阮眠结婚的时候,他因为治病没有赶回来参加,这些年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国外,阮眠的太太,他一次都没见过,倒是听沈青川等人提起,说是一个长得好看,但乖顺得颇为木讷的女人。 当时那些没道德的家伙还在群里打赌,赌阮眠不出三个月就会离婚,结果三个月又三个月,转眼已经三年多了。 他还以为这两人感情已经稳定了,没想到刚回来就听说他们要离婚,而且听沈青川的意思,离婚还是阮眠的太太提的,不免让他更好奇了。 提起这个,沈青川伤口都不疼了,一脸兴致道,“我跟你说,就前两天,我俩在公司碰见他老婆,他以为人家跟踪她,结果人鸟都不鸟他,臭骂他一顿走了,他还嘴硬说什么两口子吵架……” 阮眠脸一黑,“闭上你的破嘴!” 沈青川“啧”了一声,“被甩还不让人说。” 阮眠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莫明轩拍了拍沈青川的腿,后者也见好就收,又适时转移了话题,“对了,慕深在南山医院有股份啊,可以让他托关系查查那姑娘的资料。” 阮眠问“什么姑娘?” 沈青川添油加醋的将刚刚医院发生的事说了一番。 阮眠的表现跟沈青川一样,非常意外但也没拒绝,详细问道,“她长什么样子?” 沈青川调侃道,“反正我听他的描述,怕不是仙女下凡。” 莫明轩也笑了,“是挺仙的,就是脾气有点急躁,还挺可爱。” 阮眠思索了下,说,“还有别的特征吗?待会儿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莫明轩摇头,“不用了,我觉得以她的脾气,如果知道我去查她,大概会不高兴,顺其自然吧,如果有缘,也许还会再见面。” 沈青川挑眉,“刚见了一面,你就知道人什么脾气?” “感觉吧,她可是怀疑被偷拍都敢直接抢对方手机的人,这种性格,应该很讨厌被人私下调查。” 阮眠赞同,“顺其自然吧,太刻意可能会适得其反。” 沈青川叫嚣,“你们俩一个老婆正闹离婚,一个母单,在这儿讨论女人的心思,不觉得搞笑吗?我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情场杀手,你们都没想着咨询我吗?” 阮眠这次干脆懒得看他。 莫明轩扫了他一眼,见对方一脸“快问我”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你要是能看透女人,会被分手十几次吗?失败的经验大可不必。” 沈青川:“……” ———— 傅景深气喘吁吁地跑回病房,医生正在给贺雨柔做检查,她放轻呼吸,站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生怕自己错过分毫。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护工,“你确定刚刚看到病人眼球动了?” 护工急忙点头,“就刚刚护士来给换药的时候,我看到她眼球动了几下,那个护士也看到了,你问她。” 护士说,“好像是动了,但是时间太短,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 医生没再说话,继续做着检查。 傅景深心急如焚,等医生检查完,赶紧问,“赵医生,我妈是不是要醒了?” 赵医生摇头,“还不能确定,只是一次的眼球转动说明不了什么,还要继续观察。如果患者出现较为频繁的眼球转动,或者能明显观察到有点头摇头的动作,才可能是苏醒的征兆。” 第十六章摆明了不想见她 傅景深闻言,刚升起的希冀瞬间又落了回去,轻声问,“所以只是偶然吗?” 医生安慰道,“也不一定,眼球转动是个好现象,只是一次不好下结论而已,毕竟她沉睡太久了,可以再多观察观察,有任何情况及时告诉我们。” 傅景深点头,“谢谢。” 医生走之后,傅景深坐在床边细细地看了好久。 临走的时候,给护工塞了一个红包,对方推辞着不肯接,傅景深说,“姐,你收下吧,我平时不常过来,全靠你在这边照周,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以后我妈这边要是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应该的嘛,这是我的工作。” 话说到这份上,护工也不好再推辞。 ———— 晚上到公寓的时候,唐笑笑还没睡,正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