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容湛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沈清欢容湛)最新章节
“今日没吃着的芙蓉饼,不知在下还有不有机会再去吃一次?”唐少白有意无意地开始走向她。 “娘,他又是谁啊?”沈知言抬起头,疑惑地问了句。 怎么今天娘多了这么多认识的人。 而此刻眼前的男子沈知言很是不喜,甚至有些反感。 他顿时觉得晌午在家时的那个叔叔好多了。 唐少白听到一声稚嫩的“娘”时,脸上的笑几乎凝固了。 他猛地低下头,才看见沈清欢身边还站了个看起来都不足七岁的男孩。 他喉间一紧:“这,这是,你儿子?” 天知道他唐少白居然连话都不出的一天! 沈清欢闻言,倒觉好笑,她摸着沈知言的头,道:“嗯,明日孩子还要上学,就不和少爷说话了。” 说着,牵着沈知言就走了。 唐少白僵在原地,看着沈清欢和沈知言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忽然间,他觉得心有一处在隐约的疼着,他从未这样过…… 跟在一旁的小厮见唐少白露出从未有过的正经模样,心中不由诧异一番:“少爷,您怎么了?” 唐少白紧了紧拿着折扇的手,冷声道:“派人去查查那府丞大人是因何事被调来扬州的。” 小厮愣了愣,才道:“是。” 虽说商家管不了官家,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什么事是不能靠钱打听到的。 回到家的沈清欢烧了水,让沈知言沐澡后,看他睡了自己再去洗了身子。 热气朦胧间,沈清欢穿好衣裳,却又失了神。 自从知道容湛在扬州以后,她总觉得有块儿石头压在她心上,闷的她喘不过气。 她叹了口气,只盼两人都能放下,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一连好三天,容湛和唐少白都没有来过梦梁阁。 倒是容湛每日都会让梁易来买透花糍。 沈清欢本想做重阳糕和甘露饼,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又过了两日,梁易没有再来,她看着特意留出来的透花糍,心有些不安。 直至第三日的未时,梁易才来。 “老板,三块透花糍和两块桂花蜜糖糕,哦对了,再多拿两个麻团。”梁易一边儿掏钱一边道。 沈清欢点点头,却故意放慢了动作,又装作随口问了句:“小兄弟怎么两日都不来买了?” 闻言,梁易叹了口气:“嗐,府丞大人病了,这都三四天了,药喝了也不见好。” “什么?病了?”沈清欢又惊又急,“好端端的怎么病了?严不严重?没请大夫?”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梁易满脸疑惑,怎么这位老板好像特别关心大人啊。 沈清欢才反应过来,不自然地偏过头,僵硬地笑了笑:“毕,毕竟大人也算是老顾客了,而且又是咱们百姓的父母官,也就多嘴问了几句……” 她有些慌地包着油纸,再看向梁易,又问:“他没事吧?” 梁易凑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我们家大人是在想故去的夫人了。” 沈清欢一愣,手渐渐地收紧:“夫人?” “是啊,那时大人还在长安,不过我进府的时候夫人已故了。”梁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听别的丫鬟说,大人每晚都要在夫人房前站上一两个时辰才肯睡。” 沈清欢的心脏随着梁易说出的每一个字紧缩着。 她微垂着眼眸,轻咬着下唇,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 容湛……是在想她吗? 可是他心仪之人不是宋映岚吗? “我的糕!” 梁易惊呼一声,把沉思的沈清欢吓得一哆嗦,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把油纸包都捏的凹陷下去了。 她懊恼地将油纸包放在一边儿:“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一会把桂花蜜糖糕做好一并送过去。” 梁易见也没法子了,也只能同意。 等梁易走后沈清欢忙将店给关了,跑去了厨房。 桂花蜜糖糕比透花糍好做,约莫半个时辰,她就做好了。 沈清欢挎着个小花篮,匆忙地往容府去了。 容府。 走到府门外,她又犹豫了起来。 沈清欢在外踌躇不前,望着那硕大的牌匾紧蹙着眉。 前几日才和容湛说一别两宽,现在她上杆子来看他,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此时,梁易正从府里出来,见沈清欢来了,立刻走了过来:“方才大人还说呢,可巧就来了,老板快请进吧。” 沈清欢一头雾水:“什么?” “大人听见老板亲自来送东西,非得要请您进去喝杯茶。”梁易不客气地接过篮子,直接将沈清欢请了进去。 容府不及少傅府大,倒是同样的清静。 沈清欢本想在正厅等着,梁易却引着她往后院去。 “哎?这……”沈清欢看了眼院门,正想问梁易怎么回去,却见他都走远了。 什么个意思啊? 沈清欢目光放在微敞的院门上,迟疑了片刻后伸手推开了一扇。 院景入眼,她瞳眸忽地一怔,忽地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傅府。 第二十九章 玉佩还在 院内种着一棵梨花树,而几尺外也栽种了一棵梅花树。 依旧是西北角,一架秋千静静地立着,微风吹着,它也随风轻轻摆动着。 沈清欢站在院门口,满心惆怅,双脚如扎根了般挪不动步子。 她眼眶不觉一涩,那十年的记忆随着晚春的风扑面而来。 十年中,她几乎每天的夜晚都坐在秋千上等待晚归的容湛。 有时候她睡着了,回来的容湛会叫醒她,温柔地让她回房歇息。 想到这儿,沈清欢心中更是一阵酸苦。 那是的她一直在想,夜深露重,容湛若是给她一个拥抱,便能暖过寒冬一夜。 但没有,甚至说那只是她的奢望而已。 她不是容湛心中的人。 沈清欢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喉间发紧,连同心都不住的钝痛着。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忽然出现,她抬起头,见只穿着中衣的容湛走了出来。 不过才五六日,他看起来又消瘦了许多。 沈清欢唇瓣一张,才踏出一步又止住了。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她克制住想要过去的冲动,站在原地生硬地问:“大人,可还好?” 容湛站在台阶下,望着沈清欢,身上的无力感似是消失又似是变大了。 此刻的他们离得很远,远的让他觉得再难抓住她。 容湛眸光黯淡,缓缓走到石桌椅处坐了下来:“过来坐吧。” 说着,还不住地闷咳了几声。 沈清欢看着他的身子,眼里浸着担忧,她走了过去,看了眼敞开的房门,低声道:“怎么不多穿些,天虽将入夏,但被风扑了还是会受凉的。” 容湛抬起头,带着些许血丝的眼中有着几许疲惫,也有掩不住的欣喜。 他恍然顿悟,心仪之人的几句关心就能甘之如饴。 而他又不禁暗嘲从前他的愚笨,堪比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蠢货。 “咳咳咳……”容湛忽地咳嗽起来,泛白干裂的唇微微颤着,整个人都恹恹的。 沈清欢想来想去,还是抬脚往房里去了:“我去帮你拿件衣裳。” “清欢……” 没有理会容湛的轻唤,沈清欢踏进房内后看了看,目光立刻放在了左侧床榻上的外袍上。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外袍转身就准备出去,却又在转身后猛地停住了。 沈清欢慢慢回过声,怔住的眼眸呆愣地看着放在枕头旁的一块儿玉佩上。 那是她送给容湛的,但是却被金片嵌接起来了。 玉佩断了吗?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玉佩拿了起来。 玉佩还有些余温,似是不久前被人紧握在手里一般。 沈清欢紧抿着唇,鼻尖一酸,手也微微颤了起来。 容湛一直带着吗? 房外,容湛一手撑在圆石桌上,轻咳着。 忽然,背上一重,一件外袍被轻轻盖在他身上。 他抬头望去,之间沈清欢微微偏着头,似是在故意逃避他的眼神。 但容湛清楚地看到了她那泛红的眼角。 她哭了? “谢谢。”容湛哑声道,“你……哭什么?” 沈清欢走过去缓缓坐下,揉了揉眼睛:“被风吹迷了眼。” 听着她稍显哽咽的声音,容湛眸光微亮,心却似被针扎了一下般的刺痛着。 那十年中,或许她也因他哭了不少次了。 第三十章 下一个十年 午后阳光并不刺眼,但晒久了还是有些许热意。 好一会儿,沉默的两人才又开了口。 “你……” “你……” 两人互看了眼,都不自然地弯了弯嘴角。 “你先说吧。”沈清欢率先道。 容湛抬头看着一旁的秋千,怔怔问:“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或许他这个问题有些多余。 即便他可以忽略两人曾做了十年的夫妻,他也能看出现在的沈清欢比从前更加健康。 苍白的脸红润了许多,如燃尽烛火般的眼神也清亮了。 “好。”沈清欢看向秋千前的梅树,深吸了口气,“从前我思虑太多,也许深宅规矩并不适合我,不然也不会压出一身的病。” “太多”二字又似一座大山压在了容湛心上。 其中他给沈清欢十年的孤寂一定是占了一大半的。 他看向沈清欢,艳阳好像照进了他的眼中,让他的目光炙热而又带着难以诉说的情意。 沈清欢无法忽视他的目光,却也没有转过头。 她一字一句道:“有些东西就跟玉佩是一样的,如果断了,即使接上了裂缝还是在的。” 末了,沈清欢又叹了口气才站了起来。 “好好养身子吧,我走了。”她转过身,朝院门走去。 “清欢。” 容湛站了起来,又轻咳了两声才嘶声问道:“若有情,可还能回头?” 他心中没底,甚至觉得他都不配问这个问题,可他无法放弃。 从得知沈清欢“死”了的那一刻,从看见看见沈清欢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再也没办法放手了。 十年前,沈清欢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这颗种子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 每一片叶子每一根经络,都藏着他对沈清欢的眷恋。 沈清欢闻言,拳头又握了握,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十年后,你再问我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湛一怔,不安的心仿佛找到了些许的安慰。 他缓缓坐了下来,手肘放着桌上撑着无力的身子,却又不住地露出一抹笑意。 至少沈清欢没拒绝他。 她等了他十年,按理他该还给她的。 回到家,沈清欢洗了把脸,才把脸上的泪痕洗净了。 拿着手帕,她微微垂下头叹了口气。 她怎么就说了那句话呢?他耽误了她十年,她又去耽误他十年不成?冤冤相报何时了。 “啪”的一声,沈清欢有些烦心地将手帕扔在一旁。 忽然,前店面传出一声巨响,似是门被人踹开了。 沈清欢心中咯噔了一下,立刻跑了出去。 刚掀开门帘,就见四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在砸店里的东西,本来收拾 |